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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更谈

    “呼……”

    巨大的湖面上,漩涡勾起的波浪渐渐平息下来,安子率先浮出水面,几乎快要被憋死,举目四看,自己居然身处一个大湖之中。

    他刚想再潜下去救人,缺见李秉也浮上来了,肩头还架着鹿大人的胳膊。

    “咳咳……咳咳!”李秉被呛了水,止不住的咳。在看鹿大人,他胸口被划了一刀,并不深,不住的冒着鲜血。

    李秉缓过神来,深呼几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是哪”

    鹿大人此刻还算清醒,只是有些脱力。他瞟了一眼周围的精致:“这是西水马湖,在武威城东边。”他又道:“原来祭坛在湖底下,难怪我父亲在城外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他有气无力,扭头问李秉:“东西你拿到了吗”

    李秉将另一只一直在划水的手短暂的拿出水面给鹿大人看看,手里正是那个陶制竹简——所谓的“天地诏书”。他将东西交给安子,自己拖着鹿大人浮水。

    鹿大人看到那诏书,嘴角一笑:“拿到就好,这才是真正的休屠人至宝!”说完他咳了一声,依旧虚弱的说道:“我们……快回去吧,还得……还得收拾了那帮氐祀余孽。”

    “刚才水底下那个人呢”安子看着东西已经到手,问了一句。

    李秉一边拖着鹿大人往岸边划水,一边道:“祭坛的顶被水冲下来,当时我们打成一团,他刺伤了鹿大人,但是自己也被压在了石顶之下。这半天都没有浮上来,估计是死了。”

    看着鹿大人眼睛一翕一合,甚是虚弱。李秉拍了拍他手背:“喂!鹿大人,你怎么了刚才看你伤口,伤的不深啊,也没有多少血,你怎么了”

    鹿大人比刚出水的时候更加虚弱:“他指虎上有毒。现在我头疼的紧,快送我去武威城的云府,或许还有的救。”

    他却不知道这鼠尊者其实是“甘州欢喜谷”的掌门。欢喜谷,是青苗一脉专门研究毒药的门派。而鼠尊者本身,也是一个一等一的用毒高手,这指虎上本来涂得就是鼠尊者最得




第十章 云府凶险天机变
    李秉和安子被送到云府,几个大夫轮流问诊都说是中了剧毒,可这毒确实见所未见,几个大夫一时都没了办法,只能靠经验一点一点的试了。

    云都尉和云姑娘吩咐大夫好生照顾鹿大人,转而出了卧房,到前厅。这房间不大,八仙桌下面左右分列三把椅子。安子和李秉被在鹿大人被问诊的时候,留在这里吃茶。

    几人一番客套寒暄,李秉将从鹿府下井之后的事情给云都尉说了个大概,又从安子手上接过那“天地诏书”说道:“就是这个东西,鹿大哥心心念念,东西我给鹿大哥带回来了。”

    李秉讲的故事让云都尉和云姑娘大为震惊,半天没有说一句话来。云都尉接过李秉递来的“天地诏书”,说道:“这事如此凶险,若不是李兄弟把人送来,说不定就要出大事。”

    瞧着天色也不早了,李秉两人就要告辞,云都尉应了一声,再次道了谢,喊了人送李秉出去。

    可他还未出门,一边的云姑娘怒喝一声:“且慢!”她走到门口,伸手拦住两人:“如今鹿哥哥还没醒,我云家空下的厢房还很多,两位不妨就在我云府住下。等鹿哥哥醒了,两位就可以见面,岂不是更好。”

    李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真当是云姑娘客气,抱拳还礼:“不劳姑娘费心,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办。待鹿大人醒了,只需要来客栈知会我们一声就行。”

    云姑娘的手不曾放下,连李秉看也不看,面色冰冷:“不好意思了,现在鹿哥哥还没醒,我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就放你走。还请两位安心住下,等鹿哥哥清醒,我们自然可以把话分说明白。”

    李秉这才揣度到云姑娘用意,略有愠色:“原来云姑娘是想把我们软禁在此。我们救了人,你这是要恩将仇报了”

    “到底是有恩,还是有仇,还不好说。鹿哥哥失踪的第二天,我去客栈就看见你贼眉鼠眼的打量我。你若心中没鬼,怎么连正眼看我都不敢现在鹿哥哥受伤,你们又是唯一之情的人,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李秉心道,自己当时确实碍着前一晚和鹿大人在房顶上见面的事情,没有敢正眼瞧云姑娘,只是斜眼瞥了一下,想不到这个事情都被她记住了。

    云都尉也是个谨慎的人,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既然如此,不然两位少侠就在我府上住下。你放心,绝对好吃好喝伺候着。不会薄待二位。只要鹿谋士一醒,我们将话说明白。若是确如二位所言,我必当亲自认错。如何”

    李秉看着这门口茫茫多的守卫,心道:“这下怕是没得选了。”

    从鹿大人的房间,到客厢。李秉看着这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心道这都尉府的守卫还真是森严,想要硬闯出去,怕是不行。

    武威郡的这一天一夜,真是格外漫长。

    安子躺在床上,谁也睡不着,很是焦虑:“秉儿哥,你说他们不会把我们灭口吧!”

    李秉也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应该不会吧。等鹿大哥醒了,一切分说清楚。这事情自然就了了。”他顿了顿,略有些气恼说道:“我也是,当时为什么要进云府呢我们在云府外面把人送到就好了呀,趁乱就脱身了。都是我,当时脑子一热,就跟着进来了。现在好了,连‘韬剑’也被他们收走了。这东西我还得交回‘北域子午宗’呢。”

    云府要软禁人,自然也害怕李秉闹事,他的佩剑便被一早收走,美其名曰:“代为保管。”

    安子听到这话,一跟头坐了起来:“秉儿哥,佩剑的事情,你倒是不用怕。你看这是什么!”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页黑色帛书来。

    “这……”李秉刚要说话,立马压低了声音:“这不是‘天地诏书’里藏的那一张吗我记得你在马车上的时候放回去了。怎么又在你这。”

    安子一脸神气,笑道:“在云府门口,我当时瞧着那云姑娘看你一脸怒气,就担心别进了府邸有什么变故。想着多个要挟也好,就趁着人多事乱,把这个东西悄悄拿了出来,藏在怀里。”他把黑色帛书交到李秉手上:“到时候万一他们贪图你的宝剑,我们就用这个交换。”

    说完,安子也坐在了李秉的床上,拿起那页黑色帛书来,反复细看:“你说奇不奇怪。《阳月剑诀》里有一页黑色帛书,按你说的,引得阳月宗内部自相残杀,《白雪内经》里也有一页,让子午宗的那个前辈不惜杀了云起宗那么多人,也要得到。现在这千年祭坛里又有一页,还没出世,就引得这个氐祀娘娘来打主意。你说这黑色的帛书里,到底藏的是什么呀!”

    安子忽然凑近李秉的脸:“这里面不是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吧!”他一想到宝藏,也变得兴奋起来:“秉儿哥,快把你那两页也拿出来,我们研究研究。”

    “那两本秘籍我贴身带着不便,还放在客栈里呢,没想到它们有这么重要。等脱身之后,一直带着身边才好。”被安子这么一点,李秉也意识到了这黑色帛书的重要性,这么多人要抢,不管是什么,总是一个无比重要的东西。

    忽然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阳月剑诀》虽然现在好像没什么名气了,但是相传,也曾是门绝世武功。《白雪内经》就更不用说了,法家那么多门派,都说他是法家第一内功,绝对弱不到哪去。这两页黑帛书,既然都藏在武功秘籍里。你说会不会这第三页里也是一门绝世武功”

    “诶!你这么一说,还真可能是。”安子把手里的那一页黑色帛书看了又看:“那么这秘密藏在哪了这也不像有夹层的样子呀!”

    两人细细研究半晚上,却什么也没发现,研究着,研究着。就在这一张床上睡着了。

    又一连过了两天。

    安子每天都问守卫鹿大人的情况,外面的人都只说还昏迷着。

    李秉倒是经过此事,越发明白闯江湖的时候,功夫好的重要性只恨《阳月剑诀》和《白雪内经》不在手里,不然研究起来。

    反正也没事,他索性就在房间里把《阳月



十一章 柳暗花明姬子桓
    “现在怎么办”

    武威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已经很不安全了。李秉和安子也不敢逗留,驾上快马,先奔出了七八里地,边逃边商量对策。先出了云都尉的势力范围,再做打算。

    两人一路疾驰,偶尔遇到盘查,也都是例行检查,想来是武威都尉府变故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

    “这里是东茅山了,已经出了武威的地界,归朝廷管着。应该安全了。”一路狂奔四个时辰,李秉和安子已经是人困马乏,看到朝廷路标上写的“甘州东茅山”,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得到片刻宁静。

    李秉的白马刚过来牌坊,便卧倒不起,鼻孔外翻,口吐白沫,不停的喘着粗气,已经是困顿之极。倒是安子的俏胭脂,一路奔来,虽疲乏,却也未见得有不寻常。

    这靺鞨宝马,虽不及白马高大,但耐力却是好了许多。

    东茅山地方不大,小集镇而已。瞧着前面有个客栈酒肆,二人便走了上去。

    “小二哥,借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界”

    饭点已过,客栈里稀稀拉拉,只有三两人罢了。小二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道:“这里是东茅山,算是甘州地界。从武威往甘州郡城,方圆百里之内,都是荒山,只有这东茅山,是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天色已经不早了,二位可要投店啊!”

    “要投,要投。照小二哥这么说,天色都这么晚了,再不投店,难道要住在荒山不成。”安子交了吊钱,又道:“赶了一天的路,两匹马已经乏了,烦劳小二哥给喂点上等的草料。”

    “好嘞!天字房两间。”小二熟练的将抹布抖了抖,甩在肩头,伸手请路:“客官!楼上请!”

    李秉躺在床上,想着还落在武威都尉府的韬剑,辗转发侧。

    那剑是答应了要送回北域子午宗的东西,他盘算着总要想个办法把剑拿回来才行。不过现在武威肯定加强了戒备,自己这点本事,单枪匹马回去肯定是自投罗网,还得想个完全之策才好。

    “咚咚咚!”

    “秉儿哥,歇着了吗”

    “没呢!进来吧!”

    安子推门进去,瞧着李秉已经脱了外袍,半躺在床上。不过两人关系亲密,倒也不在意这些。

    “怎么了安子,找我有事”李秉起身,看着安子一脸愁容,以为他有些害怕,安慰到:“都已经跑出来了,都尉府现在乱成一团,都是追贼寇去了。不会有人管我们的,你别害怕。”

    安子在意的,却不是这个:“秉儿哥,我知道你是很在意你的韬剑的,要不然我们拿那个黑帛书,去把韬剑换回来吧。”

    “嗯!”李秉万万没想到他是在担心这个,略微一笑:“那是不可以。现在鹿大哥已经死了,且不说云都尉他们都不知道黑帛书存在这件事。光是有人杀入都尉府,我们又逃跑的事情在,我们就已经说不清了。到时候诬陷那群蒙面人是我们的人,回去只能是羊入虎口。”他顿了顿道:“这本黑帛书,先留着吧。韬剑的事情,你别担心,我们再另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安子有些泄气:“我们只身两人,都尉府那么大的势力,怕是不好对付。”

    李秉叹气,又拿《阳月剑诀》和《白雪内经》,以及那页单独的黑帛书放在一起:“我知道他们不好对付,不过现在也不算是在绝路上。刚才我还在思量,我们可以去甘州找知州大人,亮明世子身份,请他出面帮忙拿回来了。不过知州大人能不能帮忙,我心里也没底。”

    他想了想,又道:“而且知州一旦去要剑,都尉府说不定会怀疑这件事和朝廷又联系,两边气氛紧张,更是不好,想想还是算了,再想别的法子吧。天无绝人之路,总有办法的,你别着急了。”

    两人聊了半夜,又研究了一阵三张黑帛书的秘密,才分房歇息了。

    劳顿整日,第二天晨起时,已经快到了子时。

    李秉和安子刚下楼,就被掌柜的拉住,那掌柜的个子不高,胖胖乎乎,是个四十来岁的敦厚老实人,一口浓重的甘州口音,鼻音很重,说话有些难懂。

    “二位,可算下来了!”

    “怎么了掌柜的找我们有事”

    掌柜指了指大堂角落里独自落座的一个年轻人:“那人看上了后院马厩里,你们的那匹红马,说什么也要买下来,我说我做不了主。那人就说在这里等着。”

    说话间,角落里的那人好像也瞧见了李秉二人,提剑大步走来。

    他论年纪、身高、体型,他几乎都和李秉差不离,面色比李秉更白些,眉清目秀,鼻梁高挺,样貌一般,但是胜在会打理。白绸衣,碧水带,青玉配,一身穿着,风采俊雅飘逸。这长相穿着和气度,不免让常人高看三分。

    那青年先抱剑做礼:“在下姬子桓(huan),想必这两位就是马主人了还未请教”

    这不行礼不打紧,一行礼,李秉和安子心中均是一惊!那人手上握着的剑,分明就是李秉刚刚遗落在武威都尉府的“韬剑”!

    安子和李秉略微对视,均是说



十二章 十万十万哪有钱
    “兄弟大方,一下就多了两百贯出来。这生意成不成,我都认你这个朋友。”安子只听李秉说话,就知道他动的什么心思,自然帮着演戏。

    忽然他话锋一转:“这玉虽好,但其实我更喜欢兵器。我看姬兄弟的那把剑不错,不如我拿我的马换你的剑啊!”

    姬子桓听了这话,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安兄弟在玉上的眼光不错,可瞧武器的眼神就差了一点。”

    他抽出韬剑,给李秉和安子展示剑刃,双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笑道:“兄弟,你可看好了。这剑身长二尺四寸余,通体莹白,剑柄密织斜纹。这剑可是‘天机宫’宝剑榜上有名,天下一百柄的宝剑,‘子午宗四剑’之一。”

    他将剑收回剑鞘,轻蔑的咧嘴一笑:“我虽然不知它是‘子午四剑’中的哪一剑,放到任何地方卖,总不会少于十万贯钱的!”

    “十……十……十,十万贯!”在一边听的客栈掌柜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安子和李秉也被吓的不轻,李秉虽然知道这是一把宝剑,但见过不少宝剑的他,拿过最贵的一把,也只不过是三千来贯。这剑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要十万贯!计算是纯金打造,这些钱,恐怕都够打几十把了。

    看到李秉和安子惊讶的表情。姬子桓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怎么样,李兄,不如你就把那马儿换了我的玉佩吧!这是笔好买卖,肯定不赔本的。”

    李秉还停留在刚才那韬剑价值十万的对话中。他是世子,皇帝之下,最大的王爷就是他爹李僙,如此显赫身份,钱自然是见过不少的。李秉每月从府上拿到的开支大概是三千贯左右,自己手上还有些庄子、水田、铺面之类的定产,大概每个月又能提供三千贯。小小年纪,每个月六千贯的收入,已经是多少人几辈子也挣不来的钱了,可这韬剑居然价值十万贯。便是李秉不吃不喝三年的收入,怎么能不让他心惊。

    孙无亦救过他,还把自己的真气度给李秉,临终前只托付李秉把剑交回北域子午宗,就这么一件小事,李秉还给办砸了。他心中本就悔恨,现在宝剑失而复见,他也不是犹豫之人。简单盘算到自己存的钱,也差不多有几万,不行就再变卖一些产业,或者找好友借一些,十万虽然多,也不是凑不够,当下就应了话。

    “十万,这么贵啊!我原本就喜欢你的剑,听你一说,居然是榜上有名的剑,那我更得买了。不过我现在没有现银,不知道姬兄弟有没有人手,跟我回府里取一下。到时候我拿十万买你的剑,你拿一千买我的马,岂不是大家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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