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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慕生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言

    他神态如常,淡定自若的将人放至床榻上,并不打算应他的话。

    而孙泽见他这般,更是恼怒,当即说道:“看来慕公子当初不答应提亲,真正的原因是出在自己身上吧。”

    话刚说完,就见平儿端着脸盆走来,两人皆是一愣,而平儿看着神色各异的两人,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便听见慕槐朝她说道:“你且先退下,晚些再给她收拾。”

    平儿见这局势颇为不妙,连忙点头退下,却走到拐角处停了下来,蹲下身,探着耳朵,心想着这二人如此模样,定是有什么事......

    而慕槐见平儿离开后,看向孙泽,眸光清冷“孙公子,在下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生欢属于她自己,若是她有意于你,在下便是有心阻拦也无能无力。”

    孙泽听得险些吐血,看着他依旧神情淡然,不甘心的问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慕小姐”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虽不明白他当初为何不肯承认,可若真有此意,何不公平竞争,想及当初自己提亲被拒,心中的怒火就直往上窜。

    而慕槐看着他涨红的脸,邪气的笑了笑,却是应道:“便是喜欢又如何”

    孙泽怔怔的看着他,哑口无言,而慕槐却走至他跟在,用劝慰的语气说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孙公子还是莫再白费功夫,过两天在下要去皇城,孙公子不妨一起”

    “你卑鄙,即是喜欢,何不明说!”躲在一旁看他笑话,如今还来劝他莫白费功夫,简直厚颜无耻!

    慕槐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什么也没做,如何卑鄙了

    看着孙泽一脸怒容,却又耐他不何的样子,径直的从他身边走过,看着屋外的景色,心中无比舒畅。

    孙泽站在原地,看了眼熟睡在榻的慕生欢,握紧拳头,终是负气离开。

    而平儿待两人都走后,捂着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方才都听到了什么

    公子竟然喜欢......小姐......

    慕生欢醒来时太阳刚沉下山,屋子里一片昏暗,她环顾四周,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宅子,而平儿又跑哪去了,天黑了也不知道掌灯。

    她撑起身子下榻,脑袋依然有些昏沉,正欲去找平儿,便见罗婶端着饭菜走来,遇到她,二话不说就将她拎回屋子。

    看着罗婶点燃蜡烛,而后开始布菜,她问到:“罗婶,平儿呢”

    罗婶眼皮也没抬“谁知道那个怪丫头,一个下午都待在屋子里,叫她也不搭理,说什么让她静个两三天就好。”

    慕生欢最了解平儿,知道平儿这般表现就定是她知道了什么秘密,怕自己大嘴巴守不住,干脆就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自然就不会同谁说,等时间久了,那股想说的劲儿也过了。

    想着就要去找平儿,而罗婶仿佛看穿了她一般,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幽声说道:“先把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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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回皇城
    平儿最终也没将公子喜欢她的事告诉她,想着若是慕生欢跑去跟公子质问,那她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后几天,一个不知该说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又将平儿砸的七荤八素。

    公子要回皇城,可此番也不知为何,要将小姐也一同带去,若是小姐去的话,那她就自然也得跟着去,可她同小姐一样,宁愿在宣城这小地方待一辈子,也不愿去那皇城。

    正厅内,慕槐看着底下一脸倔强的慕生欢,无奈的抚额,他知道这人定是惦记着欲花楼的那伙人,可是惠王已经着手在查她的事,若是有个万一......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人一同带走,母亲这次在信中说有要事,也未说明是何要事,只是字句间的焦急不似在开玩笑。

    这一桩桩事弄得他心力交瘁,偏偏这人还不让他省心!

    而慕生欢只咬着唇,倔强的看着他,不满的问道:“为什么非要我去嘛那里的人说话能拐好几个弯,那些小姐千金动不动就比来比去的,还捏着嗓子说话。”

    她说着还有模有样的细着嗓子学了几声,不顾一旁憋笑的丫鬟们,继续说道:“你话也不说明白,就让我跟着你回去,到底有什么事嘛”

    慕槐只冷眼一扫,看那些丫鬟就都噤了声,心中也有了主意,面不改色的说道:“母亲想念你,让我带你一同过去。”

    他这个慌扯得巧妙,正击中慕生欢的要害,说道慕夫人,那人顿时就恹了,她就是再不愿意去皇城,可慕姨想她,她也总该去陪陪她老人家。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只是孙泽得知后,也要求一同前往,他若不跟着,还指不定那人会玩什么花样,到时候可就真让他得了月!

    而慕槐见他要跟着,自是没意见,去是可以去,回来就不用跟着回来了。

    临行之日,罗婶一再叮嘱她要听慕槐的话,莫气坏了老爷和夫人。

    慕生欢听了,竟是乖巧的应着,亦回道:“没有我惹你生气了,你要好好保重啊。”

    话刚落,果不其然屁股就挨了罗婶一巴掌,她扁扁嘴,委屈巴巴的上了马车,却还是撩起车窗帘,探出脑袋。

    马车渐行渐远,罗婶看着那人探出脑袋朝她挥手,笑骂了声“鬼丫头!”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中,她才收回目光,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色,内心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唉,希望是她多心了......

    似是应了这天色,自他们出城后便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因孙泽非要同他们共乘一辆,此时马车内气氛也着实诡异。

    慕生欢扒着车窗,兴奋的看着外边倒退的风景,雨点不时透过车窗打在她的发间,可却未能将她严重的兴奋衰减半分。

    孙泽盘腿坐在右边靠窗的位置,见慕生欢凑过来,心中雀跃,一边同他说着外边的花草村落,一边痴痴看着那人灿烂笑颜。

    而这时,一只大手扯过布帘,将外面的风景和雨点尽数隔挡。

    慕生欢回头看向已经收回手,又继续看着书的慕槐,不满道:“你干嘛,人家看得好好的。”

    慕槐听着那人抱怨,抬眸看了眼正瞪着自己的孙泽,只说道:“风大雨重,若是染上风寒,麻烦。”

    说完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任那两人一个恹恹闭嘴,一个垂眸不语。

    细雨绵绵,山石隐入雨雾之中,如同一副墨画,慕生欢百无聊赖的听着雨声,没一会儿便是哈欠连天。

    孙泽见状,灵机一动,便同她说起民间趣闻,这倒是奏效,只见慕生欢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问着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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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月色
    是花宇传来的消息,虽寥寥几笔,却是看得他心中翻江倒海,纸条上写,皇帝确实生有一女,还是同贵妃所生。

    可若是如此,为何从未听说,西云与东瑞自古便有联姻,而东瑞既然有公主,当年又为何不将公主远嫁,以至于现今两国关系如此焦灼。

    他将纸条紧紧攥紧,皇室辛密,他本不愿触及,可是关乎到那人......

    “让他继续探查,务必小心。”

    洞外山雾愈浓,鸦默雀静,细雨终于有了渐缓之势,待所有人都熟睡后,慕槐倚坐在洞口,思绪渐远......

    他依稀记得当年慕家的生意才刚起步,爹爹看中宣城得天独厚的地势条件,便有意在其发展,而年仅五岁的他不得不跟随爹娘前往宣城,途中便遇到同样赶往宣城的生欢父母。

    那时的她在襁褓中不停啼哭,父亲见他们没带家仆,又有稚儿,便相邀同行,奇怪的是每当自己一抱她,她便会止住啼哭,睁着乌黑的眼睛打量着自己,而后咯咯的笑,当时母亲还打趣他,莫不是这女娃娃看上了他,让他对以后的媳妇好点,吓得他忙将那孩子递回给她母亲。

    而后两家常常来往,父亲得知他姓何,是一介书生,却几次状考无果,为了妻儿终是放弃了,来宣城也只是想安稳过日,而那时父亲的生意逐渐有了起色,便将何伯父也带入了生意场。

    在他眼中,何伯父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只是太过笨手笨脚,亦没有什么心机,便是爹爹骂他傻,他也还乐呵呵让爹爹别气坏身子,如今看来,慕生欢十之**是遗传了她父亲。

    而她的母亲,何氏,是个十分温婉美丽的女子,总是默默地为何伯父打理好一切,虽话不多,可举止间格外端庄大方,只是何氏身体一直不太好,便是后来用尽各种方法调理,也终是撇下他们父女,离开人世......

    之后便开始闹饥荒,皇上向西云借粮无果,饿死了成千上万的人,与其留在这边城,还不如去皇城寻求庇护,于是父亲让他们跟着一起回皇城,却不想何伯父拒绝了,在那之后,两家便分开了,他亦没有再见过她,直到何伯父也离世......

    看着披云盖雾的银月,慕槐幽声叹息,雨早已停了,阴云散尽,遍地银辉,黑夜中,不时传来几声悠扬的鸟鸣,更显安详。

    慕生欢醒来时,洞中的柴火已经熄灭,所幸月光如昼,依稀能将洞中的一切看个大概。

    安睡之地只铺着几张薄毯,她睡得腰酸背痛,正欲撑起身子起来,便见慕槐坐在洞口边,背靠石壁,一手搭在曲起的长腿上,面迎月光。从这看去,只见他侧颜完美如铸,眸光迷离,似将所有星辰纳入其中。

    “你在那干嘛”她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还在熟睡,悄声问道。

    而慕槐被她这冷不丁的一声拉回了心神,回头看着蹑手蹑脚走到自己跟前的人,蹙眉问道:“怎么起来了”

    慕生欢揉着惺忪睡眼,在他身旁坐下,没有抱怨自己难受,只是回道:“睡不着了”

    见慕槐不应话,她环抱双腿,侧目看向他,月光下,纤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映出一片剪影,肤媲琼玉,墨发飞扬,棱角分明的薄唇似有心事一般微微抿起。

    “你方才在想什么”

    虽然只有月色映照,可她方才依然看到慕槐眉宇间的愁忧,他在想什么呢为何会露出这般神情

    慕槐闻言,淡淡的看她一眼,竟是没有立马赶她回去睡觉,而是应道:“想到一些往事。”

    往事慕生欢显然不信



第五十八章 途中遇险
    翌日一早,大家皆是疲惫起身,经昨日一天雨水的冲刷,清晨的山林间充斥着一股草木的潮香。

    慕生欢在平儿的一番梳洗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上了马车,她撩起车帘,却见慕槐早已梳洗好,正坐在他昨日坐的地方,手中依旧捧着那本书籍,听到动静,只抬眼看她一眼,而后继续将目光落在书上。

    她扫了一眼车内,问道:“孙公子呢”

    慕槐这次眼都没抬,翻着书页,毫不在意的回道:“昨夜不知被什么虫子咬了,身上有些红肿,我让元绍带他去后面的马车,叫随行的大夫给他看看。”

    慕生欢闻言,有些失望的叹息,那岂不是听不到那些趣闻了,她坐下后便恹恹的趴在车窗边,马车刚行驶没多久,便已经开始唉声叹气。

    慕槐虽是在看书,却还是会时不时的看她两眼,见那人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酸涩,孙泽不在,她就如此失落吗

    山间美景拂目而过,微风习习,阳光明媚,两人相对无言,慕生欢吃了些瓜果小食,如今闲得无聊又将目光投向车窗外。

    可晃眼看去,只见远处山势渐陡,苍绿愈浓,云雾堆积山谷,聚成一片云海,而他们正行驶在这峭壁间......

    车轮边就是陡峭的斜坡,矮林中枝杂叶乱,往下看去深幽无底。她吓得小脸瞬间煞白,若是从这跌下去,便是大难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回头看向还在悠哉看书的人,她面露惊惧,问道:“我们不会死在这吧。”

    慕槐闻言,终于合上书籍,揉了揉眉心,说道:“若是会死,早已死过千百回了。”

    他神情略微疲惫,水蓝长衫清逸绝尘,乌发冠与镂雕玉冠,玉肌玉骨,星河入目。看着那人吓白了的小脸,他一把拉过帘子,蹙眉说道:“好了,即是害怕,便别再看了。”

    慕槐说的漫不经意,慕生欢却是听得百感交集,看着他面带倦色,忽而想起,慕槐时常在外,每每回宣城,是不是都走的这条山路,一年四季,这途中的风霜雪雨,他都是如何度过的......

    自己从不曾听他提起,便觉得他也都同自己一般安逸,兀自惹是生非,无所顾忌,因为他定会为自己摆平所有阻拦。

    原来世间亦有疾苦,只是承受之人默默无言,你便以为枕稳衾温,心安理得的高枕而卧。

    “怎么了可是昨夜没睡好”看着那人小脸苍白无色,杏眼微垂,睫毛浓密如同蝶羽,却缱绻一抹难过之色,他出言问道。

    而慕生欢见他如此,更生愧怍。

    慕槐见她沉默不言,以为她是因孙泽不在,才会如此失落,脸色也冷了几分,却是问道:“你对那孙公子似乎很在意”

    他不反对慕生欢爱慕谁,虽心中酸涩莫名,亦不知那股情愫为何,可她终究是要嫁做人妇,相夫教子。

    那孙泽虽品貌非凡,奈何他们这些书香门第皆是心高气傲之人,若是嫁去孙家,日后受了委屈,又该如何,细想之下,更加坚定了不会将慕生欢嫁去孙家的决心。

    而慕生欢还不知慕槐已在心中将她一生走了个大概,还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愧疚中,闻言,一双似水杏眸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却还是回道:“还好啦,昨日幸亏有他在,路途也没那么无聊了,那些故事真不知他是从何处听来的。”

    慕槐面如寒冰,奇闻怪谈不过是逗小孩的把戏,书籍中比比皆是,只有她才会被那孙泽几个故事就唬得一愣一愣的。

    看着那人在一旁说的眉飞色舞,他垂眸深思,所幸皇城一行之后,就能甩掉那人了,届时,他会同母亲说明,生欢对孙泽无意,让母亲回了这门荒唐的亲事。

    想及此处,他脸色稍霁,正欲叫那人



第五十九章 幸存
    西云位于大陆西边,这里地大物博,繁荣昌盛,人民性格豪爽,其开放的国风更是闻名遐迩,而正因此,此地也是江湖侠客盛行之地。

    夜色斑斓,皓月当空,一池碧波荡漾,映着星光璀璨夺目,宁静非常。

    亭台中,解秋一身月白长衫,墨发玉冠,负手而立,月色清冷,却不及他周身畏人之寒。

    “人呢”

    辛乌曲膝半跪在他身后,听着上方冷冽如霜的语气,身形一滞,拱手回道:“生死不明。”

    解秋转身,漆黑的眸子睥睨着眼下之人,绝美容颜已有薄怒之迹,薄唇轻启“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她早就是一捧黄土,看来,是我太过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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