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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慕生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言

    辛乌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却是说道:“她有今日之举,属下亦有责任,还请殿下责罚!”

    解秋冷然轻哼,眸中尽是凛冽寒光,夜空中明月如霜,水纹如皱,他决然开口,而后看着辛乌瞪大的眼眸,拂袖离去。

    风似是停了,庭院幽寂,唯独夜间蚊虫咕鸣......

    慕生欢从一阵冰凉的湿意中醒来,抬眸看着不断滴落的雨点,天色已经漆黑,狂风不时呼啸而过,视线被雨水模糊,她正欲抬手擦拭,手腕间却传来一阵刺痛,浑身亦是如同散架一般......

    她依稀记得自己被一阵嘈杂纷乱吵醒,而后便有人将她紧紧护在怀中,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是天翻地覆。

    碎石不断打在她的背上,手腕亦是在那时扭伤,可不管如何翻覆,那人一直紧紧环抱着自己,鼻尖始终充斥着那令人安心的清香。

    突然,她似想起什么,瞳孔骤缩,强撑着起身,惊慌的四处张望,身上的衣裳早已褴褛不堪,混着雨水和泥土,分外狼狈。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重重雨雾在耳边轰鸣不止,湿腻的发垂落在脸颊和前额,她浑然不觉,眼眶中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闭眼间溢眶滑落......

    回忆愈加清晰,晃动的马车,骏马的嘶鸣,他扑向自己时坚定的眼神,还有那震耳的心跳......

    “慕槐!”

    歇斯揭底的呐喊被雨声淹没,可等待许久,却是没有半点其他动静,她绝望的捂着胸口,疼痛袭来,竟是痛到呼吸都困难。

    心中已想过数种可能,却还是颤抖着身子,迈开步伐。嘴角尝到一股苦咸,是泪水在不断的滑落......

    一定是他,是他一直护着自己,他一定在这附近,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她眼神坚定,哪怕是翻遍山谷,也要找到他。

    可刚走一步,她的身形便猛然一顿,回头看去,只见一片朦胧昏暗中,一只血手死死攥紧着她的裙摆。

    几乎是刹那间,她鼻尖一酸,所有惊恐瞬间化为虚无,看着那抹趴在马车残骸中的人影,水蓝色的长衫已是不堪入目,深色的血迹晕染整个后背,可即便是如此,他依旧紧紧攥着自己的一缕衣袍......

    她快步走上前,颤抖着伸手探去,察觉到鼻息时,僵硬的身形猛然放松,随即连将人搀扶起来。

    手腕间刺痛袭来,她银牙紧咬,隔着湿透的衣裳,那人的体温灼人,若再寻不到避雨的地方......

    想及此,眼眶又开始模糊,却已经腾不出手擦拭,而此时老天也似是不忍心一般,雨势逐渐变小,到最后甚至能看见点点星光。

    她半背着慕槐摔了无数次,最终在不远的地方寻到一处山洞,洞中有不少干草,想必是曾




第六十章 隐瞒
    山谷中鸟鸣清脆,泉水淙淙顺着山涧汇流至谷中央的一处湖泊,阳光倾泻而下,湖水波光粼粼,流光溢彩,周围绿影重重,薄雾轻漫,林间不时有山鹿野兔奔走而过,祥和的空气中充斥着淡淡花香。

    山洞中,慕生欢在慕槐的指导下终于生起了柴火,火堆旁几个树枝支成支架,上边烘烤着他潮湿破碎的衣裳。而他倚靠着岩壁,身上经她擦拭虽清爽不少,可伤口依旧痛痒难耐。

    腿上的伤似是伤到了筋脉,稍一用力便是钻心彻骨的痛,看着那人忙前忙后,心中不免颓败,现在的自己如就同废人,别说帮她了,便是小事都要依靠那身娇体弱的人。

    看着她瞻前顾后,潮湿混着泥沙的衣裳拖曳在地,不由开口道:“你的衣裳也脱下来烘烤一下吧。”

    话落后却是俊脸通红,想及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而慕生欢也是动作一滞,她身上的确黏腻的难受,一顿忙活又出了不少汗,如今蜇着伤口,刺痛非常。

    可终究是男女有别,若是要将衣服烘干,那就必须得脱下......

    想及此,红潮一路追至耳根,局促支吾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气氛一时尴尬异常,只剩柴火爆裂的声响。

    慕槐掩嘴假意咳了两声,看向她的眼神也不自在起来,说道:“你昨夜受凉,再穿湿衣,定是会染风寒,我背过身子,你快些将衣服烘干吧。”

    说完便将身子转向洞口,面上虽是平静,心跳却快如雷鼓,动作僵硬,定定的看着洞外。

    慕生欢见他如此,几番犹豫,终是将那衣裳褪下,而后查看着那些刺痛瘙痒的伤口。

    伤口虽都割的不深,奈何昨夜雨水浸泡,如今又沾染汗水,已有发炎的迹象,她忍着痛,拿昨夜给慕槐敷额降温的布条小心擦拭着。

    而慕槐听背后半天没有动静,担心问道:“可有事”

    慕生欢心中一惊,忙躲在树架后面,露出脑袋回道:“没事,你不准偷看。”

    慕槐看着外边一片绿意,听着她惊慌的语气,想象着那人慌乱的模样,嘴角上扬,身上虽是疼痛难忍,心中却难得平静。

    柴火噼里啪啦作响,许久后,慕生欢抖了抖已经干透的衣裳,快速穿上,小脸被火光烘得红扑扑的。

    看着依旧看着洞外的人,说道:“好了。”

    慕槐应了声,却是身形未动,慕生欢拿过他已经烘干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问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们会坠入谷底”

    话落,她便感到慕槐周身气息徒然冷冽,心中惊疑,看着他骤变的脸色,却是不敢再问。

    而慕槐想及昨日的意外,那些巨石显然是人为推落,他提防了一路,想不到终究还是叫人得逞。

    看着洞外景色,面色愈加凝重,这片山谷山势险峻,周围皆是密林,唯有不远处的那片湖泊有一方开阔之地,不知元绍能不能寻到他们。

    他心事重重,可回头见慕生欢一脸担忧时,却是安慰道:“不过是山石崩塌,元绍定会寻到咱们。”

    慕生欢听他如此说,也终是放心,如今一切弄妥,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手腕间的疼痛也愈加清晰......

    她一直忙前忙后,搬来树枝,又捡拾柴火,如今袖中的手腕已是一片红肿。

    慕槐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忙问道:“可是哪里受伤了”

    她摇头,下意识的就想将手背到身后,却被那人一眼识破,只听慕槐硬声说道:“把手伸出来!”

    她习惯的缩了缩脖子,却是向后退了两步,手依



第六十一章 肌肤之亲
    野兔在她手下几番挣扎,最终还是丧命与慕槐手中。

    山洞中柴火熊熊,肉香四溢,慕生欢砸吧着嘴,扔掉手中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看向一旁细嚼慢咽的慕槐,擦了擦油腻腻的嘴,说道:“我去打些水来。”

    慕槐抬眸,见她拿着那两节干枯的竹节就往外走去,正色叮嘱道:“小心点,拿一个去就够了。”

    慕生欢看了看手中的粗壮的竹筒,本来想多打些水给他清洗一下伤口,可手腕间的疼痛......

    也罢,多跑两趟吧。

    她点头应着,看着他脸色依旧不是太好,说道:“你歇一会吧,我去去就来。”

    洞外的景色,一如昨日峭壁之上,霞光涌现,渲染山谷绿景,微风吹拂,送来阵阵花草清香。

    她站在绿草间,看着看着湖中波光熠熠,云纱缱绻,忽觉若是在此安居,安逸清净,也是不错。

    吃饱后,动作也轻快了,她快步奔向湖泊,正欲打水时,边见延着湖岸,一片片蓝色花朵争相绽放,美得不可思议,之前一心只想着两人的安危,如今放眼望去,这片山谷就如同仙境一般......

    洞中,慕槐靠着石壁假寐,如瓷玉般的面容一派凝重,从昨夜到现在,已快一天了,可元绍他们还未找来,眼看着天色渐暗,这附近若有野兽袭来,自己现在这般,如何护得她周全。

    还有那离奇的意外,若是让他知道是谁所为,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慕生欢一进山洞,便见慕槐一张俊脸阴沉可怖,端着打来清水递到他面前,问道:“怎么了可是伤口疼”

    慕槐睁开眼,见她水眸盈亮,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接过水后抿了一口,回道:“无碍。”

    看他这般神色,慕生欢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见他深锁的眉,突然从背后拿出那束蓝色野草,笑道:“你看!是不是这个湖边开了好大一片,若不是的话,我就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慕槐被她突然拔高的嗓音吓得一愣,而后见那人夸张的笑颜,嘴角微扬,这演技当真是拙劣。

    接过花后他稍稍端详,便拿着石块将其捣碎,见慕生欢正缩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干嘛,他将人唤过来,而后说道:“把手伸出来。“

    慕生欢正在角落捧着手腕呼呼,被他唤过来后,小心翼翼的将右手伸了出去。

    慕槐冷眼睨向她,墨眉一皱,幽声道:“另一只。“

    慕生欢到底还是怕他的,看他这般冷然严肃的神情,畏缩着将手伸过去,而后小心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深怕慕槐一个恼怒,就拿她屁股出气。

    而慕槐看着那肿的似馒头般的手腕,漆黑的眸子尽是疼惜,果然......

    之前她遮遮掩掩跑出去时,他便已经发现她腕间红肿,想不到竟是如此严重。

    “我没事的呀,又不是很疼,你不要这个脸色嘛。“

    “闭嘴!”

    “......”

    手腕间传来一阵畅心的清凉,慕生欢看着他小心的为自己敷上捣的烂糊糊的草泥,而后撕下衣摆将其包扎好,他垂着头,只能看见那纤长的睫毛在微微轻颤。

    慕槐给她包扎好后,抬头却见那人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出神,没好气的问道:“这般看着我做甚”

    慕生欢回过神来,嬉笑着同上回一般,说道:“你好看呗,你不好看鬼才看你哩!”

    可这次慕槐却没有同上回一般回她,只是略微不自在的将视线看向别处,耳根悄然染色......

    夜幕降临,山谷回归沉寂,洞中慕生欢瑟缩在草堆上皱眉沉睡,而慕槐则靠着岩壁



第六十二章 与谁相拥
    昏暗的房间,帷幔重重,屋子中央的香炉内正腾起缕缕青烟,透过床幔,床榻上的女子正皱眉沉睡,她精致的容颜略显苍白,盖着锦被的身躯一起一伏。

    平儿趴俯在榻边,感觉身下被褥一动,忙睁着惺忪的眸子抬头看去。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慕生欢看着平儿红肿的双眼,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虚弱的问道:“怎么哭了”

    喉咙间沙哑的难受,她咳了几声,依旧如同火烧一般。

    平儿胡乱的抹着眼泪,哽咽道:“小姐,你都昏睡两天了,我还以为......以为你......”

    她撑起身子,平儿见状,忙给她端来茶水,开始诉说事情的经过。

    原来自他们坠崖后,元绍立马就让人给皇城送去消息,而后随侍卫下山搜寻,可不想连夜就下起大雨,火把无法点燃,山谷中又起了大雾,经之前的变故,侍卫伤残众多,所剩的经过一天长途跋涉,均是体力不支,元绍无奈,只能就近设下落脚点,想着稍作调整再继续搜寻。

    结果隔日搜寻一日,顺着马车摔落的痕迹只在不远处发现了车体残骸和零碎的行李,却不见他们两人的踪影,可大伙皆是燃起希望,因为这就说明他们可能生还,说不定就在附近。

    而这时,皇城亦传来书信,原来是慕老爷心急之下请求了官府,果然,晌午时附近的官府就派来了士兵,众人一阵搜寻,直到入夜后,终于在一道山沟后发现了火光。

    平儿一番话听得她百感交集,若是元绍没有找到他们......

    她呼了口气,她同慕槐真是与死亡擦肩而过。

    “你们呢都没事吧”

    平儿摇摇头,而后似是想起什么,说道:“都没事,只是一到皇城孙公子便被孙家人接走了。”

    慕生欢以为孙泽也负了伤,忙问道:“他可有碍”

    平儿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没多大事,只是孙家担心,听到消息便在慕府侯着,这不,人一到,也不管孙公子愿不愿意直接带走了。”

    慕生欢听了,点点头,出了这种事,家人担心也是常理。

    平儿还想说什么,可却被慕生欢抢先问道:“慕槐怎么样了”

    平儿闻言,面色一僵,继而垂下脑袋不知如何回答,她之前就在岔开话题,想不到还是躲不过。

    而慕生欢见她这般,自是慌了神,忙问道:“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平儿依旧嗫嚅不语,她看得着急,做势便要下地,自己前去查看。

    平儿见她要起身,怕她将伤口崩裂,忙安慰道:“公子没事,经大夫诊治,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腿上的伤还需要卧床静养。”

    慕生欢怀疑的看着平儿,见她眼神漂浮不定,心中气恼,掀开被褥,鞋都没穿,就往门外跑去。

    而慕夫人正领着丫鬟走来,刚进门便见慕生欢赤着脚站在地上,她神色惊喜,而后却是开口斥道:“胡闹!还不快躺回去!”

    慕生欢现今只担心慕槐,见是慕夫人,忙红着眼向她问道:“慕姨,他怎么样了”

    慕夫人同样神色一僵,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她听平儿说,那晚寻到他二人的时候,那个场面......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赤果相拥,你说这里面没点什么,给她一千两黄金,她都不信。

    若在之前,她定是欢喜,可如今她看着眼前红着眼眶的慕生欢,内心百感交集,她不知如何解释,又该从何解释......

    慕生欢见她们一个个神色有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趁着慕夫人失神间,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外面已是黄昏,她住的院子与慕槐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白墙上布满藤蔓,木




第六十三章 将军之女
    屋内,慕槐看着突然跌倒的女子,本是伸手搀扶,却不想那人直接扑进自己怀里。

    他眸中闪过一抹厌恶,冷声道:“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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