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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传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梦千回

    训练中为了从难从严,练习的靶子是50x50厘米的胸环靶,而正式比赛的靶子则是50x100厘米的半身靶,无论是半自动步枪还是八一式自动步枪,如果一百米的射击地界内每偏差一毫米,一百米外就大约偏差十七厘米,二百米更是达到了三十四厘米!在无依托的情况下,可以说稍有偏差,就可能脱靶。孙少华的所取得的射击成绩,确实不易,以至于主抓会操的副站长对孙少华说:以你目前的成绩,参加武警公安边防部队的全国比赛都没问题。

    正式确定参赛名额的射击比赛结束后,谢桂芳流下了眼泪,比赛结果是残酷的,因为在此之前,他和所有参赛队员一样,都付出的超于平时数倍甚至十于倍的努力和汗水。孙少华也觉得非常惋惜,自从上次两人冲突后,不打不相识,俩人惺惺相惜,已处成了好朋友、好战友。

    国庆节后举行的支队军事会操比武成绩让全站上下欢欣鼓舞,孙少华和其他九名参赛队员,在班长梁天明的带领下,取得了六个比赛科目四项第一、两项第二的佳绩。十一月下旬,孙少华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奖励的假期,临行前,教导员杨戬又额外地给他多批了三天的假期。

    青春做伴好还乡。十一月中下旬的晋安地区和所有北方的城市乡村一样,都处于万木凋零的初冬时节,但此时孙少华的内心却犹如盛夏,他被即将回乡见到亲人和朋友的思念之情反复炙烤着,他甚至想象着重逢时的每个细节,激动难耐。

    乘客车,倒火车,再倒客车,最后再打上出租车,经过了两天一夜的折腾后,孙少华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赶到了家中。

    孙少华推开东屋房门的那一刻,正围坐在炕头饭桌旁吃饭的一家人全都愣住了。

    袁贞淑端着饭碗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好久才反应过来,紧接着眼泪便汹涌而至。

    还是孙少华的弟弟孙少武反应快,在高喊了一句“大哥回来啦!”后,一下从炕上蹿到了地上。

    “哎呦我的心脏啊~!”孙少华的姥姥崔喜顺说着开始下炕,眼角也溢出了浑浊的泪水。

    此时此刻,所有的思念,都化做了一家人紧紧相拥、喜极而泣的幸福泪水。

    一年的光景,在人

    生的长河里并不算长,但却足以改变着亲人的容颜。孙少华发现,一年之后再次见到的母亲,明显的老了,头顶甚至出现了丝丝白发,姥姥的状态更是远不如前,眼睛昏花的看不清东西,只有弟弟小武明显地长高了半头之多,一副懂事、沉稳的大孩子模样,转过年来的夏天,他就该读初一了。

    孙少华在家休整了一天,打算在第三天去远在合川乡的国有小煤矿,看望自己的养父孙安国,正值初冬,也是他一年之中工作最忙的时候。

    整整一个白天,孙少华都在陪着姥姥聊着天,说着话。

    自打记事到现在,孙少华也没有和姥姥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他发现,包括父母赋予他生命这件事也算在内,深刻影响自己人生命运的只有姥姥了,包括很小的时候春节经历过的那件事,还有后来的搬家到古城村,再到后来的转学到一中,直至他参军入伍。姥姥在自己的人生命运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包括她不肯服输、不肯低头的性格,也潜移默化地深深地影响着自己。

    甚至包括现在,孙少华感到在姥姥身上还有很多让自己感到好奇的未解之谜。比如那个韩鹏举在临终前写的那封信,究竟是啥内容这件事一直横亘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换做以前,孙少华是没有这个胆量去问姥姥的,有关这类问题包括韩鹏举的事是全家人都知道的危险禁区,更是高压线,特别是姥姥日益上了年纪的情况下。现在孙少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提出来,也是因为实在遇到了姥姥难得的好心情。

    “孩儿啊,别着急,到时候姥姥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知道吗”崔喜顺老人目光感慨地看着自己的外孙好半天才说。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孙少华不太敢承接着姥姥眼神的压力,不自然地笑笑,底气不足地说。

    ……

    合川乡国营煤矿在合川乡腹地一片丘陵起伏的山坳里,没有直达客车,在家呆了整整一天的孙少华,第二天早晨先从延春市里乘坐到合川乡的客车后,又与人拼了一辆出租车,到达合川国营煤矿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时分。

    踩着坑洼不平、满是泥泞的上山土路,孙少华终于找到了横挂着“合川国营煤矿”牌匾的矿区大院里。穿过停放着七、八辆载重卡车的院子,孙少华来到一排简易板房最东侧那间悬挂着“办公室”的房门前,敲敲门进了屋。

    不大的办公室内中间摆着一个生铁铸的火炉烧得正旺,靠墙的北侧摆着落满浮灰的两张办公桌,桌上的两部电话机旁,凌乱地堆放着一些纸片和票据,在他身后的墙角,散乱堆放着似乎是损坏的矿灯

    和小蓄电池。孙少华打量一圈,默




第109章 想起了青春启蒙之书
    孙少华哽咽了,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养父这十几年间,在地下二百多米昏黑狭窄、时时布满危险的巷道内高强度劳作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儿子,不要想太多!男子汉养家糊口天经地义!”孙安国说着也披衣坐了起来,拍了拍孙少华的肩膀说:“不会怪爸爸今晚喝酒话多了吧”

    “没有。”孙少华擦去眼泪,使劲摇摇头。

    “你妈妈总说我喝酒喝多了素质低,还有,我每次都是在乡里或者县里洗完澡才回家的,不然不让我上炕,咱们这个矿小,没有澡堂子。”

    “哦!”孙少华吃了一惊。

    “妈妈有点过份了。”他接着说。

    “我到是没觉得,你妈妈总说,干净是体面的前提,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张脸吗每次我穿上你妈妈洗的干干净净衣服心情就特别好,反过来你再看看咱们村里那些老爷们,成天邋邋遢遢的,让人尊重不起来,背后的老娘们也让人瞧不起,那些年,总有人说你爹活的窝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爹活的咋样,特别是这两年,你和小武都大了,村里这帮嚼舌头的就更说不出啥了……”

    孙少华默默听着养父孙安国絮絮叨叨说着,心潮起伏,他深切感受到了养父对母亲那种深沉的爱恋,世界上的爱有多种,爱的形式也不同,但那种无怨无悔的爱内涵是一样的。

    在罗勇的身上,孙少华也看到了养父身上那种男人身上担当的影子。

    去罗勇的新房之前,孙少华带上了晋安产的新开河参。这次探亲回来,人参是孙少华带回最多的晋安特产,除了给父母留了一些外,爷爷、奶奶,姑夫家里也送了一些,也留出了一些准备送给姜志远、夏晓荷和鲁盖的父母,在孙少华的心里,这些人都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

    罗勇新房位于市里一处新建的小区里,是为了结婚租下的一幢楼房的六楼,房屋的面积不大,六十平米两室一厅的格局,粉色窗帘、粉色床罩,一派新婚的气象。看着王妍微微隆起的小腹,孙少华想起她一年多前还是个风华正茂的高中女生,现如今已嫁为人妻,感慨着这一年多的巨大变化。

    “你俩结婚够法定年龄吗”孙少华有些质疑地问。

    “所以才等到罗勇八月份年龄够了才领的结婚证啊。”王妍笑着说。

    “那我也怀疑罗勇篡改了年龄,把二十一改成了二十二。”孙少华说。在他的记忆里,罗勇最多只比自己大上一岁。

    “可是我们俩恋爱的时间不短啊,从初二就开始了。”罗勇辩解着。

    “初二发育成熟了吗!”孙少华撇撇嘴。

    “靠,我们懂事早,先

    知先觉。”

    “先知先觉呵呵,《少女之心》启蒙的吧”

    “哈哈哈…”王妍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滚…”罗勇一下被揭了底,尴尬恼怒地涨红了脸,转过身马上向王妍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接着把手轻轻放到王妍的小腹上又换了一副温柔的表情说:“轻点笑,别动了胎气。”

    这一幕着实让孙少华羡慕好一会。从见到他们小两口那一刻起,他就发现,王妍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安逸幸福的笑容。

    “罗勇一直跟我说,成家之后才能立业,这不,结完婚后,他的施工队也组建起来了。”王妍颇为自豪地说。

    “自己的施工队!”孙少华听到这吃了一惊。

    “是滴,你看我像小打小闹的人吗”罗勇说完微微一笑,自信地抱了抱胳膊。

    孙少华笑笑没有接话,他非常坚信,此刻罗勇浑身上下一定充满着为自己心爱女孩努力打拼的决心。

    “我这次来,也想打听打听陈香的消息。”孙少华犹豫了一下对王妍说。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陈香为啥一直不给我回信。”

    “陈香是你当兵走了以后,大概在元旦前后才从学校回的家,这时候她才知道你和她姑夫打架的事。”

    “我明白陈香不理我的原因了。”

    “我想,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你说了一些侮辱陈香的话,传到了她姑夫耳朵里,这父女俩为此大吵了一架,陈香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都哭了。”

    想起警察杜边讯问自己聊起的那些话,孙少华也觉得不好意思:“这都是让出尔反尔秋志雄逼的,我就是想气气他,陈香应该清楚我是啥样的人,再说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孙少华从来不做下流的事。”

    “这我信,可是他姑夫会信吗”王妍反问道。

    “现在外面都在传,秋志雄明年将是延春市的司法局局长。”罗勇插话说。

    “明年陈香有可能提前结束大学学业,然后回到咱们延春,成为延春市电视台第一任播音主持人。”王妍说。

    “哦!”孙少华吃了一惊,一时间感慨无言。

    山中方七日,世间已千年。孙少华没有想到,入伍才一年左右的时间,无论是延春,还是自己的亲人、同学和朋友,甚至自己的敌人,竟然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时间能改变一切,包括曾经的初心。国虹和保才合伙开着录像厅,国虹向孙少华介绍说:大半年的时间生意时好时坏,直到两个月前悄悄开设了午夜剧场,生意才愈发地好了。

    不用国虹和保才解释,孙少华也

    能明白午夜剧场放的是什么片子。

    “你猜,前段时间我们在放午夜剧场的时候堵到了谁”心里藏不住事的保才一脸兴奋地问孙少华。

    孙少华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高运来!!”保才兴奋地眉毛向上一挑,接着说:“这小子不知道这个录像厅是我俩开的,再说我俩平时也很少在录像厅里露面。”

    “后半夜两点多这小子看完往家走,我和保才领着几个人把这小子堵在了胡同里,保才‘嘎嘎’一乐,这小子当时就吓堆了。”国虹笑着说。

    “保才笑起来的瘆



第110章 依旧风华绝代
    孙少华把有限的假期分成两部分,最后三天留给了延州,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去见陈香是主要的,当然还有夏晓荷、鲁盖和他的家人、姜凤勋,包括尹泽生、史耀威等高中同学。

    离开延州的前一天,孙少华思虑再三,拨通了夏晓荷的大哥大。

    提前给夏晓荷打电话,孙少华主要是怕到了延州再扑个空,他想找个相对宽裕的时间,好好和这个姐姐叙叙旧、聊聊天,国虹说的对,都是成年人了,要有成年人的思维,何况这个姐姐是对自己有恩的,同时他也想了解一下赵东升的近况。

    孙少华心里清楚,夏晓荷因为自己,一直与自己的亲生父亲赵东升保持着联系,这次探亲回家,母亲袁贞淑曾侧面问过他和赵东升的联系情况,被孙少华不冷不热地回绝了。

    “你不是心里都清楚吗”孙少华反问着母亲,他知道,母亲和赵东升一直通过电话保持着联系。这也是他心里一直不舒服的地方:藕断丝连的,这让养父知道了,会怎么想啊

    “你个臭小子,心里还有这个姐啊跟我耍性子,写信也不回!”电话那头,夏晓荷听到是孙少华后,欣喜地嗔怪着。

    “下连以后没收到你的信啊”孙少华纳闷地回应着。

    “下连”

    听到夏晓的质疑,孙少华立刻明白,一定是她把自己的地址搞错了。

    让孙少华意外和高兴的是,夏晓荷此时正在延春,陪同她们的局领导忙着招商引资的事情。

    俩人在电话里最后商议商议的结果,是当晚九点在延春的春光酒吧碰面,不见不散。

    当天晚上,孙少华和国虹、保才和老蔫在狗肉馆喝完酒,便匆匆打车到了城南红旗河畔春光酒吧。

    晚上8点半,正值酒吧上座的高峰期,孙少华等了好一会儿,才被服务生安排到了临窗的一个小桌,望着窗外霓虹闪闪的夜色,隔着不宽的过道的圆桌边,四、五个比孙少华年龄大上五、六岁的年轻男人高谈阔论、甚至惊世骇俗的论调不时拾到孙少华的耳朵里。

    “羞耻感是男女关系文化修养的必然产物,所以马克思说,人类的两性关系,是衡量社会文化修养水平的尺度。”

    “嗯,托尔斯泰有这样的社会理想,《复活》中的聂赫留朵夫在法庭上再次见到被他糟蹋后堕落的玛丝洛娃,那种良心发现,还有他后来为这个已经堕落成妓女的玛丝洛娃四处奔走减刑,甚至向她求婚,现在想想,真的不现实。”

    ……

    “黑格尔说,性的**是在人的所有自然**中,继饮食**之后的最强烈的**,它深深埋藏在任何一个发育正常的人身上,

    当人们到了成年,这各具**就成了保证身体和精神健康的重要因素。”

    “呵呵。”

    “叔本华说,只有由于**的冲动而使模糊起来的男性,才会认为体形矮小、臀宽肩窄的女生性是最美的。”

    “尼采有句名言:看见女性,不要忘记你手中的鞭子。”

    “哈哈哈,行兄,在荷美人面前,敢重复这句话吗”

    ……

    孙少华坐在靠窗小桌的座位上,默默看着自己点的几个干果拼盘,等着已有一年没见的夏晓荷,无心偷听邻座的对话,对于托尔斯泰和黑格尔他是有些印象的,至于叔本华,他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可是提到尼采,孙少华马上想到了希特勒,因为他从课外书里得知,尼采被法西斯主义者誉为思想先驱,所以他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这个被称之为行兄的人,戴着一幅金丝眼镜,短分头,黄面皮,微尖的下颚,唇边留着淡淡的一圈黑胡须。【¥ #免费阅读】

    孙少华似乎有些面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就在孙少华扭过头来的时候,夏晓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前方不远处酒吧的门口,上身着一件乳白色短身羽绒服,搭着一条暗红色围巾,下身是一条紧身的浅色牛仔裤,过肩的长发挽成了脑后的马尾,眼神溢光流彩,依旧那么传神动人。

    “晓荷姐!”孙少华立刻站起身,兴奋地向门口摆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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