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县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逗一笔
这是一个灵堂!
哪有死人
穆师爷慌忙道:“有棺材不就有死人了”
他走上前去,往棺材里一看,是个空官。
供桌上瓜果齐全,有点焉吧,倒是有个牌位,可以知道棺材的主人是谁,上面刻着宋至理,难道是宋至理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给自己准备的寿棺
穆师爷不在嚎叫,走上前来,溜须拍马说道:“大人!您真的是千载难逢的好官。”
“少拍马屁!什么意思”
“大人上任之后就发誓治理好安乐县,没想到下定的决心如此之深,这是赌上身家性命了。”
宋至理是个传统的秀才,十年寒窗苦读,终于有个机会代天牧民,自然觉得光宗耀祖,当个贤良父母官的决心是有的。
“与这棺材有何关系”
“大人有所不知,安乐县是出了名的贫穷,在此地当县官,只会折本,捞不着油水,很多人都不愿意来上任。”
 
15.知县要到处瞎跑(谢Cy1903打赏)
“大人!您可是以棺明志,就算死也不退缩。”
逗一笔大概明白了,这灵堂是古代文人的一种套路,一般冒死进谏皇上的官员,才会在家中摆上这么个棺材。谏言完毕之后,回家躺在棺材中,意思就是说,我既然敢说这话,就不怕死。
宋至理上任之前应该知道安乐县的糟糕的现状,所以才会事先整个棺材,表明自己不怕死,有骨气!
“但是当个知县,何必如此呢”
穆师爷道:“大人!这里边特别蹊跷,以往历任知县任期统统没满一个月,最短的仅仅三天就一命呜呼,所以县官收到安乐县就任的的任命书,大多直接辞官不就,你呐,在任时间已经打破了记录,今日恰好满一个月……”
感情宋至理是想在满一月之后,搞个庆祝大会,激励自己再接再厉
穆师爷越说越邪性,听着逗一笔后背冷飕飕的,仿佛后面无形中跟这个死神,稍不注意,夺命镰刀就砍了下来。
“师爷!没事的时候,把这玩意儿给拆了,渗得慌。”
“别啊,大人,这可是你贤良的见证。”
“拆了,本县需要如此见证吗”
严格来说宋至理也没有扛过到任县官不满月一命呜呼的诅咒,逗一笔压根儿不在乎,他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说法,只是这知县的位置确实是根儿难啃的骨头!
“大人!您可是安乐县的希望啊。”
逗一笔被夸的不好意思:“本县虽然扛过满月诅咒,但是元标统那一关过不去,顶多一天的寿命。”
穆师爷也犯了难,愁眉苦脸,没有军饷都是扯淡,一时之间,默然无语。
“师爷!县衙库存的银两怎么会只有三个铜板”
“大人!您接手的时候,账上本就不多,最近过境的兵队又多,几乎个个都来讨响,所以就入不敷出。”
归根结底依然是兵灾,兵油子无拘无束,趁着战乱又起,薅羊毛,打家劫舍,以满足私欲。逗一笔心道,只要仗打不完,这军饷的无底洞根本就填不满,就算他侥幸打发走元标统,指不定又来周标统,吴标统……
这土匪都不肯来的穷乡僻壤,他元标统倒是乐意抢,当真是穷疯了,逗一笔愤愤道:“这元标统也是个憨货,周边富裕县不去讹诈,非要待在咱们这个穷县。”
“周边各县大同小异,在轮番压迫之下,饷银枯竭,还有的县为了应付军饷,把各项税收都预征到三十年之后了,狼多肉少,所以机灵点儿的军队长官干脆私下商定,划分范围,定期讨响,以免着新来的兵队再插一脚,想来这个元标统来得晚,所以占了咱们县,这更晚的只能靠边干瞪眼,看着别人喝酒吃肉……”
也对!瘦羊总比没有强吧,想不到安乐县居然也能成为香饽饽。
逗一笔本想从县衙账目上探寻出点端倪,看来此法走不通,就算临时摊派税收,时间上来不及。
“大人!小人倒是有个法子。您之前上任的时候,借了三四万两银子,您可以再去借点,填补军饷的空缺。”穆师爷突然说道。
这个法子十分低级,谁会傻傻的重复借钱给一个无力偿还的人呢
“你一提,我到想问你,三四万两银子购置的家当,就算打对折典当,起码能回一万吧,你看看,昨天咱们才转回三百两不到,咋回事”
“哎呦,大人!您是举债三四万,并不是所有钱都用到购买家具上,其实大部分都用在了打点上司上面了……”
“怪不得!这群吸血鬼,只能借钱了,谁又那么多钱财,一万两,这是一笔不小的巨款。”
 
随便聊聊......
首先谢cy1903的打赏,毕竟是第一个打赏,挺开心,想想还是加一更。然后就发现我是可以一天两更的,所以决定从明天开始一天两更,不出意外的话,中午12点一更,下午六点一更。
签约不易,且写且珍惜!
这本书是俺写的第四本书,前面三本都是开头,加起来字数也就十万左右。就这十万,俺写了近三年时间,是的,俺按从16年开始写文,期间由于不了解网文,一直签不了约,最后更新也随意,有时候几个月一更,嘿嘿嘿….可以说是非常佛系了。
最近俺在一次上班无聊摸鱼的时候,发现民国县长是个奇葩,挺感兴趣。
所以就发了这本书,主角是知县。俺之前看民国写谍战,兵王的多,写知县的还真没几个,可能是军事本来限制就多,知县更是不好过审,所以大佬们就不敢写。但是俺不是大佬,是个扑街,不用担心有了成绩被腰斩的悲惨事件,扑街无所畏惧,然后俺就动手了。
 
16.讨饷(谢路过你的心321打赏)
逗一笔与穆师爷正商量着,进来一人,他定睛一看,赫然是消失多时的黑虎!
他的出现更令逗一笔确信守城军士所言不虚,元标统仍旧在城内盘桓。他身旁出现了两个新面孔,一人穿着军服,毫无疑问是元标统的人,想必是昨日事发后,黑虎连夜禀报了元标统,元标统立马加派一个人紧盯逗一笔。
另一人则令逗一笔欣喜不已,竟然是大牛。
“大牛,你真是误事!你咋才回来呢你知道吗昨天没有援兵,大人和我差点小命不保。”
穆师爷上去就是一通指责。
大牛惭愧,委屈道:“俺昨天去了师爷你说的那个店铺,还没进门,糊里糊涂就被人敲了闷棍,醒来就在莺歌苑元标统那里。”
逗一笔听的糊里糊涂,什么意思难道大牛被元标统暗中袭击可是对元标统没有好处,不合情理。
难道是那所谓的援兵不靠谱
“师爷!你说的援兵是从哪儿来的”逗一笔严肃地问道。
“这我哪知道之前您总说那里有人可以求助,所以这才让大牛去试试运气。”穆师爷着急了。
“不用急,就是问问,我这脑袋,啥事都记不起来,是个麻烦事。”逗一笔为了安定穆师爷,故意说道。
“知县大人!我们元标统对昨日之事,深表歉意,所以重新给您安排了一名护卫,即日起,您的安危由我们负责。”
黑虎说这话时,脸上骄傲之情自然而然地溢出来,显然是受到元标统的嘉奖,跟陈疾相比,他算是比较忠心,只不过这个忠,是对于元标统。
“大人!看来元标统是吃定您了。”
穆师爷悄悄道。
“你们元标统路数真是神鬼莫测,阻拦大牛,本县实在是看不懂。”逗一笔不动声色道。
“大人这就误会了,大牛兄弟是在大街上被我们元标统看到,因为是您的人,这才救他一命,不然的话,早就任他自生自灭,横尸街头。”
在大街上恰巧遇到,这番说词说得过去,毕竟元标统想致逗一笔于死地,又何必这么偷偷摸摸。转念一想,逗一笔心头有点慌,至少说明安乐县水很深,除了元标统这些明着的威胁,更有看不见摸不着杀招暗暗潜伏。
解决完元标统,一定要跑路,太可怕了。
逗一笔见黑虎一脸愤愤不平,很尴尬,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面子上过不去,笑道:“黑虎兄弟辛苦了,县内不安稳,有你俩在,本官安心多了。这不本官有要事需要前往陈家钱庄,还望二位不辞辛劳,陪本县走一趟。”
有二位带枪的军爷跟着,果然省事,一路上人见人躲,畅通无阻,没多久就到了陈家钱庄。
陈家钱庄位置极其巧妙,正好占据县城的中央,两条道路交叉,南北通透,勾连东西,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店伙计虽然不认识逗一笔,但见后面有军爷跟着,想来必是有身份的人,丝毫不敢怠慢,乐呵迎了上来,道:“贵客是要存钱,还是兑换银钱呐”行事麻利得很,一边招呼逗一笔,另一头吆喝伙计看茶。
逗一笔笑道:“伙计,你家老爷呢请出来吧!”
店伙计一听,不乐意道:“您找我家老爷何事至少报个姓名。我也好替您汇报一声!我们家近来事多,可能需要您多等一会。”
“放肆!知县大人找你家老爷需要等。还不速速通报,来晚了,让您这钱庄开不下去。”
穆师爷上前喝道。
店伙计脸色微变,得罪了县官,可有苦头吃,连忙道:“小人知错,你稍等,
17.卑鄙手段
世界地图,地球仪在后世哪算得上新鲜玩意儿,逗一笔笑道:“本官曾在一留过洋的同乡家见过此物,故此有所了解。”
陈嘉遇笑道:“那大人可知,西洋一些新奇的说法,说世界是圆的,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球里。说是有个洋人异想天开,开着船只往一个方向航行,最后,你猜怎么着”
“没见着天涯海角,又回到原点了。”
逗一笔说道:“我倒觉得此番理论很是合理,你看那阴阳八卦不也是个圆吗有些东西看似差的天涯海角,其实是一个东西。就例如这家国,没有家,哪有国国不安宁,家也安生不到哪儿去。”
陈嘉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行了!大人您也别兜圈子了,套了半天近乎,这么说吧,大人执意要摊牌饷银,想我们家出钱,可以啊,咱得按老规矩来,需事前通知县内各大名门望族前来商议,划定好各家所出份额才行,您这只奔我这一家,恐怕有所不妥吧!”
“军情紧急,哪有时间搞这些花花肠子,你家就先垫垫,回头知县我还给你不就得了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军饷可是大头,不是几百两就能打发的,要是您知县大人,缺点零花钱,我陈嘉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这个陈嘉遇还挺会打哈哈,故意整个台阶下,那行,你既然能下,我也能顺着你的台阶往上爬,逗一笔道:“陈少爷这下可说到点子上了,本官手头上真的有困难……”
陈嘉遇没料到逗一笔脸皮如此之厚,硬着头皮道:“来人!去取五百俩来。”
逗一笔趁机加码:“知县我缺三千两。”
三家豪绅每家讨来三千,其他小乡绅筹齐一千两,应该可以补齐。
陈嘉遇不乐意,道:“大人要是缺个几百两,我绝对一句话不说,双手奉上,可是三千两现银都给您,我这个小店今天就要早早打烊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本县不白要,先欠着,日后一定还。”
逗一笔一脸洞悉全局的模样:“斗胆问大人您,朝廷那边这几十年大大小小的仗全败,那国库银子全搭在赔款上,怕是没有少银子给您发俸禄了吧。”
这人倒不是只顾埋头赚钱,国家风云倒是多少知道些。
“您这知县怕是不好当,拿不到报酬白干活,要不是敬您是难得父母官,这银子恐怕一份都没有。何况他元标统占了咱们县,还没尝到甜头,听说是三天两头往您的县衙跑,您拿钱干什么去了,咱们都懂。”
逗一笔半天无语,这样门清儿的人压根儿没法忽悠,钱也难拿,只是一上来就出师不利,不太吉利,让他很不甘心,正烦恼该如何是好。
一小厮神色慌张,急冲冲走上来,道:“不好了!少爷,老夫人说赶紧让你回去。”
“莫慌!天塌不下来。”
那小厮俯身贴耳,私语半晌。
陈嘉遇脸色大变,一拳头砸在桌上,茶水顿时四溅飞起,骂道:“这个老不死的,又来找事!”
逗一笔也是一惊,什么事居然让他如此反常!
陈嘉遇匆忙起身,向逗一笔拱手道:“知县大人请便,鄙人家中突发急事,需要回老家一趟。恕不奉陪。”
逗一笔心知不妙,陈嘉遇一走,他找谁呀去看样子他真的很急,嘿嘿,这是个好机会,既然正常途径拿不到钱,不能怪人卑鄙,主意打定,暗令大牛将陈嘉遇拦下。
大牛大咧咧地堵上门旁,没人能闯出去,陈嘉遇脸都绿了,狗急跳墙道:“宋至理,你这是何意”
逗一笔做的时间长了,都觉腰酸背痛,不紧不慢捶捶背,道:“陈大少爷,本县这正式还没和你聊完呢你这就急着要走,怕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吧。”
陈嘉遇知道这知县给自己下绊子,但却无可奈何道:“我不是说了吗家中急事,需要临时离开。”
“本官怎知你是不是找借口离开呢说吧!什么急事”
&
18.皇上万岁
“师爷!你可得给我看好了银两,街上贼人多,丢了拿你是问!”
逗一笔心情大好,有了两千保底,不是很虚。
“您放心,大人,有大牛在,哪个不长眼的招惹咱们。”
大牛听说师爷夸赞他,先前没完成任务的沮丧一扫而光:“你放心!大人,俺一定保护好这饷银。”
逗一笔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有你俩在,本县很放心。咱们下一家是去荣家吧!”
提起荣家,逗一笔只知道那是个大户,还没想好怎么才能讨到饷银。
“对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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