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草根崛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茂
稍后,萧正又做了简单的分工,五保户这一块交给了杨文昌,护卫队的账目交给了许仲林,学堂交给了刘炫的儿子刘崇义,所有事情安排完毕,众人才离开议事厅。
布告一贴出就在老柳村掀起不小的风波,除去个别的,人们都拍手称赞,尤其杨文昌随后贴出了五保户名单,并且带着队员按照名单挨家挨户发放第一个月补助的米面粮油,很多孤苦老弱拉着杨文昌的手,眼含热泪不住感谢,围观的村民们纷纷叫好,随行的护卫队员们胸脯拔的高高的,这是一份属于他们的骄傲!
杨文昌很激动,老柳村不过是一个村子,完全称不上施展抱负的舞台,可是第一次,杨文昌感受到能为老百姓做点儿事是如此的让他有成就感,虽然这些补助不是自己赚的,这点事情也微不足道,可是看着感恩戴德的老弱病残,杨文昌从心里体会到一种责任感,为国为民或许就在眼前,就在举手之间。
随着杨文昌、许仲林和李同甫等人的讲解,老柳村的村民、护卫队员们对布告的内容有了更深的了解,心态随之有了不小的变化,当然这种变化是积极的向上的,秩序、规矩总会
第六十一章 老程回归
萧正和老程碰了碰杯道:“程大哥,如今的局势怕是不妙啊!”
程咬金闻言一撇嘴,放下酒杯道:“嘁,瞎折腾呗,那还好的了!”
萧正觉得程咬金‘折腾’这两个字用的很贴切,朝廷从皇上到大臣想一出是一出,很多政令如同儿戏一般,确实是在折腾,可是这老百姓哪还经得起折腾!
“唉!”萧正口打唉声,“你说的对,瞎折腾!”
接着萧正和老程说了周边绺子的动向,还有老柳村的一些安排,招安的流言已经放出去了,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老程嘿嘿一笑,“你劫的粮队是不是卢城老范家的”
“你怎么知道”萧正很是吃惊。
“嘁,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家粮队动不动就被土匪劫,劫完了到衙门报告一声就拉倒,回头接茬走那几条路,接茬被劫,谁又不傻,咋还看不出来!”老程说道,“这老范家啊,和土匪勾搭连环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人都知道。”
萧正点了点头,“是,这次是他家在寿张的店铺送的,交易完之后李曾他们动的手。”
“本是想离间土匪,后来才知道是老范家的,而且听说他家有个亲戚在东都为官,好像是太仆寺也不太常寺的主事,具体的不清楚,但总是和官府有所勾连,所以我这次倒有些冒失了。”
程咬金一笑,道:“什么冒失不冒失的,兄弟,你没必要担心,也没必要想转移,咱东阿这地儿不错!”
“哦程大哥有何高见”
“别咬文嚼字的,啥高见低见的!”老程摆摆手,“先说这官府,什么老范家的亲戚,这年头谁顾得上谁谁求人不搭人情,就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完啦让官府出兵得多少钱哪那么容易!所以这一点,你完全没必要担心。”
萧正也知道,官府出兵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点点头道:“程大哥所言有理,另外呢”
“另外,你根本用不着转移,起码暂时不用转移,土匪算个屁,他们最大的绺子能有多少人,敢碰咱们三家笑话,借他个胆子!”老程对土匪颇为不屑。
话锋一转,老程道:“咱们需要担心的就是义军,可义军最大的能耐是啥,是人多势众,是裹挟百姓。”
“土匪要想变成义军,可不光喊喊口号,那得先划拉人,甭管来硬的还是来软的,划拉人就需要走出老窝,就需要时间,那在他们成气候之前,咱有啥可担心的。”
萧正笑着点点头,老程分析的很有道理。
但是转移的心思依然没变。
这时,许仲林下课回来,萧正吩咐填了碗筷,三人一起边吃边谈。
萧正叹了口气,“其实我担心的就是义军,王薄已经攻破长山县,气势大振,也不知张须陀何时出兵,要是这股义军杀过来,咱就更不好办啦!”
“张须陀还没出兵”许仲林问道。
萧正摇摇头。
“不应该啊,前些日子咱摸回来的消息不是说历城已经贴出招募乡勇的告示了吗”
“是啊,招募乡勇的告示是贴了,平时一天两顿饭,一干一稀,月底两斗米,倘若贼寇来袭,则每日三顿饭,另外根据表现还有赏钱!萧正苦笑,“明知最后的赏钱就是买命钱,但好歹暂时能混口吃的,所以附近村民和一些灾民蜂拥报
第六十二章 兵发辽水
大业八年三月,辛卯(十二日),兵部尚书段文振病逝。
杨广是个极其骄傲自负的人,但他并不是个目空一切的自大狂,自负和自大是不同的,但是自负和自大往往又在一线之间,就看有没有让他服气的,又能时刻拉一把的人。
这样的人有没有有,至少曾经有!
比如,曾随杨广一起平定南陈的高颎,这位大隋宰相杰出的军事才能让杨广为之折服,灭南陈的时候,杨广作为大军统帅几乎只看不说,全凭高颎指挥,可惜,大业三年的时候被他杀了!
再比如,楚国公杨素,平南陈灭北齐,平叛江南大破突厥,战功彪炳,杨广也很服气,可惜,已经去世数年。
现如今左右朝臣中,包括许国公宇文述在内,杨广几乎没有瞧得起的,瞧不起自然听不进去劝,唯独段文振在杨广心里还有些分量,还能听进几句话,可惜段文振在这关键时刻,去世了。
每个人都会说‘如果’,都会说‘假如’,可惜,没有如果和假如。
如果真的有‘如果’,假如真的有‘假如’,那么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比如段文振的去世,老将军在给杨广的奏折中写的明明白白:夷狄多诈,深须防拟,口陈降款,心怀背叛,诡伏多端,勿得便受。水潦方降,不可淹迟,唯愿严勒诸军,星驰速发,水陆俱前,出其不意,则平壤孤城,势可拔也......
可是,死人的话,杨广会听吗
段文振的去世给大军的出征蒙上了一层阴影,很多大臣扼腕叹息,甚至垂泪不止。
大业八年三月,癸已(十四日),也就是在段文振去世的两天后,杨广亲自指挥全军,兵发辽水。
三月份的辽水已经开化,滔滔河水奔腾而过。
杨广命工部尚书宇文恺起浮桥三座供大军渡河。
数万民夫拴着腰舟,扛着木板、木桩跳入河中,辽东的三月份,虽然冰雪消融,可辽河里依旧冰冷刺骨,几个呼吸民夫们便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手脚随后失去知觉,半柱香的功夫,已经有上百人活活冻死或者被水冲走。
宇文恺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命民夫上岸。
回头吩咐属下在辽水岸边点起篝火,驾起大锅,让民夫烤火、喝姜汤,轮流下水作业。
三座浮桥齐头并进,一点点向前延伸,对岸的高句丽士兵是愚蠢的,明明离的那么远,还徒劳的向民夫射箭,稀稀落落的箭矢歪歪扭扭的掉落到河里,这边隋朝的士兵或者民夫哈哈大笑,这个时候,将官们是有些宽容的,没有斥责任何人,因为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不屑的笑容。
距离岸边仅有十余丈,眼看胜利在望,东岸突然响起了凄厉的哨声,骤然间伏兵四起,床弩、箭矢雨点般射向毫无防备的民夫。
鲜血顿时染红了滔滔河水,成百上千的死尸顺着河道漂浮而下,慌作一团的民夫在河里不知所措,绝望的惨叫声让很多人惊醒,拼命向回游去。
岸边监督的将官早已收起了笑容,冷酷的下达了射杀的命令,“退后者,死!”
刚刚游回到岸边的民夫迎头撞上弓弩箭矢,哀嚎中栽倒在河里。
余下的民夫在军官声嘶力竭的呵斥声中,在刀枪弩箭的威逼下,重新向对岸游去,悲凉而绝望的再次开始搭建浮桥。
承担此次先锋的一共三路大军,左右屯卫和左翊卫共计十二万余人。
眼见民夫死伤无数,浮桥难进寸许,左屯卫大将军吐万绪,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右屯卫大将军麦铁杖,同时下达命令,手下的士兵推着弩车在前,弓手在后,踏着还没搭建完毕的浮桥向对岸挺近。
隋朝这边的弩车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明显强于高句丽,弓手的素质也远不是高句丽士兵可比,双方的巨大差距让高句丽士兵几乎成了活靶子,成片成片的倒下去,隋朝这边终于占据上风。
很快,高句丽士兵终于受不了挨打不能还手的窘境,纷纷向后撤退,浮桥也逐渐的向对岸延伸。
右侧的浮桥是在上游,没受到死尸和飘散在水中木料的影响,率先搭上对岸,老将军麦铁杖首当其冲,率队伍冲上河滩。
士兵们在火长旅帅的呼喝声中整顿队形,长矛兵在前,刀盾兵居中,弓箭手坠后,一个个整齐的方块迅速成型。
大隋朝的府兵不是吹的,是真的属于当世精锐,契丹、突厥的臣服不是没有原因,此时此刻,大隋士兵的战斗素养就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早有所准备的高句丽士兵红了眼睛,面对威武雄壮的敌人没有丝毫退缩,疯狂的涌了上来,双方“轰”的一声撞在一起,朵朵血色的鲜花在辽水东岸绽放,条条卑微的生命在声声惨叫中消逝。
突然,战场上响起了鼓声,是高句丽人的鼓声。
在隋朝士兵的惊愕中,埋伏在山坡后面的高句丽士兵如蝗虫一般涌到岸边,而后兵分两路,一路缠住麦铁杖的右屯卫先锋部队,一路冒死到岸边阻止另外两座浮桥的延伸。
这时另外两座浮桥也已经接近岸边,只有七八丈左右,双方的床弩、弓箭都在射程之内,高句丽的士兵终于不用再受只挨打不能还手的气,浮桥上的隋朝士兵难以展开队形,渐渐落了下风,数丈的距离,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身在
第六十三章 反复无常
何稠和元弘嗣这回吸取了宇文恺的教训,没有着急,而是稳扎稳打。
现在正是春汛,河水湍急,不论打桩还是运送木料都非常困难,如果再着急的话,非坏事不可,有人给宇文恺求情,可未必有人给他俩求情,二人一商量,还是稳妥为妙,哪怕耽搁些时间,最多也就被斥责几句,要是出了事儿,许就丢了性命。
就在这时,高句丽遣来使者,表达了小国惧亡,不得不应战的无奈,希望两下讲和言归于好,杨广嗤之以鼻,“要么投降,要么朕打你的投降,自己选去吧!”
众将也怒目而视,高句丽使者见状不敢多言,继而提出了支付赎金送还麦铁杖、钱士雄等人的尸体的事宜,杨广没有丝毫犹豫应了下来。
第二天,双方交割了麦铁杖等人的尸体,杨广恸哭流涕,下旨追赠麦铁杖光禄大夫、宿国公,谥曰武烈。其子麦孟才嗣,授光禄大夫。孟才二弟仲才、季才,俱拜正议大夫。
接着,杨广命宇文述等百余人皆为执绋,王公以下送至郊外厚葬,钱士雄赠左光禄大夫、右屯卫将军、武强侯,谥曰刚。
孟金叉及其他将领俱有追封。
新任右屯卫大将军权武在麦铁杖军墓前以刀刺破手指,发誓为老将军报仇,右屯卫将士群情激动,高呼“报仇”,响声震天。
何稠与元弘嗣对视一眼,知道现在必须抓紧时间了,否则不用皇上斥责,这些丘八就能把他们吃了。
浮桥距离东岸渐近,高句丽将士故技重施,弩箭不要钱似的射向水里的民夫,这次隋兵早有准备,弩车、弓手狠命的还击。
面对怯懦退缩的民夫,元弘嗣一咬牙砍了四五十个,龇牙咧嘴的人头挂到木杆上,在风中飘飘荡荡,木杆下面血迹斑斑。
何稠对元弘嗣的狠辣早有耳闻,见状不由劝道:“元大人还是小心为好,御史弹劾起来很麻烦的。”
“嘿嘿。”元弘嗣一笑,“谁不服就让谁来干这活,咱这是为了早日给麦老将军报仇!”
说罢,元弘嗣站在岸边高呼:“兄弟们听好了,高句丽王八蛋杀我天朝士兵,杀我天朝大将,咱要杀过河去,砍下他们的脑袋为老将军报仇,为弟兄们报仇!”
“报仇!报仇!”
士兵们高声嘶吼。
河里的民夫木讷的脸上露出丝丝绝望,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
何稠命令士兵放下准备好的木筏,上面立起木盾,阻挡两侧的弩箭,双方士兵射杀不停,浮桥一点点接近东岸。
对岸的高句丽士兵眼见无法阻挡浮桥的延伸,不由有些急躁,在将领的指挥下,纷纷点燃火箭试图烧毁浮桥,可是效果并不好,何稠早有预料,桥上的士兵纷纷解下腰间的口袋,沙土倾倒在落下的火箭上。
双方死伤都很大,可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退路,生命在此刻显得那么脆弱,哀嚎声、呼喊声、弩箭的破空声伴随着滔滔的流水声,演奏着世间最惨烈的乐章。
距离东岸只有六七丈远,双方都杀红了眼,互不退让,哪怕是水中的民夫,在此刻也是热血沸腾,何稠抢过鼓锤,推开士兵,疯了一般将战鼓敲的震天响,岸边的将士随着鼓声齐声呐喊。
终于,最长的一块跳板“砰”地一声敲在东岸的河滩,浮桥上的弓手弩手迅速左右分开,三路大军齐头并进,有如利剑般直插高句丽大军。
早已憋疯的隋朝将士仰天狂啸,高句丽士兵惊骇失色,不自主的向后退却。
新任右屯卫大将军权武、左屯卫
第六十三章 辽东惨败
在高句丽第四次反叛的时候,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五月份,后勤的压力越来越大,负责粮草的唐国公李渊已经数次上了奏折,消耗实在太大,尤其快到雨季了,粮草的运送会更加困难,请圣上尽快做出决断。
一众大臣都是忧心忡忡,包括向来能揣摩圣意的裴蕴,此下也不敢再顺着杨广,这不是开玩笑的,再这样下去真会出大事儿的。
看着下面一干臣子满脸的忧民忧国,杨广知道自己俨然成了让人痛心疾首的昏君了,想到此,杨广不屑的撇了撇嘴,微微冷笑了一声。
按说,将领能在如此极为不利的局面下弹压住士兵,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逃兵,更没出现哗变,这是一件好事。但,这些将领几乎都是世家门阀的子弟,甚至底层的士兵也是他们的奴仆佃户,也就是说,从上到下,杨广认为没有是忠心自己,忠心朝廷的,他们眼里只有他们的家主。
世家门阀对府兵的掌控一直是杨广的心头大患,现在看,绝不是他无中生有,杞人忧天,实际情况甚至比他预料的还要严重!
可此下战况确实不宜再“折腾”了,因此,杨广很干脆的做出了分兵的决定,由右屯卫和其他三路兵马继续攻打辽东城。
以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为主,右翊卫大将军于仲文、左骁卫大将军荆元恒、左屯卫大将军吐万绪等为辅,率精锐三十万绕过辽东城直扑平壤。
命令下达后,各军将领整顿兵马杀向高句丽腹地,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动真格的高句丽还真不是对手,乌骨、国内等城相继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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