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不能存

    县生猪屠宰场，在南外街正街的后面，正好与街道上的肉铺，背对着背。绕过一条南外街小街的巷道，再折回一段机耕道，就到了屠宰场，围墙外的院门边。整个屠宰场，由院坝内的临时猪圈，和一幢通建大屠宰房，两部分组成。

    庭院正面和左右，三面是高大的围墙，后靠整幢屠宰房。庭院正面围墙的中间，是屠宰场的入口，所建的双扇大院门，是用长短木板条，按一定距离镶嵌而成，板条之间的间隔，约有十厘米左右。闪舞院墙里面，从大门到里面宽敞的屠宰间，在院坝的中间，从院门到屠宰间，形成一段，大约十多米长的屋顶通道。屠宰间的大门，也是建在，这幢房屋正面的中央，与院坝外的围墙院门对直。

    在这十多米通道的两边，是用石木、油毛毡等搭建的，待宰生猪的临时猪圈。这些分格连排的猪圈，每边都有五、六格，每格猪圈可临时圈存，不少于十头待宰肥猪。节假高峰时期，院坝里的猪圈，临时圈存的待宰猪，不下百头。

    里面的屠宰间，是一幢砖木结构的瓦房，房内是一个通间，没有间隔，起码有百多个平方的面积，宰台和脱毛的水泥台大锅灶，正好在屠宰间，大门内左右的两边。屠夫们作业的时候，不仅宰房内，点着亮华华的几盏大电灯，房外院坝上方的中央，燃着一盏更大的电灯，把整个屠宰间，和通道照得如同白昼。

    而且宰间大门敞开，没有门扇，大门两边的窗格，实际上是，依次排列的，支撑房盖的木柱所形成，且没




第141章 夜间排队等待购买食品，让我们严重睡眠不足10
    对于我们去排队的，却不能按照杀猪的多少，可以早去或是晚去。因为淡季猪杀得少，去排队的人虽然少，但数量有限，去晚了，排在后面，就有可能跑空路。而旺季猪杀得多，去排队的人也多，去晚了也不行。所以，无论屠宰场杀猪多少，我和姐姐，都得头天晚上就去排队。即便我们想去晚点，伯娘也不允许。

    去肉铺窗口排队的时候，为了缓解，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压抑，以及难熬的寂寞，我总要找机会，跑到街后面的，屠宰场的院门外，去看宰杀生猪。但每次摸索着去，都是怀着忐忑的心，摸索回来的时候，心里又会十分的恐惧！

    有一次，又同姐姐去肉铺排队，当时正是春节临近，我们来到售卖窗口的时候，虽然街上已少有人走，售卖窗口，此时也还没有人来站队。而在窗口里面的街后面，屠宰场里的猪圈和屠宰间，已不断传来，被宰杀生猪的嗷叫声。

    我们在窗口外，站了不多一会，后面就跟着，不断有人来排队。寒冷寂寞的冬夜街道上，终于有了几丝温热。看见来站队的人，已渐渐增多，于是，我在队伍外的街边，跟姐姐打了个招呼，说又想去，后面的屠宰场看杀猪。姐姐知道我一去，又是一整夜，于是咋胡我：“去看一会就行了，莫紧倒看，早点转来！”

    我从排队的南外正街上，怀着忐忑的心，摸索着折转进，我们读书常走的巷道，再折进屠宰场的专用机耕道，就来到院门外。院子内，屠宰场里灯火辉煌，从院门板间隔透出的灯光，也射出门外很远。而且院坝的上空，也被灯



第142章 夜间排队等待购买食品，让我们严重睡眠不足11
    刚才穿刺猪脚底的人，收好钢钻后，将躺在地上的打气筒，提起来扶正，双手紧握，气筒上的拉杆把手，反复提起压下，开始给猪体内注入气体。闪舞打气的人，快速地将拉杆提起压下，底部固定有密闭气筒胶圈的拉杆，提起压下，使气筒里的空气，很快被注入了猪的体内，让刚刚被屠杀咽气的猪，随着气体的注入，肚腹迅速膨大。这只猪的四肢，也随着气体在肚内的增多，张得越来越开。

    为了让猪体内的气体，饱满均匀，便于下一步脱毛，打气的人，在打气的间隙，不时用一根木棒，在猪的相关部位敲打。气体打满后，打气的人，又在地上捡起一根绳索，在握住气咀与脚底结合部的人，的紧密配合下，将被打气脚杆的上部捆扎，防止注入的气体漏掉。当脚杆捆好后，这头猪的加气，全部完结。

    两个为猪打气的人，开始打气时，圆形大水泥灶台边上，两个负责脱毛的人，正把一头宰杀后，灌注了气体，肚腹膨大得，把四肢都胀得老开的猪，一边将锅内的热水，浇在猪的身上，一边两手并列，夹住锋利的毛刮，按压在猪的表皮，不停地拖拉脱毛。在刮耳朵、内颊、四肢等部位时，则采用一手牵拉，一手按压拖拉脱毛，让附着在这些部位表皮的毛，在反复按压拖拉的作用下被脱掉。

    不多一会儿，刚才还附在猪体表满身的毛，就被两个刮毛工，有条不紊地，相互协作的共同努力下，基本上被刮干净。特别是猪的肚腹表面，被刮干净后，仍处在气胀的情况下，在强烈的灯光映照下，整个表面，反照出电灯的光线，白中透着油光水滑，更加显眼，为该猪进入，下一道的工序，做好了准备。



第143章 夜间排队等待购买食品，让我们严重睡眠不足12
    在里面一根钢条，紧靠挂着分好边的猪体的旁边，两个屠工，正在将一头已脱毛的肥猪，将猪的后腿两只夹缝，分别用挂钩的一头，刺穿，再一人提举着一只后腿，以及挂钩的另一头，共同用力，将整头猪两脚叉开，倒挂在钢条上。闪舞

    将猪挂好后，其中一人，用剖腹刀，将刀尖对准该猪的下叉中心，从上到下，剖开猪的肚腹。接着，将肚内的组织脏器，逐一依次取出，递给另一人。另一人接过来，如是心、肝、脾、肺、肾、油等实体组织，则摆到案桌上，或挂到墙壁的相应位置。如是胃肠等储物组织，则交到后面的大盥洗台内，由几个专门清洗的屠工，在盥洗台上，几个水龙头流出的清水中，翻肠翻胃的清洗干净。

    在两个负责给猪打气的人，将刚杀死猪拖下宰台的同时，两个负责杀猪的人，再次迈出屠宰房，到院坝内的猪圈里，寻找下一个将要屠杀的目标。此时，院内猪圈里的肥猪，在靠近屠宰间大门，左右两边几格圈里的猪，已经被屠杀干净。闪舞而靠近院门左右两边，几格圈里的猪，还装得较满，起码还有好几十头。

    这两个杀猪的，都是身材健硕的青壮年。他们迈着轻快的步子，一前一后，朝着院门方向，盛猪的圈舍，直奔而来，离我所站的院门外，越来越近。他们在院内通道，行进的过程中，其中一个人的嘴里，叽叽咕咕地，不知在嘟囔着什么，而另一个人的口中，却用口哨，吹着轻快的乐曲，感觉心情非常放松。

    随着两个屠夫，进



第144章 夜间排队等待购买食品，让我们严重睡眠不足13
    这些被圈进屠场，正在被屠杀，或在等待被屠杀的肥猪，若是它们，也会像人一样的，有思想，有七情六欲，不知在面对死亡，等待死亡的过程中，心里面会经历，怎样的挣扎和恐惧！生理上，将会产生，什么样的不良反应！

    当然，即便它们也能同人类一样，知道在这里的结局，也丝毫改变不了，被牢牢控制的局面，和遭到宰杀的结果！若它们真能有，同人一样的情感和思想，在它们被屠杀、或等待被宰杀的时间里，只会更加痛苦不堪，更加难以煎熬！

    很快，圈内的一头猪，就被两个屠夫，从其身前和身后，被徒手牢牢控制住。闪舞被抓住的这头猪，在极力的挣扎过程中，配合着大声的嗷叫！其它的猪，有的跟着嘶叫，更多的是，把猪圈踢打得更凶。两个屠夫，根本不予理会。

    两个屠夫中，控制猪前身的，面对猪的头部，双手拉着猪头上的两只耳朵，后退着移步圈门。在移至圈门时，迅速松开，一只拉猪耳朵的手，拉提起圈门插板，放置到圈门的一边，并迅速将拉提圈门的手，返回到刚才松开的耳朵上，将猪的前身拉出圈门。整个过程，不过瞬间的功夫，被控制猪根本来不及反应！

    控制住猪身后的，双手紧握住猪的尾根，在猪被拉往圈门时，从后面用力，辅助将猪推拽到圈门。在圈门被打开，猪身离开圈门时，推拽的人，贴着猪屁股离开猪圈。在离开圈门时，同样迅速，腾出一只手，再次将圈门的插板插上。

    两人推拉着猪，出了



第145章 夜间排队等待购买食品，让我们严重睡眠不足14
    由于该处处于颈部软窝，刀尖又十分锋利，刺刀很轻易地，就将整个刀锋插入。屠刀的插入，直接损伤到了该处的大血管。只见猪的鲜血，从刀缝中喷涌而出。一股股从刀口，喷涌出来的鲜血，虽绝大部分，被地上的血盆接住，但还是有部分，随着该猪拼死挣扎的气流，喷溅到了，杀手的脸上和身上。

    此时，被宰杀的猪，不仅拼命地嗷叫，身体也大幅度地抽搐，做着最后的挣扎。为了让猪一刀毙命，杀手从刀插入颈窝开始，就一直将握住的刀柄，不停地在手中转动，以增大被刺伤血管的窟窿。让猪的血液快速流出，到基本流干，导致该猪迅速缺氧窒息，整个身体松软在宰台上，再也没有翻身的能力。两个杀手才把手松开，让其躺在宰台上，由下一流程的人，对其进行进一步的处置。刺杀该猪的杀手，在离开前，将刺刀倒握手中，刀柄浸入血盆搅拌，再将血盆带离。

    从两个杀手迈出宰场，到猪圈抓住猪，再到结果其性命，不过短短几分钟。虽然从抓住猪开始，到将其杀死在宰台前的这段时间，被宰猪一直在拼命挣扎反抗，并发出无休止的惨叫声，两个屠夫，丝毫不予理会，只会认为是宰杀过程中，普通的正常反应，绝不会有半点怜悯！屠夫们的行为，不仅不会受到他人的非议，反而会受到人们的欢迎，因为他们的作为，给人们带去了生活的享受。闪舞

    这就是，已经进化到足够强大的人类，对于生活在同一世界的其它动物，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屠场里的屠夫们，谁都不会想到，这个时候，院



第146章 夜间排队等待购买食品，让我们严重睡眠不足15
    这个时候的我和姐姐，在伯伯家，与伯娘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就是，大与小、强与弱的关系。闪舞伯娘就是利用她的大和强，对我们实行，残酷的虐待和压榨！她对待我们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一个缩影吗

    我们要不是，生在新社会，有好的政府和组织，社会制度，对伯娘的恶行，有着强有力的震慑，使其不敢超越极限！同时，又有那么多善良的人们，对我们的帮助和救助，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姐姐，能不能活着，逃出伯娘的魔掌！

    像我们这样，最离不开父母，最需要父母照料的时候，他们却双双亡故，将我们的前路，置入了一个，难以预测的境地！而恰在此时，伯娘的强制收留，对外，就具有了极大的欺骗性！人们普遍都会认为，她不论用何种方式，让我们进入她家，都是在搭救我们！即便我们在进入她家后，她公然对我们，进行残酷的虐待和压榨，外人也不敢直接对她的行为，说三道四。遭受屈辱的，却是我们！

    两个屠夫，稍事休整后，再次迈出宰场，寻找下一个屠杀目标，新一轮的屠杀，又将开始，……。闪舞在屠夫们的手中，院内圈里活蹦乱跳的肥猪，在一头头地减少，场内钢条上挂着的猪身，却越来越多。在两个壮汉杀完一头猪，不再出来寻找下一个目标，预示着当天的屠宰，即将结束。接着，屠夫们开始将猪身和内脏，陆续搬出屠场里面的出口，送到街道上的肉铺去，便于当天的售卖。

    此时，也是肉铺，即将开窗营业的时候，我和姐姐一个通宵的站队，终于快要结束。我怀着恐惧的心，离开屠场的院门，快速赶回我们排



第147章 早晨中午事难完，临时活路现安排1
    在伯娘家里，最初的几年，我们每天下午放学后，要捡规定数量的煤炭花或废品，而在当天的早上和中午，也总有做不完的事情。闪舞也许是他们家的人多，事情就多。只要是在她们家里，不管是在天还未亮的早上，还是在中午放午学，短暂的一点，回去吃午饭的时间，伯娘总能“见缝插针”地找到事情，给我们干。

    平时，伯娘还会根据，她家庭生活的需要，给我们临时调派活路。家里没有粮了，她去粮站购买的时候，把我们其中的一个叫上，跟着她，去粮站专司排队背粮；煤用完时，要去购买供应的燃煤，她拿出票证，叫我们去煤炭公司，排队等待挑回。闪舞在我们进入伯伯家后，伯娘又先后生了，她们家的老四、老五。

    我们随之又多了一项，给她带娃儿的活路。在带娃娃这件事上，姐姐是吃尽了苦头！有时，伯娘自己干的一件事，觉得有困难，需要帮手，也时有把我们带上，借助我们的小手，去协助她完成。闪舞甚至有的时候，一件事情，她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去，比较顺利的办回，却偏偏要拉着我或姐姐，去帮她下苦力。

    早上，是天还没有亮，到天亮后，上学前的这段时间。由于时间比较长，总能多干一些事情。前面说过，她家的生活，都是伯娘在料理。做饭是每天的大事，特别是做早饭，大人小孩吃了饭，都要赶到起去上班或读书，天不亮就得起来做。她起来做早饭时，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们，也从床上赶下来，去做事情。

    而这个时候，



第148章 早晨中午事难完，临时活路现安排2
    后来稍大一点，就得独自一人挑，即便挑不了整挑，就是挑半挑或大半挑，都得尽力而为。几间屋的卫生，包括院内天井下的地坝、房沿，和地坝边排水沟的清扫，以及屋内桌凳的清洁，基本是我们，早上的固定作业。当然，后来她家有了老四和老五，两个细娃儿，早醒后哭闹，还会临时被调派去照管。

    去河里挑水，要从我们这条小街出去，过大街，穿过一段城墙与公厕之间的小巷，出断城墙口过公路，在距和平桥不远的街边，有一个巷道，（此巷称为水巷子，在北街城内外的居民，下河挑水，大多都要，从这个巷道里下去。）往巷道下去，再过一个小石板桥，桥下是条小溪沟，沟里的水汇流入河内。

    桥的两边沟坎上，都栽有不少树木和竹子。过了小桥，绕过一个，栽满竹子的河滩沙坡，就到了挑水取水的河边。从取水的河边到河道对岸，约三分之一的水下，河底都比较浅，因此从河边，向河中央，搭了一条约十米长，五十厘米宽的条石板。（在条石板旁边几米处，就是当地驻军，布往河道的铁丝网。我们去部队捡炭花，就是从沙滩边上，即将进入河内的，铁丝网缝隙进去的。）

    下河取水的人，大多都要从石板上，走到石桥板，进入河内的尽头，才取水。因为在这里，较为接近河道中央，河底相对较深，起码也有一米以上，而且这里的水流，也相对较急。在这里，可以比较顺利的，取到更为干净的河水。

    下河挑水，从公路边，进入小巷，到下到小巷坎边的石板桥，这一段坡坎



第149章 早晨中午事难完，临时活路现安排3
    回到伯伯家时，伯娘见我，不仅水没有挑回来，还少了一个水桶，知道已经丢在河里了。大发雷霆，拉到我就是一顿，雨点般的脚尖碇子！我明白自己做错了事，争辩也是枉然，只好本能地全身蜷缩，用双手护住头部，和胸部等要害部位，承受着猛烈的击打，直至伯娘的愤怒得到发泄，停手。被暴打后，知道同时被罚的，就是不给饭吃。只得忍着剧痛，默默地空着肚子，到学校去上课。

    后来城里，开始有了自来水。闪舞但那个时候，县城推出的自来水，并不是安到每家每户，而是在城内相隔一定距离，在户外恰当的墙边，安装一套，可用套筒锁头，控制水龙头，开关的设施。每天定时，由自来水公司，专职的售水员，向所在片区的居民供水。居民购水，要先到自来水公司，去购买一种竹制的水牌。

    水牌有大小之分，一块大牌，可购大桶一挑水，一块小牌，就只能购小桶一挑水。这些户外的水龙头边，都备有一个铝皮套筒。不供水的时候，用套筒，将水龙头套上，并上锁。卖水的时候，售水员才来开锁，并取开笼头上的套筒。

    人们拿着水牌，到取水点购水。购水的时候，遇上用水高峰期，也要排好长的轮子。我们购水的地方，在北门口内，一户民居侧面的墙外。在那里买水，拐过我们后面的小街，就到了，比在河里取水，近得多，更主要的是安全得多！

    城内居民，所购买的自来水，其水源，还是取自河内。自来水公司，将河里的水，抽到县城后面，靠



第150章 早晨中午事难完，临时活路现安排4
    对于中午这段时间，不管是学校上课期间，还是其它时间，我们回到她家，留给我们的，也只能是，区区的一点吃午饭的时间。就是这点时间，我们在学校行课期间，因为一般都是赶在饭点以内，有时赶到跑回来，饭还没有做好。只要我们上学回来，稍有点空闲，伯娘就会给我们找事，叫去做这做那。

    当然，节假日我们拾荒，都是全天作业，中午回来，一般都已经是，在饭点过后。伯娘在检验了，拾荒的数量和质量，还得赶紧，吃了她派留的残汤剩饭，急着去，完成下午的任务，实在没有一点空闲，基本不会，再安排事情。

    在学校行课期间，本来中午，学校留给学生，回家午餐的时间，不过两个来小时。除去途中来回，用去的时间，留给学生，在家吃午饭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小时。就是这点时间，在伯娘眼里，我们的空闲，都很充裕。她都会逼着我们，要赶紧回来做事。我们也只能是，在学校的途中小跑，从来去的路上挤时间。

    因此，每次放午学回来，多数时间，都是赶在饭点之前，而再赶去上学，又多在，午饭过后一阵。往往吃过午饭，再赶去学校上下午学，还是会迟到。放午学这点时间，伯娘总能根据，我和姐姐的不同情况，给我们安排不同的事情。

    记得我放午学回来，都是做一些“跳路跑腿”的事情。在跑腿事情中，做得最多的，就是去酱园铺，帮伯娘购买，炒菜或拌菜所需的佐料。她做饭菜时，炒菜煮菜配佐料，很多时候，都是现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