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燃魂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天空之承
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诺米斯中尉道。。
当然,我会给你们领路,直到你们进入下水道。魏斯回答道,你们也有奥城的下水道分布图对吧?来,我给你们标出可行的线路。
诺米斯中尉摇了摇头:后续增援奥城的部队,好像都没有配发你所说的分布图。对我们来说,这类图纸可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魏斯无从置评,默默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取出那份已经磨破了折角的分布图,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将需要用到的部分进行了抄描,然后将手绘图纸交给诺米斯中尉。
中尉很是不解地看着他:看得出来,上尉,你是一个意志决绝的人,可是,以你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都没法把你的朋友救出来,就像我们这支队伍,没办法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中强行突围,只能另觅路径撤出去。
谢谢你的提醒!魏斯将自己那份下水道分布图小心翼翼地收回文件包里,别担心,我不会鲁莽行事,但我觉得有些事情不能按常规思维来操作,必要的时候,需要用上超常规的手段。
诺米斯中尉点头道:上尉,你说的没错,循规蹈矩往往难成大事,不管怎么说,祝好运!
魏斯与之握手道:也祝你们大家好运!
双方互道好运,然而这并没有真正给他们带来好运气。众人收拾好武器装备,魏斯照例走在最前面,可当他刚准备探头出去瞧瞧周围有没有敌人,迎面而来的是黑洞洞的枪口,以及诺曼人蹩脚的阿尔斯特语:别动!缴械不杀!
第94章 不屈的抗争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魏斯没有发懵发愣发狂发呆,也没有惊惶惊愕惊恐惊讶,此刻,他心中只有两种深入五脏六腑的感触:懊丧与苦涩。
懊丧,是因为自己空有人肉雷达这样的逆天神技,先前却只顾着探察前方敌情,忘了警惕周围状况,结果敌人都摸到了近处还茫然无知;苦涩,是因为自己孤身深入敌境,以常理分析,行迹和动机都很可疑,出了这种幺蛾子,如何能够洗脱投敌叛变暗中带路的嫌疑?
好在从莫纳莫林山脉的奇遇,到巴斯顿军校的磨砺,从北方边境的枪林弹雨,到霍芬蒂斯的战俘生涯,魏斯经历了各种艰险和艰辛,饱尝各了各种委屈与无奈,此时的心境已经跟当初的自己有了天壤之别。他定了定神,将懊丧和苦涩撇到一旁,不动声色地扫视前方,估量强行突围的可能性。悄悄摸上来堵住他们去路的诺曼士兵,看样子也就是支巡逻分队,或许是恰好从附近经过,碰巧发现了这里,又或者真是循着自己的踪迹跟过来的。硬拼的话,隐匿于此的联邦军虽然占不到便宜,也未必会输,只不过一场恶斗之后,有几个人能全身而退?
既然不宜力敌,那么只能智取。
扣住这队诺曼士兵的领队士官当人质,带领众人突围,应该是值得一试的险棋。魏斯掂量了一下双方的位置和单体实力,胜算可能只有三四成,但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叛徒嫌疑,为了拼出一线生机,他依然决定冒险一试在诺曼人声嘶力竭的呼喝下,在联邦军官兵不屈的对峙中,魏斯举起手,慢慢地站起来,佯装屈服,缓慢前行。在敌人晃眼的手电筒光照下,他心态沉着,思维冷静,脸上却故意做出胆怯慌张的样子。他能够察觉到诺曼士兵的得意与警惕,也能够想象到联邦官兵的诧异和愤恨,双方随时可能交火,现场却突然陷入了可怕的沉寂。战斗一触即发,一旦枪响,以他所处的位置几乎必死无疑,但迈出第一步之后,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为了麻痹敌人,魏斯故意用低沉的嗓音说:别开枪!别开枪!
这说的当然是诺曼语。
诺曼人的领队士官个头不算高,但肩宽臂粗,那满脸横肉的样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见魏斯迎面走来,他扬了扬手里的左轮,嚷道:叫他们放下武器走出来!
魏斯一边走一边用他那依旧蹩脚的诺曼语说道:先生,听说我,他们不想死,没人想死
他表现得越是胆怯,诺曼人越是无忌。一名诺曼士兵从侧边走近魏斯,从他腰间的枪套里强行拔走了手枪,另一名诺曼士兵随即用同样敏捷的动作取走了他的刺刀。这个时候,虽然魏斯还背着配有狙击镜的步枪,一旦发生近身战斗,他根本没时间卸下步枪并用它战斗。
在被两名诺曼士兵夺走武器的过程中,魏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拒,这让诺曼人的领队士官感到满意,他更大幅度的动作挥舞着那支足以轰碎成年人脑袋的大口径左轮,嘴里嚷道:告诉他们,放下武器,举手走出来,就像你一样!
承诺!魏斯在离他两步远的位置停止一栋,必须承诺,所有人,能活下来,才能缴械!
尽管魏斯的表述是明确无误的,这名诺曼士官却像是听不懂似地,继续重复着他的要求:告诉他们,放下武器,举手走出来,就像你一样!
承诺!魏斯举着手,朝前迈出一步。
承诺?诺曼士官终于正视这个要求,但他没有应承下来,哪怕只是权宜之计。一抹鄙夷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他手里的左轮慢慢举高,直到枪口对准魏斯的脑门。
就是现在!
魏斯虽然没有眼观四周,但对诺曼士兵们的状态了然于心。他知道,越是看起来没有机会的时刻,敌人对自己的警惕就越低。他没有辜负自己用胆识和演技换来的机会,脑袋突然一偏,以快速闪电的动作回挥手横劈,猛击诺曼士官的喉结部位,让他暂时性的失去了反应力。接着,魏斯一手箍住他脖子,一手从腰带上摸出菠米弹,拇指挑住扣环,用诺曼语吼道:退后!退后!
诺曼人压根没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们顿时都懵住了,联邦军官兵同样猝不及防。
从懦夫到英雄,角色转变,前后反差,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别动!要么放我们走,要么一起死!魏斯继续用诺曼语怒吼。
夜幕下,十步开外的景象便是模糊的,联邦军士兵们一开始既不敢确定,也不敢相信,经过片刻的迟疑,他们终于不失时机地冲了出来,大吼大叫地逼着周围的诺曼士兵后退。
魏斯一手箍着还不容易捕捉到的人质,一手扬着可以随时引爆的菠米弹,等着同伴前来接应,然而只差那么一两秒,被他扣住的诺曼士官突然清醒过来,这家伙手肘一撞,然后把住魏斯的胳膊,猛地来了个过肩摔,一下子把魏斯给甩了出去。
你妹的
双脚离地的刹那,魏斯便知道情况不妙,他别无选择,人飞在空中的时候,果断拔掉菠米弹的保险扣环,拼了命将它甩向了诺曼士兵较为靠拢的位置,本想顺势喊一声趴下,可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间失去了喊叫的气力。
霎时间,耳边枪声大作,菠米弹的爆炸声紧接着袭来,整个世界都发生了扭曲。也许过了三五秒,也许过了七八秒,待意识从摔倒产生的剧烈震荡中恢复过来,魏斯挣扎着爬起来,猛地冲向距离最近的敌人,避开寒光闪闪的刺刀,肩膀撞上这名诺曼士兵的腹部,腿脚疯狂使力,愣是在身材和力量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将这人顶翻过去。两人滚在地上,相互厮打,拳头手肘膝盖甚至脑门都成了攻击性武器,时而力量占据上风,时而技巧发挥作用。黑灯瞎火之中,手脚忙乱之下,魏斯抓起一块方砖,狠狠拍在了对方面门上,这下一击ko!
残酷的战场上,杀人和被杀都是常态,而魏斯已然习惯了这一切。侥幸干掉这名魁梧的诺曼士兵后,他晕乎乎的爬了起来,却发现这场混战已近尾声,幸存下来的几名联邦军士兵正挨个干掉那些仍在跟同伴扭打的诺曼人,然后将活着的同伴拉起来。
魏斯顾不上脑袋和四肢的痛处,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从背上卸下步枪,好家伙,狙击镜被整了个粉碎性的破坏,他没有犹豫,直接端起步枪,装弹上膛,把近旁一个还在挣扎的诺曼士兵轰了个胸前洞开。
枪响过后,魏斯抬起头,看到诺米斯中尉站在不远处,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瞪着自己。于是道:别这样看着我!如果我是叛徒,犯不着这样跟诺曼人拼杀!
诺米斯中尉大口喘着气:你说的没错!如果诺曼人是你故意引来的,你不会这么干!
理解的话不需要多么动听,三言两语就足以让人死而无憾。魏斯环顾左右,15个躲在废墟里伺机突围的联邦军官兵,活下来的只有7人,不但个个带伤,还有2人伤势较重。再看远一些的地方,一队队诺曼士兵正从各个方向围拢过来。以这样的形势,全身而退的概率,恐怕十不足一。
审视了现实处境,魏斯垂下枪口,对诺米斯中尉道:抱歉,我以为我能帮你们,现在看来,连自己都要搭进去了!
中尉走到跟前,一边往手枪里装子弹,一边反问:就这样放弃了?连搏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吗?我是宁可战死,也不愿被诺曼人俘虏的!
这话既是刺激,也是提醒。魏斯眯起眼睛,在这遍布废墟的街道搜寻,但是,他渴望的奇迹没有出现——除了露天战俘营那边有绿色虚影,这附近的活物就只有诺曼人。不过,他无视环境的人肉雷达也不是毫无收获。视线中有十几队诺曼士兵正循着战斗的声响赶来,等他们靠近,这里自然会被围得水泄不通,可眼下他们有前有后有快有慢,看似无机可乘的包围圈实则漏洞颇多,只要借着夜幕掩护,悄悄穿过敌军之间的空隙,还是有机会突围出去,找机会进入下水道或重新寻找临时隐蔽所。
既然眼下还有一线脱逃机会,魏斯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低吼一声跟我走,端着步枪往西疾走。这个方向,敌人相对更少,且是逆向思维——经由城东和城南较容易返回联邦军队控制区,而城北和城西所向皆为诺曼军队占领区。
魏斯没多犹豫,诺米斯中尉也果断选择了继续信任这个此前素未谋面的同僚。在他们两人的带领下,幸存下来的联邦军士兵们相互搀扶着,在遍布建筑废墟的街区以不规则的路线移动,时而直行,时而绕走,时而掩蔽。不多会儿,城区中心地带上空飞来两艘诺曼战舰,它们打开探照灯,朝先前发生战斗的区域投下炫目的光柱,但那里满地尸骸,一个活着的人也看不到。
第95章 真语假话
奥城中心地带突兀地响起一阵枪声爆炸声,彼时,在战舰塞德林茨堡的高级餐室内,桌旁五人的表情神态出现了鲜明对比:两位姿态傲慢的诺曼显贵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来自格鲁曼家族的投诚者显得有些惊慌,受到礼遇的被俘者流露出欣慰与骄傲之色,而那个身份特殊的诺曼将军,则是一种深沉而复杂的神情。
枪声爆炸声的持续时间非常短暂,此前寡言少语的巴拉斯王子以极尽优雅的动作轻拭嘴唇,用听起来相当有磁性的嗓音开口道:战争,说到底,是国家意志的碰撞。区区几捧沙粒,可垒不成雄伟的海堤!
这话,说的是流利的阿尔斯特语,而沙粒与海堤的说法,则是阿尔斯特自由联邦家喻户晓的谚语。仅从这细微处,足见诺曼帝国的掌权者对假想敌的研究有多么透彻,反观自由联邦,从上到下对有关诺曼帝国的话题噤若寒蝉。战争还未打响,主观态度的影响显露无遗。
尼古拉毫不回避地正视对方,用铿锵有力的话语回应道:我们还有一句谚语——即便强如黑夜和寒冷,也只能暂时统治世界,当黎明和春天到来,它们都得乖乖滚蛋!
眼前这位诺曼王子,有着堪称梦幻的俊美五官。在当初造访巴斯顿军校的那群诺曼学员当中,即使有意掩饰,他的外形气质也依然像璀璨的星辰一样吸引人,身为同性的巴斯顿学员们,对此也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他微微昂起下颌,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既不是黑夜,也不是寒冷,我们从未想过要统治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或是让这个星球上的每一个人都臣服于我们脚下,再或者是将所有的财富归拢到我们的宝库。事实上,只有狂妄无知的人,才会抱有那样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的追求,是消除国家之间的隔阂,不再让有限的资源大量消耗在相互防备竞相扩军上,而是用到发展科技医疗教育以及基础生活设施方面。鉴于政治外交手段根本无法实现这一宏伟追求,我们选择了武力手段。
巴拉斯王子说这话时,眼里闪烁着对美好愿景的憧憬,然而尼古拉非但没有被他同化,反而嗤笑道:这是我听过的最华丽最虚伪的战争借口。
坐在巴拉斯身旁的阿尔维斯当即怒目而视,并且发出雄狮般的低吼:放肆!
巴拉斯虽然收起了刚刚那种轻松自信的表情,但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愠色,他右手撑着下巴,双目平视前方,视线焦点放在了尼古拉那张英气十足的脸上:根据我们的观察,莱博尔德总统是阿尔斯特自由联邦近百年来最出色的政治家之一,他的许多理念都跟我们所设想的相吻合,但是很可惜,这些理念要么不被理解和支持,要么就是在推行过程中偏离了原有的方向,否则的话,我相信,联邦军队不会像现在这样虚弱。此外,让我们感到遗憾的是,莱博尔德总统优秀的政治头脑似乎没有被他的子女们继承,长子成了一名还算出色的舰队指挥官,长女和次女嫁作人妇,过着优越而平淡的生活,至于最小的女儿么既是个桀骜不驯的叛逆角色,也是个胆识过人的英雄角色,或许会成为新飞行领域的开拓者,但绝对不是政治方面的继承者。
巴拉斯一席话,令尼古拉脸色数变。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纵有利齿伶牙,这时也难以辩解。
见尼古拉这般窘态,诺曼王子既没有流露出轻蔑或贬低的神情,也没有摆出得势不饶人的姿态,而是以桌上的一道菜肴起题,将话题转到了诺曼帝国与阿尔斯特自由联邦的文化习俗差异上。
据我所知,联邦的大多数居民从生到死都没见过海,也少有机会品尝到新鲜的红鱿。这种咸水生物,离开深海通常只能存活几个小时。我们之所以能在这里吃到正宗的酱汁红鱿,仰仗于威塞克斯人的一项传统秘技。简单来说,就是把刚刚捕捞起来的红鱿放进一个瓦罐,这瓦罐的材质一定要是海底泥,瓦罐里装满海水,置于接近冰冻温度的环境,这样的话,里面的红鱿会暂时进入特殊的休眠状态,由此存活几周甚至更长的时间。巴拉斯不但可以说一口流利而纯正的阿尔斯特语,措辞和修饰也很到位,显示出他这门语言的深厚功底。
尼古拉没有拒绝这道相对稀有而且吃法有些原始的菜肴,但她的注意力显然没有放在食物本身。待巴拉斯一副客套姿态介绍完,她抬头发问道:我很好奇,您的阿尔斯特语是谁教的?
一位专职的宫廷语言教师。诺曼王子给出了一个有等于无的答案。
那您呢?塞德林茨阁下?尼古拉将问题抛给阿尔维斯。
显然是出于某种宫廷礼节,当巴拉斯跟他人对话时,阿尔维斯绝不插嘴,除非对方有意无意地冒犯到了诺曼王子殿下。现在尼古拉向自己发问,他先是看了看巴拉斯的脸色,然后用阿尔斯特语回应道:首先纠正一下,莱博尔德小姐,您在这里——诺曼帝国的飞行战舰上,作为我们的特殊客人,应该尊称我为塞德林茨侯爵将军阁下,这样才是得体的。其次,蒙皇室恩宠,我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基本上是跟巴拉斯王子殿下一起的,也就是说,他的语言教师,就是我的语言教师。
本以为这两个身份显赫的诺曼权贵会坦诚相告,没想到竟是这般敷衍,全然不见所谓的贵族风度,尼古拉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时,巴拉斯道:虽然不知道莱博尔德小姐为何对我们俩的语言教师如此好奇,但我想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事实上,鉴于你跟绝大多数联邦公民一样,对我们诺曼帝国持有很深的成见,我们准备安排你和另一些联邦人士组成参观团,到诺曼帝国的各个地方去,相信你们的亲眼所见和亲身体会,可以纠正你们一直以来的偏见。对于这一点,我们忠诚而勇敢的斯卡拉男爵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
被巴拉斯王子点了名,那个俨然以诺曼贵族自居的男子,用带有洛林地方口音的阿尔斯特语说道:是的,长期以来,联邦各界都对诺曼帝国存有偏见,特别是在上一场战争之后,有关诺曼帝国的事情成了禁忌话题,这本身就很不正常。等到了诺曼帝国,你们会发现,这个君主制国家在很多方面远比自由联邦更平等更公正,不仅仅是军事,它的医疗文化教育科技也更具活力。
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了。尼古拉看着巴拉斯王子说。
切换交流模式后,这位诺曼王子表达清晰而流利,只不过每次开口之前,他必定有一个相对短暂的思考过程,俨然是一种从容稳重且胸有城府的性格体现。
作为被俘军人,在一定时间内失去相对自由,自古以来都很正常。你不必担心我们会把你扣下来,等参观之旅结束后,我们会以一种恰当的方式将你送回到家人身边。
尼古拉突然以冷厉的语气说道:千万不要自作聪明,觉得抓住我就能通过某种方式胁迫我父亲,也别想利用我来毁坏我父亲的名誉——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巴拉斯乍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转头对阿尔维斯说:历经四百年辉煌的诺曼皇朝,最起码的风度和胸怀还是有的,怎么可能用一位女士的性命胁迫她的父亲,这不是战术谋略,而是卑劣无耻的行径。
阿尔维斯笑着应道:会有这种想法,足见他们对诺曼帝国的看法有多么可笑!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