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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海凌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小飞刀

    “风扬,你这是找两个保镖的意思啊,祁山很危险,你在这挤个什么劲,现在回禀师父还是不要去了。”

    楚飞扬腆着个脸:“师哥,我也需要找个灵兽不是,你看红红姐老笑我小屁孩,也不好是不是。我知道田哥和粟哥最厉害了,跟着你们,我更安全不是再说师尊都已经说了,我还敢回不成!”

    粟乐眼一瞪:“少来给我们灌汤,你不死磨硬泡,师父会让你去”

    粟乐和田归龙都是金丹二层,的确算是凌云峰上同辈弟子中非常优秀的两人,他们上面倒还有大师兄柳烈阳,是一只脚迈进万象境的修士,二师兄铁桐也是金丹期圆满的修士,三师姐则是金丹中期的紫烟,不过他们这段时期全不在山上。田粟二人一起探过几次秘境,关系和配合都不错。“算了,五师弟,反正这个祖宗已塞给我们了,我们还要再准备一下。只是风扬,你必须老实听话,祁山不比其他的地方,有些地方要极危险的。”

    “是,两位师兄,有劳了。”风扬向两位师哥作了一揖。

    那两位哭笑不得。

    过得两日就走。无忘真人唤了楚风扬,给了他几件物事,一件是两张遁天的符箓,和四张防御的符箓,一张可以抵挡筑基境后期的攻击,如两张叠在一起,可抵挡金丹一层的攻击,遁天则可瞬间传送出三百里,然后赠给楚飞扬两件灵器,一件是凌云尺,一件是穿云剑。楚飞扬的师姐肖红则早送给了飞扬一条困龙索,让粟乐都大为眼热。肖红是能和田归龙相比拼的金丹二层强者,也是楚飞扬的六师姐,其困龙索可攻可守,是一件到了金丹期都可用的宝器。关于修真界的武器划分大致与世俗相同:利器、灵器、宝器、神器、圣器。就算三清门,也只有四件神器而已,如果是圣器,则已经有了器灵,传说中只有天君后期可以驾驭,其威力则不可想象了。

    准备妥当,师兄弟三人乘了田归龙祭起的飞剑直奔祁山。

    祁山并不在金龙王朝内地,而是在金龙王朝的西南方边境,白夜国和神威王朝的交界处,方圆十万余里,传说祁山曾有妖皇境的妖兽陨落,也不知是真是假,各种奴兽层出不穷,凝神境、妖丹境、妖王境的妖兽都相当不少,但万年来还没有发现可比天君境的妖皇。田归龙修习的是金系功法和火系功法,进攻十分犀利,粟乐则修习的是木系功法和水系功法,攻防并重型。田归龙翻了三清门的诸多典籍,准备抓一只青灵鹰的灵兽作为座骑,而粟乐则准备寻得一只翻天狸的小兽,在故老典籍中,这两种小兽都在祁山外围现过踪迹。至于楚风扬,也想找一只幼年期的火金鼠,一来可以探宝,二来长大后很有攻击力。祁山的妖兽也是极其强大,如果田归龙等遇到




第二十二章 奇鼎
    直觉没错。

    这是真正的生死关头!

    楚风扬将自己的最大防御用最快速度展开,困龙索缠绕自身,左手是火球术,右手是穿云剑向后挥去,但还是无法阻挡这巨鸟的一扑,火球直接被风扑灭,右手虎口巨震,穿云剑已脱手飞出,那巨力终打在困龙索上!楚风扬人在空中,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身子飞越过了七八棵大树,才狠狠地撞在一丛灌木里。脸上和身上只一刹那就全被灌木和风刃割得全是伤口。

    “飞得真快!”风扬还来得及想表扬一下这巨鸟和自己在空中的速度。脚下用劲,往林密处直掠而去。他可不想再用最后那枚遁天符。这巨鸟如此之大,在林中必然没有那么猛,就会给他逃身之机,遁天符是最后的保命的器物,看样子这后面还有更凶险的故事吧。

    果然,那巨鸟没有跟进密林,后面诡异地没有了声响。

    楚风扬内心里问候了一下这个大扁毛妖兽的八辈祖宗,心里更是警惕:危机并未远离——也许这家伙就是喜欢暗地里阴人,这么喜欢偷偷进攻的妖禽,多半可能是诡风雕!

    看不见的危险才是大危险。风扬想起大师兄柳烈阳的话。

    “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楚风扬继续往密林里深入,取了伤药吞进肚里,略略好了一些。想着那妖禽还在外面的天空上瞄着他,楚风扬不禁头有些大。

    密林里枯叶众多,地表很湿滑,大量的地藓和树藤有如魔幻空间。火球术只能放弃,别路还没烧出一条来,把自己给熏晕了。水球术用了一下,结果树归树,草归草,反而更加滑腻。穿云剑不知飞到哪去了,凌云尺不是砍山刀,楚风扬有些晕。靠了一棵巨木,楚风扬正准备内视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状况,思考如何出了这密林而不被那大家伙发现,不料脚下一滑,一根古藤卷了飞扬的脚踝,竟嗖地一下,楚风扬头下脚上,飞上了半空。

    这还有机关不成

    楚风扬困龙索仍紧贴在身上,右手把凌云尺骤然插入树干,哪知“喳”地一声,竟把树身击出了一洞。这就是被激发的力量不是,而是这树身里竟是中空的!

    楚风扬大惊。

    这得多逆天的运气才能选中这棵树,还要有藤条把他卷到空中才能发现这个诡异的树洞啊。是福是祸反正现在出去是被那巨鸟狂虐的份,看看这树洞里都有什么妖物再说!

    楚风扬已把保命的遁天符拿在手中,只要一遇情况就准备继续逃跑。

    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已在妖兽的天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要死**朝上。

    没啥大不了。

    楚风扬把各种自励的话重放了一遍。凌云尺一现,断了那古藤,顺手攀了另一古藤,两脚夹了树身,正象一只壁虎,贴在巨树的树身中央。

    凌云尺三下五除二,把树洞打开了一个人可以进去的口子,楚风扬运足了目力,依然看不见下面有什么物事。闻了一闻,也没有什么妖兽的异味。脑子飞速运转,掌中现了一个微弱的小火球,把心一横,身子蓦地进了树洞,靠了两脚和单手在树洞壁上交替用力,缓缓而下。

    树洞往下几十多米,楚风扬终于脚挨着了泥土,觉得空气粘满了**和枯萎,喉咙象是着了火。树洞的地面上根茎粗大,前方就现了一个青石板盖着的洞口。这时,恐惧与好奇把楚风扬的小情绪都调动起来。又暗地里发了一狠,楚风扬用凌云尺先挖松了青石板上的泥土,然后用力一撬,洞口豁然打开,一股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楚风扬早想好了后招,直接往上一蹿,用双脚蹬了洞壁。但这股阴冷潮气一去,洞内没有出来什么物事。楚风扬再次凝了一火球,下得地来,就把身子往洞内探去。

    古洞不大。象一个小房间。借了火球的光亮,楚风扬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妖物,也没有骷髅,长出一口气。中间只有一个个小石块垒出的圆锥物,洞壁倒是还有一些古怪的壁画,线条简洁,仿佛是一群人在跪拜一只香炉状的物件。

    楚风扬狠狠吸了几口气,再凝神观察了古洞的四周、地面和头顶,确认没有什么强大的机关,并且直觉也没有什么警兆。然后小心地到圆锥物前站定。用凌云尺将小石子剥开,只几下,一件表面花纹古朴,到处都是铭文的古鼎已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什么东东

    只几下,楚风扬就把小石子全部拿掉,左手拿起了这件古器。不经意间,先前右手虎口被诡风雕所震开的伤口上,一滴鲜血渗进古鼎。

    古鼎表面的两个铭文陡然点了起来,立时从里而外放出淡淡的光亮。一个苍老平和的声音突然响起。

    “有缘人,恭喜你。”

    楚风扬大骇,但还是没有松开古鼎。再如何优秀他也是个十来岁的修真者,在这么诡异和隐密的树洞,他的神经就象已经崩得极紧的弦,一听这陌生的声音,真是差点把弦给崩断了。

    “老人家是何方人氏三清门楚风扬这厢有礼了。”楚风扬强抑内心的惶恐。

    “不错——虽内心惶恐,仍谨守礼训,孺子可教。”鼎中飞出一团淡金色的光亮,慢慢在房间中凝成一个老人的头象,只是色极淡,眉眼看不清楚。

    “我是这天意鼎的器灵,年青人,你气运天定,已拥有这已是天器的宝鼎,需好自运用,可上无上天道。”

    楚风扬大喜,天器就是这么得来的么

    “老人家,你所说的天意鼎是什么样的神物,我该如何使用它”

    “这是上古神器,拥有你现在难以想象的威能,但上古神魔一战后,其大威能已被封印,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巫族的神器,再经无数岁月之后,成为了这个世俗民族的宝器。后此民族的族人在被妖兽灭绝之际,其族长将此鼎藏于此处,远走他处,待后



第二十三章 家中
    江海将小船拖到岸上,觉得自己的力气确实涨了不是一点两点,估摸着双手举个六七百斤也没有太大问题。江船正着赤着脚侍弄着庄稼,江海忙下去帮忙,顺便把这次去落叶村的情形与江船说了说。

    返家之后,江海每日晨起吐纳,照着楚风扬告诉他的口诀,风雨无阻。江海还自己打造了一把剑,三尺三寸,虽然谈不上多么锋利,但好歹可以进行习练,江海仔细揣摩,发现在舞动时如要有尖利的风声,需要手腕有轻微的颤动,不断地使用截劲。

    家中的生活很是有规律,上午除了炼体,就是帮爷爷侍弄庄稼和到铁匠铺帮忙,下午去学了从楚风扬处带回来的书简,还要学习写字,晚上则是练习暗器,很是忙碌。江海已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已经过了筑基和习练暗器的事情,江海一直背着乡邻,好在是独门独院。江海很想学习他风扬哥带回来的书卷中所说的火球术和水球术,奈何没有功法,如何凝结天地元素想了很久,试了多次,也依然不得法。

    江海筑基之后,气质显得成熟了很多,唇上那层淡淡的绒毛已然黑亮,手脚麻利勤快,人又谦逊守礼,就有不少媒人寻上门来。江船也想给江海定下一门亲,但江海其他的事都顺着江船,唯这件事死活不答应。江船也是在江湖上行走过的人,也就随他的意思,以江海年纪还小,准备考取学院为名,推了去。

    只半年时间,江海已经可以把袖箭打造出来,筑基功成后,力量大有增涨,在这期间,江小鱼又跟了一郎中,学习了各种草药,从三清山带回的书册中还有一些简单的天才地宝的内容,此番算是真正学习了这门学科。

    铁头闲时常到江船的田里帮着干活,两人边干活计边聊,也没有避着江小鱼。前些时日,铁头回了一趟老家,就有了说辞:

    “现今这世道,哪是他奶奶的过的!我们隔壁黄村的,河上涨大水,一条官家救灾民的运粮船进了水,黄村人闻讯后,全村人冲过去抢粮,可怜那几个护粮的兵士还一个劲地阻拦,就不知被哪几个人几锄头过去,没了性命!后来官家找上了黄村,却没有一人承认自己拿了救灾的船粮,也无一人对弑人负责!这抢的可是灾民的活命粮!那帮家伙私下给的理由是,谁知道这船粮会不会到灾民嘴里也许被那帮贪官贪了,粮食已经吃到了肚子里,你们还能把我肚子剖开取不cd什么屁话!我们旁边还有一个王家庄,里面的男的就是在群府要饭,女的就是在卖肉!有的生下来的孩子没几天,把手脚整成那种样子,就是要博人同情,而年纪大的人就是靠着欺骗在城里混!回到庄里一个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吆五喝六!而那个跟了小太守的小女人,一年拿回来的银子是我们一家人一年的几十倍。这女子的父母把她当成宝,我们在背后吐他们的唾沫星子,而他们一家说的是,你有你也卖啊!你们不去卖只能在这里嫉妒!**他娘的,鸟才嫉妒他们!江海!你不是说你想救穷人!他奶奶的,这种货色别说救,听着都能让人恶心!老哥,你说说,你在江湖上走得多,见的世面大。”

    江船摸摸江海的脑袋,想想有些事应该让江海知道,缓缓道:

    “江海,你师父在渡口的事看见了吧那么多船那么多人,为什么当时就没有人出来为你师父说句话海子,我给你说个故事:爷爷年青的时候也在一个帮会里混过,爷爷救过两个人,这两人后来都在帮会里有些头脸,有一日,其中一人悄悄告诉我,让我赶紧跑,说是我救的另外一人要弑我。我一听,世上哪有这种恩将仇报的坏种当即就要找这人理论,我转身就朝门外走。海子,你猜后面怎么样”

    小鱼儿剥着菱角,不假思索说:“爷爷去把那人骂了。”

    江船摇摇头,“我转身过去,那告给我的人就执了一把刀



第二十四章 路途
    身上的钱足够买一匹马,虽然不够买到名驹,但找匹代步的马不成问题,江海却想以此锻炼自己的腿力,磨练自己的意志,一路餐风露宿,晓行夜停,只一月就出了天成群,到了陈留。

    陈留是天譍群的群府所在地,也是金龙帝国有名的大城。江海看时间充裕,就没有再从野外穿过城郭,而是进了陈留城。

    “横断烟雨三秋地,

    一枕黄粱陈留城。”

    说书人道尽了陈留的纸醉金迷,以及它背面的凄凉迷茫。城市的八条主道路十分宽阔,可以并行八辆马车,除了金龙王朝都城可以并行九辆马车,这已是金龙王朝修得最宽的大道。大道两边的各种商铺和住宒都有规划,江海这是第一次到这种大都市,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一时间眼睛有点忙。江海从来就忙着修炼,江船和铁匠师父也都是下力人,就算冬日里也常打个赤膊干活,江海就根本就没怎么收拾自己,实际上也不太清楚该穿些什么,到得城里,仍穿着草鞋,一路引来各样善意的讥笑和惊异的眼光。

    江海也不以为意,江海清楚地记得师父的话:你自己不羞愧,别人没办法让你羞愧。

    找到一家客栈,江海对于如何解决出恭的问题费劲了一把,乡下哪会修什么茅房,小鱼儿打出生起就是自行在野地里解决这种方便的事情,擦屁股的基本上就是土疙瘩、树叶或者小石头,然后跳进河里洗洗了事。这等大城市,小鱼儿还有点保护环境卫生的觉悟,心里忐忑地进了茅房,才发现有削好的可以代替树叶的竹片,就觉得膀胱没有挤得那么紧急,而花费的住店的钱也十分合理公道了。方便完后,打了水洗了身子,换了件干净衣裳,身上藏了暗器,暗器是涂了麻药和毒的,所以江海小心地用鹿皮囊盛放。第一次到大城中,可以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江海也有些兴致,出得客栈,到集市上买了去龙城的图,一路信步走去。

    停停走走。

    江海经历了第一次被当街妓女截住的恐慌。那位脸上的粉涂了厚厚一层,衣着相当透明暴露的女人,年纪怕是足够当江海的奶奶辈的女子,让江海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好在江海身手敏捷,不是这妓女能扯得住拉得着的。

    “你个小雏儿,小冤家!不到十五吧,来姐这。不要钱的!”

    江海有点毛骨悚然,赶紧落荒而逃。

    行近黄昏,江海约摸有些饿了。摸摸江船给他的金叶子,江海进了一家酒楼,这酒楼之东临近一小湖,取名“醉湖楼”。江海径自上了二楼,寻了一临湖的座位,只觉湖风薰薰酽酽,比起船行河上的河风又有一番慵懒之气,倒是吹散了江海的一些小小的倦意。

    小二拿了菜单过来,江海随便点了两样菜,要了一碗面。就听旁边的吃客说着各样轶事,天已擦黑,一轮淡月已挂上檐梢,结帐的时候,小二和老板看着江海拿出的金叶子,眼神很多内容,江海对自己还是这么不小心狠狠在内心里拍了自己几巴掌。

    陈留的夏夜天色是明亮的,青色的天空高远宁静,江海顺着大路回到客栈,倒头便睡下。远处有筝声弱弱地传过来。

    第二日还是清晨,江海习惯早起,开始吐纳练功,四周还很安静。到得日出,算来可以出城的时候,江海付了房钱,一路出城。

    出城数十里,日头渐高,官道上人渐渐多起来。江海寻了一处树荫,小歇一会。不意沿着官道,远处有尘土飞扬,似乎有数十匹骏马飞奔而来!江海看飞奔而来的情势猛恶,一个翻身下了官道,把身子藏在一块大石之后,官道上的人不容易发现他。却是两拔人,前面一拔人只有三匹马,人与马均是鲜血淋灕,后面的骏马上清一色全是黑衣黑裤,黑纱蒙脸,气势逼人,都是执了砍刀,显然是拼命追弑。前面一匹马上猛然一声大喝:

    “少爷,快跑!我来挡住他们!”

    另一匹马上也发出一声:

    “要死**朝上!我和你们拼了!少爷,记得给我们报仇!”

    前方那匹骏马上的青年脸上悲愤之极,看起来臂上有一道极深的血口,风把他的带哭的声音咬得变了形:

    “王叔凌叔,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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