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重临

    就当我们想要离开的时候，霍华德身体有着一个极为明显的停顿，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总之他突然转过来对我说，“嘿，伙计，我们要不要去后面看看。”

    “看谁”我说，“刚才那个女演员吗”

    “是的，伙计，这会很有趣的。”我能看到他眼中的兴




第六十九章 雪夜
    ”哦，是啊，确实不小。“拉尔文楞了一下，为了这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是因为你们还没有来过这里吧，其实看习惯了，也就不显得空旷了，特别是在摆满了那些布景之后。“

    ”是啊，多见不怪。“霍华德也举起酒杯说道。

    ”关于我们今天的演出。“拉尔文不好意思的说道。”事实上，我知道有些地方差强人意。“

    ”不。“霍华德摇着头，”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你在开玩笑，朋友，凭你的才华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拉尔文将杯子里最后一点朗姆酒喝完。“我们这次的演出很糟，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伙计”不得不说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还是很健谈的。

    “凯蒂。”拉尔文说道，“今天本来不应该是她上台演出的，她还没准备好。”

    “可不得不说凯蒂小姐的表演很成功。”我在一旁接话道。”事实上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品尝到美酒了。“

    ”谢谢，先生。“凯蒂又为我倒了一杯，借着这个机会，我得以近距离的观察到她，我不想去过多的对女性的身体进行描写，那样显得有些奇怪，总之她确实很漂亮，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的朋友可能是看上凯蒂小姐了。“在我的旁边，霍华德说道。

    ”哦，天啊。“我吓了一跳，”请不要胡说八道，先生。“

    “这可不是胡说八道，先生，我很了解你。”霍华德说道。“至于你呢蒂娜小姐”

    “你把她吓到了，伙计，”我放下酒杯，“你可能是喝多了。”

    “怎么会。”霍华德又捧起酒瓶，“那是不可能的。”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又坐了下来，心里已经做好了将他扛回他的庄园的打算，“这就是单身的好处。“我心里想着。

    “没关系。”蒂娜小姐突然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在她旁边的拉尔文问道。

    “没什么。”她回答道。“弗雷什先生，是吗”

    “是的，女士。”我点点头，“是我”

    “今天，在我们演出的时候，你一直在看着地板发愣，是那里有什么吗”她为我斟着酒，问道。

    “糟糕！”我心里暗暗说道，果然我的失礼行为引起了她的注意。

    “并没有什么，事实上，我只是走神了。”我心虚的说道。

    “哦，那就好。”蒂娜点点头，不再说话。

    “什么”我追问着，“那就好你的意思是，还有不好的事情”

    “不，可能是我想多了。”蒂娜说道，又看了法尔文一眼，我便明白了含义。

    “你们在谈什么”一直在一旁看着我们的霍华德说道。“在说什么这里的幽灵吗”

    “并没有。”我说道。“那只是骗人的故事而已，对吧。”

    “哦，是啊。”卡尔文在二月份的天气里擦着汗，在我们喝着朗姆酒的地下室中，我甚至感到些许寒意，即使我喝了不少的朗姆酒。

    “我们还是不要谈论这个话题了。”卡尔文提示到，“在夜晚谈论这种话题总感觉有点奇怪。

    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在那一瓶酒喝光之后，天空已经飘起了零零碎碎的雪花。

    ”我想我们必须要回去了。“我说道。

    “是的，我想我的酒喝的够多了。”霍华德也说道。

    我搀着他一步一步挪到剧院门口，蒂



第七十章 再次见面
    事实上我真的很想有个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原谅我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确实找不到任何一点会破坏我们友谊的事情。

    “有可能是因为蒂娜吗”我胡思乱想着，我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有可能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那天晚上的大雪，他究竟把什么当成马车了，或者说是什么让他认为他的前面有一辆马车，我一直都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我依旧没取得任何进展，包括那个话剧院，巧的是在上个月他们宣布将关闭那里，这本来是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事实上我一直都在怀疑卡尔文是怎么让这座剧院撑到现在的。

    剧院的清闲使我能够更加频繁的看到蒂娜来往于她的住所与霍华德的宅子之间，我觉得我应该把我能看到她经过的那扇窗户钉死。

    不过在半个月前，蒂娜我就再也没看到蒂娜往那个方向走过。

    “也许他们发生了什么吧。”我想着。在这段没有人打扰的日子里，托我那愚蠢的生意的福，这是一段对于我来说很少见的安和日子，一段我可以随意浪费的日子，我看着各种各样的小说，读着莎翁或者别人的剧本，检阅着每一本我摆在书架上，想看却总将它们忘记的书籍。

    也许再这样下去，我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学者，我总是有着莫名的自信。

    随后就是这封信打破了我的宁静，我在开头已经说了我准备赴约，可这一切都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为什么他突然想要找我谈谈，还有他说的那些故事究竟是什么我确定我并没有和他说起过什么故事，除了他和我说过的那些提现他学识渊博的希腊或者东方神话以及那个关于歌剧院鬼魂的传言之外，我们并没有提到什么别的，因为我们都不是擅长讲故事的人。

    在整篇信那潦草的笔画上来看，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霍华德确实是在焦虑一些东西，可至于是什么，就只能由我自己去找出答案了。

    值得一提的是，霍华德明明可以让他的管家将信送来，或者捎个口信都可以，可他在这一点点的路途中却选择了邮递的方式也是我所想不到的。

    在我的印象里邮局的邮筒都是将信寄到走了路无法是到达的地方。难道现在我与霍华德之间有着无法到达的距离吗

    很明显在物理层面并没有，我们之间最长的道路也不过是51分钟，这是弗雷什在一次酒后与霍华德计算出来的，当时他们简直要把自己种在地里面，不想再耗费一点力气。

    也就是说他用了一种不需要而低效的方法来邀请他曾经的朋友。

    “也许他是因为愧疚。”我在心里想着。“那简直没有必要。”及时他不找我，我也想在哪一个月色迷人的夜晚询问他事情的真相。

    “也许他只是被人威胁了，或者是蒂娜的离去使他受到了打击。”弗雷什还在想着那些毫无意义的画面。

    值得一提的是，那家歌剧院在上周宣布关门大吉，这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新闻，毕竟我一直都在怀疑卡尔文是怎么将那个剧院维持这么久的，在那次事件之后，我也再没有见过卡尔文。

    到了约定的日子，我洗了洗脸，用柔软的毛巾擦拭掉水分，便准备去那个我们都知道的地方。

    这一天的天气很凉，寒风似是连太阳都遮挡住了，我穿着厚实的呢子大衣，带好足以对抗寒风的帽子，迈向内心忐忑的方向。

    “弗雷什先生。”

    在一个拐角处，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叫他。

    “哦，蒂娜女士。”

    他回头看去，说道，



第七十一章 时隔两个月的见面
    这突发的交谈确实加重了我的疑惑，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觉得凯蒂小姐一定知道一些什么，可很明显她不会想告诉我，或者说她不准备现在告诉我，那么她与霍华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我怀着这忐忑的心情来到了我们约定的地方，并且在路上路过了发生一切的剧院，即使才过了两个月它已经看起来相当陈旧，卡尔文就在门口抽着烟，可我并没有与他交谈的意思。

    我们约定的地方不是他所住的宅子，事实上那确实是他的房子，但他平时并不在那里住，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也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藏了什么，不过我在门口的痕迹中倒是验证了凯蒂所说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确实把很多的东西搬到了这里来，很像是大量上了年岁的书籍，因为我找到了一张掉下来的碎纸，它们已经泛黄并且长霉了。

    相对于霍华德对于未经琢磨的剧本的狂热追捧。我也有自己特殊的爱好。

    我曾经想过当一名侦探，就好像福尔摩斯那样的的侦探。

    “无聊的想法。”我摇了摇头，久违的敲了敲门，事实上我是有这里的钥匙的，可想到霍华德管家所说的话，我觉得还是敲门比较符合礼仪。

    “请进来吧，我的朋友，你的兜子里应该揣着钥匙。”门后，是霍华德的声音，可很明显他没有给我开门的意图，也许他正在二楼或者更远的地方，用着他的那些小设备和我说话，事实上在这个屋子里有很多的奇妙而便利的东西，谁知道他怎么会有如此旺盛的经历。

    “旺盛的精力往往是与魔鬼的交易。”我的脑子里回忆起这句话。

    既然主人都这么说了，我也掏出了我那长长的钥匙链，上好的黄铜门锁发出清脆的响声，事实上这个门锁也是他的杰作，他说他喜欢这清脆的金属声音。

    我推开门，面前是一个熟悉的具有明显欧式风格靠背的大沙发，白色的边框被擦得一尘不染。

    果然，霍华德并不坐在上面。

    我走过去，坐到了它舒适的坐垫上，在那沙发的前面，一张同样白色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巧的托盘，里面装着一个带有金色花边的瓷茶壶以及三个茶杯，能看到一丝丝的热气正在壶口飘动着。

    “我来了，伙计，你在哪”我问道，可惜并没有人回答我，只能听到楼上在翻找着什么的声音。

    ”也许他在忙着什么。“我这样想着，我靠在那张沙发上，想着蒂娜说的话。

    蒂娜与我交谈时总会流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紧张，就好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在面对老师或者父母时候的那样，事实上我讨厌这个比喻，总之通过一定的针对性练习可以避免这种神情的出现，特别是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虽然她的演技并不出众，可也足够在自我控制的前提下达到不被我察觉的程度。

    我想她一定是在这段时间之中疏于了对自己的训练，至于其他的，我并不能想到太多。

    关于我之前梦想当一个侦探，是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有着超乎常人的观察能力，也在随后的几次‘巧合’中被印证，我一度去找寻任何我能够找到的侦探小说，穿着父亲带有各自的大衣和帽子，嘴里还叼着一只烟斗，虽然我还不知道那玩意要怎么用，我的父亲从不在我的面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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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那双眼睛！
    “没什么。”霍华德回答道，“快坐，伙计。”

    他手忙脚乱的清理出一张椅子，胡乱的把它上面堆着的手稿扔在别的地方。

    “我只是太兴奋了，伙计。”他说道。

    我对他现在的状态感到很担忧，可以想象在不允许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想要运来这么多的书籍是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的，而且我相信那些书应该不只是堆满了这样的一个房间，只是他现在在这里而已。

    那他现在的态度就显得十分的奇怪了，我看到在他揉成一团的那些手稿之中，有着他用墨水做的十分工整且清晰的笔记，那他为什么就好像丢弃垃圾一样的丢弃了它们呢。

    “伙计，我觉得你需要休息。”我说道，“你有多久没睡觉了，或者是你想不想出门走走。”

    “不。”他哈哈的笑着，看着我的表情就好像在看着一个蒙昧而无知的人，“我的伙计，你不了解我，这点疲惫已经无法限制我。”

    “我希望你的心脏和大脑的想法和你一样，伙计。”我说道，“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吗”

    我看着他那近乎癫狂的表情，心中想到的却是为什么蒂娜那样漂亮的人，会与他交往了如此长的时间，虽然之前他一直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可现在……

    “没什么。”他说道，“哪天，你说哪天”

    “那天，下雪那天，伙计。”我说道，“下雪那天，你还记得吗我们从剧院出来那天。”

    “哦。”霍华德点点头，“是的我记得，伙计，那怎么了”

    “怎么了！”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的脑子是坏掉了吗还是你故意要写封信来羞辱我！”

    我气愤的指着他的鼻子，无论他想要说什么，我都准备离开。

    “嘿。”他喊道，“伙计，冷静点，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去告诉蒂娜吧。”我头也不回的道，“既然我不再是你们朋友，你也不会是我的朋友了，霍华德勋爵。”

    我开始嘲笑起自己的后知后觉，我想起他给我的那封信的署名。

    “霍华德勋爵”

    那个人会在给朋友的信中强调这个，至少以前我从未看他这样做过。

    也许我与蒂娜的相遇，包括今天，都是他门串通一气来欺骗我的骗局。

    我当时丝毫不想考虑这一切如果是真的，那么对于霍华德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蒂娜。”我我听见他在我的背后喃喃道。“伙计，哦……”

    在我将要关上那扇总在发出声音的红棕色大门的时候，一阵低沉的抽泣声使我停下了动作。

    “别走，好吗”霍华德捂着脸说道，“我想要和你谈谈。”

    “好吧。”我深深吸了口气，“无论你想说什么，请你快点，霍华德勋爵。”我特意加重的声音。

    “请坐下，先生。”他说道，“说真的，这两个月，我过得很难受，也许我现在应该和你说实话了。”

    我遵从他的意志，又坐到了那些手稿中间。

    “请说吧，伙计。”我说道。

    “我的管家，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看到我坐下，他抹了抹面上的眼泪。

    “他说是你说的。”我看着他的动作，“你说。”我继续加重着声音，“你说，我不是你的朋友了，不再是了，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