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重临

    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并不知道，随着意识的渐渐模糊，弗雷什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沉眠，是他们的朋友找到了他，他的惨嚎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而且使他安静也花费了所有人不少的力气。

    关于那天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人愿意再一起，所有人都口径一致的说那只是一个恶作剧，即使弗雷什反复询问，也没有得到其他的回应。

    而那座歌剧院，也似乎从那天开始走向了没落，从那些乐器演奏出的曲调开始变得晦涩而迷乱，它们使人昏昏欲睡，也使人失去耐心。

    我想，我们关于回忆的梳理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很多人应该早就已经不耐




第八十九章 他叫亚瑟
    那是一张极其平凡的面容，平凡到不可能被任何人认出，这倒不是说弗雷什之前的面容就是如何的惊世骇俗，仔细的想想就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是现在他相信，无论现在有谁站在自己的面前，无论那个人曾经多么的了解自己，都不能从这这面孔之中联想到那个已经死了的弗雷什。

    “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他笑了笑，就在此时，那老人走了过来。

    “哦。“弗雷什马上止住了笑容，给老人让开了地方，根据约定，他可以在一张坚硬而狭小的椅子上睡上一觉，老人只会给他一条又脏又破的毯子。

    “好吧，这样也没有办法。“他心里想着，事实上他的手上还有着一些现金，但那已经是他仅有的财产。

    弗雷什在这个时候再想起来了很久之前别人对他的告诫，虽然他已经不记得那个人是谁，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朋友，总之不是霍华德。

    “你的想象力与洞察事物的能力虽然很强，但你要知道，准备不足与思想的狭隘将会使你吃很大的亏。”那个人说道。

    “真的应验了，伙计。”弗雷什无奈的笑了笑，在几天之前，他还不会为了生计而发愁，即使那危机的种子一次次的种下，他依旧有着莫名其妙的自信，虽然那些可怕的噩梦依旧在时刻困扰着他。

    但是现在，当他以一种崭新的视角，重新面对着这一切的时候，不得不说，他之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判断很有可能都是错的。

    他并不是有着多么强大的洞察力与想象力，而只是他的运气比别人都好而已。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

    他并不是想追求的什么自己所喜欢的东西，即使他依旧这样说服着认识他的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那依旧只是一个谎言。

    那真相是什么呢真相就是他喜欢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无能为力，代表着一切的过错都不是由他而生，它可以毫无负担的接受这一切，只要我什么都不去做，只要我放弃希望，那最坏的结果就不会发生，那这一切将会是多么美妙。

    他不知道这种可怕的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它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扎根在弗雷什的思维之中，这种情绪使他远离开那些可怕的事情，也同样使他偏离了自己本该前行的道路。

    那又是什么原因，使他决心找出真相呢

    那答案只有一个，蒂娜小姐。

    是的，那确实是爱情的力量，一种无法言说的爱情，即使这种俗套又无聊的桥段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各种各样的诗歌与小说中，可当你真正遇到的时候，却又发现它们又是描写的如此传神，那些你本来会嘲笑，甚至唾弃的情节，会以一种你意想不到的流畅发生在你的身上，而你根本察觉不出来这样做什么不妥。

    “无论什么样的爱情，只要她的目的是纯洁的，它就值得尊重。“

    弗雷什一直记得这句话，即使当时的他还并不理解其中的意义，但现在，他明白了。

    也许失去她，将会是一种比死还要可怕的体验。

    在那段沉睡在棺材的时间中，他也曾怀疑过自己这样做的目的，虽然那已经太晚了，摆在他面前的已经只有这一条道路，他的思维还是会想着这一切，他怀疑过为什么造物主会给予人类如此可怕的情感，倘若只是为了繁衍后代，那么人类完全可以像青蛙或者蟾蜍那样就好了，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存在与这原始的观念之中。

     



第九十章 对于这个故事的一些解释
    相信我，我是非常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浪费你们的好奇心来听一个老头的闲言碎语。

    不过我的编辑昨天用一种刀架在我脖子上的语气给我发了一篇很长很长的e-mail，所以为了我日后的经济来源，还是觉得屈从于他的“建议”。

    关于这篇故事，事实上这确实已经超过了梦境的范围，所以你们也能够看得出来，我的文笔比起上个故事的不成熟之外还有这一些粗糙，这才是真实的我，一个不善言辞的老人。

    至于编辑提到的，那些混乱的人称与引号，我只能说一句抱歉，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想到会出现如今的这种情况，这一切的来源当然依旧是我落笔的缺乏考虑，关于我目前这个关于弗雷什的故事，当然这个名字也是虚构的，我原计划是想作为一篇第一人称的冒险故事来投稿的，可在中途我发现自己并不能很好的驾驭这种提现，更何况在上一个故事中已经有了一个‘我’这样的一个老头子的作者形象，如果继续使用第一人称极有可能造成不明就里的读者认为是我遭遇了那些荒诞而诡异的事情，可真相并不是那样，而至于文中过多的对话，那是因为我并不是很擅长于角色的节奏转换以及细节描写，只能用大段冗长的对话代替，这一点日后我会尽量克服，但请也不要抱着太大的信心。

    对于我与厄莫的矛盾，我想那应该是自上个故事起就埋下的伏笔，哦，对了，关于上个故事，原谅我，那确实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主要的原因在之前的叙述中已经说了很多了，唯一要补充的一点就是直到现在我与厄莫都没有真正完整的达成过什么协议，关于我所说的记忆被篡改的可能性他也嗤之以鼻，认为那只是我在这里太久不出门而造成的幻觉。

    说真的，我真心的期盼他的话是真的，那么这样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完成这个故事，而不是被一些没有意义的噩梦困扰。

    关于那些噩梦，现在已经不只是当成我所写下的那些，它们变得更加……更加匪夷所思，应该是这样形容，但并没有恢复正常，这一点我有充足的判断。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并不知道，厄莫也已经至少一个星期没有与我联系。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上个星期的周一，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传来了厄莫的声音。

    “杰克，开开门，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我尽快能快的为他将门打开，对于一个熬夜成为习惯的老人来说，我是睡眠一直没有太高的质量。

    虽然我一直不喜欢我的名字，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名字缺乏美感而且数量众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小的时候做了太多错事的原因。

    当然我的这个想法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由此所产生的不快也只能由我一个人承担。

    哦，讨厌自己名字的人是多么的奇怪。

    言归正传，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提着一包从楼下买的蛋挞。

    “厄莫。”我把他让了进来，“欢迎你，我的朋友。”

    “我只是来看看你这个老头。”他说道。“事实上关于你的梦境，我依旧没有了太大的兴趣。”

    “但我依旧保持着我的判断。”我说道，“无论这个判断有多么可笑。”

    “好吧，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过多的讨论。”他将蛋挞放在我的桌子上。“只要你不再去写关于厄尔的事情就好。”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开启我那台有着轰鸣声的电脑，在我的稿费邮寄过来之前，我只能祈祷它不会罢工，如果我的运气真的那么糟，我的稿费怕是要向后拖相当一段长的时间。

    不过还好，在这段时间里面它依旧保持着稳定的工作。

    “可我



第九十一章 叫做照片对吗？
    听到老人的回答，弗雷什整个人都不可抑止的颤抖了起来。

    “亚瑟”我重复道，“您是说，您的儿子叫做亚瑟”

    “是的。”老人点点头，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是的，亚瑟，这是我为他起的名字，他一直这样称呼自己。”

    “他是不是……”我在考虑着，怎样才能既不刺激到老人那衰老的心脏，还能解决我内心的疑惑。

    “您的儿子，亚瑟，他今年多大了”我还是决定先试探性的询问一下。

    “怎么了吗”老人那阴郁的眼神使得霍华德的皮肤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和你有关吗”

    “您可以当我是好奇。”霍华德说道，“事实上我确实有可能见过您的儿子，但我不能确定，他现在还和你在一起吗”

    霍华德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请您不要激动。”他安慰着老人。

    还好老人表现的很平静，他预料之中会出现的那种抓着他肩膀，摇晃着他的身体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老人只是继续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他，弗雷什感到那视线就好像毒蛇一样可怕。

    “你应该是认错了。”老人说道，“以你的年纪来说。”

    “凭我的年纪”我问道，“可我看在照片中我们的年纪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差距啊”

    “因为这影子的假象骗了你。“老人干枯的手颤抖着拿起照片，”你说这张纸叫做照片对吗“

    “是的。“我点点头，这个老人可能是太久没有接触到外界的时候，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他连电都不曾听说把。“我这样想着。

    “这名字倒是不错。“老人说道，”我已经不记得他的年龄了，毕竟当时我知道我有一个后裔的时候，我才14岁。“

    “14岁“我在心里惊讶想着，我确实听到过一些事情，可14岁的男生成为了父亲，请恕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想象，而且他对于自己的孩子所用的词语不是儿子，孩子，或者后代，而是‘后裔’这种听起来古老而且不太像是形容人的词语。

    “你觉得很奇怪是吗”老人问道，“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是的。”我点点头，并未掩饰什么，“但既然这是事实，我可以接受。”

    “在拍摄这张，你说是照片对吧。”老人婆娑着那张合影，“我二十岁。”

    “20减14。”我在心里计算着，不信邪的盯着那张照片，我要用何等的想象力才能看出这画面里的男子是一个6岁的孩子。

    “我们都很早熟，这是我们这一条血脉的诅咒。“老人继续说道，看得出来平时并没有什么人与他说话，他的语速缓慢，吐字也含糊不清，有时候一个字母还会重复很多遍。

    “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很难接受的事情。“老人继续说道。

    “不。“我摇摇头，若是以前，这确实难以接受，但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怪事之后，再让我感到困惑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或许吧。“老人不置可否的说道，”所以在很久之前，我们就搬到了这里，至少这里没有人向我们吐口水。“

    “他们不该那样做。”我说道，“这又不是你们的过错。”

    &



第九十二章 生不逢时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弗雷什和老人之间都只进行着简短而克制的交谈，因为弗雷什实在不知道要与他说些什么，这个老旧古板的邪恶老头，弗雷什甚至连询问他名字的兴趣也没有。

    “也许让他腐烂到这片土地上，腐烂到那口棺材的空间中，或者死在这个同样散发着意味的木屋里，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归属。

    但他又想到了自己，自己的未来将会是怎么样的呢

    趁那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又拿起了那张照片，这可能是他与这场事件之间仅存的联系，他盯着那张照片很久，想为自己的无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但无能为力就是无能为力不是吗“一旁的老头说着，把弗雷什吓了一跳，还好他并没有关注弗雷什在做着什么，鬼知道他的脑子现在正在回忆那个段落，弗雷什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静静的摆弄着那张照片，那是一张用相框与玻璃包裹起来的照片，说是玻璃，但那个触感绝对与现在那种弗雷什所熟知的材料不一样，他的手指抚摸在上面，就好像抚摸到了某些动物的甲壳上面。至于那个相框的材质，那好象是一种绿色的木头，但触感又好像某种石材，即使过了很久，那上面还是有着挥之不去的异味，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座房子的异味沉淀在了它的身上。在那上面还可以看出明显有手工痕迹的花纹。

    “这可能也是他在森林中寻找到的东西吧。“弗雷什心里想着，愈发的同情起这个奇怪的天才，很明显，他的父亲不会为他提供任何有意义的帮助，相反的，在后来那些无意义的嘟囔之中，弗雷什还曾多次听到了那老头对于亚瑟那畸形身材的厌恶，老天，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至于近亲生产的过程，他也曾详细的重复了一遍，但根本不可能用文字来记录如此野兽一般的行径，若是我生活在这种家庭中，无论我会做出什么，只要我活着，那都是可以想象的，弗雷什在心里这样想着。

    “哦，对了。“那个老人背对着弗雷什说道，”我们还在和荷兰打仗吗吗“

    “和荷兰“弗雷什在心里想着，那至少是一百年之前了吧，这老头疯癫的记忆。

    就在弗雷什研究那张照片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些异常，首先相较与一副照片的厚度来说，这个相框未免有些过于沉重了，即使他并不知道亚瑟当时是用着什么样的工具去完成的制作，但从亚瑟能够雕刻出还算精美的花纹来说，他所制作的工具应该是有着一定的精准性的。

    弗雷什这样想着，他敲了敲那个相框的背面，发出了一阵悦耳的金属声音。

    “这里面好象是空的。“弗雷什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的脑子里都是空的，那个畸形的废物。“身旁，那个老人还在骂着。

    “见鬼去吧。“弗雷什心里骂着。

    “如果我是他，会不会幻想着有一天，自己所做的东西会被别人看到，而在隐秘的地方留下什么信息呢“即使弗雷什知道这个可能性简直比哈雷彗星提早五十年来到地球的可能性还低，但那至少是一个希望。

    “感谢上帝。“弗雷什祷告着，也许命运



第九十三章 剥离
    由不得弗雷什惊呼，在他面前的，那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而是某种怪物，一种长相极其可怕的凶恶怪物，弗雷什能够看到它那长长的，参差不齐的獠牙，以及背上的那副残破的翅膀，它的皮肤干瘪而松弛，就好像一件最不合身的衣服。

    但弗雷什并没有完整的看到那怪物的样子，也许是他的愤怒同时也惊吓到了那只怪物，它用它那身体以一种笨拙的方式打破了玻璃，跃出了窗外，锋利的玻璃边缘刺破了他的皮肤，留下了绿色的血液，那味道一瞬间就扩散了出来，简直难闻的要死。

    弗雷什看着那怪物的逃窜，他本能的想要追上去，事实上他现在对一切超自然的东西都好像缺乏着最为基础的恐惧感，就好像他的身体发生了一种奇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