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不是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于文浩
开完会后,许学辅拉住何主管,指着门卫室里的雪夜说:“这个新招来的保姆不懂事,脾气也不好,没有家教,我昨天让她换桶水都不干,还跟我顶嘴,你说一个小姑娘刚来就这样,以后还不得反了天!”
何主管听后眉头就是一皱,他不记得最近招过保姆,但既然老许都说了,这人肯定是不能用了。
当下他就一副领导的派头走进屋内,还板着一张脸。
雪夜依旧在那坐着,双腿往办公桌上一搭,悠闲地玩着手机。
“你好,你是我们物业公司招来的保姆吗”何主管客气地问道,因为他仔细打量了雪夜一番,心头就狐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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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亲情(三)
敲开门后,一个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胖阿姨探出头来,对着雪夜上下打量了一番,轻声道:“小姑娘,你找谁”
雪夜愣了一下,低声道:“我找程先生。”
正这时,程婶从客厅里走过来,赶忙激动地拉着雪夜的手说:“小姐回来了,快进来,这是李婶,家里刚请来的阿姨,她不认识你。”
李婶心头一颤,赶忙微笑着鞠躬道:“小姐您好。”
雪夜见了程婶也是倍感亲切,换上拖鞋,就规规矩矩地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一抬头,映入眼瞳的依旧是那张摆在厅堂的供桌。
上面有六个灵牌——
父:程国栋之灵位
母:邱舒月之灵位
爱女:程雎之灵位
爱子:程冬之灵位
挚友:徐欢之灵位
佛光接引:白魁之灵位
那么刺眼!
如针如芒!
刹那间,已将她万箭穿心。
雪夜坐在那里,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六个灵牌,手指用力地攥着,指节泛白。
而程婶早已高兴地跑上二楼,砰砰地敲着程泰森卧室的房门:“程先生,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
闻声被惊醒的程泰森打开房门,还穿着睡衣,轻声问:“阳阳回来了”
虽然这个女儿已经被他移出了程家户籍,但女儿的小名他也是叫惯了。
“是啊,就在楼下呢!”
程泰森有些恍惚,这才相信雪夜是真的回来了,他拄着拐杖走了两步,对程婶吩咐道:“去把小姐的房间收拾出来!”
“先生,您糊涂了,小姐的房间每天都有打扫,这是您吩咐过的!”
“对对对对对……”程泰森想了想,又说道:“我抽屉里有张卡,你拿给她,什么穿的用的,都置办齐了!”
“程先生,您又糊涂了,小姐现在是神尾集团董事长,不缺钱!”
“对对对对对……”程泰森又想了想,说道:“把楼下的供桌和牌位都收起来!”
“放哪呀”程婶问道。
“哎呀,随便了,总之不要放在那里!”
“哦,好的!”
“等等,你回来!”程泰森叫住程婶,又想到了什么:“你让老何,去精神病院把太太接回来!”
程婶一拍脑门,说:“对,瞧我这记性,小姐肯定想太太了!”
“还有……”程泰森向衣柜看去:“把我那件西装找出来!”
程婶打开衣橱翻腾着:“您说的是哪件呀”
“就是……”程泰森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亲自扒拉起来:“就是我上次跟张高官去参加峰会的那件!”
程婶找出去年雪夜从日本寄回来的高档西装,程泰森忽然就露出了笑容:“对,就这件!”
程婶没急着走,她知道程泰森还要再吩咐几句。
程泰森在原地站了会儿,微笑着说:“去让李婶问问她喜欢吃什么,去酒窖将那瓶罗曼尼康帝取出来,先醒着,再开一瓶新酒,杰卡斯干白,葡萄品种要长相思!”
“哎,好的,您还有吩咐吗”程婶答应着,眼睛已经不觉间湿润了。
程泰森暂时想不到太多了,就摆摆手:“先去吧!”
“还有……”
“您说”
“告诉秦助理,三天内所有和公司有关的行程,全部取消!”
程婶走后,程泰森挪步到床边,点了根香烟,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窗纱浮动,窗外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秋雨霏霏,秋意萧瑟。
直到香烟的温度快要烧到手指,他这才走进洗手间,洗漱后换上了近乎崭新的西装,又来到镜子前照了照。
程泰森走到楼梯口,客厅传来沉静的钢琴声,仿佛宁谧幽深的湖水,水面上拂过的清风,荡起层层来自灵魂深处亲情的召唤,让人走进梦幻般的神秘花园。
这首《梦之雪》,是女儿小时候最喜欢弹奏的钢琴曲之一。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程泰森就有些走神,一小步一小步地往下挪。
钢琴声戛然而止。
雪夜慌忙从钢琴旁站起身来,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摆。
程泰森注视着眼前怯怯的女子,当即板起严肃的面容,淡淡说:“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我怕您不让我回来!”雪夜小声说,然后走过去扶着程泰森,两人缓步走下楼梯。
“既然回来了,一会儿先吃饭吧!”程泰森依旧是稀疏平淡的语气,沉着冷静得如同一座北斗泰山,又像是一个吭哧吭哧的倔老头。
雪夜扶着他坐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对面,双手按着膝盖,显得很是矜持。
她可以在外人面前,喊这个男人一声父亲。
但在程泰森面前,她却是不敢的,也没有这个勇气。
程泰森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也搭上去,好一会儿才问:“你辞去董事长职务了”
“是!”雪夜小声应着,目光幽幽地注视着程泰森鬓边的白发。
程泰森点点头道:“这样也好,把管理权下放,人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您有白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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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释然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平日里,雪夜和程泰森淡淡的相处。
陪着他钓鱼。
陪着他散步。
陪着他下棋。
陪着他品酒。
走过林间露重的草丛,看着夕阳余晖的美景。
他们偶尔会一起讨论时事要闻。
各行各业的投资市场前景。
甚至一些人性、神性的哲学问题。
两人都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伤感的往事,谁都没有提及。
就在雪夜动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程泰森让她代替自己去见一位客人。
具体是什么人,程泰森也没说,只说是跨越大洋彼岸的客人,而且是雪夜认识的。
雪夜满腹狐疑地来到约定的咖啡厅,透过透明玻璃,她发现里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背影。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雪夜又仔细打量下那女子的背影,竟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下就好奇地走进去。
这个女人,雪夜自然是认得的。
她就是白魁的孙女,白缨。
记得当时作法的时候,雪夜被注射了安定剂,但周围发生的事情,她都能感知得到。
雪夜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坐在白缨的对面轻声道:“六年不见,你还是那样年轻,漂亮。一点没变。”
“是啊,你也长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白缨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连衣裙,那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毫无瑕疵,如同稀世珍珠,释放着迷人的光晕。
仿佛她整个身体都包裹在冰天雪地里。
雪夜给自己点了杯拿铁,用银勺搅动着咖啡说:“六年前,你和你爷爷差点害我永世不得超生!”
想起当时做法到了紧要关头,若不是程泰森摘掉了佛珠,自己真的就被白老爷子封印起来了,心里不禁有些百感交集。
白缨却说:“那场法事失败了,并不代表我爷爷就是错的!”
“我知道,我和程雎之间的无尽缘起,本无对错,那些事我已经不想再提了!”雪夜目光随着她修长手指来回游离:“你是从美国特意赶过来的,说明你有避劫的办法,对吗”
“不是什么良策,只是逆天改命的下策!”白缨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尽快让你们的中阴身从这具绝仙养资之体中解放出来,找一具凡人的身体转世重生,再拿到阴司伏魔魂印,成为一个鬼差,便不用去渡这凶险的劫难了!”
其实雪夜是无所谓成神与否,但她必须为程雎做好最坏的打算。
而白缨这个方法听起来有些离经叛道,却比渡劫更加稳妥,事实上,有很多修仙者也是为了避劫,才做了阴差的。
说起阴司伏魔魂印,白缨告诉雪夜:“清朝嘉庆年间,出过一位叫神机先生的风水师,他料定后世世人不信鬼神,因此炼化了108枚伏魔印,代表着天道自然的力量,极其隐秘奇异,凡有缘得到此印的阳魂,便可成为阴司鬼差,专门对付一些有神格的鬼怪,阴司伏魔魂印也就成了阴差的信物!”
若按她的方法,找一具凡人的身体转世重生,也就意味着自己有机会做回男人,这让雪夜分外心动。
“那你所说,要如何才能得到阴司伏魔魂印!”雪夜饶有兴致地看着白缨,发现她的手指特别好看,很适合弹钢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白缨粗略解释了一下,这阴司伏魔魂印就像比特币一样,具有能量守恒定律,108代表着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需得用封印妖魔鬼怪的死玉方能可炼化。
现在已出世103枚,还剩下5枚,炼化几率将变得越来越小。
雪夜能够理解她的意思,这就像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藏了108枚硬币,你很容易就能找到其中的一枚,但随着硬币越来越少,最后剩下的几枚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翻遍整间房子都找不到。
“现在依然有人为了避劫而炼化魂印,至于事成与否,唯看天意!”白缨两指夹了一张卡片,递给雪夜说:“按照这个地址,你能找到一个阴差!“
雪夜接来卡片的同时,用指尖在白缨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白缨顿时有种浑身过电般的感觉,吓了一跳。
雪夜攥住她的手指,却不撒手,微微一笑说:“谢谢你了啊,我一会儿请你吃饭好吗”
白缨蹙着秀眉,用力将手指从雪夜手心里抽出来,嗔道:“你、你想干嘛”
一看小姐姐生气了,雪夜立刻矜持许多,期期艾艾道:“我就是想请你吃顿饭,没别的意思,又不会怀孕,你紧张什么呀!”
“不、不用了!”白缨警惕的看着她,白皙的脸颊升起一簇红晕。
雪夜撇撇嘴,翻开卡片看去,这个地址竟然就在汉东省京州市。
白缨从钱包里取出100块钱,按在桌面上,招呼服务员买了单,然后起身道:“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程雎,我没办法拒绝一个父亲用那样的语气去恳求我,你纵有千般无奈,但我奉劝你,成仙才是正途,你好自为之!”
“你别急着走呀,我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怨,你还怕我吃了你呀”雪夜情急道,她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星海翼、白缨这样的御姐。
她们有知性、感性的一面,也有坚强冷酷的一面,同时富有哲学思想,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优雅和自信,如同一本百翻不厌的书。
可是对方连一点机会都不给,看着白缨慌乱离开的身影,雪夜拄着香腮轻叹道:是我吓着人家了
离开霍市的这天下午,从遥远的北方卷来了阵阵狂风,将那高高蓝蓝的深秋的云,撕裂得如同棉絮。
一辆白色奔驰刚加满了油,正飞快地向高速公路驶去,雪夜手拄着香腮,幽幽叹息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
程泰森因为有个重要的会议,没能来送她,其实雪夜心里多少是有些遗憾的。
直到这一刻,她都没能喊出那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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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凶徒
父亲离不开酒,每天都要大醉一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会醒。
雪夜总要等父亲睡着才敢回家,在父亲没有起床的时候去上学,这样就错开了彼此接触的时间。
刚才在楼下看见父亲的摩托车,他便知父亲没有出去打麻将。
就在两天前父亲刚打过他,至于为什么打他,也是非常可笑的原因,仅仅只是父亲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诈骗短信。
当时雪夜被打得很惨,他只是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他也习惯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不然怎样,反抗吗
那是找死!
难道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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