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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不是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于文浩

    但不管他如何加速,就是甩不开脚踝上无形的手,冰似的绞杀力越缩越紧。

    直到进了旗里的收费站,雪山把车停在人多的地方,胆子又大了几分,低头仔细一看,那根本就不是手。

    在他脚腕上,正缠着一条蛇。

    “嘶……”

    雪山松了口气,伸手捏住蛇的七寸,用力从腿上扯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吓死老子了,唉……”

    已经草木皆兵的雪山擦了把冷汗,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回到家,雪山把风铃挂在客厅里,拧开一瓶白酒,咕咚咕咚地往肚里灌,越喝手越抖。

    起风时,风铃发出叮铃叮咚清脆的声音,让他安心了不少。

    睡意渐渐掩过来,雪山沉入了梦乡。

    突然,他感到仿佛有千斤重物压在身上,朦朦胧胧地喘不过气来,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

    就好像,有个透明的东西压在他的身上。

    在梦里,他能听见墙壁上钟表的滴答声,那么清晰。

    隐约间,有脚步声响起,那是高跟鞋踩着地板发出的声音,十分清脆。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雪山分明感觉到,有人在房间里走动,而且不止一个人,脚步声很杂。

    渐渐地,墙壁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脚步声。

    他只觉得有很多人在围着自己转圈,一圈又一圈……

    “笃笃笃……”

    “笃笃笃……”

    这种情况不知持续了多久,雪山真希望有人能推自己一把,把他从梦魇中叫醒。

    风铃叮叮咚咚,响了一夜。

    最后雪山一用力,身子一绷,睁开眼来。

    “呼……终于醒了!”

    但他一口气还没有喘匀,却发现……

    自己,竟然被吊在风扇上。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上吊呢

    脖子被绳索勒紧,雪山快喘不过气了,原来就在他醒来的那一瞬间,已经踢倒了脚下的凳子。

    “吧嗒!”

    一只高跟鞋从他脚上掉了下来,另一只还穿在脚上。

    那是他前妻金丽萍的鞋子。

    原来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梦游,是他自己穿着前妻的高跟鞋满屋子转悠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雪山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越挣扎越挣脱不得。

    一阵风吹来,掀起桌上的一页纸从他眼前飘过,那竟是一张遗嘱。

    他死去的儿子,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雪山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内容,绳索压迫颈部血管,脑部供氧不足,只觉得眼睛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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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化生劫(一)
    又是一个让人烦躁不安的雨夜,刘慧芝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节目。

    她盼望着明天能早点到来,因为丈夫程泰森明天就要到家了。

    他们结婚已经十年了,大女儿雪阳是刘慧芝和前夫的孩子,小儿子程冬今年7岁,一家人过得非常幸福。

    墙上的大钟敲了10下,雨似乎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笃笃笃,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嗯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刘慧芝这样想着,极不情愿的慵懒地来到门前,她透过门镜向外看去:两个穿雨衣的警察站在门外。

    “你们找谁”刘慧芝怯怯的问。

    “请问,这是刘慧芝的家吗”站在外面的警察问道。

    刘慧芝打开了门:“我是刘慧芝,你们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两个警察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霍长林,这是我的同事小贾,我们是从旗里来的!”

    “旗里来的……”

    刘慧芝有些失神,她在旗里的熟人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赶忙招呼程婶沏了茶水。

    “你前夫雪山自杀了,你听说这事了吗”霍长林说道。

    “啊”

    刘慧芝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她的前夫,听见这个名字浑身都会发抖,惶惶不安地坐在那。

    就连两个警察都感觉到她的不安。

    霍长林轻声安抚道:“你不要紧张,事情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想问问你,前段日子,你前夫和你儿子雪夜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没有……”

    刘慧芝嘴唇微微颤抖,摇了摇头:“我和前夫离婚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霍长林说道:“我很遗憾的通知你,经过我们的推断和技术分析,你儿子已经遇害了,尸体下落不明,你前夫是畏罪自杀的!”

    听见这个消息,刘慧芝出奇的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内。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前夫是个什么样的人,谁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都不会有好下场。

    霍长林皱眉道:“你儿子死了,你都不难过吗”

    “他在我心里,早就死了!”刘慧芝低着头说完这句话,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她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前夫的尸体已经火化了,这里有一份他留下的遗嘱,请节哀顺变!”

    说完,霍长林和同伴就起身往外走,也许是因为在这个女人身上,他们感觉不到一点人情味。

    “妈,出什么事了”

    一个女孩从楼梯上走下来,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清丽可人。

    “这是令千金吗长得真漂亮!”霍长林随口夸了一句。

    天呐!

    霍长林很快意识到不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孩,甚至他有一种错觉。

    这丫头怎么会和雪夜长得一模一样

    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程婶,把小姐送回房间!”

    刘慧芝僵硬的笑了笑,解释说:“你别见怪,阳阳和小夜是同卵龙凤胎!”

    “哦,那可真难得!”霍长林仍然很是吃惊,同卵双胞胎并不稀奇,但同卵龙凤胎可就不一样了,从1961年到今天,全国也仅有四例。

    把警察送出房门,刘慧芝看着警车消失在雨夜中,愣愣地站在门口。

    “唉,小夜……”

    刘慧芝关上了门,幽幽叹气:“妈妈对不起你……”

    她打开床头柜带锁的抽屉,里面是一个精美的影集。

    翻开影集,这是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时的刘慧芝很年轻,一对双胞胎依偎在她身旁,那么可爱。

    还有一些照片是她找私家侦探拍的,都是儿子生前的点点滴滴,受了伤自己去买药,放学后一个人在操场徘徊,身边几乎没有朋友,孤单的让人心疼。

    这一夜,刘慧芝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她儿子的脸总是在眼前浮现。

    她亏欠儿子的实在太多了。

    天刚亮,刘慧芝就接到了程泰森的电话,电话很匆忙,说正在跟客商进行一个非常重要的谈判,恐怕要再等两天才能回来。

    这讨厌的雨啊,已经下了好几天,令刘慧芝感到心烦意乱。

    吃饭的时候,女儿好奇问了一句:“妈,前几天来家里的警察是做什么的”

    “雪山和你弟弟出事了……”

    对于前夫,刘慧芝习惯直呼名字:“那两位警官是来送遗嘱的,继承人是你!”

    毕竟雪山也是女儿的亲生父亲,她不想瞒。

    “我只有冬冬一个弟弟,他们死不死跟咱家有啥关系谁稀罕他们的钱呀!”雪阳很不开心地把碗里的豆芽一颗一颗地往外挑。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无情啊,小夜是你的亲弟弟!”刘慧芝有些痛心疾首。

    雪阳撇撇嘴道:“是又怎样他还是你儿子呢,你不是这么多年也没管他吗”

    是啊,我不是更无情吗

    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责女儿

    刘慧芝叹气说:“一会儿妈妈要去趟旗里,你在家里好好练琴!”

    “我才不要在家里待着呢!”雪阳拉住母亲的胳膊撒娇道:“妈,你带我一起去嘛,我还没去过旗里呢!”

    刘慧芝被磨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这些年来,刘慧芝把对儿子的愧疚化作双倍的母爱,全都倾注在了女儿的身上,使得这个女儿从小就被溺爱,天上的星星都恨不能给她摘来。

    即使明知道这样会把女儿宠坏,但她却没办法不去小心呵护,只有这样,心里那份对儿子的愧疚和负罪感才能减轻一些。

    从市里到旗里只要四个小时车程,司机把车开得四平八稳,只是偶尔溅起的泥点让人很头疼。

    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仿佛光影流淌过记忆的破碎光影,刘慧芝渐渐感到有些疲惫。

    她靠着窗户,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中,无边的大



第8章 化生劫(二)
    回去的时候,高速路上起了大雾。

    刘慧芝的心突突跳个不停,这让她想起来时的噩梦,总有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

    为了安全起见,她招呼司机靠边停,看见女儿靠着车窗睡着了,她自己换到了前面那辆车。

    这就是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即便出了什么意外,母女俩也不至于一起出事。

    但一场车祸,仍然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后面的奔驰车被一辆货车追尾,司机当场死亡,女儿也身受重伤被送进了医院。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不过经过医生的竭力抢救,雪阳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

    刘慧芝步履蹒跚地来到加护病房门口,目光透过玻璃,默默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

    她的泪水不停地往下落,耳边响起医生的话语:“患者的脑部受到严重损伤,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完全丧失意识活动,目前虽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通常这种情况下,患者醒来的几率十分渺茫,你要做好长期治疗的心理准备……”

    刘慧芝只觉“嗡”地一阵耳鸣,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但她没想到,这场车祸仅仅只是个开始。

    转眼,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刘慧芝每天都陪在女儿的病床前,家里的事也顾不上了,整个人都憔悴了,瘦了一圈。

    程泰森劝她接受现实,重新回归家庭,毕竟生活还要继续,他们还有个小儿子需要照顾。

    但是很快,他们的小儿子摔了一跤,被送进医院里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但就是睡不醒。

    突如其至的厄运,接连冲击着这个家庭。

    刘慧芝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报应,她抛弃了儿子,所以上天要夺走她最心爱的女儿,连小儿子也不放过。

    她深陷在悔恨自责中,整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患得患失。

    也许,正是这份母爱感动了上天,终于在车祸的第49天,雪阳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这本来是一个好消息,但让人揪心的,却是女儿现在的情况。

    一间独立的病房里,雪阳神情漠然地躺在病床上,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也似失去了光彩,像是一个失魂落魄的人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表现得超然物外。

    仿佛对于整个世界,她是不存在的。

    又似乎对于她而言,整个世界是没有意义的。

    “阳阳,我是妈妈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刘慧芝和丈夫面面相觑,同时看向了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在旁边分析起来:“她现在的情况,我考虑应该是车祸引起的解离性神游病症!”

    “能治好吗”程泰森问道。

    医生托着下巴解释道:“这是一种创伤后遗症,她对外界的感知是存在的,只是她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忘记曾经认识的人,而且经常以一种新的身份和生活形态在社会上生活,但是当她有一天突然恢复记忆的时候,也会忘了失忆时所经历的一切!”

    刘慧芝神色一黯,又满心期望地问医生:“我女儿这个情况,多久才能恢复”

    主治医生却给出了这样的回答:“通常持续数小时或数日,也可能几年,我建议可以办出院手续,先回家住一段时间,看能否让她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这对她的恢复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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