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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日生

    沿途的百姓夹道欢送,很多征辽士兵都是陕甘人,家乡父老欢送子弟兵前去靖北征战,人们的热情十分高涨,现在由于火器的领先和军医系统的日渐完善,打仗的伤亡率持续减少,再加上军饷和奖励制度的提高,当兵也不再是一个苦差事。

    只有经历过北伐四年的老兵,才会对此生出特别的感触,犹记当年荆襄鏖战,弟兄死伤过半,遗骸都无人收敛,更别提箪食壶浆迎接欢送了。千里沃土,关拢中原,建奴所犯之处,都是尸山血海,遍地狼藉。

    胡八万骑在马上,足足高出其他骑兵一个脑袋,他是此次行军的先锋,后军的阎应元还在大同时候,胡八万已经到了陕西和靖北的交界处。

    过了陕西,就见到成群结队的年轻人,在地上刨土、测量、记录。胡八万心中疑惑,一夹马腹来到其中一队人身边,问道:“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是谁让你们来的”

    被问到的年轻人本来低着头刨土,身上穿着厚厚的兽皮棉袄,脖子里围着狐狸皮的翻领,听了吼声抬起头来,竟然生的颇为俊俏。

    胡八万语气不是很好,这个后生也不怕这个大个子将军,不卑不亢地说道:“第一我不叫喂,第二这是机密,不能告诉你。”

    胡八万刚想发火,瞧见她的耳朵上有眼,便笑道:“原来是个雌儿,怪不得脾气这么大。”

    胡八万混不吝的一个人,周围的亲兵跟他一个德行,闻言纷纷哄笑起来。

    低头刨土的少女恼羞成怒,一张干净清丽的脸上浮现出羞恼的晕红,掐着腰娇叱道:“你们一群兵油子,不好好打仗,没来由到这里调戏民女,老娘跟你们拼了。”说完挥着匠师馆特制的锄头,就要上来拼命。

    她才十几岁的年纪,便要自称老娘,一看便是跟师兄弟们厮混久了,学了一嘴的江湖话。

    胡八万吓了一跳,赶紧侧身躲开,他虽然武艺高强,但是自然不会对一个小姑娘下手,这时候远处一个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说的”

    少女理直气壮,拄着锄头道:“你问他!”

    “这位将军,在下金陵匠师馆二级教官吴思城,这是我的学生,不知道因何起了争执”这个女孩来头不简单,吴思城虽然识得这个将军的品阶不低,也得先护着女学生。

    匠师馆二级教习,那已经是从四品的高官,虽然没有自己的官职高,胡八万也不敢怠慢,毕竟现在这些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笑着说道:“我们和这位小姑娘有一点误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看到沿途见到不少刨土的,过来问问你们在此做什么营生。”

    吴思城笑道:“好叫将军得知,万岁爷刚刚下了圣旨,让我们前来勘探道路,准备修路。”

    “哦”胡八万兴致勃勃地下马,追根究底地问了起来。

    旁边的小姑娘见到他们聊了起来,也没有继续追究,低下头专心挖土。她一身冬装看上去价值不菲,但是却出奇地十分朴实耐劳,没有大户人家娇滴滴的小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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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我是她干爹,你说的不算了
    天狩元年第一个上元节,又是一番万家灯火的盛宴,就连侯玄演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带众嫔妃皇子皇女去楼上赏灯。

    一大早,李好贤匆匆进宫,求见皇帝。

    侯玄演拿着一把将洁口的木齿,上面早就涂抹好药膏,以桑槐嫩技煎水熬膏,入姜汁、细辛、甘草、细盬,以及**没药等珍贵香料制成。新年大典上跳舞的丽人,侯玄演也是昨天才知道人家的名字叫任云瑶,做穿着两重心字的锦缎绫袄,竟是端着瓷盆清水,站在一旁伺候。

    侯玄演见她两腿微颤,俏脸绯红,娇羞模样十分可人,便问道:“怎么样,还疼不疼”

    “谢万岁爷关心,奴婢不疼了。”音细如蚊纳,羞得连眼都不敢抬,昨夜活像裂开似的,又像给刀子剧了,破瓜这种事哪里能不疼。

    侯玄演轻轻一拍,换来一声娇呼,笑道:“还说不疼,回去好好休息,你要是不疼怎么看出朕的长处来。”

    任云瑶含羞带怯,收拾漆盘瓷盆等,低头退了出去。

    这时候小李子进来说道:“陛下,齐国公前来求见,奴婢看他脸色难看,急匆匆的似乎有什么大事。”

    侯玄演眉头一皱,说道:“摆驾暖芳阁。”

    暖芳阁内李好贤急的走来走去,终于看到了皇帝銮舆,慌忙迎了上去。

    “陛下,你可来了。”

    侯玄演沉声道:“别慌,什么事,慢慢说。”

    “我那闺女,自从得了陛下撑腰,愈发地不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前些日子竟然跟着匠师馆的人跑到陕甘去了。微臣也是派人去带她回府过上元节,才发现人不见了,这绝对是匠师馆的人故意跟臣过不去啊,陛下可得给微臣做主。”

    侯玄演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马上骂道:“朕当多大的事,大过节的你哭丧着个脸,朕还以为有人打到金陵了!娘的,这么点小事嚎什么,匠师馆女学生不在少数,思琪她又不是自己去的,跟一群女学生吃住在一块,不是挺好的。这孩子性子极好朕看着就喜欢,正和皇后张罗着要收她当个女儿,不是朕说你,你怎么这么封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离了女儿活不了怎么着”

    李好贤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曾经纵横疆场的北伐第一猛将,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带着哭腔道:“陛下怎么能这么对待老臣,臣为北伐流过血,臣为陛下受过伤,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跑到陕甘九边挖土修路,那可是以前的贼配军干的活,臣不管,是陛下给她撑腰才让她进的匠师馆,陛下必须给臣找回来。”

    侯玄演剑眉一竖,怒道:“朕要树立新风,就拿你这个老顽固开刀,治治你愚昧无知封建古板的臭毛病。朕这就封她做秦国公主,从今之后朕就是她干爹,让思琪连你的话都不用再听,朕看你能怎样!”

    侯玄演说完转身就走,李好贤大过节的不但没有要来令箭,甚至连闺女都被抢走了,好不凄惨。

    李好贤垂头丧气地走出皇宫,不一会,紧随他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捧着圣旨匆忙外出,见了李好贤笑道:“奴婢给国公爷道喜。”

    李好贤不明就里,问道:“还道喜,什么喜本国公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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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见两小儿辩日
    上元节后,众人还没从节日的氛围中走出来,皇宫内已经在准备皇上巡幸松江府吴淞江所的事了。

    被侯玄演精简过后的天子仪仗,还是浩浩荡荡的将近千人,没办法毕竟是天子,就算想轻装简从都是不可能的。

    清晨用过早膳之后,从奉天门出发,前往江宁港乘龙船沿江东下。船中央的旗杆上升着一面黄旗,上绣着一条金灿灿的团龙,周遭所有渔船、商舟见了这面旗都赶紧的须回避让出航道。

    浩浩长江水面平静,初春时节毕竟没有大的降雨,也没有上游冰雪消融,船只行驶带起两行水浪,一波一波地推向两岸。

    两岸的风景飞速地消失在眼前,船头一个身穿黑色龙袍,上面金线绣着龙的男子,身后披着一件大红色披风,站在船头迎风而立。腰间宝剑上的流苏玉佩叮当作响,头戴折角向上的翼善冠,看上去十分英气。

    几十个大红色绣春服的侍卫分列两旁,侯玄演指着前面有些熟悉的港口问道:“这莫不是到了镇江”

    一个侍卫叉手道:“回陛下,前面不远处就是镇江府。”

    侯玄演凝望着江水,背着双手沉声道:“此乃洪承畴绝命之地,也是张煌言首战告负的地方,风云激荡之下,个人的命运就像是这江中浪花,随波而动,令人扼腕。”

    过了镇江府就是苏州,这时候船舱的帘子一挑,走出一个月白衣衫的士子,胸前轻衫被风吹得紧贴身上,现出优美饱满的酥胸轮廊,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儿。这次巡幸吴淞江所,随驾的嫔妃就只有杨符锦和还没有名分的灵药。

    灵药满眼的柔情看着船头的侯玄演,丝毫不掩饰自己爱慕,轻声道:“陛下,船头的风又急又凉,还是回舱内去吧。”

    侯玄演见她柔弱的娇躯,在船头的劲风中摇摇晃晃,一身衣衫吹得衣袂飘扬,便解下披风裹在她的身上,笑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咬钉嚼铁的汉子,些许风浪不值一提,反倒是你身娇体弱,是受不得这般吹打的。”

    灵药嫣然一笑,悄悄紧了紧披风,跟在他身后瞧着他的背影。看得出一直困在宫里的小丫头,随着侯玄演出京满心喜悦,就连眼神都泛着欣然的余波。

    “既然到了镇江,就靠岸休息一晚,朕趁机巡视一番。”侯玄演一声令下,令旗挥舞传令的小兵上下奔走,不一会龙船靠岸抛锚。

    天色还早,侯玄演换上普通衣衫,带着杨符锦和灵药下船来,在侍卫的暗中保护下,在镇江府城郊游玩。

    此时春寒料峭,城郊游人不多,只有过往的客商在此歇脚。要知道金陵的几个大港口人满满当当的,当不如在这里歇息自在。

    镇江刚刚并入常州府不久,此地的富庶程度其实比许多大城还要夸张,松江府、苏州府、常州府,土地和人口不足整个华朝的百分之一,但是赋税却占了四分之一。

    虽是城郊,沿江的道路也十分平整,两旁的垂柳还没有抽新叶,倒影在水中随风摆动,极有意境。杨符锦穿着一袭鹅黄的衣衫,银红比甲,葱白曳地水波裙,腰束一条水青色的流苏带,显得纤腰细细,映在水中是秀发鸦黑,倩影摇曳生姿。灵药还是一副少年打扮,唇红齿白,顾盼之间倒像是个美男子。

    江边不远处一座三层的高楼,里面有三四个石桌,远远看去已经有一群人围着桌子饮酒,侯玄演便想绕道而行,秦禾在一旁说道:“公子,这便是洪承畴投江之处,后来时任常州知府的顾大人,重建常州之时特意在此修建了一个沿江楼阁。”

    侯玄演点了点头,转头说道:“那倒是得去看看。”

    这个亭子修建的颇为庄严,和江南情景有些不搭,亭前高悬的匾额上写着“恩节楼”三个大字。洪承畴为明朝大臣时,深受崇祯皇帝宠幸,他自己也得意洋洋,曾在厅堂内挂出这样一副对联: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恩节楼三个字,足足的都是暗讽的意味。

    再看两旁,朱红色的圆柱上两行对联:

    一楼北风,当日几乎忘谷雨

    两朝将帅,他年何以别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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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检阅水师
    吴淞江所今日热闹非凡,整个松江府的官员几乎全部到了,松江府知府揭重熙、松江水师提督范闲、松江府总兵傅鼎铨率领文武官员齐聚吴淞江所。

    远处一搜龙船的身影出现,岸边的人都翘着脚尖观望,等待着圣驾到来。

    松江府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在海商兴起的时代顺势而上,从一个普通的江南小镇,变成了纳税大户。虽然有侯玄演的特意开发,这些官员也是功不可没,如今皇帝来了,正是露脸的时候,谁也不肯落后。

    龙船靠岸而停,阶梯状的锥形木板,就像是铺设好的台阶,从船上抛下摆正,早有侍卫两旁来道,簇拥着侯玄演伴皇妃下船。

    这种场面杨符锦有些紧张,努力地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梗着脖子慢慢踱步,脸上微微红晕,掌心满是汗水。反观侯玄演早就是轻车熟路,大咧咧地走下甲板,环视一圈,张嘴骂道:“范闲,滚过来。”

    范闲滴溜溜小跑过来,单膝着地抱拳道:“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问你,今日既然是巡视水师,搞这么虚头虚脑的东西,又是彩带又是旌旗,怎么不见半艘战船的影子”

    范闲心中暗暗叫苦,哪里有战舰迎君的道理,倒是这番话可不敢跟陛下争辩,否则准要挨踢。

    这时候松江知府上前解围说道:“启奏陛下,此地港小吃水浅,不足让大船驶近,水师将士已经在金山港集结,等待陛下巡视。”

    侯玄演这才脸色稍缓,说道:“水师的第一原则,就是要务实,咱们起步比别人晚,想要奋起直追乃至超越领先,就要付出更多的辛勤。至于那一套繁文缛节,华而不实的东西,尽可以抛却。”

    松江官员齐声道:“臣等受教了。”

    范闲是自己的绝对心腹,嘉定遗民之一,自然可以打骂由心。但是松江知府揭重熙是个正统文官,当年和傅鼎铨一起起兵抗清,可歌可泣。这种人自尊心比较强,若是随意训斥,极有可能心怀忧愤,留下什么病根都是很有可能的。

    侯玄演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说道:“松江府的政绩有目共睹,全赖诸位爱卿用心,朕也不是赏罚不明的人,来年吏部调动,当优先拔擢此间好官、能官。”

    “谢陛下。”

    皇帝金口玉言,底下的人自然振奋无比,有了这句话将来的仕途不知道顺畅多少倍。

    ...

    等到侯玄演携皇妃登上马车,百官这才跟在身后,进入吴淞江所内部。

    侯玄演坐定之后,拍着杨符锦的手掌道:“锦儿不用紧张,绷着个脸做什么,来给朕笑一个。”

    杨符锦脸色羞赧,娇声道:“陛下,人家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伴驾呢,就怕给您丢脸,现在心还怦怦跳呢。”

    马车平稳的行使,不一会外面有人高声道:“陛下,金山港到了。”

    自有宫女掀开车帘,侯玄演带着皇妃下车,只见远处的海面上,停着一艘艘各式船只。

    江南各处造船厂,拿着详尽的图纸,日夜不停地做工,做成无数战船交付水师使用。

    在朝廷工部都水司、提举司、营作司各项政策全部倾斜,只要是水师伸手,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果然养出了好大的阵仗。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范闲面带得色,叉手道:“陛下,请登船检阅水师。”

    侯玄演眉开眼笑,晃着手指指着他笑道:“你啊,哈哈,不错,不错,走



第五百一十二章 奇怪的酒楼
    松江水师如此雄壮,自然不可能养起来观赏,事实上他们已经在做很多的事情。

    保护商船、剿灭海盗、肃清走私是他们的日常,光是这些的创收已经和朝廷的支出差不了多少。

    很多时候财富是越积累越多的,一个穷光蛋拼了命的努力,也未必能赚到他朝思暮想的银子。但是一个富翁在家坐着,到处都是来钱的途径,国家也是这样。

    往日里大明穷的叮当响,到处摊派赋税也收起来多少银子,还全部都填了辽东的空缺,养出了吴三桂和关宁军这种玩意,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彻底咬断了大明的喉咙。

    现在华朝国库充盈,银子却越花越多,仗越打越富。身为一个穿越者,就算什么技能都没有,至少侯玄演明白天下大势。

    顺势而为怎么可能不事半功倍,站在风口就算是一只猪也能起飞,更别提侯玄演握着的中原王朝,实际上非但不是一头猪,更一只暂时搁浅的巨龙,一阵轻风就足以让它再次腾飞,君临四海。

    翻阅着水师的账本,不由得侯玄演眉开眼笑,对身边的大臣们大加赞扬。

    松江府大小官员跟吃了蜂蜜一样,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喜庆劲,估计过年都没今天欢实。欢欣鼓舞的官员纷纷表示,要继续兢兢业业,为国效力,为君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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