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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日生

    陈子龙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不再害怕了,他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现在求得只是留一个好名声。让后人以为是侯玄演用武力杀他,陷害他。豁出去的陈子龙站起身来,狡辩道:“你抓了金声桓,他的性命操纵在你的手里,自然可以信口雌黄。我陈某人一生,行的正坐得端,你纵使一时得势,也休想将污水泼到我的身上。”

    侯玄演气极反笑,轻轻地拍了拍手,外面的亲卫又丢进一个人来,满殿的大臣都不认识。陈明遇等人,如今已经信了七八分,张煌言、路振飞、刘中藻这些权枢重臣,还在观望。毕竟侯玄演说的事情,太过石破天惊了,弑君这样的恶行,整个历史上也没有过几次。

    殿中只有王祥年和陈子龙认出了被丢进来的人,分明就是御医李永义。

    李永义跪在地上,吓得只知道发抖,面色白如敷粉,两根大腿更是疯狂的颤抖,跪都跪不好了。

    陈子龙吓得面色一变,满朝文臣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见他这个反应,已经了然于心了。

    “这个人,陈大人想必很是熟悉吧”

    陈子龙方寸大乱,矢口否认:“我不认识他!”

    侯玄演哂笑一声,说道:“你若是聪明一点,就不该这么急着说话,你要是不认识他,他曾经两次进入你的宅子,市井间有的是人证,都亲眼所见,难道是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生来就是天子
    事已至此,弑君者已经全部被抓,满朝大臣望着侯玄演的眼光,就变了味道。

    无论如何,这个年轻人都要更加的权倾朝野了。

    侯玄演自己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有资格继承皇位的,还有点人君模样的,就只有鲁王了。

    鲁王虽然有些任性,但是毕竟是做过监国的人,也是坚定的抗清派,而且自己的手下,很多都是原鲁王的人马。

    张煌言站出来,无视地上的弑君三人,在他眼里弑君者已经不配为人了。迈过步子,凑近侯玄演身边,说道:“督帅,国不可一日无君...”

    侯玄演有心迎回鲁王,又担心他可是自己抓起来的,如果立一个骨头软的,满清一来自己跑了,那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太大了,想来想去犹豫不决。

    一旁的王祥年,心事重重,刚从悲愤中清醒过来。走到侯玄演的身边,欲言又止。

    侯玄演见状,也不愿意在殿上,和刚刚驾崩的的皇帝亲侍走得太近。毕竟满殿的文臣,嘴巴都毒的很,传出什么闲言碎语,不够自己恶心的。

    “陛下遭奸人所害,没有留下遗诏,新君登基不可操之过急。应该深思熟虑,咱们大家商议出一个最合适的结果来。毕竟这个时候,国难当头,错一步就是千秋罪人。”

    张煌言点了点头,默默地退到一边,跪地为皇帝吊丧。

    侯玄演扬声道:“派人晓谕四方,凡是外臣擅立新君,藩室图谋自立者,皆视为谋反。本督拼着扬州荆襄不要,也会先杀反贼,为陛下守住朝堂。”

    他吩咐手下,将钱谦益、陈子龙、黄宗羲、金声桓、李永义这五个弑君者押回牢中,派重兵看管。然后在殿上,专心为皇帝吊丧。殿上大臣各怀心思,真心实意为皇帝吊丧的,此时恐怕只有几个哭哭啼啼的小太监。这些人自幼入宫伺候皇帝,朱聿键又比较特殊,身边兜兜转转,一直是这几个人,早就形同亲人一般。

    情势终于稳定下来,内官监们开始搭设灵堂、布置宫闱,为皇帝洁体更衣。有资格入殿哭灵行礼的大臣,凄凄惶惶地踏进乾清宫,有泪没泪的抹一抹袖子、哀嚎两声。

    侯玄演终于有机会来到殿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吩咐胡八万将哭成泪人的王祥年找了过来。

    “刚才王公公似乎有话要说。”

    王祥年擦了擦眼泪,愁云惨淡地说道:“国公,咱家算是看出来了,满朝文武就您一个为了陛下好。老奴说句不该说的,您可千万不能迎立鲁王啊。”

    侯玄演脸色不愉,他虽然没有看不起太监,但是也不希望这些人干政。若是这个时候都要跳出来指手画脚,难免将来不好掌控。王祥年为人没有那么精明,完全没有看出侯玄演的变化,继续说道:“那鲁王本是咱们陛下的对头,陛下在福州的时候,经常跟咱家说起,没有一次不是恨得牙根痒痒。陛下驾崩了,要是他登基做了皇帝,一定不会善待陛下的两位娘娘,陛下临终前,可是把皇后和陈妃肚子里的孩子,嘱咐老奴看觑。咱家一个身体残缺的..”

    侯玄演突然拉住王祥年,问道:“你说什么”

    王祥年脸色一愠,结巴道:“咱家身体残缺..”

    “不是这一句,你说陈妃娘娘怀了龙种”

    王祥年本来愁绪万千,一听这话,福至心灵。自己看觑不了,可以交给眼前的越国公啊。越国公如此英雄,手下又是兵强马壮,还愁不能照顾好陛下的遗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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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被托孤了
    “什么”

    “绝对不行!”

    “太荒唐了!”

    ....

    王祥年宣读完皇帝的“遗愿”,瞬间点燃了乾清宫那些半死不活的吊丧大臣,一时间群情激奋。

    王祥年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再加上这封遗诏,明明就是自己刚刚写的,墨迹还未干呢。他刚刚回到后宫,找到梨花带雨的皇后和陈妃,两个娘娘一听,喜从天来。就这样,一封遗诏就在两个女人一个太监,先皇最亲近的三个手里诞生了。

    陈妃毕竟爱子心切,听到外面的吵嚷声,吓得花容失色,小心翼翼地向皇后问道:“这事能成么,妹妹总觉得有些荒唐。”

    曾皇后也心里没底,但是她信任侯玄演,福州行宫的往事历历在目,他浴血持剑守在寝宫,挡住了郑家几万人。最感人的是自愿为质,救出了频死的皇帝和她们。就这样,曾皇后拍着胸脯,鼓励陈妃道:“放心吧,越国公是何等的英豪,咱们都是亲眼得见的,有他护着咱们怕什么。”

    王祥年也不是个果敢的性子,这时候身为宣旨太监,他就是隆武帝的化身,应该拿出天子的威严来。他现在唯唯诺诺,那些文臣还能不蹬鼻子上脸,谁还把他放在眼里。

    侯玄演倒是确信自己上去宣读,肯定能唬住这些外强中干、咋咋呼呼的文臣。但是自己浑身健全,想要宣旨还差一道工序,侯玄演生性渔色,可离不开自己的小兄弟。

    他冷眼旁观,看着大臣中不断有人往自己这边偷瞄,也知道这些人都在等自己的意思。

    哇的一声,殿中所有人,包括帘子后面的一后一妃,都吓了一跳。

    侯玄演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扑倒在隆武帝的灵位前,捶足顿胸。

    满殿大臣,包括太监内侍们,都停下了争吵,不明所以地望了过来。

    侯玄演竟然抱起灵位,走到群臣中间,骇的众人连忙倒退,给这个狠人让出一条道路来。

    “陛下啊!我的陛下呦!你睁眼看呐,你尸骨未寒,这些人,就是这些人...就刁难你的宣旨太监,他们不肯听您的遗旨啊,他们安得什么心啊。”侯玄演哭的惊天动地,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陈明遇咽了一口唾沫,面色尴尬,偷偷捅了侯玄演一下。

    侯玄演不为所动,继续嚎啕:“这个张煌言,这个路振飞,都是陛下一手提拔的,陛下您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啊陛下,他们跟陈子龙一样,都不听您的话啊。”

    陈子龙那是什么罪过,那可是弑君之罪,张煌言路振飞一听就挂不住了,张煌言厉声道:“越国公把话说清楚,我们怎么就跟弑君者一样了”

    侯玄演的哭声戛然而止,冷哼一声:“不遵陛下的遗诏,和谋逆有什么区别”

    张煌言哑口无言,他们都知道遗诏的来路,不一定是真的,但是谁都不敢明说。毕竟这可是皇帝最信任的三个人拿出来的,质疑它不要紧,没有证据被反咬一口,可就够受得了。

    这时候帘幕后面的曾皇后,鼓足了勇气站了出来,一声娇叱:“王公公不要念了,陛下明明写了遗诏,可恨这些大臣在他活着的时候,就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陛下一死,谁还肯听啊,就让我们姐妹二人,随陛下一起去吧。”

    这话一出,满殿的大臣再也不敢有人反对了,这皇后看上去本本分分的一个人,发起飙来太狠了。谁要是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那不是摆明了就是欺负先皇遗孀个未出生的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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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弑君案
    天子驾崩乃是国丧,有一套繁琐至极的流程,从朱元璋一直传到现在。

    但是如今不是太平时节,北方异族虎视眈眈,大片国土至今沦丧,自然不可能让百官丢下手头的工作,来为皇帝治丧。事急从简,刚刚过去三天,百官就陆续开始回到各自衙门,京城军民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皇宫内,曾后和王祥年紧张兮兮地扶着陈妃,将越国公送出宫门。

    侯玄演看着他们那副紧张地样子,暗暗摇头,一群天真烂漫的人,没有了自己的庇佑,别说保孩子的皇位,想活下去都难。若是真的立了新君,这几个人可都不是受新皇欢迎的人物。

    曾皇后如今还不算太后,因为小皇帝毕竟还没出生,还不可能登基。穿着一身的孝服,没有了凤冠霞被,倒像是民间刚刚丧夫的遗孀。再加上她本来就是老实巴交的性格,一点都看不出正宫娘娘的威风,她看着陈妃微微隆起的肚子,拉着陈妃的手说道:“越国公,我们娘儿三个,可就全仰仗国公了。”

    陈妃和王祥年如同两个木偶,在一旁点头表示同意。

    “...”这俩还不如皇后呢。

    侯玄演拱手道:“殿下放心,谋害先皇的奸贼已经抓到,臣马上就要出去将他们的亲党一网打尽,留下的都是忠臣良将。”他接下来就打算趁着弑君案,来一次清除异己,提前先跟宫里的娘娘透透气,让她们加强一下队友意识,将来真闹大了,一个皇后出来支持,还是很有分量的。

    陈妃双手握拳,攥着皇后的素服,仰着头欲言又止。轻声叫了声:“姐姐。”三个人一起望向她,谁知道陈妃又没了下文,红着脸低下了头。

    曾皇后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你倒是说啊,等国公出宫了,你跟我们说也没用啊。”

    陈妃鼓足勇气,喃语道:“那个...刘阁老说的,要是妹妹生的,是个女儿..”

    曾皇后和王祥年,一脸担忧地望向侯玄演,显然是要他拿主意。

    侯玄演喉咙轻动,一脸的无奈,伪造遗诏的四个人都在这里,此时他们已经成了休戚相关的一个小团体。这个小团体的成员,目前是绝对相互依赖的,但是眼前这三个,加上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让侯玄演想起一个词:一神带四坑。

    这三个人除了卖萌,基本上遇事就想到找自己问答案。这次是被逼出来的权宜之计,自己也是走一步看一步,毫无头绪。

    侯玄演心底叹了口气,脸上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说道:“这件事容易的很,到时候再说,总之听我安排就行。”

    这句听我安排,深和三个人的心意,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明确的答复,竟然也轻松下来,这心是有多大那种愁眉顿开,疑云散去的轻松,让侯玄演目瞪口呆。他,羡慕啊!

    侯玄演心里腹诽道:我真想跟你们一样无忧无虑啊,果然只有傻乎乎的人,才最幸福。

    “两位殿下请回吧,臣出宫了。”

    “国公一路辛苦了,快去歇息一下吧。”一后一妃拉着手,走向了身后远处的侍女们。

    侯玄演将王祥年叫到一旁,语重心长地嘱咐道:“王公公,两位娘娘都是女流,就你一个爷们,你可得照顾好他们啊,别忘了先皇的嘱托。”

    王祥年一听他叫自己爷们,本能地挺了挺胸,又听到先皇,更是激动,问道:“国公放心,老奴就是死也不会让人危害到两位娘娘。”

    侯玄演不以为然地说道:“公公一片忠心,固然可嘉,但是你想啊,那些奸人是何等的狡猾阴毒,就连先皇都遭了他们的毒手,若不是被我查出,你们还蒙在鼓里呢。”

    王祥年刚挺直的腰板,又一佝偻,愁眉苦脸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侯玄演一副大义凛然地说道:“唉,我本来不打算掺和宫闱的事,毕竟好说不好听。这样吧,我派一批人换到宫中做侍卫,公公将你心腹的小内侍、宫女们



第二百章 死亡名单
    提审弑君案,可笑的是根本没有人在乎那五个主犯,他们的一切都不重要,被关在刑部大牢至今还没有被审讯。

    潜象营江南统领赵元华,站在侯玄演的身边,一个个的家族、人名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宁波府谢家,私自走船,与郑芝龙勾结,向来隐匿商税不缴;金华府温时复,暗中撺掇百姓抗税,蓄养亡命之徒,疑与金华府一税吏之死有关...”

    躺在椅子上的侯玄演,双目微合,竟然有轻微的鼾声传来。从金声桓夜袭苏州,到现在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他基本上没有合过眼,只有深夜小憩一会。

    赵元华的声音戛然而止,轻轻地挪动脚步,想要出去,让侯玄演小睡一会。

    侯玄演睁开双眼,问道:“怎么停了,还有呢”

    赵元华止住脚步,转过身来,轻声说道:“督帅要不要歇息一会。”

    侯玄演抬眼一看,外面阳光明媚,才正午时分,摆了摆手说道:“这些商人做起来不必太绝,这一次先杀大半,留下几个下次再收拾。要是把他们逼急了,我们在浙东兵力不足啊。和郑芝龙有联系的那几个,这次先放过他们。”他伸了伸手,赵元华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只听侯玄演低声道:“等我杀郑芝龙的时候,再收拾他们。”

    赵元华点了点头,很聪明的没有问什么时候对郑芝龙动手,该说的时候侯玄演一定第一个告诉他。

    侯玄演脑子已经不是很清醒,刚才差点睡着,晃了晃脑袋说道:“先处置犯案官员。”

    赵元华点了点头,从案上熟悉地抽出一分卷宗,说道:“督帅,都在这上面了。”

    侯玄演接过一看,密密麻麻地蝇头小楷,逐条标注着一大批官员的性命、籍贯、履历、再往里面是用朱砂圈注地事例。

    当先一个就是原户部尚书侯恂,以及他的儿子复社侯方域,几次三番聚合狂士文人,作诗写词讽刺谩骂侯玄演。

    侯玄演笑道:“这个侯方域我倒是知道,听说和一个叫李香君的打的火热,还被写成了话本。他可有其他恶行,要是仅仅骂我几句,倒是罪不至死。”

    赵元华神色一厉,阴测测地说道:“复社哪有清白的人,陈子龙就是复社领袖,没有他们造势,陈子龙还在吴江县做县令呢。”复社因为陈子龙,这一次算是要倒霉了。潜象营早就将他们列为重点对象,有了机会,赵元华并不打算放过。

    侯玄演不在乎别人骂他,但是却恨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大局祸害国家。他们可以编造出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为自己的行为,数经论典寻找道德支撑,但是却改变不了一个现实,就是他们把大好河山拱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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