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宝七七
”原来同公子一道来的是公子的仆人啊“司马封笑着道。
“看来你倒是很关注我,难道我们之前认识”白染挑眉,又是谁爱凑上来了
司马封摇摇头,“我确实不认识公子,不过公子如此的出众的样貌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白染欣然接受对方恭维,只是她现在只想弄清楚南司那小子到底去哪里了怎么找了半日都不见人影就差把整个望江楼给翻天了。
就是到街上逛逛也该回来了吧
司马封见对方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对方。
白染面露诧异,打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公子亲启,因家中有急,故先行离开,望公子多加保重。--南司拜上。”
看完之后,白染的面色铁青,心中莫名的憋屈,就好像刚煮熟的鸭子还未到嘴就飞了一般窝囊,气死人了!
司马封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怒气越来越重,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公子怎么了”
白染冷冷看着此人,见对方毫无殊色,端的是一身的温文尔雅,口气不好道:“你认识他”
对方口中的“他”是何人,司马封自然知晓,便开口道:“算不上认识,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受人之托”白染嗅到了一丝别样的味道,这一个“受人”可是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那她现在干嘛去睡大觉不成人都不见了,还未定是真假。只是看着上面的字笔法坚定,不像是草草凌乱为之,而且她认得南司的字确实是他的字而不是他人所为。因为别人在以假乱真,南司有喜欢在最后一笔着墨的习惯,若不是她无意间看着对方如此动作,还真看不出来其中的毫厘。
司马封见对方一脸怀疑的表情,露出一丝苦笑,“公子是怀疑在下有其他居心”
“那是自然。谁知道他是不是自愿离去,还是有人胁迫他”
司马封好笑道:“公子认为他有这个价值”
白染见对方对南司的身份总是三缄其口,冷下了语气,“公子难道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别装,这样的脸还真蹦不住。
司马封一脸好奇,“在下真的不知。”随即叹了口气,倒是有几分埋怨好人难做的意味,“在下司马封,是去骊山书院读书,恰巧遇到在南国一起游历的好友,正想好好叙叙旧,谁知游有急事在身,说是要找什么重要的人,就看到公子口中的仆人。不过游叫他为公子。因为事情紧急,我也不大好问什么,只见你仆人特意写了封信交给我之后就匆匆跟着游离开了。”
白染仔细观察了一番,见对方似乎并没有说谎,只是刚才为何说算是认识,让她误解
这回司马封算是给一个气死人的解释,他认识游,游认识他仆人,他们又说过几句话,岂不是算是认识
这解释差点让白染呕了一口老血。
随后一问三不知,她难道要去南国找只要去打探一下南国最近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许就有了南
第三十八章 书院
两人在陆展宏的劝说下不甘不愿地来了,话说着骊山书院的门槛也太高了吧不过是在山下的凉亭上仔细地问道几句就决定你能不能上山。
所谓的骊山书院并不在镇上,而是在半山腰上,行程的话要一个时辰之多。而且还是只能徒步而行,听说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众人皆有抱怨。不过宋夫子是个心宽体胖之人,性情开阔,对于这些富家子弟的抱怨行为一笑置之,并加以引导使得众学生对于行路之事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我看这夫子是故意的,走路还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吗什么历代帝王艰辛马背上打天下,锻炼的就是这种意志,还有悬梁刺股的,那只能证明他们脑子不够聪明,非得用这样愚钝的方式去做。你看我什么时候努力过,还不是轻轻松松地进了骊山书院。照我说这人才之事靠天分,请求不来。”
莫千羽的行事嚣张,意外的白染也觉得对方说话有那么一丝道理。当然是前面的话,后面的还不是靠她施舍来的,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大仙不成
宋夫子刚好走到这,听到对方的话,无奈地摇摇头,声音舒朗,“这位学生说得还不够有理。”
宋夫子的话算是委婉了,白染保证若是旁人的话保证定是狠狠地修理对方一顿。而当她入书院当夫子的第一日就打算这样做。这么嚣张的学生,作为夫子的她怎么可以允许这样败坏名声的学生的存在
哼!好个莫千羽居然敢吼她当她是软柿子不成
“我说得就是理!”莫千羽眼中从未有夫子这样的人物的存在,从他出生起就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行事乖张的很,就算是侯爷也管束无用。
宋夫子自是认为什么样的学生都遇到过,可是都是遇到的是那种乐学,易教化的学生,何曾遇到这样的硬扎当下气得吹胡子瞪眼。
“孺子不可教也!”宋夫子重复了几句,又被句句歪理的莫千羽给气恼了。
“什么不可教,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胡子长见识短,自然是教不得我这样满腹经纶的学生的。”莫千羽神情得意,忽然来了一句,“我倒是觉得山长不错,慧眼识我这个人间极品。”
白染听到这,“噗嗤”的笑出声来,“还真是极品!”
那讽刺的意味太浓,让莫千羽当场变了脸色,恼怒地瞪着白染道:“好个厚颜无耻的人间极品!”
那言外之意自然让心中有虚的莫千羽脸上一阵黑一阵白。
陆展宏叹了口气,他看着两人又闹了起来,心想着自己的头发估计又要掉了很多,自己都快把一生的心都给操心完了。
一路打打闹闹的,总算是来到了骊山书院。
一到门口,一股严肃古朴的书香之地迎面而来。尤其是始帝御赐的金匾字体丰润,却不失锋利,行乎宛若游龙之风,单是这金匾已经让人肃然起敬。
路展宏连连称赞,双眼放光地盯着上面猛瞧。但莫千羽仔细看了几眼,只觉得这字不错,其他的还能生花不成
“不学无术!”白染自认为自己对于字体不大看重,尤其是对自己的字不加苛责,毕竟人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一面。比如三师兄不擅于厨艺,又比如老头子心懒,而她在这书写上却只能让大家看个明白已经是最好。
原本想带徒弟的想法,过早地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还是收奴仆的好。又能给对方摆谱,何乐而不为
这时有人开口道:“这可是始帝御赐的,尤其是上面的字乃天下学子的楷模。你们可不知这始帝未坐上皇位时可练就了一手好字,当初便是因为这字体实在太好,引得白笙白帝师另眼相看,并全心辅佐。所以骊山书院又寄以师徒之意。”
此人说话温文尔雅,态度谦和,眉目舒展让人如清风拂面。
“在下易谦,相逢即是缘分,不如一道走”
莫千羽挑剔地看了对方一眼,下意识往白染脸上看去,见对方难得不是绷着一张脸,只是这让他更为生气。
白染倒是对这个温和的男子感觉不错。
“那就一起吧。”白染一开口让易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两人居然有说有笑的,看得跟在身后的莫千羽双眼冒着火苗。
“莫兄,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不能有仆从跟着不适应这个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打探清楚了
第三十九章 争锋相对
“山长!”
“山长!”众人的惊呼声聚集了不少人。
“你们实在是太过猖狂!”一向脾气很好的宋夫子要被气得发抖。
秦诡冷笑一声,只是一条人命而已,在他眼中有些人的人命轻贱,算不了什么事情。
院中的许大夫闻声而来,匆匆地掐了山长的人中,疏散了人群,好半天才让山长缓过神来。
“这就是得罪本将军的下场,在座的各位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都要给我牢牢地记住,若是不把我蜀国的重犯叫出来,就不要怪本将军手下无情!”
宋夫子先让人把山长带下去休息,他与众人在这里与秦诡周旋。
“不知将军所谓犯人是何人骊山书院一向守法尊礼,而且这书院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家事清白之人,哪里来的重犯还请将军三思而后行。”
宋夫子的话让那秦诡的眼眸一凝,蓦然生出几分狠厉之气,“是吗但本将军怎么接到有人举报此山中窝藏了我蜀国的重犯南国质子南司”
此话一出引起哗然大波。
不过稍微有点脑子的人自然不会认为这是事实。这骊山书院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藏这样的人物不会是借机发难吧这蜀国的行事还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挑衅大成朝的大儒。
虽是秦诡的个人处事,但是不意外地让人联想到蜀国背后的盘算,看似对天下已经垂涎已久,按耐不住了吧
果然若白染所料一般对方是打着捉拿犯人的旗号。只是她与南司的行踪小心,从未太过张扬,这消息是如何走漏的还有最为巧合的事,就是这个时候南司也不知所踪。
白染心情很差,似乎从她接下老头子的嘱托之后,事情就超出了自己所想,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把控之中。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很不好。
退一步海阔天空,难道自己只有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才行
她不由得摇摇头,她已经跟老头子立下“军令状”,若是这般无功而返岂不是让他看了笑话而且这骊山书院人才济济,将来的天下俊才恐怕都聚集在此地。说不定以后都要对上。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打通敌人内部,这才是上上之策。何况这南司真的是天命之子,那么以他可怜小菜花的身份一定要经历一些艰苦的磨难,若是跟着她岂不是自己也要经历这些想着也不是那么合算。
最为重要的是,若是真的天命之子,那么他就不会那么容易死!因为一般的天命之子,不是命硬就是别人的命薄,天生苛待身旁之人,才会生出寡情情薄心掌天下。
“白兄,你有什么办法”易谦面露焦急之色,似乎袖手无策只能希望与旁人。
莫千羽冷哼一声,“能怎么办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无天子的人给收拾一顿,交给朝廷惩治,我就不信一个莽夫还能如此猖狂!”
“万万不可!”路展宏连忙拦着容易冲动的莫千羽,“莫兄,如今的蜀国强生,可不是一个朝廷命官可以阻止的。而且如今的大成朝今非昔比,若是冲动行事,只怕会害人害己。”
白染仔细瞧了路展宏一眼,果然这人虽说心寄山野,但对于天下之事倒是知晓不少。对方看着行事放荡不羁,但从相处的日子可看出此人是如此心细之人,而且从他写的话本从可探一二,不过是寄鬼蔑视嘲讽当下抱有狼子野心的天下诸侯。
若是这般看来这路展宏站的是大成皇室的正统之位,与她辅佐的南国公子相悖。不过天下之事瞬息万变,谁能保证一层不变。
正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一个锦衣男子带着一群威风凛凛、蓄势待发的黑衣侍卫而来。与秦诡的阵势不相上下。
秦诡一见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全身紧绷,散发着戒备之气。
“欧阳询!”
欧阳询勾起嘴角,眼中透着一丝寒气,“我倒是谁
第四十章 拜访
青衣谋士经过欧阳询身旁时突然停下脚步,看了对方一眼后连忙跟上秦诡的脚步。
欧阳询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
“大人。”宋夫子欣喜地迎了上去,恭敬地行了个礼。
欧阳询向对方点点头。
在人群中欧阳询扫到了意料之外的人白染,不由得眯起眼睛。
因为离得远,所以站在场上的白染实在听不清欧阳询跟这些夫子到底说了什么,总之,她有种感觉就是此人一定不是在说好话,而且这事情跟她有关。至于为什么当然靠的不仅仅是直觉,还有她经常打喷嚏。
“啊……嚏”
“白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感染了风寒所致”路展宏关心地问道。
白染摇摇头,话还未开口,就被莫千羽接过话去道:“我看她身体好着呢,能吃能睡,能气死人。”
白染瞪了对方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莫千羽哼唧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个无理取闹的同伴。
不过这书院中真的不能带奴仆的话,他要不要回去算了,这书院在厉害也不比在家中快活,反正他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忽然想起临走前母亲的絮絮叨叨,爹的厉色训导,不知为何这是常有的事情,而他习惯当耳旁风,今日却有些想念了。
唉!
白染忽然瞟到莫千羽脸上露出惆怅的表情大感意外,却被一个高喊声吸引过去。
原来今日就放榜了。说起这路展宏的表现也不过中规中矩的,论出彩还是眼前这个一身君子之风的易谦倒是占尽了风头。
易谦看到他们三人,高兴地向他们走来,”白兄、莫兄、路兄,你们来了。“
莫千羽依旧毫不理睬,但并不妨碍他的毒舌,“你没长眼吗我们当然是来了,难道去不成”
易谦一脸无奈,不过基于自身的涵养并未跟对方计较。
“对了,白兄、莫兄、路兄,恭喜你们榜上有名。”
那道贺的声音让大家之间的气氛融洽了不少。
不过不对啊,她怎么在学生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不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
再次睁大眼睛,白染询问着一脸老实相的路展宏道:“路展宏我有没有看错”
路展宏面色犹豫,小心地开口道:“白染,你似乎真的没看错。”似乎说得连自己都不能信服了,于是便问莫千羽。
此时的莫千羽哈哈大笑,笑得连里面的压槽都看得清清楚楚,“哈哈哈,这就是你说的志在必得,已经是钉在板上之事怎么就到我们这些人里凑数了不会是走错道了吧还是喝醉了酒脑子不清要不要本公子给你醒醒酒”
那嘲笑的声音说得白染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落下她的脸,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再说一次”
白染已经准备好好好收拾一趟这个老是欠打之人。什么新账旧账一起算,她也图个方便,对方也痛快一点!
路展宏一看情势不对,有不少人看着他们,于是立即说道:“白染,我看现在我们去问问山长的好,现在多说无益。而且这里这么多人,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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