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鬼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妖道乞鱼
“嘿嘿,江湖传闻,青衣书生精通一门阴阳五行性命要术,你可会”猥琐男子鄙夷地盯着青袍男子道。
“阴阳五行性命要术”徐慎之眉头微皱,这个名词他略感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
青袍男子闻言皱眉,突然起身一脚踢出,那猥琐男子来不及闪避,被他一脚踹翻,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就凭你,也想见识阴阳五行性命要术”青袍男子冷笑着坐下。
徐慎之默默看着,并未多言,青袍男子那一脚踢得并不是很重,猥琐男子并无大碍。他此时是在想“阴阳五行性命要术”这个长长的名词,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皱眉沉思片刻,徐慎之心头灵光乍现,突然想起来,莫云星当初跟他说过“阴阳五行性命要术”,乃是一门极为奇特的玄门法术,至于有多奇特不得而知,但莫云星曾说过,掌握这门玄门法术的人叫做吴元清。
才俊榜第二,连莫云星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见“青衣书生”,是吴元清的绰号。
徐慎之抬头打量青袍男子,心中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吴元清。
猥琐男子此时已经从地面上翻起,双手分别自左右腰间摸出两把短刀,面带怒色,跳上桌子向青袍男子捅去。
青袍男子此时手中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水,猥琐男子突然扑来,他却毫不紧张。
猥琐男子将双刀奋力朝青袍男子脑门和喉咙捅出去,徐慎之冷眼旁观,看那青袍男子如何应对。
那双刀离青袍男子的喉咙和顶门只有一寸是,他突然冷哼一声,周身迸发出一股极为强悍刚猛的灵气,将那双刀崩断,灵气继续外放,将那猥琐男子直接卷掠,扔出窗外。
徐慎之大感意外,青袍男子竟然不使用任何法术,直接以灵气将猥琐男子扔飞,可见其灵气极为雄浑,修为高深莫测,至少也是通了大周天的。
这青袍男子如此精深的修为,很有可能是真的“青衣书生”吴元清。
“斗胆问一句,兄台可是才俊榜上的吴元清”徐慎之拱手问道。
青袍男子面带微笑,点头道:“吴某人名头算不得响亮,但江湖上不见得有几个人敢冒充我,那鼠辈三番五次挑衅,权当给他一点教训。”
徐慎之暗自咋舌,才俊榜上的第二、第三、第四都让他遇了个遍,就差那排名第一的了。
吴元清看着徐慎之手中所握巽剑,笑道:“你这把剑很是不俗。”
徐慎之闻言心头一震,没有说话,冲其微笑道:“也不算什么好剑,只是用得顺手。”
正在此时,那先前开门的小沙弥来了,手里托着一个木盘,木盘里端着三碗粥饭,和几个米饼。
“二位施主,敝处无甚上好佳肴,只有些清淡斋饭,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小沙弥将三碗粥饭与一碟米饼放于桌上。
粥很稀,水多米少,饼子也很粗糙,数量不多,只有三个,其中一份是给那个猥琐男子准备。
从稀粥和饼子中便可以看出,这处长生寺的和尚,过得很是清苦。
小沙弥放下粥饭饼子,就要退出去,吴元清伸手叫住他,道:“小师傅,且等一等。”
“施主还有话要说”小沙弥驻足发问。
吴元清自怀中摸出一锭银钱,当有十两,对那小沙弥道:“在下刚刚失手,打坏了宝刹窗户,这些银两权当做赔偿。”
小沙弥并未上前接过银两,摇头道:“阿弥陀佛,谢施主好意,只是这窗牖修葺,要不了这么多银钱。”
“多出来的,就当是香火钱。”吴元清招手,示意小沙弥过来。
然而,小沙弥依旧摇头道:“阿弥陀佛,谢施主好意,只是住持说了,叫我不要收香火钱。”
吴元清起身走到小沙弥面前,将银两塞进小沙弥手中,小沙弥连连推辞,被他推出了房门外。
徐慎之倍感好奇,和尚吃的是百家饭,巴不得别人多施舍些,这小沙弥倒好,竟然还不接受施舍。
吴元清那十两银子,说是赔偿损坏窗牖的钱,实际上是从小沙弥的粥饭中看出此间和尚并不好过活,近几日又有许多武人于此歇脚,吃了和尚不少斋饭,便动了恻隐之心。
待吴元清坐回原位,徐慎之和他互相谦让一番,随即喝粥,虽然备有筷子,但徐慎之并未使用,粥饭清得跟白开水似的,哪儿能用到筷子
此时,那个猥琐男子灰头土脸的从门外进来,但看向吴元清得眼神中多了丝惧意。
“你运气好,此处乃佛门清净之地,也算是佛祖保佑你,不然的话,今日你必然尸骨无存。”吴元清横了那猥琐男子一眼,随即指着桌上还剩下的稀粥和饼子,道:“吃了。”
猥琐男子不敢说话,端过稀粥和饼子,也不敢与二人同桌进食,端到一旁吃了。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徐慎之一听便知道是宝象的来了。
宝象进门后,见三人正在喝粥吃饼,诧异道:“你哪里来的斋饭吃”
“自然是此间主人送的。”徐慎之笑着将包袱解下,甩给了宝象。
这家伙先前要去烧香拜佛,因此小沙弥没有给他准备斋饭,不过此时自然不好问那小沙弥再要。
包袱里有干粮,先让宝象垫一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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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异类住持
宝象苦笑不已,在前边领路,徐慎之跟在其后,吴元清有意跟过去瞧瞧,但徐慎之并未出言邀请,他便没有跟随,坐定原位。
二人行至后院,果见后院有一个水池,方圆三丈左右,深不见底,水面上有几朵叶子翠绿欲滴,花朵粉嫩的莲花。
水池边上,有一小小的石台,上面放置着一套叠放整齐的,却有些洗得发白的僧衣。
徐慎之看着那套僧衣,僧衣自然是此间和尚放置于此处,不过和尚为什么要将僧衣放在这里
徐慎之一时不得其详,便凝神静气,仔细感应,果然发现水池里面隐隐散发出妖气来,很是微弱。
妖气微弱有两个可能,一是这妖物自身道行并不高深,而是这妖物道行很是不弱,已经能够控制收敛身上大部分的妖气。
池水甚是清澈,但也很是深沉,徐慎之站在水池旁下望,由于他并没有类似于天眼通的法门,因此看不到宝象所说的磨盘大的王八。
徐慎之离开水池,压低声音紧皱眉头道:“却是有妖气,这水池底下的确有妖物,但为何一直没有动静”
徐慎之心中大感疑惑,这寺院的水池里怎么会有妖物滋生而且这妖物居于此处,平日里不可能静静地待太水池,应该有所露头,寺院里的和尚或多或少应该见过才对。
思来想去,徐慎之只觉得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水池中的妖物,可能是寺院里的和尚豢养的。
徐慎之本来打算是在此处歇息片刻,随即就走,但水池中的妖气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令他想查明真相。
查明真相对他并没有好处,单单只是因为好奇,此事若是不查明的话,便感觉顶着一头雾水,心里十分不畅快。
徐慎之和宝象此时虽然离开水池,但并未走远。
后院里此时并无他人,院子北边有一个圆形石桌,周围放着几个石凳,二人走至石凳上坐下来,慢慢等待那妖物现身。
等待极为漫长,过程很是无聊,约摸过了一个时辰,那水池中突然有了动静,清澈的池水上开始泛起涟漪。
徐慎之与宝象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水池,水池中的妖气瞬间隐匿无形,水面上伸出一只硕大锃亮的脑袋。
二人反应迅捷,见那大脑袋露出来的时候,便轻掠身形,上了屋顶,观察着那水池中动静。
水池中探出的那个大脑袋,并非异类,而是个人的脑袋,那人是个光头,头顶无有戒疤,因此徐慎之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和尚。
那人扭头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徐慎之二人,便迅速光着身子从水池趴出,怀里抱着少许黄白之物。
由于他是侧身对着二人,因此二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那光头身材微胖,出得水池之后,迅速将池边石台上的僧衣穿上。
光头穿衣之际,二人得以看清他的面貌,那人圆脸圆头,下巴留着一缕胡须,观其面相,当年过半百。
老光头穿好僧衣之后,抱着那少许黄白之物,迅速向一间禅房跑去。
“他到底是不是和尚啊”宝象见那老光头进入禅房,便压低了声音问徐慎之。
“你是沙门弟子,我又不是,如何得知”徐慎之回头轻笑。
宝象闻言皱眉不语,那老光头的脑袋上并无戒疤,但又穿僧衣,实在不好判断他是不是和尚。
“应该是个和尚。”徐慎之心中揣测,佛门传播甚为广泛,但只有中原汉地的和尚才烧戒疤,而刚刚那个老光头可能是不喜这一规矩,因此并未烧戒疤。
烧疤意为受戒,若是没有烧疤,可能是没有受戒,因此那老光头可能也不是受戒和尚。
不过,徐慎之颇为不解,那老光头怀中抱着的黄白之物是从何而来
“咦,水池中的那妖气怎么没了”宝象又出言发问。
徐慎之扭头看他,“你不是会天眼通吗一看便知。”
宝象闻言点头,双目轻闭,随即眉心陡然泛起一道金光,向那水池中冲进去。
片刻之后,宝象眉间金光淡去,他睁开双眼,疑惑不解地道:“水池底下的老王八又不见了。”
徐慎之闻言心中一动,指着那老光头跑进去的禅房,再看看那禅房里面。
宝象点头,又是使用天眼通,双目看向那间禅房,片刻后道:“老王八在禅房里。”
徐慎之扭头,与宝象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顿时明了,显而易见,那老光头便是此间的妖物。
“老王八不是母的。”徐慎之摇头一笑。
宝象皱眉,怕徐慎之继续调侃他,便掠下屋顶出得后院,自向前院厢房去了。
徐慎之并未跟着离去,那老光头虽然头上没有戒疤,但却身着僧衣,应该是受戒的和尚,只是没有点戒疤而已。
此前,那和尚在水池底下的时候,已经是现出了本体,因此露出了些许妖气,而他上岸之际重新幻化为人形,妖气内敛竟无丝毫泄露,可见道行不浅。
王八是甲鱼的俗称,但一般也有人将所有龟类与其混为一谈,宝象并没有说明白,因此徐慎之并不能确定,那老和尚的本体到底是甲鱼和乌龟。
不过,徐慎之有些明白这寺院为何叫长生寺了,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那老光头估计是因为自身活得久了,所以给这寺院取这么个名字。
老和尚的本体究竟为何物,徐慎之没兴趣知道,他此时想得是,那和尚既然是从水池底下抱出来的黄白之物,也可以解释此处寺院为何拒收香火施舍了。
不过这样一来,问题又来了,这水池底下是哪儿来的黄白之物
徐慎之刚刚看过那水池,深不见底,他没有天眼通,无
第90章 明悟禅师
那个中年和尚走后,徐慎之再度回房。
那猥琐男子在这间房内受到排挤,待不下去了,于是前往其他的厢房,这倒正合几人的意思。
回屋坐定,徐慎之将老和尚遣送中年和尚下山一事说了一遍。
吴元清道:“此间离得有人烟的小镇甚远,今日难以回返,那中年和尚外出购粮,恐怕明日才能回来。”
徐慎之点了点头,的确,那中年和尚只是个普通僧人,并没有灵气修为,也不懂得武功,路上并不会走得很快。
退一步讲,即便那中年和尚会轻功之类,但若是采购着米粮,也无法很快赶回。
徐慎之得以闲暇,便打坐练气,吸纳天地灵气,缓慢游走任督二脉,由于奇经八脉的另外六脉被公输长风的剑气所伤,此时无法行气,因此徐慎之极为懊恼。
心中懊恼,徐慎之便无法凝神静气,片刻之后不再练气,而是坐于吴元清旁边与之攀谈。
吴元清乃是淮南西路舒周桐城县人,虽修玄门法术,却并非道门中人,家有亦有老小,因此他平日里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而是做点小本生意,养家糊口。若非此次金人来势汹汹,他不会轻易离家北上。
攀谈许久,吴元清笑着点破了徐慎之的身份,令徐慎之甚为尴尬。
吴元清虽不常在江湖上走动,但消息并不闭塞,对于江湖上的事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因此凭借巽剑推测出他的身份,也不足为奇。
假名字不能再用,徐慎之便不再隐藏真实身份,吴元清修为高深,但眼神中并无恶意,一个人的眼神很难伪装,因此徐慎之便有所放心,不怕他有所企图。
晚间,那个小沙弥走来送斋饭了,依旧是清汤寡水的稀粥,以及并不可口的粗饼。
吃过之后,便开始休息,床被宝象占了,徐慎之和吴元清也不计较,便坐于凳上打坐练气。
直到第二天午时,那中年和尚回来了,回来之时还跟有两个仆从打扮的人,那二人赶着两辆马车,车上装有米粮。
中年和尚回来,寺院里的七八个和尚皆出门帮忙搬那些米粮,徐慎之闻得院外声响,便和吴元清一同出门去看,宝象此时正在午休,于房内大扯呼噜。
住持老和尚此时亦在,见二人出来,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见过二位施主。”
二人拱手还礼,随后,徐慎之便指着马车上的米粮,道:“敢问大师,这马车上所装为何物”
“阿弥陀佛,”住持道:“此乃山下镇内李施主所施舍的米粮。”
徐慎之闻言点头,并未再开口,出家人不打诳语,不过这住持却说了谎话。
那中年和尚昨日离山的时候,背上背了包袱,其中所携带的必是银两无疑,今日回返时包袱却已经不见了,说明这些米粮乃是用银钱买来的。
至于住持和尚口中的李施主是谁,徐慎之不得而知,想来应该是那卖米的商人。
住持和尚慈眉善目,等众僧人搬完米粮之后,冲那两个赶车的仆从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代老衲谢过你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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