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鬼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妖道乞鱼
“当今皇上之弟康王赵构,以及刑部尚书王云。”徐慎之并未向他隐瞒。
“好大的来头。”宝象咋舌不已。
徐慎之心事重重,并不言语,一切都在史书上所记载的运转,他的心中并不好受。
无论大宋多么软弱可欺,毕竟是汉人所立国度,徐慎之也是汉人,倘若此时是在后世时,这对他而言只是一段过去千年的屈辱历史,仅此而已。
可现在他却在亲身经历,同为汉人,他不忍心看到汴京城破,百姓流离失所的那一幕。
“小牛鼻子,你想什么呢”宝象见他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便出言发问。
“没什么。”徐慎之摇头。
徐慎之此时心中除了忧愁,还是忧愁,但忧愁并不能解决任何事,反而令他心绪不宁。无奈之下,他便站定混元桩,体会脊柱拉升锻炼暗劲。
他目前暗劲功夫还不够深,仅能以双手发暗劲,距离金人打到汴京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内迅速提高自己的功夫,如此在战场上更容易杀敌,也更容易保命。
暗劲光靠站桩是不够的,还需要练习,需要在打人的时候能够发出,因此徐慎之只站了两个时辰的桩功,随即便自房间内演练拳法,并且配合施展暗劲。
暗劲对体力耗费极为严重,且对心脏负荷太大,所以不能练得过猛,容易练出事儿来。
因此,徐慎之练习的很是缓慢,并不敢一味的猛发暗劲。
宝象见他练功,便出言道:“小牛鼻子,大开碑手和不二刀法,你要不要学”
“你教我”徐慎之闻言诧异非常,收势定身。
“佛爷也没完全学会,怎么教你”宝象道:“你若是有需要,可让你誊抄一份。”
徐慎之略微沉思,片刻之后摇头拒绝。
大开碑手和不二刀法乃是道书《守洞尘技》所记载的九大武学之二,九大武学乃世间武学总纲,包罗万象。
平心而论,徐慎之对这两大武学极为垂涎,但宝象得来不易,若是随意誊抄一份过来,势必欠宝象一个大大的人情,徐慎之生平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当然,他欠的人情已经不少了,林灵素、王思甫、韩兴仁、莫云星、莫秀华、宝象,这些人的人情他都有欠。
当日被公输长风追杀,宝象本可弃他而去,令他心中十分感激。
“为何不要”宝象见他摇头,心中疑惑不已。
自打他得了这两大武学以来,一直被人追杀,现如今他自愿共享两大武学,徐慎之竟然不要,着实令他诧异。
“山中逃难已经承了你的人情,若是再练你的武学,这人情就没法儿还了。”徐慎之苦笑摇头,他又何尝不想要那两大武学
“你这小牛鼻子,”宝象道:“你就当是我借你的,日后你要是学了别的厉害功夫,再教给佛爷,这不就行了”
徐慎之闻言,啼笑皆非道:“你知道你拥有的两大武学是什么吗”
“不就是武功秘籍吗”宝象不以为然。
徐慎之无奈摇头,随即将三大道书的事告诉了他。
然而令徐慎之没想到的是,宝象即便知道了《守洞尘技》为一切武学之总纲,也只是惊讶了一会儿。
“再厉害的武学也是武学,别废话了,我去要文房四宝来。”惊讶过后,宝象说完一句话,撂下一句话下楼。
片刻之后,宝象端着文房四宝上来了,对徐慎之道:“佛爷虽然也识得几个字,但写得并不好看,你自己写。”
宝象说完便将文房四宝放于桌上,解开上身僧衣,从后腰取出两部黄色帛书。
徐慎之微微沉思之后,没有再拒绝宝象,转而接过了那两部帛书。
这两份帛书皆长三尺,宽一尺,上面写有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却又整整齐齐,每部帛书上的当有数千字。
“你倒是快抄啊。”宝象催促道。
“不用。”徐慎之摇了摇头,他没有过目不忘的记性,但要将这两部帛书上的内容记下,却是不难。
他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将两部帛书上的内容尽数记下,转而将帛书还给了宝象。
“都记下了”宝象不大相信。
“嗯。”徐慎之点了点头。
一个下午,整整三个时辰,若是连这两部帛书上的内容都记不住,那道门诸多符咒法术,他又如何记下
宝象见徐慎之点头,心头甚是吃惊,这两部帛书他得来已有两个月了,却也只将大开碑手的内容记下。
时至此刻,《守洞尘技》中九大绝学,徐慎之已得其三。
得了两大武学,徐慎之也没有闲着,开始着手练习,先从大开碑手开始。
大开碑手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在江都县和宝象打起来时,他可是体验过这门掌功的威力,而当时宝象修炼大开碑手不过月余时间。
大开碑手没有任何的招式套路,只是将自身气血运行至双手上,使双手带上极为浓重的阳刚力量,对大开碑手修炼越是精深,便对自身其血更加拿捏到位。
徐慎之按照帛书所记载的运行气血的路线,尝试了一遍,运行气血十分缓慢,不似宝象那般容易,能瞬间将其血涌入双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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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又见飞刀
铁匠闻言连连摇头,并未伸手去接那图纸,大宋铁律,民间百姓不得私铸兵器,否则严惩不怠。
徐慎之自怀中取出几两银子,递到铁匠身前,道:“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大可宽心。”
踌躇片刻之后,铁匠再次摇头拒绝,没有人不喜欢银子,但是为了这几两银子,吃上衙门官司很不划算。
徐慎之又取了些银子,与之前的那些银子一并递了过去。
铁匠皱眉摇头道:“小兄弟,不是我不给你铸造,朝廷的律令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一寻常铁匠,哪敢私铸刀剑”
“这些银两,比你铸一年铁器赚得多,此事我也不会说出去。”徐慎之扭头看向门外,见门外无人,便将图纸和银两同时递了过去。
铁匠还在犹豫,徐慎之见状无奈摇头,道:“既然如此,在下另寻别处。”
“好吧,我给你铸刀。”铁匠将牙一咬,接过了银两与图纸,他终究是没能抗拒那十几两银子的诱惑。
铁匠收好银子,将图纸摊开,随即他就皱眉了。
“这刀造型古怪,一时半会儿难以完工,须得五日时间才能铸成。”铁匠说道。
“到时候我再来找你。”徐慎之摆了摆手,转头出门,回返客栈。
回到房间之后,宝象还在不停地演练拔刀术。
拔刀术作为不二刀法的基础,要求极为苛刻,首先要看准时机,只要对手露出破绽,便要迅速拔刀攻击,力求做到一击必杀。
拔刀的速度取决于自身练习,越是勤奋练习,出刀自然越是快捷,但对于出刀时机的把握,这点却没法儿控制,只能在生死搏杀中去尝试,因此不易练习。
见得徐慎之回返,宝象给他腾出一片空地,供他练武。
徐慎之也不敢落下,没刀自然是不能再练不二刀法了。
自公输长风那里换来的斩妖剑罡诀也没有招式,其根本还是以灵气供养剑灵,从而由剑灵反馈剑气,剑气的强横程度取决于体内灵气的多寡,以及剑灵的强弱。
巽剑中的剑灵是狼的魂魄,狼自然是比不上老虎那样的猛兽。
由于他所得斩妖剑罡诀并不完整,无法练习快剑术,因此主要还是练习大开碑手。
每天除了练习大开碑手之外,他还会站一个时辰的桩功,以此稳固暗劲,并且尝试着自身体其他部位发放暗劲。
修炼暗劲乃是练习功力,而大开碑手则是纯粹搏杀之术,功力上涨是极为缓慢的,但武功练习却很快。
又过四天时间,徐慎之搬运气血的速度已经飞快,当然,那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却并未因此消除,不过,却也有所消减。
第五天,徐慎之起身洗漱,练完桩功与大开碑手之后,前往铁匠铺。
“你来了。”铁匠见徐慎之进门,紧张地走到门外左右张望。
确定四处无人看到,铁匠便自室内取出一件被麻布包着的长形物件,递向徐慎之。
徐慎之将其接过,转身离开铁匠铺,快速回返客栈,入得房内,将那被麻布包着的长刀放于桌上,随即将麻布层层揭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把黑柄黑鞘的长刀。
徐慎之拔出长刀,只见此刀身长三尺,线条弯曲,与倭刀有几分相似,不过倭刀刀身宽度一致,而这把刀却是在接近刀柄的地方宽一寸,再往后便越来越窄,至刀尖部位,更是如尖刺一般,刀尖背面开有半尺反刃,且刀刃部分更是为如犬牙交错的锯齿形状。
“这是什么刀”宝象见徐慎之所拿长刀造型怪异,他此前从未见过如此形状的刀,便开口发问。
“不知道。”徐慎之摇了摇头,这刀是他根据不二刀法的特点而设计。
此刀取材为普通钢铁,但刀身流畅带弧度,且刀刃为锯齿形状,因此具有极强的撕扯力量。不过此刀缺陷也很大,因为刀身太过狭窄,所以导致此刀极为脆弱,如果与别的武器硬刚,很容易令其折断。
“我试试。”宝象面带好奇之色,抓过长刀在手中挥舞两下,随即扔到了桌上。
“如何”徐慎之问道。
宝象皱眉摇头,“太轻了,佛爷使不惯。”
徐慎之拿起长刀,将其归入鞘中,随即施展拔刀术,由于刀身只有三尺长,且刀身带弧流畅,瞬间出鞘,寒芒乍现。
一刀过后,地面上的一张板凳被劈成两半。
“我用着挺顺手,”徐慎之将长刀举起来上下打量,“刃似锯齿,就叫锯刀好了。”
“这名字可真难听。”宝象咧嘴一笑。
徐慎之也很无奈,老实说这把刀虽然特别锋利,但刀身特别脆弱,与人争斗,短兵相接,若不能做到一击制胜,便很容易对手的兵刃撞断,因此只能用来突袭,若是与人打消耗战,还得依仗巽剑。
“开封府原本有三大邪刀,可惜当年被那包黑炭铸成了铡刀。”宝象摇头叹息。
徐慎之自然知道三大邪刀为何,乃是龙牙、虎翼、犬神,据说是自上古时候就流传下来的三把刀,凶戾异常,后来几经辗转,落到包拯手里,被回炉重铸造,摇身一变,洗去了邪恶之名,反而变成了代表正义的“青天三铡刀”。
包拯逝世之后,三铡刀便被封存到了开封府衙的府库之中。
徐慎之收了锯刀之后,依旧修习大开碑手。
光阴荏苒,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徐慎之对于大开碑手和不二刀法皆是熟练了许多,最基本的,在练习大开碑手搬运气血之时,不会感到头晕目眩了。
徐慎之每日都会
第95章 汴京降雪
那柄飞刀来得突然,如利箭疾驰,徐慎之陡然跳起身子,往门外飞掠出去,那柄飞刀如长了眼睛般紧随其后。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酒肆内的众人为之一惊,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那浑身裹在黑色斗篷中古怪男子便起身追出酒肆。
街道皆是行人,躲闪不便,徐慎之无奈之下,不得已施展身法掠上酒肆屋顶,那飞刀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绕圈儿追上。
徐慎之口中默念金光咒,双目紧盯着那尾随而来的飞刀,心头怒意并着杀意。
飞刀疾冲身前,徐慎之周身灵气涌动,形成淡淡的护体金光,那飞刀竟然刺穿金光,直冲心窝。
徐慎之心头大惊,以更多的灵气凝实护体金光,将飞刀暂且挡住,身形暴退飞转,正在此时,那黑衣人已然出得酒肆,站在街上,抬头冷笑看他。
微风轻轻吹过,连带吹起了他斗笠四周的青幔,露出了一张须发皆张,高额大鼻,眼窝深邃的狰狞面孔。
那人此时唇角勾起,冷笑连连。
“左千秋!”徐慎之看到那人面孔,眉头微皱,虽然他早就猜到了来人是当初在徐州城外袭击他的狼妖左千秋,但还是有些吃惊。
当日,左千秋的五把飞刀已经被陆瑛拿走,尽数熔铸与七寸剑之内。
徐慎之没想到,左千秋竟然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又重新拥有了更为厉害的飞刀,竟然能破开他的护体金光。
“金人!”街上行人见左千秋相貌与金人酷似,顿时吓得作鸟兽散。
“徐慎之,这次算你运气好,我还有要事,就不陪你玩了,我们改日再会。”左千秋手掌一招,那飞刀便未再追击,折转回返其手中。
徐慎之双眼微眯,左千秋转身狂掠,直至此刻,徐慎之才发现左千秋腰间挂着一个红色葫芦,那葫芦之中有凛冽的气息散发出来,极为惊人。
左千秋的身形越来越远,逐渐向着城北掠去,不过徐慎之并没有追击。
他心中疑惑不解,左千秋为何会出现在这汴京城看他样子,似乎并不是冲他而来的。
带着满头的雾水,徐慎之在许多人的惊呼声中掠下屋顶,本来就心情不好,重新进入酒肆之中,徐慎只管要酒。
酒属火性,徐慎之心中郁闷,几杯酒水下肚,反而怒意更甚。左千秋在徐州袭击他的账还没有算,没想到这家伙这次竟然又冒了出来。
而且,从那把飞刀能够轻易穿透他的护体金光来看,左千秋的实力,较之一年前精进不少。
憋着一股闷气将酒喝干,徐慎之又要了一坛酒,付了酒资,提着那坛尚未启封的酒坛出门,回到了客栈。
二人所居客栈也有酒水,只是没有这家酒肆的酒水绵长香醇。
见徐慎之提着酒进门,宝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酒坛。
徐慎之本就是给他带的,见他两眼发直,便随手将酒坛扔了过去。
宝象本来还在练习不二刀法,手里提着戒刀,见他将酒坛抛来,慌忙丢掉戒刀,伸手去接酒坛,生怕将其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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