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山里汉:神医美娇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高山日初
“啊,一般一般,全国第三……不对”她
53:这个男人,城府深沉
这个男人,城府深沉!
董惠莹觉得,面对这样的男人,多说多错,因此还不如少说少错,所以她是打定了主意一声不吭。于是抿着嘴,看也不看梁智宸一眼,做出一副沉默的姿态。
梁智宸皱了一下眉,“妻主这又是何故,是智宸惹妻主您不开心了”
看来他也算是有些分寸的,方才明明是一口一个‘你’啊‘你’的,可现在居然用上‘您’这个字,用上敬语了。
董惠莹还是头一回感谢董大宝为她留下的那些恶名,否则要不是因为董大宝将底子打的比较好,眼下面对这个心思老道的男人,她还真的有些难办,有点被动呢。
但,不吭声就是不吭声,任你有十八般武艺,我就是不吭声!反正,你也拿我没办法,不是吗
梁智宸又有点看不懂她了。
以前在梁家,梁智宸算是唯一的一个,能够制得住董大宝的存在。她是一身巨力,惹是生非一个顶俩,但架不住她脑子不好使。梁智宸是家中老大,自从几位爹爹接连过世后,兄弟们的娘梁玉茹又瘫痪在床,他不得不扛起家计,而当年兄弟留人中,年龄最小的逸宣,也不过才三四岁而已。
他胸有沟壑,从不缺城府,利用智商碾压了董大宝一次又一次。最后董大宝也算是品出来了,对上梁智宸,她从来就只有吃亏的份儿,久而久之,大概是因为输多赢少,也大概是因为自知头脑比不上梁智宸,在梁智宸的面前也总是怂包一个,但只要梁智宸有事外出,她就变着法的欺凌压榨家中其他兄弟们。
可是这一回,她显得很不同,竟学会了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这时,
54:陪嫁果
董惠莹发现梁智宸这人特有分寸他跟在自己身后,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自己步幅迈多大,他就迈多大。
当从小巷子里走出,恰好一名男子从董惠莹身旁经过。二人肩膀擦撞了一下,董惠莹身形不稳,她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有人扶住她手臂,她回头一看……嗯,啥也没看着,因为梁智宸正戴着一顶黑色的笠帽,她看不见梁智宸的脸。但是,这男人身上有种森林般的冷香,那清新而偏冷的香气,实在是很勾人。
“哎呀,真抱歉呐,小妹子,您没事吧”道歉声从前方传来,董惠莹回过神来。她看向对方,接着,瞠目不已,就连黑亮的大眼睛,都已经因为过度吃惊而瞪圆。
这……这是一名典型的大元男子,行走在外,头戴笠帽,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但他身材娇小,瘦弱。可他挺着一个大肚子,那规模相当可观,反而是自知,非常苗条,可谓瘦长。
董惠莹暗暗吞了下口水,“咳咳,我没事。”她有点不自在,因为她早就知道,大元王朝女尊男卑,并且,还非常奇葩。在这片土地之上,居然是男生子的!可是,一个男人,又没有子宫,又是怎样生的孩子呢她对此一直很好奇。
接下来,她又瞄了梁智宸一眼。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还有两家其他兄弟们。他们的美色,对自己杀伤力太大。她发现似乎是自己脑细胞不够用,实在没法想象梁家兄弟大着肚子的模样。
“妻主”梁智宸的声音像是在董惠莹耳边响起。“啊!”瞬间从那些不着边际的念头中抽离出来,董惠莹有点尴尬,好在她肤色够黑,就算尴尬也看不出来,顶多神色不自然而已。
之前撞到董惠莹的男人,他掀开笠帽,露出一张少年般清秀的脸。他看起来顶多也就十八岁左右,而
55:神色很微妙
董惠莹表示,不行,她有点方,这信息量太大了。
男人继续道:“陪嫁果的分派全由名司监把持,寻常只要是家中诞下男婴,上官府落户籍,就可以领取一颗陪嫁果。可有些人呢,他们想要生二胎,就得再从旁的地方买,市价一颗陪嫁果要十三吊,可我这里只要十吊钱,真的是便宜很多很多了。”
男人从袖子里摸出一颗青色的果子。这果子大概只有婴儿拳头大,不是很有光泽,果皮也有些干瘪。
董惠莹的神色很微妙。
就在这时,梁智宸用力的闭了一下眼,旋即一步上前。“陪嫁果”他声音冷的掉渣,从男人手中拿起那颗青色果子,男人顿时一喜,可下一刻,梁智宸的态度,犹若一盆冷水泼在男人头顶上。
“真正的陪嫁果比这更圆润,也更加水嫩,保存年限可以很长,数十年不变。而这一颗不过是最常见的青苹子罢了,看样子是南方产的,但这种东西顶多只能骗骗那些不识货的。”果子重新扔给男人,男人‘哎呀’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借住。而梁智宸则是反手一拉,“妻主,走吧,智宸送您回去。”
董惠莹被梁智宸拉扯着往前走,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这人乍一看,分明是个风度不错的,可这脾气,咋青一阵雨一阵的
他生气了,但到底是为啥生气
董惠莹着实想不通。
梁智宸人高腿长,他步幅迈的很大,董惠莹踉踉跄跄,要一溜小跑才能跟上。直至两人穿过长街,又拐了一个弯,来到老三在镇上租住的小院外,梁智宸才长吁口气,并且松开了董惠莹。“妻主,智宸唐突了,但智宸只是怕您被那人骗了而已。”
呵呵,真是信了他的邪了。
“没事,”她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这男人手劲可真大,刚才大概是因为太失控了,攥着自己的手腕,攥的她骨头都痛了。
56:有完没完
梁越宁是打从心眼里看不上董惠莹,他直接越过了董惠莹冲进房间中,气得董惠莹一个倒仰。这人能不能分点轻重,都啥时候了,个人恩怨能不能暂时放一放再者,对不起他们梁家兄弟的,一直都是董大宝,可不是她董惠莹!好吧,董惠莹又扶额一叹。重生穿越的事情不能为外人道,她也只好像是哑巴吃黄连,打断牙齿和血吞。
梁越宁的样子很狼狈,他一身泥泞,一身血污,脸上有淤青,手背上也划出了血痕,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这跛脚的样子竟和逸宣有几分神似。董惠莹忍了又忍,最后,她忍不住了。她一个箭步冲向梁越宁:“靠山村,梁家,家里怎么了”她一把扯住梁越宁衣领,这动作是有些粗鲁的。她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这预感来自逸宣,来自朱杏芳。
“怎么了”梁越宁一把拂开她的手,“要不是我梁家有一个‘好’妻主,至于闹出这些糟心事董大宝,猫哭耗子假慈悲,所有祸事全都是你惹出来的,啊,现在你倒是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装上好人了你恶不恶心,嗯你要是真有哪怕一点点的良知,哪怕心中还存着一丁点的善念,也不至于拿逸宣和朱杏芳做交易!这世上女子何其多,可怎就你董大宝,竟这般的毒辣”
“够了!”董惠莹受不了的吼出声,体内毒素影响她性情,她一直在忍,平时在面对梁家其他兄弟时,也尽可能做出一副平静的模样。但偏偏在这个梁老五面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炮仗脾气会传染,她实在忍不住,憋不住,心中怒火更是嗖嗖的上涨。
“有完没
57:容忍是有限度的
董惠莹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一个词儿来形容。荒凉,太荒凉了!不仅荒凉,更是荒唐!
她以为自己和董大宝不一样,以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她自从穿来这个世界之后,不说一心一意的为梁家,可也好歹算是,从未对梁家生过半分的歹意。然而,先是梁越宁无礼在先,而今就连一向轻狂浪荡,仿似万事不走心的老三梁淑君,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对自己的怀疑。
她真的有点受够了。
一个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不容她胡闹。她对逸宣还是很在意的,事关逸宣,就算她心有不甘,就算她想和梁家算账,也得等一等,等摆平了逸宣朱杏芳的这件事之后。
“老三!”梁越宁背对着董惠莹,他看不见董惠莹的表情,更不知董惠莹心中无辜和委屈,他一心惦念着自己的兄弟。抓住淑君的手臂,越宁飞快道:“名司监,是名司监的人,他们把逸宣抓走了!”
轰的一声,淑君脑海瞬间抽空。他呆愣在当场,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老三!!”
越宁出声唤醒了淑君,淑君这才醒神。他用干哑艰涩的声音问:“先别慌,就算是名司监,也必须讲道理!逸宣并未触犯任何律法,他……他怎就被名司监抓了呢”
梁越宁惨然,“老三,醒醒吧!朱杏芳啊,是那个老女人!当日林婶子来咱家,转达了朱杏芳提出和解的三个条件,一是要董大宝当众道歉,而是咱家赔阴凉,三便是逸宣!她贼心不死,一直盯着逸宣,而昨天晚上,她来村子里,对逸宣提出……过分的要求,逸宣自是不从,接着,朱杏芳她扬言
58:他眸心深处,涌上阴鸷冷酷
梁越宁被淑君拽着,他脑海也一片空白,但此刻稀里糊涂地想着,老三就像是被大哥附体了一样。他太沉稳了,太冷静了,令人有种心神安定的感觉。就连自己本是惶惶不安的心情,都受他影响,被安抚了下来。
后门,两名身高身材粗犷的女衙役正在此把守。
淑君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铜板,“两位娘子,我们是靠山村梁家的人,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便”
左边那名女衙役,笑着接过铜板,她拿在手中数了数,接着问:“小相公长得倒不错,就是这个头太生猛了,一点都不像我大元的男儿。”
她居然还伸出手,粗糙的大手顺着淑君的脸颊划过了下巴,最后又在淑君的胸膛摸了一把。淑君忍着心中的恶心,他面上神色不变,仍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可只有熟悉他的人知晓,他眸心深处,已涌上了阴鸷和冷酷。
越宁气急,他差点冲上去一把推开这名女衙役,但他的胳膊,被淑君死死的拽着。他气得鼻翼扩张,更是瞪圆了眸子,就连脑门,太阳穴,还有脖子上,都已冒出了青筋,可见他心中是多么不忿。
“还请娘子行个方便。”
淑君抱拳,向女衙役施了一礼。大元男子从来都是弱势的,很多时候,他们活的甚至比不上畜牲,而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因为物以缺为贵,这里女人稀缺,反而是男人,多不胜数,就算弄死几个,还是枉死几个,也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在这种大背景之下,男性毫无人权可言,他们从来都只能是任由人践踏的存在。
“行吧,”这女衙役摆了下手,便和同伴放行了兄弟二人。
淑君如释重负,他再次道了声多谢,旋即拉着越宁
59:逸宣轻叹一声,旋即,衣衫
逸宣闻言不语。淑君担忧,焦急,但他内心里清楚,老六逸宣是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可也是很有主意的一个,他是个牛脾气,平时看似不争不夺,很多事都不爱计较,可他心里门清儿,是一个少见的明白人。
他看待事物很透彻,他只是不言不语,但心中的感受,比任何人都来得深刻。他向来聪慧,看问题也总是一针见血,而他今日,这副态度,便代表他明白,事情已无转圜余地。
果然。
逸宣轻叹一声,旋即,衣衫轻解。“那一日,朱大娘子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还在,名司监的人,今日闯进家门,队伍中随行的,有一名男子,他为我验身,我已失了清白。这阉刑不论如何,都是要受的,而按大元律法,男子若是失贞,家中兄长有不教之过,只因我一人,却要连累了全家。这种事,我着实做不出来。”
衣衫滑落在地,他雪白而优雅的脖子,他美丽圆润的肩膀,还有他胸膛,腹部,一串串淡粉色的吻痕印在上面,那些淡粉色印在他雪白的肌肤上,看着很美,可每一个印子,都是耻辱罪孽的印记。
淑君痛心,心若火灼,越宁咬着牙,他攥住拳,没有任何人能够了解,在这一刻,兄弟二人有多痛恨自己的无能。
逸宣照旧清雅,他本就是少见的,很干净的那种人,因着皮肤白,也够薄,身上很容易留伤。以前董大宝凶性大发时,曾对逸宣拳脚辱骂。若是换作旁的兄弟,那些淤青痕迹顶多过个几天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逸宣,他要半个月,一个月,甚至是两个月,才能彻底的消青消肿。
兄弟三人相对无言,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
董惠莹冷静的看向三兄弟,“这大元的律法,向来偏向女子,而梁
60:冰肌玉骨,如盛月姣好
距离名司监不远,有间医铺。这医铺在镇上名望颇高,前面有大夫坐堂问诊,穿过白布门帘能看见左右两侧有几个房间。靠进左边的那个房间,立着十几张单人木床,而床位和床位之间还悬挂着竹帘,只要拉上竹帘,这就是一个私密的小空间,主要是为病患准备的。
而今这个房间内,有不少病人,病情轻重不一,也有不少家属,主要是为了照顾病人才留在这里。
靠近墙角的那张床位,正好是挨着窗的。从半开的木窗可以看见医铺的后院,院子里种着一些蔬菜,但因正值早春,地里的菜苗刚冒出一个小尖尖,整体来看是有些空旷荒凉的。
夕阳西照,一名男子无力的倚靠在窗边,他身材修长似玉竹,正以拳抵唇用力猛咳。并且每咳一下,他瘦削的肩膀都随之一颤。
忽而,他干呕了一下,竟咳出一大口稀血。
假若董惠莹在这里,一定要吃惊,因为这名男子竟长得和梁家老三一模一样,两人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拓印出来的。只不过,老三梁淑君,烟行媚视,是个血妖般风流妩媚的人儿,但这名男子,他肤若凝脂白雪,美的清新出尘,一身幽远清气,宛若九重天上的神祗谪落凡尘。纵使身上衣着,不过是最常见的粗布麻衣而已,可其冰肌玉骨,如盛月姣好。
只是那眸色,太过凉薄,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好半晌后,他停下咳嗽,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惫懒,就连呼吸时,都是一副进气多而出气少的样子,叫人着实为他捏了把冷汗。只因他生活之火,宛若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正这时,梁智宸大步朝男人走来。他步幅很大,速
61:咚的一下,沉闷鼓声,远远
在大元王朝,男人是没用的,是没本事的,就连力气,普遍也比不上女人,因此才更容易被人轻贱。
对于像梁家这样的家庭而言,家无恒产,一穷二白,但因淑玉是个病秧子,每一年,单是为淑玉看病,都至少要数十两银子。
兄弟六人为了攒这些银子,着实吃了不少苦,淑玉心里也明白,是自己拖累了全家。他不是自私的人,他心里并不愿这样,但他更加清楚,家中的大哥,老三,四弟,五弟,小六,太看重他,就像是看重他们自己的生命一样。因此,假若自己不负责任的随便死了,那才是真正的自私。
所以,他只能活着。哪怕活着,比起死亡,更叫人痛苦。但死是懦夫的行为,死了,自己一了百了,可他家中的兄弟们,又怎能受得了
梁智宸不信命,他从年少时就已笃定了一件事。他们兄弟六人是一个整体,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而照顾好底下的弟弟们,更是他身为兄长的责任和使命。
“想想前些年,瘟疫,洪涝,死了多少人可咱们六个,全熬过来了。而现在,你身体不好,病情一直不见起色,但好歹咱们还活着,而既然还活着,就总能有办法。”他劝慰淑玉,是想让淑玉宽宽心。因为他知道,这回他带着淑玉外出寻医,身上带的银两几乎全都用光了,但毫无所获,这才不得不回来。淑玉的阴郁全是因这而来,每当家里为了他而使用银子的时候,他的心就很痛,但他总是一个人忍着。这一点,和小六逸宣真的很像,大概是因为,两人都是那种性格比较安静的类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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