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郁恬枉静
“那就好。”聂离心中有些希望,但他也没有抱多大的期望,这种药物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又岂是他如此平凡的人可以得到的。聂离的语气和神情变化,聂江生是看在眼中的,他心中下定决心,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帮儿子治好身体。
冬日悄无声息的来了,一大早看见窗外铺满了白色的雪花,外面的竹林也一片雪白,偶尔几片露出的竹叶,反倒为这片洁白添几抹清新。
“离儿,今日我与你李叔会一起去喝酒,晚上就不回来了。”聂江生中午吃完饭,裹紧身上的衣服,朝聂离说道,就走出去了,风雪中他的身影一下子就被掩埋了。
聂离躲在屋内,外面十分寒冷,屋里却有聂江生用上次捕猎回来的东西换的煤炭,足够度过这个冬天了。
屋内的暖暖的炉火让外面的寒风显得异常刺骨,聂离在窗口吹着竹箫,空灵婉转的箫声在狂啸的风雪中,时隐时现。
看着外面狂舞的飞雪,一片落在聂离的脸颊上,滚烫的肌肤瞬间便有一滴水珠流淌,不知为何,聂离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在身体内部膨胀,他想练刀。
不顾一切,聂离直接把竹箫放在桌子上,拔刀就冲到院落,手中的刀法信手拈来,这些都是聂江生这些事日教他的,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熟记于心,但今日却使来如此得心应手。
大雪宛如飞龙一样在空中飞舞,在聂离的刀下不断变化方向,每一刀都让人震撼,周围的白雪都朝他聚拢,在刀的指引下,聂离的周身形成无数缕白色的雪线。
“嘭”聂离将聂江生传授的刀法挥使一遍,原本的刀法中多裹藏了一种意境,风雪漫天,我意随形,白雪茫茫,来去无人。我如刀,如雪,寒冷刺骨。
雪一直还在下,聂离的刀没有停下来,他的头顶冒出丝丝热气,眼中精光闪烁,好像两把刀一样。
“一刀两断尽随风。”聂离手中的刀一往无前,劈开眼前的雪幕,刀法潇洒随意,大有奇妙的神韵,让人目不暇接。
“情丝易斩刀难折。”每一式都好像一个故事,这一刀,没有任何情感,钟情于刀,全部身心都寄托于刀,聂离心性还不足以支撑这一式,所以刀法威势锐减。
但在这片飞雪中,他领悟了不一样的刀法。“心中刀,风中雪,手中血。雪刀法。”聂离手中的刀飘忽不定,好像这风中的雪一般任由寒风将自己送去天地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刀跟这片雪一样冷,一样美,一样纯洁。刀法快的与雪幕合二为一,此处的竹林,都是刀影,没有雪。都是雪花,没有刀。
“呼呼”他的刀法也只有一招罢了,虽是一招,但也没有招式,就是不断的挥舞手中的刀配上父亲的刀法的一点影子。唯有快
第十四章:聂江生病重
聂江生看着倒下的聂离,叹了一口气,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出手,但聂离意志十分坚定,这让他对那部功法也是有些放心,但聂离的性格,他却有些担忧,跟自己太像了,这样的他,以后的路可不好走。
“运气还真是好,这都快千年的血灵芝竟然被你发现了。那老虎还想着等这成熟再过几年呢,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杀了。”聂江生看着聂离手中一直攥着的灵芝,也是叹道。
那只老虎他早就发现了,这棵灵芝对方一直守着,就是想等成熟时,吃掉再多活几年,可惜却被聂离给搅和了。
聂江生把血灵芝从聂离手中取走,切了一半,以聂离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灵芝的药力。
熬好的药粥,大部分喂到聂离的口中,一少部分敷在手上,然后简单包扎好,聂江生将聂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外面的雪一直下着,怕是这个冬天不好过。
第二天,聂离还在睡梦中,猛地坐起,四处打量,看着自己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手上有纱布包扎的痕迹,而看着身旁的父亲,脸色红润,呼吸平稳,这让聂离有些放心,看样子昨晚的药还是有作用的。
只是自己昨晚在门口晕倒了,现在又在床上,看着身旁的父亲,心中责怪自己没用。心想父亲身上还有伤,便起身去厨房准备食物和药。
看着自己洁白的双手,聂离都有些惊讶,昨天还是伤口累累,怎么今日不但痊愈了,好像皮肤还更好了,他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去厨房准备食物,端到屋内时,聂江生已经起来了,靠在床头。
“爹,起来吃饭了。”聂离朝聂江生说道,后者支着身子,缓慢的走过来。
“爹,你的伤是怎么回事。”聂离问道,那种伤,一看就是江湖人所为,可自己父亲一个船夫,怎么会惹到江湖人。
“昨日在城中,有不少江湖人,因为口角之争,被对方打了一掌罢了。”聂江生苦笑着脸。
“这群人真可恶,爹,我去替你教训他们。”聂离心头一震,眼中闪过狠厉的光,恶狠狠的说道。
“你的功夫还没到家,去了,也没用,等你多练几年,差不多就可以了。”聂江生没想到儿子杀心如此重,怕是那次的变故对他的影响也是不小的,不是之前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聂离一听,有些失望,他也知道,可自己只会刀法,江湖中那些心法,可不是他这种普通人可以拥有的。
“没事,你的天赋很好,以后拜入那些大宗门,一定可以出彩的。”聂江生安慰道,他觉得有必要给儿子讲述一下现在的江湖了。
“爹,你给我讲讲呗。”聂离好奇的问道,这个江湖他还没见过,他的世界也只有姑苏城如此大。
“万古大陆,有三个国家,北面强盛的唐国,西面有刚猛的明朝,唯有我们的南宋最小,实力也最弱小。但即便如此,它地域辽阔,姑苏城也只是南宋的一个小城”
“虽然三国各有纷争,但三国都盛行武风,所以江湖中就有了宗门,现在的江湖,有一宗二寺三门四山五帮六家。”
“一宗是武林第一的通天宗,他们的宗主是当今武林的第一人。二寺分别是北唐的白马寺,以及南宋的天龙寺。三门是西明的圣火门,北唐的剑门,南宋的万道门。四山是北岳恒山派,南岳衡山派,西岳华山派,东岳泰山派。五帮因为是帮派,人员混杂,也是势力最广的,分别是铁索帮,丐帮,金钱帮,杀生帮,聚义帮,之后改名为聚义庄。”
“而这六家就是居庙堂之高也处江湖之远,剑仙林家,还施彼身慕容家,道法李家,疯魔岳家,神侯诸葛家。”说完,聂江生就不再说下去了。
“爹,你怎么才说了五家,还有一家呢。”聂离仔细一数,发现少了一家。
“这一家比较特殊,他们一家因为体质原因,不能习武,但因为聪明绝顶,世代经商,其中的财富可敌国,这就是富甲天下沈家。”聂江生说道也是眼中满是赞叹。
聂离没想到江湖还有这样的一家,没有武功,却赢得天下人的认同,难怪父亲之前告诉自己学武不是唯一的出路。
“至于江湖之中其他势力,你自己去发现吧!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聂江生平淡的说道,筷子不紧不慢的夹着。
聂离听完之后,虽然人在竹屋,但这颗心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浩荡江湖他已经忍不住去闯荡了。
“离儿,我去休息了。”聂江生吃完,就站起身来,聂离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一下,聂江生看着出去的聂离,叹了一口气,手指在身上接连点了几下。
然后躺在床上,聂离因为担心父亲,迅速的洗完就走回房中,走到床边时,看着父亲气若游丝,面色更是苍白。
“爹,你怎么了。”聂离赶忙用手去触摸父亲,冰冷的肌肤跟外面的寒风一样。“爹,我昨晚采的药,应该还有,它一定能治好你。”聂离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灵芝上。
“离儿,为父的身体我比你了解,这是内力所致内伤,靠这些药物根本无法根治。”聂江生虚弱的说道
第十五章:恨意生心魔
“姜侍奉,何掌事。我怀疑此人就是那凶徒的同谋。”陈风看了一眼聂离,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杀机,聂离没想到人心竟可如此歹毒。
“陈风,你。”聂离指着陈风,那两个人瞥了一眼聂离,完全没有在意,此人就是一个普通少年,怎么可能是那凶徒的帮手,怕是这陈风与此人有矛盾,想借刀杀人。但陈风的兄长可是衡山派的高徒,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后起之秀,如果现在惹陈家不开心,到时他兄长掌大权,那自己等人怕是会被针对,索性做个顺水人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就让人把他带下去,好好审问。”那个阴郁的男人厉声说道,然后门口的两个壮汉就走进来,押住聂离。
“两位大侠,我只是想为我爹看病,我不知道什么凶徒。”聂离大声的争辩,这个江湖已经让自己寒心了,实力就是至高的真理,有武就可横行霸道,欺压他人。
“侍奉,此人有王使的令牌。”一个壮汉好心的提醒道,陈风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立即下定决心,说:“我怀疑他是小偷,竟偷窃朝廷钦差的令牌,罪加一等,让我处置他吧!”
陈风的话掩藏杀机显露无疑,朝廷派过来的巡使,武功也是了得,岂会被一个人偷掉令牌,怕是这陈风想来个先斩后奏,让王使无话可说。
“陈风,今日之仇,当百倍相还。”聂离抬头看着陈风,眼中的杀机闪烁,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陈风被聂离的眼睛吓了一跳,但这样反而激起他的怒火,直接一脚踹在聂离的身上,一脚又一脚。
聂离因为被两个壮汉牵制,任他如何挣扎,根本无力反抗。怕是这两个人的武艺也不差,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很快,聂离就吐出几口鲜血。从嘴角流出来的鲜血滴在胸前的玉佩上,瞬间就融入玉佩中,但这是聂离不知道的。
“够了,陈公子不懂事,姜侍奉和何掌事也不明事理吗”王志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个壮汉立即松手,陈风看着王志,不甘的收住手脚。
王志扶起聂离,将他带走。“我会一点医术,可以给你父亲看一下。”王志安慰道。聂离一听心中一暖,没想到这个人却在最黑暗的时刻给予自己帮助。
“谢谢王大哥。”聂离声音冷淡,眼中满是仇恨。王志也察觉那双眼眸的寒冷,继续说道:“陈风的兄长陈江是衡山派的高徒,多少人都忌惮他的哥哥。而那个枯瘦的男子是聚义庄的姜侍奉,而那个和善的男子是铁索帮的何掌事。”王志将这些人的身份说出来,就希望聂离能打消这个念头。
聂离撑着受伤的身体,带着王志,摆渡回家。王志也没想到这仙临江旁竟有如此美丽的地方,聂离不顾身上的伤,归心似箭,王志跟在身后。
“爹,我带人回来了。”聂离推开门,大声说道,可是没有任何回应,他有些不敢相信,痛苦的走到床前,王志就没有聂离如此失态,用手搭在聂江生的脉搏上,入手冰冷是他都始料未及的。
“聂小兄,令尊身体本就有恙,如今旧伤加新病,怕是回天乏力了。”王志叹了一口气,犹豫一下才选择告诉聂离。
聂离呆立在原地,半晌说道“谢谢王大哥,恕小弟不能想送。”冰冷的声音让王志都怀疑眼前的是何人,但他也知道聂离心中的痛苦,一个人默无声息的离开了。
等王志走了,聂离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嚎啕大哭。“离儿,你终于回来。”聂江生细若蚊丝的声音响了起来。
“爹,爹,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离儿的。”聂离握住父亲的手,嘴角绽放了笑容。
“为父不行了,留着一口气等你回来。这里有一部功法,是我打算之后给你,但现在为父怕是不能陪你了,以后这江湖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聂江生从怀里面掏出一个玉简,递给聂离。
“离儿,为父最后求你一件事。”聂江生把玉简交给聂离后,笑了一下,眼中闪过追忆。
“爹,你说,我绝对能做到。”聂离把玉简放在一旁,焦急的应和道。
“后山有一座坟墓,上面竖一块无字碑,我希望死后可以葬在哪里,跟你母亲一起。等一切都结束,你在石碑前一米处的土里面有为父当年行走江湖的刀,那是我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了。”
“记住,那把刀,不在万不得已之时,不能拿出来。凡是见过此刀的人,都要死。还有,最后给为父吹了一曲吧!好久没听了。”说完,聂江生便没了生息,寂静的屋内顿时少了一样东西,是生机、亲情。
聂离将地上的玉简放在怀里,然后用被子裹着父亲的尸体,一步步朝后山走去,一步步踏在未消融的雪地上,寒冷的风没有丝毫温度,像聂离的心一样。
如果那些士兵不阻拦自己,陈风不陷害自己,那些江湖人发一点善心,是不是父亲就不会死了,也许就有大夫来治好他。
陈风因为有一个厉害的兄长还横行霸道,那些江湖人又为自己的地
第十六章:魔功
天盈地满三千道,万法之子乃人躯。天盈终有亏,地满终有缺,人体内含五行,暗合阴阳,那修道绝佳之体。可万物终有损,此功只可肉身残缺之人方可修炼。
看到序言,聂离发现父亲这部功法就是为自己所留,自己肢体残缺,断足便是人体有损。
“我自生来被命运玩弄,一足畸形,心念此生无缘武道。但奈何命运残酷,我十岁父母双亡,闯入江湖,拜尽山门,遭人嗤笑,无缘武道。但人海浮沉,三十岁丧妻,四十岁丧子,一生无伴,许是苍天有眼,让吾在晚年创出如此神功,使我之残缺之体发挥最大的功效,但此功修行凶险,一朝不慎,身心为魔。”
“逆残魔功,有心法和武技相辅相成,武技共有十式,待大成之时,天地失色,无人可当,破碎虚空,立地成仙。”
聂离听的热血膨胀,此功如此厉害,一定可以帮助自己成为这天下的至尊,至于成仙那些,聂离是不信的,也不愿去考虑。
“习武之人,须感悟天地,运转心法,汇聚内力。人体气经脉络暗合天地周天之法,可身有缺,脉络必有缺,断此人武道。但逆残魔功反其道,借住自身的力量和奇门诡秘,在体内汇聚内力,却不运转于全身经脉,而是借助发力。”
“逆残魔功,逆残而修魔。利用自身所产生的七情六欲的阴暗面,凝聚内力,不断吸收自身和外部的怨气、煞气、杀气来壮大修为,此法十分凶险,一旦心智薄弱,便会沦为魔道的杀戮之物。望后人慎思慎行。”
“逆残魔功,其要诀便是内含杀意,以这种负面力量给予残缺肉身无穷的力量。将内力汇聚在一点,给予身体瞬间无限的力量和爆发,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听到这里,聂离心头一突,修炼方式竟如此狠毒。可是自己还怕这些吗已经到这一步了,那就走到底,魔功又如何,只要能变强,只要我心不魔,谁又能说我修炼魔功。
按照脑海里面的心法,聂离开始默念,很快,他就发觉自己今日所蕴含的杀意和怨气瞬间翻涌,比之前更加汹涌。
“杀杀杀。”从四面八方涌入脑海的杀意让聂离双目赤红,面容狰狞。“报仇,杀光那些人,杀光陈家,灭了铁索帮和聚义庄。”内心最渴望的想法浮现,聂离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嘶吼,发出魔鬼般的狞笑。
“不行,我还要报仇,我要手刃那些人,我要成为至尊。”聂离低声说道,他不能被负面情绪所掌握,按照逆残魔功所说,只需要将这股力量引导到丹田处就算入门了。可如此狂暴的力量,聂离引导好几次都被抗拒,即使引导成功,也差点被反噬,导致半途而废。
胸前一股清凉的力量让聂离感受前所未有的轻灵和冷静,就连杀气也被压制住,变得十分听话,聂离试着将这股力量引导到丹田,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聂离的丹田处凝聚出一个黑色的漩涡,而且他竟然可以看见自己的丹田。
一缕缕黑色的云雾,这怕是就是杀气等负面情绪形成的力量,在丹田中间竟然凝聚成一颗黑色的丹丸,这可与书中记载的不一样。
不过没有什么危害就好,只要有力量就好。先叫它魔丹吧!内力已生,自己也算是真正踏入习武者的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聂离从奇妙的意境中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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