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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落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翼梦语

    “这是哪里你口里的花




霓载落花
    花都结界被南海龙太子敖海诺强行冲开了一道口子,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口子破开的越来越大。云轩拿着红语当初给他的通行令牌进入花都结界的时候,他便发现结界的异样。

    “这结界是红语布的,结界变弱,莫非是红语出了什么事,我得赶快回去看看。”云轩看着手中的令牌,担心起红语来。

    五天之前,他骗了红语的“花骨”,去了魔界,但这一次他见到的并非魔君丧喋,或者说他连魔界都还没有进去,当他沿着北海,走到魔界入口时,那里早有一个身着上古玄铁战甲的魔将在等着他了。

    泰昆,一个从未出过魔界的魔将,居然这一天来到魔界的入口,穿着上古时期的玄铁战甲,他悠闲坐在一个藤制摇椅上,战甲上的道道上古时期留下的刀痕在月光下清晰地反着银光,他手里把玩着一个跟他厚大的手掌不相协调的黑玉瓶。这里比起魔界的暗无天日,月亮的光似乎是那么的亲切,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这样美的如水的月光了,作为神族的将领,他有太多的不甘心。如今,重披战甲,但这一次,他是为了自己,也只有自己。

    云轩见到泰昆,笑着点了下头,便往魔界进,突然,就在他一只脚踏如魔界的那一瞬间,泰昆将手中的玉瓶随手一扔,砸在了云轩的背部,但以他的力道,云轩的脊骨已经开始碎裂,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云轩站立不得,他跪在地上,张开翅膀,让翅膀支撑着地面,转过头,苍白的脸上,往下滴着汗珠,满眼不解的看着泰昆。

    “你谁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什么意思。”云轩勉强这站起身,走到泰昆的身旁,他胳膊一甩,变成了一条带刺的长鞭,缠住了泰昆的脖子,靠向泰昆的耳朵小声的说了一句,“你当我真的怕你不成。”

    “哈哈哈哈……”泰昆大笑着,他的笑声仿佛冲破这无尽的黑夜,不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蝴蝶,这么多年,云轩还是第一个敢这样跟他说话的人,倒也有趣。

    云轩手臂的毒刺一根根的刺进泰昆的脖子,穿过他的血肉,“对不起了,这是你自找的。”

    “对不起,哈哈哈哈……你也配。”就在云轩想猛地抽回手臂的时候,他缠在泰昆脖子上的手臂变成的长鞭碎成了粉末,从泰昆的战甲上滑落下来。

    “魔将大人饶命,魔将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哎呦呦哟,疼死我了。”云轩的身上伸出数十条手臂,捂着血淋淋的伤口,跪在泰坤面前求饶道。此时,他后背的山口在一点点扩大,就在泰坤玉瓶碰到的地方,一个血窟窿一圈一圈腐烂,他是蝴蝶,本来就没有多少血的他现在显然已经失血过多。

    “哈哈哈哈,孩子,我喜欢你,花骨拿来吧。”泰坤大笑着为闭上双眼,躺在藤椅上,将手掌摊开。

    “你怎么知道我有,好好好,我这就拿给你。”云轩连忙从翅膀里拿出那块粉色的晶石,轻轻的放在泰坤的手掌上。

    泰坤看了一眼手中的粉色石头,无奈的笑着,又将其扔给了云轩,“哈哈,你回去吧,先用它把你的伤治好,这‘花骨’先放你哪吧。”

    “谢魔将大人,那,那花菱呢”

    云轩抬头看了一眼躺在藤椅上的泰坤魔将,但眼神有飞速的移开了,他看人家根本就没有想理会他,便给那魔将行了一大礼张开翅膀飞走了。

    就这样,云轩连魔界的门都没进便弄了一身伤灰头土脸的回了花都,却还庆幸自己还有命回来,花骨也还在自己手里,这样给红语也好交代,这一切都是这么简单,这么‘美好’。

    泰昆真的会那么好心,他只不过觉得云轩的幼稚可笑也许可以帮他找到真正的花骨,因为他在那块假的花骨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花神的灵力。

    “是时候该做一个了结了。”泰坤抬头看着如墨的夜空,淡淡的说。

    就在云轩离开之时,泰坤将墨玉瓶里的千年乌墨汁和了一滴自己的血,撒在了云轩的背上,这样,云轩便会帮他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此时,花都一片混乱,花都的皇室派出护卫队全城寻找失踪的公主——花凝落。

    “你们可见过公主”突然,三个身穿铠甲的士兵闯进浣花楼,将一张画有凝落公主的画像的卷轴打开站在客栈一楼的中央眼睛扫视着这里的一切。

    “将军,您看我们这做生意呢,您这样……”浣花楼的老板连忙小跑了过来,低头弯腰的赔笑道。

    “哼!”领头的士兵瞪了一眼客栈老板,将他重重的推到在地,摆了摆手,让身边的两个士兵上楼去找。“你们两个蠢货,还不快去找,记住,别笨手笨脚的弄坏东西,伤了人,国王谕令:找到公主的人重重有赏。”

    “你们,唉,我这可是百年老店,别弄坏我的东西,吓跑我的客人。”客栈老板哀求道。

    客人被吓得跑的跑,躲的躲。原本热闹的客栈大堂现在仅剩下老板和和那三个士兵,店里的小二,伙计,都慌里慌张的跑进后厨,东天被大家挤了出来,他见状从楼梯后面弯着腰偷偷趋步上了楼。

    “暮雪,你在吗”东天轻轻的敲着门,生怕将那两个士兵引来,水云间的位置正对着一个大的牡丹花灯,正巧挡住东天的身影,“暮



墨染花心
    魔界

    “义父,您怎么坐在这地上呢,儿子扶您起来。”逐墨扶着丧喋坐到了石屋旁的一块表面较平整的石头上,他抬头看了一眼被冰封起的石屋,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他早前替锦云夫人把脉他便知道锦云夫人的魂魄已经即将散尽,却被一股力量束缚在身体里,他知道这样下去,她虽不会死,但将永远的沉睡,成为一具活死人,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早的来了,这里的冰雪也一定是义父所为,他想保全锦云夫人的身体和那被束缚的灵源与魂魄。他不知道沉睡着的锦云夫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会不会疼,会不会痛苦,也许在冰棺里,她可以得到真正的安宁。看着目光呆滞的义父,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

    “义父,如今晷丑魂飞魄散,不知这镜灵组的首席魔将该由谁担任,义父,冰炎在首席魔将的角逐中夺得魁首,您看……”逐墨岔开话题一脸严肃的说。

    “冰炎。”丧喋看了一眼石门上垂下的冰凌,冰炎,他似乎都忘记了这个被他带回魔界的小丫头,没想到现在她已经能独当一面。“镜灵组,你带了这么久,这首席魔将还是你来做吧,冰炎,你要是喜欢让她做你的副手吧。”

    “谢义父,孩儿定不负所托。”逐墨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拜谢道。

    “墨儿,季云轩那只蝴蝶这么多天都没把本尊要的东西带回来,实在是在挑战本尊的耐心,现在为父希望你去人界花都一趟,夺回金行令,木行令,顺便把那个蝴蝶碎尸万段了。”说罢,丧喋站起身拂袖离去,从他的话语里听不出半点的情绪,就连碎尸万段这几个字说的都是那么的轻缓,全不在意。的确,他早已心如死灰,现在唯一支撑他的便是找齐五行令让锦云复活,相比之下,什么复仇,什么称霸三界,一切都是那么的幼稚可笑。身为魔界之主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做这个魔君还有什么意义,说要复仇,可是仇人呢,早在18年前的那场大火下都化为了灰烬。

    “是!”逐墨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魔界。

    “逐墨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啊”泰坤坐在藤椅上,悠闲的闭着眼睛,把玩着黑玉瓶。

    “泰坤魔将,我奉义父之命去花都办点事情,呵呵,您今天怎么想来这魔界的入口吹风来了。”

    “哈哈哈哈,在魔界待的太久了,久到都已经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沧海沧田,公子,这个给你。”说罢,泰坤将黑玉瓶扔到泰坤手里,“这里面可有三千魔兵,关键时刻可助你一臂之力。”

    “那谢谢泰坤魔将了。”逐墨双手抱拳作揖道。逐墨看着手中的黑玉瓶,在月光下隐约可见里边闪烁着血丝状的红光。虽然他没太听懂泰坤的话是什么意思,这玉瓶又该怎么去用,却还是先谢过泰坤魔将。

    “公子,你去花都帮我带一朵牡丹花可好”

    “泰坤魔将还喜欢花啊,好,我给您带回来便是。谢谢您的宝贝玉瓶。”

    此时,云轩已经回到了花都,也许是真的担心,便直接去了花王神殿。

    “哎呦。”云轩看着王座上变回原型的红语,满眼心疼的朝这红语走来,却被红语设下结界的光壁挡住,撞得他满头是包,“红语,你怎么了你打开结界让我瞧瞧你啊。”

    云轩变回原形,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结界撞去,将光壁撞破了一个拳头大窟窿从那里面钻了进来,跌跌撞撞的冲到了红语的花冠上,头顶的触角撞折了一支,翅膀上的鳞粉也散落一地,现在看来他比红语到是憔悴了许多,从魔界弄得满身是伤的回来了。

    “还不快从我的花冠上滚下来!”红语奋力的摇着花冠,将云轩重重的甩在地上,变回了人形,坐在王座上。看着灰头土脸的云轩,难怪她会一脸的嫌弃。

    “你还知道回来。”红语撇了一眼云轩,嘴



红语凝馨
    红语追了逐墨几亩花田,眼看着就要追上了,红语扬起长鞭,猛地朝前劈去,随着劈裂空气的一声干脆的巨响,鞭子重重的砸在地上,鞭子周围的花草瞬间化为碎末,大地也被劈开了一道半尺深口子,红语突然感到后背一阵滚烫,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回头看去,却不见一滴血流下,红语收起长鞭,踉踉跄跄的沿着裂痕走到尽头,看见的却是一个奄奄一息的披了见深紫色披风的凡人,那人穿着件麻布短衫系着褐色的腰带,那件披风到时极其的华丽,深紫色丝绒,绣着盘龙戏花的图案,冒领是一条深色水貂毛,想来,必是那妖人的李代桃僵之际,只是可怜了这穷苦的凡人替他受过。神不可以伤及凡人,否则自己受的会是那凡人的数倍。

    “公子,你醒醒啊,我还以为打到的是那妖人,唉,怎么会……”红语蹲下身,将那人扶起,右手从腰间取出一瓶百花露和着被碾成粉末的竹叶椒和红参喂那人喝下,看着那人的面色变得红润,背上的伤口也已愈合,脉象趋于平稳,对身边还未修人形蒲公英吩咐了声:“好生照看这人。”便起身拂袖离去。

    红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误伤凡人,真的虚弱到这种地步,连人和妖都分不清了吗她庆幸那人身体还算健壮,受了自己一鞭却没有当场毙命,那人的伤一点点好起来,红语身上的疼痛感也渐渐的消失。

    “那妖人到底是何来历,来找朋友,难道是来找云轩,不好……”红语只顾着救治那个被自己误伤了的凡人,在这期间,逐墨早已没了去向,红语想到这里,身上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结界被破坏,外人可随意进出花都,云轩这次从魔界回来弄得一身伤,红语更害怕是他把魔界之人引来,怕他们为了抢得花骨不择手段,害怕伤及花都的凡人百姓,一想到这里,红语便立即飞往花王神殿。

    ……

    “季云轩!你躲在这里啊,让我好找。”逐墨走进花王神殿,坐在红语的王位上,左手扶着秀着百花的方形软枕,看了云轩一会儿,右手拿出折扇捅了捅云轩那耷拉在粉色石头上的花纹已散乱的翅膀,笑道:“呵呵,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好让人心疼啊。”

    “谁啊!”

    “公子,您怎么来了。”云轩抬了抬触角,看到逐墨正坐在自己的身边,便立马从王座上滚到地上,扑扇了几下翅膀,变成人型,只是,他可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衣服上粘的都是血和泥渍,头发散乱的披散着,因为受伤的缘故,发尾变成了妖艳的紫色。

    “想你了呗,你可真有本事,让我亲自来跑这一趟,还不快说,花骨在那里,金凰心窍在那里!”逐墨的眼神由嬉笑变得严肃起来。

    云轩连忙从逐墨公子袖旁的王座软垫上捧起那块刚才还趴在上面的粉色晶石,有心疼的看了一眼那小石头,便双手将其捧过头顶,“公子,这就是木行令——花神之骨,金华心窍还在逸尘那厮哪儿,只是……”

    “支支吾吾什么,只是,你打不过他,那要你的脑袋是干什么的,修为不如人家你不会智取,让魔君大人等了那么长时间,你可知罪。”逐墨责问道。

    “是是是,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公子责罚。”

    “责罚,呵,责罚是肯定的,不过在责你这厮之前,要先从逸尘手里拿到金行令,这样我也好回去交差,也好替你求情,你可知逸尘在哪儿”逐墨看着云轩那游离的眼神,心里不由得觉得可笑,心想云轩这只蝶妖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逗女孩儿玩,办正事的时候脑子里一团浆糊,死期将至了还浑然不知,可悲,可笑。

    “公子请,属下这就带您去找逸尘那厮。”说罢,云轩站起身,转了转趴僵了的脖子,用一根发簪将散乱的头发束起。

    走出花王神殿,放眼望去,是一片花开蝶舞的山谷——蝶谷,这里本是一个灵气充沛的开满鲜花的山谷,红语把它赏给了云轩,从此这里便成了云轩的地盘,此刻,云轩也顾不得红语对他的警告,不许回碟谷,他们却必会经过那里,想想这也算不得回去吧,揣测红语的意思,想来也是不想他去调戏那些花妖吧,看着红语在乎自己,为自己吃醋,他心里还挺开心的,不过现在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红语晚一点回来,这样便省去不少口水去解释。但是,一切并不是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红竹,你怎么跟她在一起。”刚进蝶谷,云轩便感觉到有凡人的气息,甚至有些熟悉,就带着逐墨公子绕了一圈在湖边的高草里果真找到了‘故人’。

    “蝶王,您,您回来了,红竹知罪,本该去谷口迎您的。蝶王恕罪。”红竹将暮雪拉倒自己身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给云轩行了一个大礼。

    “你起来吧。”云轩扶起红竹,票了一眼暮雪,转过身对逐墨公子说:“公子,这丫头是跟逸尘一起的,咱们把他绑了,不怕逸尘不拿金行令来换。”

    逐墨看着一脸紧张害怕的暮雪,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蝶王,我奉花王之命要好好侍候暮雪姑娘,她是花王请来的客人,您不能……”还没等红竹说完,逐墨指尖抽出一丝血线,绕过云轩和红竹,将暮雪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抓住暮雪的胳膊,看着暮雪笑道:“呵呵,这么可爱的女子,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蝶王,您不能这样。”红竹边说边亮出两把木柄利剑,对准逐墨,“你是谁,让你在这里蛊惑我们蝶王。”说罢,便朝着逐墨刺去。

    “红竹!”云轩呵道。

    逐墨笑了笑,打开纸扇挡住刺来的利剑,用力一摇,将红竹的剑弹了出去。左手食指弹出一条血丝绑住了红竹正要抬起另一把剑的左手手腕,纸扇一挥,将红竹甩到一边。

    “呵呵,不自量力。”逐墨不屑的扔下一句

    “公子,她不懂事,您绕过她吧,咱们快带着暮雪那丫头去找逸尘吧。”云轩扶起红竹,心疼的揉着红竹被勒出血印的手腕,“你快下去吧,红语那边有我呢。”

    “是谁说要找我!”

    “逸尘,既然来了还不快快现身受死。”

    云轩朝着声音的来向看去之时,逸尘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手中的白霓古剑已经架在云轩的脖子上,东天,吴詺,海诺,蓝絮也紧随而至。

    “东天,救我……”暮雪哭喊着。

    “你们快把暮雪放了,否则我要你们死无全尸。”东天威胁道,此时,他看着这阵势,腿都吓软了,他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和不安,手持着散发这红光的红木长萧,自上回桃花谷一役后,这杆萧便成了东天的法器,虽然这不是什么神兵,但里面却有着吴詺的灵力。

    吴詺往前走了两步,将东天护在身后,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有意思,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还要脸吗!”

    逐墨将暮雪拉倒身后,摇着纸扇道:“哈哈,这丫头我借来一用,待你们把金行令拿来让我带走,我便把这丫头还给你们,怎么样,你们用一死物换了




牢狱之灾
    “如果,让他做些什么,那么这场游戏会不会更有趣哈哈哈哈哈……”衡鱼躺在藤椅上,把玩着插着牡丹花(红语凝馨)的黑玉瓶,若有所思的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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