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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落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翼梦语

    “公子,你回来了。”

    “恩,对了,谢谢您给我的妖兵,要没他们,估计我也就真的回不来了,只是您要的牡丹花……”逐墨看了一眼衡鱼魔将手中插着一朵红牡丹的玉瓶,满心疑惑但又不知该从何问起,黑玉瓶明明已经给了自己,现在怎么又回到了他的手中那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宝物还有那朵牡丹是从何而来只是此时再看到那个黑玉瓶心情也许不同了吧,现在想来还觉得有些后怕,要不是那些妖兵帮着抵挡了一阵,自己趁机逃脱,否则,恐怕她一鞭下来,自己瞬间便会魂飞魄散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女妖的手上,说出去也真够丢人的了,义父交代的事情办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老人家交代呢,估计少不了一顿责罚。

    “公子平安回来就好,快去吧,魔君还等着你呢。”衡鱼头也不抬的痴痴的看着玉瓶,牡丹花,他瓶里插的不正是吗而且也绝对是这世间最美的,“不,不是的……”衡鱼在心中暗暗的说:“常语,对不起常语,你死了,我连你的尸骨都保全不了。”当年蚩尤战败,衡鱼奉天帝之命赴极北之地看守被封印的蚩尤血魂,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这里,外界沧海桑田,世事变迁,魔界的时间却仿佛静止了一般,若不是风后上仙在两百年前来这里这里查看封印,他还不知道现在的太平是用常语的花骨换来的,“天帝,你要统一九州,好,我们随你征战四方,你要坐稳天帝的宝座,好,我们替你看守着蚩尤的血魂,你挑起战争,却要别人为你收拾残局,常语已死,你连她的尸骨都取了去,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你实现权欲的棋子吗!好,从此以后,我与你势不两立,曾经帮你得到的,我要让你看到我怎么亲手毁掉它,毁掉你所在乎的一切,我要用你的血来祭奠那些帮你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上的亡灵!”衡鱼看着玉瓶中半闭着的红牡丹出神。在这片苦寒之地待的太久,曾经那段幸福的时光也太过久远,他曾就幻想过有朝一日天帝会将自己召回,到那时,他便可以和常语一起回到花都,在没有战争的太平盛世,过着简单的凡间生活,但这个美好的梦却被风后无意间说出的一件事情彻底的摧毁,天帝与刑天一战,刑天战败,天帝受了重伤,无力整治历经了一年的天灾与战火的人间,便命人皇伏羲以五行相生之术,取得世间至宝,练得五行令,将天与地分开,还人界以太平。当时花神常语为了守护花都,给人间留下花种,耗尽了自己的心血,看着三界恢复祥和,留下了自己的花骨,灵散人间,天帝居然让人皇将其取出,融进五行令。他恨人皇,恨天帝。也恨他自己,一颗棋子的命运竟是如此的可悲,战功赫赫却落得在这极北苦寒之地陪着一滩血魂虚度余生,而自己在乎的,期待的,最珍贵的东西,在他人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或许在天帝看来,他们活着的唯一价值便是帮他坐稳皇位吧,常语是如此,战神刑天,蚩尤,应龙苍翼,风后,司雨龙神亦是如此。大家都只不过是这场权利游戏的棋子罢了。

    逐墨见衡鱼魔将痴痴的盯着黑玉瓶里的牡丹花,便向他做了一辑,径直的朝魔君殿走去。

    “启禀义父,儿臣办事不利,花骨……”

    “你下去养伤吧。”丧喋打断了逐墨的话,结果已然至此,又何需再做过多的解释。在逐墨离开魔界的时候,他的心里便产生了另一种想法,既然五行令可以救锦云,那么他和暮雪谁得到五行令又有何区别,又必去百般阻挠。

    ……

    花都

    “咚咚咚……凝落,你在吗”亦凡见昙花殿的屋门是虚掩着的,便推门而入。

    “大胆,那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在这儿偷吃主子的点心!”

    “你又是谁啊!擅闯公主寝宫还在这儿这么厉害,你你你,出去!”欣瞳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饼渣便用力的亦凡往门外推。心想,呵,自己明明是公主请来的客人,怎么就成野丫头了,再说那些吃的本来就是凝落姐姐请她吃的啊,怎么就成了小偷。看眼前这人样貌伟岸,身着一身显然与他的身材不相符的蓝色绸缎长衫,腰间还别了一把剑,一看就是和上次在客栈见过的几个武将是一伙的,管他是谁,都不像是什么好人,她才懒得做过多的解释。

    亦凡苦笑道:“你,呵呵呵呵,你这丫头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本将军说话的人呢,喂,我问你,你们公主呢。”亦凡双手扼住欣瞳的手腕,将她拉着坐到了凳子上。

    “你弄疼我了,放手啊,我是公主的客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好好好,你别哭啊,我




花兽之恋
    “花子姐姐,你一直都陪在公主身边吗她没离开过花都吗还有那个亦凡将军,他怎么会说凝落姐姐是他的妻子”欣瞳蹲在花从里一脸天真的看着花子。

    “恩,公主不喜欢太多人照顾她,所以昙花殿也就只留了我和红语,公主有时会和红语出宫去玩,但不会离开花都的,亦凡将军他是暄毅将军之子,对公主很好,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几天前他和公主举行了婚礼,唉……那天出了些意外,之后公主和将军就失踪了,好在现在将军把公主找了回来。”花子解释道。

    “怎么会,昙心姐姐变成了凝落公主,而且和坏人成了亲,怎么会是这样,她没有离开过花都……”欣瞳看着花出神。

    突然,两个士兵议论着些什么,朝这边走了过来。

    “喂,你可知那逸尘竟然和公主在宫外幽会,怪不得将军那么生气呢。”

    “咱快别说了,这可关系到公主的名节,反正那人也活不了了,天字号牢房可是进去就出不来的,出了这样的事将军恨不得亲手剐了他。”

    “恩,咱们快走了,凝落公主挺好的,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把这事给瞒过去吧。”

    “你们在说什么!”花子从花圃中站了起来呵斥道,“公主也是你们这些人可以议论的!”

    “花子姑娘。”那二人连忙跪倒在地,作揖道:“我们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也罢,以后不许在背后议论公主!凝落公主人好,但就算她不与你们计较,王后也不会放过你们。”

    “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

    “还不快滚”花子瞪了那二人一眼,转身进了花圃,却发现欣瞳不见了踪影。

    欣瞳蹲在花圃里把那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怎么办,那个坏人把逸尘上仙关进牢里,逸尘上仙肯定是来接自己和凝落姐姐的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去找凝落姐姐去救逸尘大哥。”

    “东方姑娘,东方姑娘……”花子轻轻的拨开一束束花,寻着欣瞳却不知她早已回了昙花殿。

    “凝落姐姐,你快救救逸尘大哥吧,那个坏人要杀他。”欣瞳气喘吁吁的冲进昙花殿,拉着凝落便往外跑,虽然她也不知道牢房在哪,要跑到那儿去。

    “欣瞳,你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凝落拉住欣瞳,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刚才……”欣瞳扶着凝落的胳膊,因为跑得太快,现在喘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急的哭了起来,“那个将军把逸尘大哥关到什么天字号牢房里去了,那两个士兵说那个将军要杀掉逸尘大哥。”

    “什么!逸尘……”凝落听欣瞳这么说,她连忙往牢房跑去,也顾不得许多,逸尘是神兽,亦凡那里能伤的了他,就怕逸尘因为心中的愧疚束手就擒。

    “凝落姐姐,等等我。”

    “公主,您……”花子追了回来,想拦住凝落公主,却看着凝落和欣瞳跑开的背影,无所适从。

    花都的天子号牢房自花都建都以来几乎只是在起震慑的的作用,因为这里还从未关过什么人,而花都至今为止最重的刑罚也只是流放,而关在天子号牢房的罪人则定是要被判处极刑之人,而且一定要是国主亲批。逸尘则成了花都建都以来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被“请”进这里的。

    “我们又见面了。”亦凡双手背后,满眼敌意的看着牢门里的逸尘。

    “亦凡将军。”逸尘很是不解,自己只是来求见国主,怎么那守门的士兵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自己绑到了这里,因为在凡间不可以对凡人使用仙法,所以任凭那些士兵把他五花大绑扔进牢房,他任人摆布,却不能还手。

    “逸尘,你可知罪,大闹公主婚礼,拐走公主,这每一条罪你都死不足惜!”亦凡不屑的看着逸尘,因为他来这里就是送逸尘上路。自凝落回宫,他听到接公主的士兵告诉他看到凝落公主和逸尘那厮亲密耳语,他便像着了魔似的,顾不得许多,恨不得吧逸尘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对不起。”逸尘坐在靠墙边铺满枯草的石床上,心怀愧疚的说。他原本只想在看一眼昙心,即便是看着她嫁给别人,即便是心痛万分,他也只希望她能幸福,在她最幸福的时候,送上自己的一份祝福,只想远远的看着她便好,他更没有想到好好的婚礼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一切都回不到最初,婚礼毁了,凝落想起了一切,当他从花神庙后的姻缘石旁把满身是血的凝落公主抱回浣花楼时,他便决定此生再也不会放开她,要用自己的一切去守护她。

    亦凡气愤的哼了一声吼道:“对不起,你没资格说这三个字,既然心中有愧,那就以死谢罪吧!”亦凡拜手示意,让狱卒打开牢门。

    “亦凡,住手!”正当亦凡拔出剑之时,凝落和欣瞳赶了来。凝落手持令箭,守门的士兵和狱卒也不好为难她便放她进了来,让欣瞳留在了外面,其中一个狱卒怕事情闹大,便跑去向国主禀告。

    “拜见公主。”亦凡身边的士兵和狱卒见到凝落的到来万分惊讶,跪拜道。

    凝落一步步走近,档在逸尘身前,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你连我一起杀了吧!”

    亦凡紧皱眉头愤怒的将剑扔到地上,凝落的到来更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但他怎么忍心伤害她,自己从知道男女之情便爱着的公主,无奈的紧握拳头载着满腔的怒火重重的砸在青石墙上,任凭鲜血从指缝间流出,印进墙里。

    “心儿,你别这样,相



流瑛水榭
    “花凝落,你是花都的公主,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花茗熙(花都国主)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女儿,但他的眼睛里更多的是怜爱与疼惜,凝落虽非亲生,自己和夫人却视如己出的疼了18年,怎会想到如今她的婚姻大事闹成这样,花茗熙微微抬手,唤来凝落的婢女:“花子,扶凝落公主回花晨殿。”

    “是。”花子应了一声从国主身后走了过来,扶起凝落公主。

    “凝落你记住,你是公主,不要轻易向你的臣子下跪。”花子扶着凝落公主从国主身边走过,花茗熙满眼疼惜的轻轻的说。纵然凝落有错,但她是他的女儿,是花都的公主,他绝不允许一个臣子这样欺辱与她。

    “父王,请你放过逸尘。”凝落突然转过身,跪倒在地,向国主祈求到。花都国主,却也是她的父亲,她从未见过他这样严厉的有些恐怖的眼神,她知道,这一次,她真的太令他失望了,要她以死谢罪以还报这些年的养育之恩都不为过,但现在她不想死,她只有一个在所有人看来都不应该的,违背女德的愿望,她想跟逸尘在一起。

    “花子!”花茗熙呵斥道:“还不快带公主离开!”

    “是”

    花子连忙扶起凝落走出了天子号牢房。

    “你是逸尘”花茗熙将衣袖甩到身后,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位白衣男子,虽身处牢狱,他的衣衫却微尘不染,面如玉,眉如墨,倒是有几分仙气。刚才此人与亦凡少将军的谈话他虽未听尽,却也知晓了一二,虽不尽相信前世今生之说,但他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开心幸福。

    “是!”

    “好,来着是客,流瑛水榭是个雅致的居所,你先去哪儿歇息片刻,孤还有事情要处理,我知道你见我何事,但此事稍后在议。”

    逸尘双手抱拳拜了一拜,拂袖离去。他没有试着去读国主的心,因为他希望自己被他接受,像一个父亲接受女婿的那样,在他的面前,自己不想使用半点仙法。

    亦凡满眼血丝的瞪着逸尘,却无奈只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愤之下,只能紧握拳头重重的砸向青石的墙壁。

    “父王,您怎么能放过他!”

    “你不要叫我父王!”

    “花亦凡,你可还知道君臣之礼,再者,你拿你爱的人的性命去威胁别的男子,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凝落,你会守护她一辈子,这就是你的守护!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你是她的驸马!你不配叫我父王!”花茗熙拔出腰间的短剑,架在亦凡的脖子上。此刻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清楚亦凡的鲁莽行径是被嫉恨冲昏了头脑,也正是因为他爱凝落,他才会有如此之深的嫉恨,他知道亦凡是武将,他做事不像文官那样拘泥礼节,但有一点,他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受半点委屈,他将亦凡当做自己的皇子,自己百年之后花都国主的继承者,作为武将他可在乱世之中守花都二十年,可以他现在的性子实在是太过鲁莽,是该好好磨磨他的性子了。

    亦凡满眼惊讶的连忙单膝跪地抱拳叩首道:“臣知错!”他的脸涨的通红,此刻他渐渐清醒的意识到自己错了,君臣之义不可忘,但自己最大的错便是对自己爱的女人兵戎相逼,自己刚才的行径真的是鲁莽幼稚。但他不甘心,前世今生,花兽之恋又如何,凝落是他的公主,青梅竹马的感情难道比不上一个梦,一个陪了她18年的人竟然比不上一个梦里的幻影。

    “你随我来。”花茗熙把剑插回剑鞘,转身拂袖离去。

    走出牢房,花茗熙语气平和的对身边的侍卫说:“这天字号牢狱即日拆除!”

    随后花茗熙轻轻摆手,让抬着轿子的侍从退下。亦凡紧紧的跟着他,记不得穿过几条回廊,走过几片花圃,他们来到一座邻水的六角亭子——朱璧亭,朱璧取斜阳入水之意,



随你天涯
    “昙心,你来了,是国主愿意见我了吗”逸尘拉开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昙心,只见她早已换去了在牢狱中被弄脏了的那套华丽的白色绣花长裙,身着一身淡黄色百褶裙,外披一件白色绣花披肩,秀发只用了那根在婚礼上自己送与她的昙花发簪挽着,白玉檀花从花心吐出两颗明珠垂至耳边,看着她一脸微笑的扶着浮桥的围栏,轻喘着,似乎是从远处慌忙跑来了这里。“咱们走吧,离开这里,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们再也不妖分开好不好。”昙心满脸幸福的说。“这……你现在是花都的公主,我不能毁了你的名誉,我一定要得到国主的认可,以凡间之礼娶你,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带你离开。”逸尘严肃的看着昙心的眼睛。“父王,他是不会见你的,他派人来告诉我你在这里,不正是让我随你离去之意,花都公主花凝落已死,站在你面前的是昙心,是等了你一千?



忘却之术
    逸尘跟着昙心从一条僻静的小道绕着,走了许久,穿过一条条回廊,绕过一间间宫殿,一片片花圃……“昙心。”逸尘拉着昙心停下了脚步,从袖中拿出一块银蚕丝的帕子递给昙心.眼看着就要出了宫门,一路上昙心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拉着逸尘的手,一步步往宫门口走,两人都心照不宣,逸尘知道昙心对这里的不舍,而昙心也知道自己要尽量避开宫中之人,是自己对不起羽凡将军,走之前还是少见些人,少给别人留下些闲言蜚语,因此她选了条小路,虽然绕远了些但她可以借此在这里多留片刻。但走的再慢,最后还是要和这里说再见。昙心接过丝帕微微一笑道:“这么久过去了,难得你还留着,”说罢,昙心将面纱的两角别在耳后的发间,让丝帕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眼睛。昙心看了一眼西落的夕阳,整理了一下衣裙,发髻,朝着西边跪拜(这是王后花晨殿的方向)。“昙心姐姐,我们还会回来的,你别难过”欣瞳扶着昙心,眼泪却早已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打转,出来了这么久,她也有些想家了。逸尘将手递给昙心,拉她站起身来,两人默然对视一眼便继续往前走,出宫门时,守卫见到国主的令牌便什么都没询问的开门放行。欣瞳看着那守卫穿着铠甲僵硬的弯腰低头,不由得捂着嘴笑着窜了出来……此时天色渐晚,花都的街道旁,寻常百姓都在屋前挂起了花灯,一来为家人引路二来为路上的旅人照亮前行的道?



时过境迁
    魔界:

    在这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红语凝馨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即便是衡鱼用自己的血滋养着,也未见好转,她的根茎惨白,瓶中的灵力她是半点也吸不进去了,而花骨呢花神失去花骨便也时日无多。

    “红语,你怎么样了那个魔将不在,我扶你出来透透气。”云轩落在玉瓶上挥动着翅膀,将变回原形的红语从玉瓶中拉了出来。

    红语已经没有力气变回人形,伏在云轩的背上虚弱的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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