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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落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翼梦语

    亏了那两人跑的快,也亏得海诺赶来的及时,当蓝絮转身看向树林的时候,那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却只见海诺捧着几个青色的果子站在她的面前。

    “龙妹,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儿啊,我从林子里找了些果子,你尝尝。”海诺站到蓝絮面前,把果子塞到蓝絮的手里,虽然他也看的出蓝絮脸上写的尽是‘我不高兴’。

    蓝絮无奈的看了看呗硬塞到手里的似乎还没熟的果子,只道了句‘我现在不想吃。’便把它们都放回了腰间的小包里,就又蹲下身去向小鱼去问话啦。

    “谢谢公主!”那些回到水里的鱼齐聚到水边摇着尾巴谢道。

    “你们以后可要小心,你们是怎么被他们捉到的,”蓝絮满心忧虑的问道。一般而言水族犯了罪,被处以流刑,才会脱离龙族的保护,任由它们自生自灭,或被人捕获变成盘中之餐。而今,那些凡人不知用何手段竟捕捉到在这里潜心修炼的水族,那条大一点的红鱼已经快要成精。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只觉得受到了龙王的召唤,便晕晕乎乎的游过来了,要不是公主救了我们,我们今日岂不是要冤死在哪些凡人的腹中。”

    “你们这里的水域是哪位龙神的管辖”蓝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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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玉湖
    “海诺,你找到别的入口了没有”蓝絮在下面等的着急便也沿着结界冲到云间来找海诺,当然,即便是飞到天上也没见这结界的入口,却见海诺悠闲悠闲的在云里打盹。

    “我都快急死了,你竟然还在睡觉!”蓝絮跪坐在海诺身边从云中捧起一团水汽,在掌中攥成雪球重重的砸了海诺一脸。

    “龙妹,你怎么上来了。”海诺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雪水,好像是半点都不记得自己上来是要做什么的,至于在哪,他从来都不在乎,一抹脸,还以为蓝絮又在捉弄他呢,当然,他也是心里美滋滋的习以为常了,笑了笑,把蓝絮的手捧到自己怀里,道了句,“别闹”。

    蓝絮气的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从云里扔出去,甩开海诺的手,道:“现在清醒了!暮雪他们在玉壶镇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在找咱们。”说着,蓝絮便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倒在海诺的怀里,在这绵绵的云里,在这暖暖的阳光里,要不是心中有事,她真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龙妹,龙妹,别睡下。”海诺双手扶着蓝絮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她,怕她也像自己刚才那样在这云里混混沉沉的睡着。刚才,他也不清楚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就觉得这云里很舒服,舒服的让他什么都忘记了,就那样,像散架了似的昏死过去,至于梦到了什么,管他的呢,早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这是怎么了。”蓝絮努力的睁了睁眼睛,不让自己睡下,死死的盯着那道结界。

    看着那道结界的光壁,在阳光下,它像是一面镜子,若隐约现的映着她的眼眸,她的瞳孔,她蓝色的睫毛。在那一刻,透过那双眼睛,仿佛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内心,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蓝絮轻轻的抬起手,去碰触那光壁。

    “暮雪,等我。”眼帘轻合,掌中凝起寒光,没有办法的办法,既然找不到入口,那就怪不得她硬闯了。

    蓝絮看向海诺,当然,她的一个眼神,海诺便已知道。他拉起蓝絮,与她合力朝那结界推出一掌。阳光懒洋洋的照着,结界也在这一冲击后涣散成一片片光晕,软软的晃着,让人眼花缭乱,又像极了软糖,绵绵的,打不碎撞不烂的。蓝絮有些疲惫的看着那渐渐重新凝聚起来的结界光壁,拉着海诺,朝着那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的色彩里跳了进去。

    此时,暮雪一行人已经在那两个鱼户的带领下进了镇子。欣瞳看着蓝絮和海诺没有跟进来,问了几句,但暮雪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海诺大哥和蓝絮姐姐在一起,不用担心,咱们在镇子上找个客栈住下,等他们回来。”这话说得冷淡,但却也实在,蓝絮姐姐和海诺大哥的身手一般人也是伤不到他们分毫的,蓝絮姐姐很在乎水行令,原因她没问过,因为她不需要知道,但她相信,她的蓝絮姐姐一定会回来。这份信任像一场赌局,压上的,可能会是……不,这不是赌博,而是,知己。(说这是赌博是因为她知道蓝絮有多么的在乎水行令,那种在乎的心,那份‘**’可以让她抛下一切,当然也包括所谓的三界,而友情似乎在某种**面前是不堪一击!但这一切一切的设想会在‘知己’这两个字下



鲜嫩梓叶
    镇子上,低矮的房屋错落有致,古木,炊烟,远山,高阳,也许是因为房屋的低矮才更衬托了这里的天高云远。顶着墨绿色树冠的古树像坚强的士兵,守护着,见证着。

    “麟儿啊,你可回来了,可急死你爷爷我喽。”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老者从街边跑来,满眼担忧这扶着那个被吴詺绑起来的年轻人(刚才手持钓竿的那位钓者),当然,那老者是看不见那捆绑着他孙子用的极细透明的血蚕丝的。

    “爷爷,是麟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你怎么又跟那小子混在一起啊,赶快回家。”那老者正想拉他孙子走,突然转过身,看了一眼暮雪一行人,道:“麟儿,他们也是你的朋友”

    还没等那年轻人开口,吴詺便走上前恭敬的扶着老者,满眼真诚的说:“老伯,我们来玉壶镇投奔亲戚,一路疲惫,正巧遇在树林外的河边遇到麟公子,算是才认识的朋友吧,”

    “呵呵,好嘛,孩子,我家就在这附近,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去我家吃些东西,歇息一下吧,老伯我就是喜欢你们这群孩子。”那老者拍了拍吴詺的手,拉着他便往家里走。不问来处,不问身份,也许在他的眼里,吴詺他们和麟儿一样都是一群孩子。

    而那麟儿无奈被死死的拉着往家走,再回头看去,他的那个农户样子的同伴以及不见了踪影,他知道爷爷一向不喜欢啊虎,也不喜欢自己跟那些巫者打交道,可是今天却对这些陌生人这么热情,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也是无意,更何况吴詺略施法术,他根本就讲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看着爷爷带着一群陌生人回家,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憋屈。

    东天看暮雪有些不太情愿,便安慰道:“没事的,这老伯这么热情,咱们也不好拒绝不是。”他也没有想到这里的人会这么热情好客,但这不正随了他的心思吗,有人招待他们,就省的去找客栈了,也可以在老伯家里休息一下,等着蓝絮和海诺那两条迷糊虫了。

    走了不到百步,转进一个巷子,便来到了老伯的家。进门处立着一面石屏,也许有些年头了,石屏上的字一见模糊不清,隐约可见那雕刻着的浪花的图案,院子不大,由五间低矮的屋子围成,门外,街边古树的枝桠从屋顶伸了进来。

    “到了,你们先进屋坐,”老伯看欣瞳好奇的盯着那树丫上的鸟窝笑道:“呵呵呵呵,这鸟儿一动不动的在孵小鸟呢。”

    “恩,真好。”欣瞳甜甜的笑着。

    “咳咳,是啊,还有这群小鸟陪我这老头,真好。”老伯笑了笑放开麟儿的手,吩咐道:“去给客人们准备午饭吧。”

    “是,可是……”

    麟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身进了厨房。而暮雪一行人也跟着老伯进了正厅。屋内的陈设古旧,但很干净,掉了漆的圆木桌子一尘不染,茶壶、木碗整齐的摆着,还有那白玉莲花的烛台,这似乎这这家里最贵重的东西了。

    “饭来了。”麟儿板着个脸端上了一盘包子和一碟绿色的看不出是什么的凉菜,“家里就这些东西,你们凑合这吃吧。”

    “不是让你去做饭的吗你怎么就拿这来招待客人,真是不懂事。”

    “不好意思,这孩子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你们等一下,老头我亲自下厨为你们做几道拿手小菜,孩子们先喝点水吧。”

    老者高要站起身就被东天扶住了,“爷爷,您太客气了,这些就已经很好了,您看欣瞳拿丫头都狼吞虎咽的吃开了,您和麟兄弟,咱们一起坐下吃吧。”

    “欣瞳,你这丫头,”东天拍了拍欣瞳,“谁让你先动筷子了,太没礼貌了。”

    “爷爷,欣瞳失礼了,”欣瞳连忙放下碗筷,端坐的有些尴尬的笑着,“可是真的很好吃啊,哥哥,这包子里的陷儿是什么呵呵,我没吃出来,真的好好吃。”

    东天把麟儿拉倒身边扶着老



龙女蓝莜
    玉湖历经了一百多年的春夏秋冬,冰层的厚度从未改变,没有因酷暑而消减,也没有因严寒而增厚,周边古树依旧,绿草遍地,似乎一切都与这湖水结冰前无异,而这冰层封印的,也只有她的一颗比冰更冷的心……

    “海诺,你看。”蓝絮放慢了脚步,指了指头顶的冰层,不知是阳光照射的缘故还是幻觉,抬头看去,那冰层里仿佛有无数条银线一样的小鱼在游动,他们的半透明的身体几乎融进了冰层,而那黑色的眼睛像极了繁星,蓝絮看着自己和海诺在冰层里的倒影,似乎那倒影才是真实,那冰层里的才是属于她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海诺驻足,顺着蓝絮手指的方向看去道:“龙妹,冰层为水,倒影为虚,不知是怎样的执着的心念被永远的刻印在这片冰湖,美是美,但只可惜这些终究不是真实。”海诺看着看着仿佛也被那些幻影深深的吸引。

    不知何时,蓝絮放开了海诺的手。

    “你是……絮儿……”

    一个身着五彩龙后嫁衣的龙女朝蓝絮走来,她发髻高盘,金钗步摇,在如血般鲜艳红唇的衬托下,更显得她面若寒冰,眼神仿若一滩死水,看不到半点希望。她走过的湖底,一寸寸的生出新的冰层,刺骨的寒气由冰面散出,纤指轻抬,牵过蓝絮的手,朝着东南角走去。蓝絮不知怎么的,竟义无反顾的跟着她,掌心轻触,在这寒冰地狱般的湖里,这是唯一的温度,从手掌到心房,她的心也在一点点的融化。

    “龙妹……”海诺紧追其后,但明明看着龙妹和那龙女没走多远,可无论他怎么追赶,却始终保持着不变的距离,无论怎样呼喊,蓝絮始终都没有回过头看他一眼。

    在冰冷的湖底,海诺已是汗如雨下,龙女终于停下了脚步,在光滑的冰壁上,打开了一扇门。

    “蓝絮,龙妹,不要进去!”海诺有些筋疲力尽了,无奈眼睁睁的看着蓝絮和龙女走进了那间屋子。龙女转过身,关起房门的那一刻,海诺看清了她的脸,但却又有些恍惚,那一霎那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不是那么的真实,除了寒冰,什么都没有,而那和龙妹如此相似的面容着实令他震惊,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门关上了,不留一丝痕迹,而他却被自己的汗和泪,冰封成了一尊雕塑,动弹不得,水汽开始在他身边聚集、凝结。

    门后面的世界美的梦幻,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水晶宫外大鱼游过,随着鱼尾的摆动,鳞片在水中闪着银光,水波微漾,水草绿油油生长着,延伸到湖面,大龟、长嘴大鱼、娇小的银鱼自在的在其中穿梭,远处珊瑚丛生,水母携着长长的触手缓缓的飘过,一排锦鲤口中含着明珠围绕着水晶宫的顶部,将这里照亮。

    “这是哪里你是谁为什么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应该认得你。”蓝絮神情恍惚的走到桌前,看着那身着水蓝色衣裙的龙女,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她发髻间垂下一条绣着龙纹的深蓝色发带淌在及腰的长发上,隐约可见发尾处泛着海水一般的蓝色。

    龙女缓缓起身,拉过蓝絮的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如阳光穿过冰层般温暖,笑道:“



莜麦花开
    “母后,那是……桃花水母……”蓝絮有些惊奇的跑到门口,看着那些似曾相识的朋友,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但那些画面却像印在水中的倒影随风被涟漪打碎,怎么也看不清楚。这里是东海吗它们怎么会在这里

    蓝莜拉过蓝絮道:“絮儿,你喜欢它们吗”

    “喜欢。”蓝絮神情恍惚的随口说着,可是这似乎并不是她心里真正的声音,‘喜欢’,蓝絮只觉得它们是那么的美丽,温柔,似曾相识,但心里却对它们有一种莫名的抗拒。

    蓝莜轻卷起冰珠垂帘,唤来一只桃花水母,拉着蓝絮坐到了它的伞背上,吩咐道:“去水草丛。”

    “絮儿,那边有很多小鱼,还有水母,母后带你去看看吧。”

    “好。”

    桃花水母硕大的伞背像是柔软的毯子,缓缓的游着。水草丛,明明就在眼前,它们这一路却仿佛走了好久好久。

    “啊瑛,你们回去吧。”蓝莜吩咐了一声便引着蓝絮坐到水草丛中的一块礁石上。

    这里绿油油的一片,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柔,美好,水草随着水波缓缓的飘动,露出躲在其中嬉戏的小鱼,很快,他们眼睛滴溜一转又钻进水草里。

    “母后,你的发带好漂亮,那朵像铃铛一样的小花是什么好可爱,小小的。”

    就在蓝莜转身对啊瑛说话的时候,蓝絮注意到了母后发带底部绣着的一朵浅黄色的小花,龙纹在水中若隐若现,恍惚间,那朵小花却格外的明显,可爱。

    蓝莜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蓝色的发尾,很快便又转过头来,而那朵小花,如今再见到又能怎样,她早已放下,这么多年她的心也随着这玉湖被冰封了起来,不在有任何的感情。或许她已经忘记了那朵小花一直在她的发带上,她一直陪着她在这‘寒冰地狱’,只是她没有在意罢了。

    可是,这一切真的能放下了,不过都是逃避罢了。

    “蓝莜,你以后就叫蓝莜怎么样蓝是大海的颜色,莜是一种麦草,就是咱们面前的这片,我从来都没见过大海,所以我想如果这成片的麦草变成蓝色的是不是就和大海一样了。”

    “好。”

    那年,她奉命追捕一扰乱玉壶镇的食人鱼,不料,却被一妖人偷袭受了重伤,食人鱼被救走,她却昏倒在玉壶镇的箱子里。所幸被含乐带回自家帮她处理伤口,至于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之后便见含乐端着药汤进门而来,也许含乐是见过了她变回原身,看到她的龙角的缘故,她看到蓝莜醒来,还是有些害怕,迟迟的端着托盘,站在门口。

    “我叫含乐,这里是我家,你,你受伤了,我便把你带了回来。”

    “多谢。”

    “呵呵呵呵,不用谢,你伤的很重,好好休养,家里就我和哥哥,哦,他不常在家,家里总是我一个人在,你安心住下吧,这是我给你煮的汤药,我想,应该可以帮到你。”含乐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位客人需不需要这些寻常的草药,但她还是准备了。

    之后,蓝莜便在含乐家住下了,住了许久,除了月圆之日一定要回到玉湖,她几乎把这间简陋,却被收拾的十分整洁的小屋当成了自己的家,含乐对她很好,也从来不问她的名字,她的家,以及关于她的一切,在含乐面前,她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守着自己心里的那个世界,毕竟她们并非同类,而关于她的那个世界,还是不便多说。

    “这是什么好香啊。”蓝莜寻着饭香来到了厨房。

    “香吧,这是莜麦粥,这些天给你准备的白粥太清淡了,给你改善改善伙食,拿去吃吧,还多着呢。”

    “恩。多谢。”

    似乎这么多天以来,蓝莜对含乐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多谢。又过了一段日子,蓝莜要离开了,那一天,她们来到了一片莜麦地。此时,如海的莜麦已经长的有半人高了。

    “含乐,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的伤已经完全,我,我要走了。”



玉水冰花
    “本神乃冰海司雨龙女敖浅!”

    蓝莜望着漫天的乌云,长啸一声,冲进乌云,一切都结束了,饕餮走了,王兄也走了,在这厚厚的云层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云层如烟海般将她包裹起来,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她第一次感觉到来自水滴的温度,是那般刺骨的寒冷。

    “我错了吗王兄,饕餮哥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这样的结局是谁也不想看到的,可是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玉壶镇的百姓被水族从洪流里救起,送往高处。很快,乌云散去,雨停了,风静了,太阳出来了,阳光温暖的招摇在这一片狼藉,废墟般的小镇,这场洪灾遭殃的不只是玉壶镇的百姓,还有那些被卷上岸的水族,洪水褪去,那些修行尚浅的水族们却无法回到水中,在太阳下干涸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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