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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到了假的北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想象歌德一样勇敢

    整个船队里,我最担心的就是哈夫丹送我的那一条了。尽管他们都是些强壮而且善战的奴隶,但这帮人居然全都是用重剑大斧的,不但没有一个擅长弓箭的,就连标枪、掷斧这些东西都很少用。这也就是说,虽然他们结阵作战的时候可能威力无比,但在面对马匪袭击的时候,哪怕下船登陆,他们也只是一些活靶子。

    为了避免他们被白白射死,我让那条船走在舰队的中间,由别的船来掩护他们——至于能起多少作用,那就只能看欧登大神是怎么个意思了。

    在全员严阵以待的紧张气氛中,我们的船队缓慢的驶入了一箭峡。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要武装起来准备作战,每条船上就只留了少数

    几个人负责操纵船只。为了安全,也为了避免船队失散,我们降了半帆,收起了大半的船桨,让船速也跟着降了下来。

    我警惕的盯着河岸的一个方向,瓦利和约格隆则盯着另外一边,祭司和学士也在分头警戒着,桅杆顶上还有人在瞭望着。但是这一路走下来,我们都没有看到那些大草原上的强盗马队所扬起的尘烟。

    不知不觉,河面竟然就渐渐开阔起来——我们平安的度过了一箭峡。

    看到这样的结果,许多人便猛的松懈了下来——看起来,这就代表我们没有被马匪盯上,也没有人




第二卷 在人间021 我觉得我们应该不会被打劫才对的
    摆在我面前的问题是双份的。

    我们怀疑我们的向导和马匪勾结对我们不利,却没有证据。

    我们不信任我们的向导,却又不能没有向导。

    原本在北地的时候,我觉得到处都是自己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搞到补给,得到援助,从来不会有任何担心害怕的地方。而到了这边,不但船队里的几乎所有人都是两眼一摸黑,甚至连语言都不通,别说搞到补给寻求帮助,实际上我连我们现在是不是还走在正确的航道上都不知道。

    想到我们所处的茫然无措的环境,我就忍不住的感到一阵心慌——这是我在北地,乃至在文德王国都从未有过的。难道我也只是个窝里横的家伙

    轻轻摇了摇头,把那些令人不安的想法甩到脑后,我露出一个笑容,安慰我的祭司和学士:“放松点儿,没必要那么担忧。就像你们说的那样,咱们现在是去程,船是空的。所以,也可能根本没有什么马匪会盯上咱们。”

    听我这么说,两个本来该给我出主意的成年人交换了个眼神,轻轻微笑,然后点了点头:“但愿吧。”

    “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就叫我。”尽管安抚了祭司和学士,但我却一点儿也放松不下来,于是决定回舱室静一静。

    船舱里,米卡安安静静的坐在舱室的正中央,小心的捧着她的琴——这是为了避免敌人有强弓可以穿透舱壁对她造成伤害而采取的措施。

    看到我进来,米卡便站起身,露出了笑容:“怎么样,过去了”

    对米卡点了点头,我长出一口气,径直朝着舱室里面的卧榻走去:“啊,至少现在还没遭到袭击,也没遇到探马什么的——弹琴给我听吧。”

    米卡的目光随着我转动,然后就原地转了半圈。

    看到我躺下,姑娘微笑着站起来,在我身边坐下。然后,冰凉而纤细的手指轻轻的从我眉头掠过:“有什么事让您烦心吗殿下”

    西格林也站在我身边,警惕的盯着米卡,就好像她也能威胁到我似的。

    闭上眼睛,我再次长出一口气,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啊,没什么,打算偷会儿懒,睡一会儿。”

    尽管没有看,但我还是感觉到,米卡明显的犹豫了起来:“怎么了”

    “嗯,没什么。”

    米卡似乎是从床边离开了。片客制化,琴声再次响了起来。

    琴声轻柔而平缓,伴着摇摇晃晃的船舱,确实非常有催眠的功效,让我也放松了下来。反正船队都已经跑了这么远了,就算觉得不对劲也不可能灰溜溜的掉头回去。语言的问题可以通过学习来解决,地图的购买或者绘制也应该提上日程。补给什么的……

    不行我们就找个机会做一笔生意这种大草原上,不同的部族之间应该也是有摩擦和冲突的吧。如果能够找到这么一两个部族,和当地人

    合作干上一票……

    但问题仍旧存在。我们对此地一无所知,很容易受骗上当。不管做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事情都不做,也都很危险。

    所以,到了下一处定居点,就应该把大部分人都洒出去,让武士们带着诗人们到处逛逛,尽可能的学习当地人的语言,以及打探情报。虽然可以想象得到的情报大多数都是假的,但只有知道足够多的事情,才有分辨真假的能力……

    另一方面,我只是路过这里啊,又不打算在这边长期发展,在这里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是不是真的值得

    听着米卡的琴声,我胡思乱想着,渐渐的就要睡去。

    然后,一声悠长的号角压过



第二卷 在人间022 被捉鳖了
    听到瓦利的喊声,我顿时觉得头皮一麻。

    毫无疑问,这个向导背叛了我们。至少,也是欺骗了我们。他一定和马匪有勾结,而且已经把我们带进了陷阱。

    更加让人不安的问题是,直到目前,我还没看出危险在哪儿。这些人的数量根本不足以击败我们,而前方的河道则越发开阔,使我们可以很宽松的躲过弓箭的袭击。总的来说,这仗根本就打不起来。

    然而,那一队马匪似乎也并不着急,再追上我们之后也放慢了速度,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既不打算离开,也不发动进攻。

    没过多久,桅杆上的瞭望手再次大叫起来。

    在河的另一岸,也来了一支规模庞大的马队,看上去规模和先来那支差不多,肯定有数百人,可能有上千人,都是一人双马,背弓提刀。

    尽管两边河岸都来了敌人,可我船上的战士们却反而放松下来。

    就算他们在两岸不屈不挠的跟着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河道这么宽,就算我们把舰队一字排开,敌人的弓箭也不可能够到我们。等到入了夜,他们就必须停下来,而我们则可以趁着夜色继续前进,远远的把他们甩到身后。

    几乎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只有我的祭司仍旧皱着眉沉着脸,就好像便秘了似的将脸憋得通红。

    看到对方这个表情,我便走过去:“怎么了”

    格雷蒂尔用力的摇晃着脑袋,就好像能从里面倒出来点儿什么似的:“不对劲,这不对劲!我记得,有什么事儿,一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被我忘了!”

    厄……好吧,你记得你忘记了某件事。这我也帮不了你啊。

    不过,格雷蒂尔会在这种时候纠结的事情,恐怕是和我们当前的处境紧密相关的。

    因此,我笑着拍拍他的胳膊:“别着急,放松点儿,慢慢想。反正咱们也不赶时间。”

    “您的意思是”

    我嘿嘿一笑:“就是这个意思啊。我琢磨着,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追上来,又不能把咱们怎么样。那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撵着咱们快跑了。要是咱们晃了,加快了速度,又或者连夜行船,可能就中了他们的陷阱。搞不好咱们前面就有一片暗礁,非得白天慢慢的才能过去什么的。”

    “暗礁恕我直言,殿下,照这个河道的宽度看,不会有什么暗礁的。”

    听到阿布萨朗的话,我也是一阵惊喜:“你还懂这个”

    胖子矜持的笑着,捧了下自己的肚子:“嘿嘿,也算不上懂,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书都看了一些。”

    停顿了一下,阿布萨朗指了一下河道:“殿下您看,河道宽阔蜿蜒,水流平缓,像这种水流,一般会被说成温柔的少女,是没有什么力量的,不但不可能劈开岩石,甚至连沙子都搬运不动。”

    厄……“劈开岩石,搬运沙子”为啥你说的每一

    个词我都懂,连起来就这么奇怪呢

    阿布萨朗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奇怪的,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殿下,有的水流像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勇猛而暴躁,哪怕在前进的时候遇到了大块的坚硬的石头他也决不避让,而是会一头撞上去,非得把那石头撞得粉碎



第二卷 在人间023 那就只有做一场喽
    随着船只渐渐前行,我们也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况。

    在河道前方不远处,稀稀拉拉的排列着一队人马,将整条河道都拦住了,看上去大概得有那么两三百人的样子。

    他们所占的地方,水确实不深,将将没过战马小腿的样子。如果考虑到他们的马个子都不太高,那段河堤是必须得抬船过去的。

    我们的两侧各有上千人,正面是一段陆地,也有数百人,背后则是一箭峡,真的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看到我们落入陷阱,拦住正面沙堤的那些人便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摇晃着,嘴里发出一长串怪异的、如同唤猪赶羊般的弹舌音。而一直跟在我们两边的两支马队也停止前进,举起武器,兴奋的回应着。一时间,我们的三面都回荡着那些马匪兴奋的示威声。

    “殿下,杀过去吧,趁着他们还没汇合。”

    对约格隆的请战,我只是笑着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转向格雷蒂尔:“那个向导有没有说过这段河堤有多宽”

    问这个问题,我是希望河堤不宽,我们可以后退到足够远的地方,然后一路全桨满帆,借着船速强冲过去。

    然而,格雷蒂尔却摇了摇头:“具体多宽我也不知道,向导当年有没有说我也不记得了。我记得的是,向导说,牧群迁徙,成千上万的羊群马匹,满山遍野,一会儿就过去了。”

    也就是说,河堤很宽,即便不顾船底的磨损强冲,也很难安然度过。

    必须要硬碰硬的打一场了。

    但是现在情况非常不利。敌人的数量至少也是两倍,占据了地利,武器中弓箭的比例也比我们多得多,因为有马行动速度也比我们快……

    简单来说,我们似乎只能坐等挨打。

    “先停船。”对约格隆下令后,我看向我的祭司和学士,“打肯定是要打一场的了,但是怎么打……你们有什么想法”

    “能不能先和他们谈谈”阿布萨朗迟疑了一下,看着我,“对方的目的如果只是求财的话,我们似乎也犯不着拼命。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太不利了。”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不能谈。跟这帮人打交道绝不能示弱,你越是示弱他们就越是凶狠,你非得劈面一剑砍掉几颗脑袋,他们倒会愿意和你讲讲道理了。”

    阿布萨朗露出怀疑的表情,看了看格雷蒂尔,又看了看我,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说话。看来这个学士虽然学识渊博思维敏锐,对大草原却也不怎么了解,因而只能听信更专业的人的意见。

    但是,格雷蒂尔也实在算不上什么专业人士啊。

    想了想,我也觉得还是先打一架再看能不能谈判更靠谱:“那,怎么打”

    阿布萨朗皱眉、摇头。但是没等他说话,格雷蒂尔已经惊讶的看着我开口:“您这话说的。还能怎么打大家准备

    好家伙,开船冲过去,砍死他们。”

    你妹!

    似乎是看到我脸色不太好,祭司挺直腰杆,用力拍了拍胸口:“放心吧殿下,欧登大神会保佑我们的。”

    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放心了好吗无数历史惨痛的教训都告诉我,所有把胜负得失寄托在神明身上的蠢货,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无论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神明,有个道理都是显而易见颠扑不破的——神助自助者。

    因此,我只是对着祭司敷衍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阿布萨朗:“那么,你刚刚想说什么



第二卷 在人间024 势如破竹
    船队缓缓后退的同时,龙首舰之间彼此靠拢,各船船长也纷纷到了我的船上。

    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和我的计划后,我们立即行动起来。负责冲锋的,是我的座舰和哈夫丹送我那条船,因为这两条船的船舷更高,对我们防御更有利。

    我这边自然是我亲自带队冲锋,负责留守的则是霍德尔和约格隆。另一条船上,带队冲锋的是格雷蒂尔,哈尔巴德和莫林带队留守。

    这还是这两个家伙第一次在战场上独当一面,尽管不是进攻有些美中不足,也都兴奋得涨红了脸,纷纷点头表示绝对不会令我失望。

    接下来,这两条选定的船上就聚集了优秀的射手,以及强大的战士。虽然我的队伍里有将近一半人只是刚刚成年,但这也绝对是我能拿得出手的最强阵容了。在确保每个人都准备了三面盾牌,并且都穿好了皮甲之后,我们也再次接近了一箭峡。

    河道两岸,那些马匪仍旧跟着我们,而且抢在我们前面在一箭峡堵住我们。

    眼看我们再后退就要遭到弓箭的打击,我点了点头,用力一挥手,将一支无头的标枪向着前方丢了出去。

    强劲有力的号角声响起,两条船上的桨手齐齐发出怒吼,滑动了第一桨。

    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桨手们整齐有力的号子声越来越快,桨手们划桨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让龙首舰也开始一点点的提速,直朝着沙坝冲了过去。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甲板上那些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战士们却个个紧闭双唇,沉默不语。阿布萨朗在我身边,双唇微动,可能是在念诵经文,却也一声不出。

    两船齐出,余船不动的做法似乎给敌人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河道两侧的骑兵纷纷大叫起来,然后也各自分成了两队,我们左侧的骑兵大部分仍旧封堵一箭峡,少数来追我们,右侧的则做出了完全相反的举动。

    龙首舰越来越快,距离沙坝也越来越近。然后,伴随着一声“防御箭矢”的大吼,我原地蹲下,举起盾牌。

    一面又一面的盾牌彼此连接,将天空完全遮蔽住。紧接着,噼里啪啦的打击声就连绵不绝的响了起来。

    桨手彼此沟通的号子声和箭支敲打盾牌的噼啪声中,我突然感到有些奇怪,因为我居然没听到有人中箭的残呼声,也没看到透过盾牌的锋利的箭头!

    要知道,就算是在平地上,盾牌之间也是有空隙的,加上人会动摇,会疲劳,就算再怎么坚固严密的盾垒,也会漏过一些箭矢,制造一些伤员。但是,现在,居然完全没有

    来不及多想,脚下的船猛的减速,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我猛地一个踉跄,手中的盾牌一晃,露出了缝隙。几乎在我低下头的同时,就觉得似乎有人在我的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发出了“叮”的一

    声。看起来,似乎是我的头盔挡住了这支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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