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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到了假的北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想象歌德一样勇敢

    倒是无比乐意回答您的问题,王子殿下。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已经立誓,除非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否则哪怕被万刃加身,也绝不会将您所说的那些话透露哪怕一个字,欧登大神为证。所以,很抱歉无法为您效劳。”

    事情变得更加大条了啊——这个武士首席,他对我用“您”这个敬称!在此之前,这是只有俺家老爹老娘能享受的待遇,就算是大姨也没有的!

    然而,当我将目光转向老爹的时候,那个仍旧坐在王座上,一脸无辜的将一截砸开的猪腿骨吮得啧啧作响的男人平静的看了我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笑容:“啊,真抱歉,我亲爱的儿子,我也立誓了。”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17 讲道理大反派不该这么早登场的
    无需赘言,王后殿下自然是我的亲生母亲——同样是二胎的。

    因为之前父亲的一处庄园出了些事,而父亲本人又不便离开狼厅,母亲大人便以王后的身份前去处理,直到今日才回来。

    而那位“希格斯船长”,则是我的叔叔,我父亲的弟弟。印象里这家伙不怎么讨我喜欢。不过幸运的是他本人常年率领劫掠舰队在外活动,并不经常出现在狼厅。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却一起回来了。这事似乎有些奇怪。

    当然,我所说的奇怪指的并不是我的母亲和叔叔之间发生点什么——对这一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真正奇怪的地方在于,劫掠舰队一贯在南方被称为“骑士王国”的国家活动,而母亲去处理事务的庄园则在北方,所以,叔叔去北边干什么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在一众全副武装的武士和健仆的陪伴下,我的母亲、维克斯王国的王后,带着盈盈笑意径直走了进来。

    看到母亲,我就忍不住怀疑,整个维克斯王国的人是不是都瞎了——他们居然说我大姨和我母亲“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当然,不可否认,仅就五官的大小和形状而言,大姨和母亲确实存在极大的相似之处。但只要长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出这两位的差别——如果说那位常年枪盾不离手,终日不苟言笑的大姨是用钢铁铸就的刀剑,那么眼下,那位披着白熊皮斗篷,正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我的父亲,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大厅的女子,就是流过白桦林的淙淙小溪。

    “入席吧。”从座位上站起来,老爹伸出手牵住母亲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你回来得稍微晚了点,错过了一些事情——那边很麻烦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母亲也叹了口气:“是有些麻烦。老哈特抢了个庄户人的姑娘,人家的父兄去抢人,动了斧子,死了五个人,那姑娘和她的哥哥,剩下三个是老哈特照看的庄子上的奴隶。”

    父亲一言不发的听着,我也竖起耳朵,想要知道一名王后是怎么处置这种事的。

    然后,我那位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的母亲就说出了让我毛骨悚然的话来:“这事儿由老哈特而起,他的肆意妄为使王家声誉受损,我只好让人砍了他的脑袋,抹上石灰后送去各个庄园,让其它地方的人也小心点——我们的身份并不是给他们胡作非为的理由。”

    “对那姑娘和他的哥哥,我们付了他们家人一笔命金。”

    “但是,王室的尊严不容侵犯,任何事情都不是一个庄户人带着家人闯到国王的庄园上杀人的理由。所以,那个庄户现在只剩下几个寡妇了。我留了人照看那边避免那些女人受到欺凌。”

    “被老哈特杀掉的那个汉子只有一个儿子,才五岁。我决定做他的保护人,而且已经把

    他带回来了——很抱歉我没有先和你商量一下。”

    这种处置也太荒谬了!你自己的仆人乱来,引起了流血冲突,结果你赔了钱,砍了自己的仆人,然后把来闹事的也都杀了

    而且,你要说北地人一言不合就杀人,作为国王为了维护尊严杀了冒犯者是理所当然,那你为啥又留下个小孩子,还做他的保护人,还把他带回来生怕对方长大后不打算给自己家人复仇吗。生怕将来我的仇家不够多吗

    我正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却发现大厅里的人们居然都是一脸信服的表情,就差直接站起来说“王后殿下英明”了。

    然后,老爹的话更是让我险些将嘴里的汤喷出来了:“没什么好抱歉的,你的处置非常得体。就算是我亲自去,也无法做出更公正的裁决了。”

    “确实如此。”就在我实在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粗鲁无礼的声音从大厅的正门处响了起来。

    如果说,母亲是大姨的柔化版,或者反过来说,大姨是母亲的女战士版本,那么眼下站在大厅门口的那一位,就只能说是我那位亲爱的老爹的大邪神版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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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18 妈妈呀大反派开始刷声望了
    幸运的是,尽管我头皮发麻心脏狂跳,但那位大反派先生只是狰狞的笑着说了一句,就不再关注我了。

    也许,在他看来,以之前那么多年的表现而言,即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得到了父亲的承认,我也根本不对他的邪恶计划构成威胁吧。

    而且,这么一说,如果我在清醒过来之前说了什么豪言壮语赢得了父亲全体廷臣的一致认同,那么父亲要求所有人起誓绝不将此事透露半句,也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了——那个亲切而热情的对自己的弟弟微笑着的国王陛下,其实也是防着他的弟弟的。

    然后,在那个人形的野兽以完全符合他的身份的姿态将蜂蜜酒和大肉腿以惊人的速度吞下的时候,国王陛下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弟弟,再次开口了:“希格斯,给我们说说吧,南边那边打得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那位叔叔又大大的咬了一口肉,狠狠的嚼几下,用力一吞,将一整角蜂蜜酒全部倒进自己的嘴巴里,随手抓起桌子上的毛巾胡乱在嘴巴上抹了两下,停了下来。

    “根本不值一提。”那个虽然未必吃饱喝足,但至少已经不再饥渴的武士用一句斩钉截铁的论断作为一场漫长演说的开场。

    “名义上他们是一国的,而且他们的国家也比咱们的大得多,他们还有个什么神的教会管着。可是这些根本没一点用处。”

    “那个国王是个靠着父亲的名望和妻子家的势力坐上王位的家伙,底下的那些郡长们——嗯,他们那里叫公爵——根本就不服气他,自然也就不愿意为他效力。甚至,咱们的舰队顺着大河往南开的时候,还有个鬼公爵送了我一箱子金子,给了我一封信,叫我最好能帮他解决掉那个坐在王位上的小鬼。”

    说着,我的叔叔摊开双手,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哈。所以,我就把信使宰了,把金子留下了,顺便把那个公爵的码头给烧了——咱们这次不是去做生意的,所以谁的生意也不做。”

    然后,大厅里响起了一片赞同之声。

    当然,很多出去讨生活的北地人都会接受别人的雇佣,为一个出得起钱的雇主作战。但是,作为国王的弟弟的希格斯,他并不需要,也不会接受雇佣。与其说他是去劫掠财物的,不如说他是在为王国练兵。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是一惊——如果在这些年里王国的新兵都是在他的舰队里历练出来的,那么将来,万一他真的和我的父亲交战,那些人会站在哪一边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你带着一顶王冠回来。”

    对自己哥哥的问题,希格斯船长点点头:“是啊,没有,差一点——我正要说到这个。”

    “那些公爵们既然都不肯出兵,那个国王就只好自己带着自己麾下的骑兵和步兵来和我交战。”

    “当然,他终究是个

    国王,还是召集了很多人手的,足有咱们的四倍那么多。”说着,人形野兽得意的一笑:“他把他的军队分成两支,分别从大河的两岸来拦截咱们的船队。这样,他就平白的分散了自己的力量,让一边只有咱们两倍数量的军队了。”

    “然后我看着有王旗的那一边,就在反面靠了岸,把那些人杀得尸横遍野,七零八落。”

    “那一定是场苦战。”在诗人的阵列里,有人这么插嘴。

    然而,希格斯船长只是面露轻蔑的哼了一声:“和他们交手之前我也是那么想的。可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原本我琢磨着,咱们之前打的都是些村子,是些骑士和他们的农夫,不值一提。现在遇上了戴王冠的,总算遇上硬骨头了,得小心着点啃,免得给噎死。可是一交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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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19 所以说不止我家有英雄的啊
    “五次,五次。那个毛头小子亲自骑着马来冲咱们的盾阵,然后被咱们围起来。结果,那家伙就亲自冲过来,把他的国王救出去。”

    说着,牙疼的表情再次在船长脸上出现:“那家伙,那杆枪就跟活的毒蛇一样,又快又狠,而且专找咱们头盔的缝隙。别说一般的战士,就算是那些成名的武士,也没几个是他的对手。”

    “第一次的时候咱们死了些新兵。第二次的时候一些老兵也死了。到第三次的时候,铁头朵拉也死了。第四次的时候,快手哈康向他挑战,也死在了他的枪下。”

    听他这么说,武士的席位上靠后的就有人站了起来:“就是那个耍双剑的哈康”

    希格斯脸色沉重的点头:“对,就是那个耍双剑的哈康。要我说,哈康的本事未必在那个骑士之下。可是,咱们先打了胜仗,心劲正高着,之前对付那些敌人也顺手得很,就难免轻敌。”

    “人要是小瞧对手,心里懈怠,本事就用不出来,往往会输给那些本来不如自己的对手。而对面那个本身又是个一流的好手,这就难免送了性命。要不是朵拉和哈康都死在前头,叫我心生警惕,拿出来十二分的本事,搞不好我也就送在那杆枪下了。”

    说着,希格斯很认真、很郑重的看了我一眼:“所以说,甭管你对付什么敌人,都得把全部本事拿出来,非到对面彻底倒下,断了气,绝不能放松。”

    这居然是一句语重心长郑重其事的教诲!

    亲爱的叔叔你难道不是觊觎俺爹王位的大反派么。突然这么一副温情脉脉的长辈对后辈谆谆教导的架势是为了刷一波声望么虽然说即便你摆出很认真的态度,可看起来仍旧很吓人啊。

    面对自己的叔叔,我只能尴尬的笑笑,点头。

    然后,他接着说:“第五次的时候,我亲自上前和他交手,虽然他打碎了我的盾牌,我也杀死了他的马,斩断了他的枪。可是他步战的本事和马战的本事一样娴熟,用剑的能耐和用枪的能耐一样大。到头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另外几个骑士护送着他们的国王撤退。”

    “不过这一次,他们那位国王也知道,要是再冲第六次,他们就得把命留下了。所以最终他们就撤走了。”

    尽管对这位叔叔的本事和他所说的话有所怀疑,但听到他轻描淡写的将险些送命的战事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总问过那位对手的名字吧那样一个人总不可能是个无名小卒的。”

    “是啊,是啊。”似乎是对我的插话感到很高兴,我的叔叔连连点头:“和他交手前,我报上了我的名号,并且问他我将把谁送去欧登大神的殿堂。”

    “他是众骑士之王的枪术教练,骑士王国诸骑士之首,百合花骑士团大团长和百合花伯爵欧列文——他

    是这么回答的。”

    “难道他是个姑娘”听到那个骑士团和爵位的名字,我忍不住脱口而出,随后才发现这不但不合时宜,也同时侮辱了我叔叔以及战死者的荣誉。

    幸运的是,至少目前,似乎没人打算追究这个——那位叔叔惊讶的瞪起眼:“他当然是个一等一的好汉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厄……我听他们那个骑士团,还有伯爵,都是花啊什么的。姑娘们才喜欢拿花当自己的名号吧”更加幸运的是,我六岁,在犯下一些错误的时候,装傻是个很有效的手段。

    果然,这话如愿以偿的在大厅里引起一阵哄笑声。看向我的大家眼神里都带着“再怎么样也还是个孩子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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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20 连着遇到两个反派的我亚历山大
    尽管有了母亲和头号反派的加入,这顿丰盛的宴会还是很快就结束了。

    国王陛下、大祭司、大学士、武士首席和叔叔一齐去旁的厅开小会,而母亲则笑着拉起了我的手:“我们去看看那个孩子吧。”

    那个孩子就是那个咱家的奴隶杀了人家爹妈,你又剁了人家爷爷的那个

    尽管我顿时就是一阵毛骨悚然,但母亲却毫不在意的拉起我的手,笑着用她的手帕擦干净:“因为这事儿我之前没有和你父亲说,而他也没有身份,所以不能带过来吃饭。我叫人给他安排了饭食,现在应该也吃完了,你们正好见一面。”

    从母亲为我擦手的姿态上看,应该说,妈妈还是爱我的,并没有因为我常年不得父亲的欢欣而对我放弃希望。但是,既然她并没有打算弄个养子来取代我,那她把一个仇家带回家来养又是为什么呢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就直接开口了:“可是,您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呢”

    听到这个问题,母亲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我,之后笑了出来:“当然是因为我们对他负有责任啊。是因为我们的奴仆肆意妄为才害他沦落到这个地步的,我们应当为此负责——当然,我们已经赔偿了命金,但那是给寡妇的。至于儿子,多少命金也换不回一个父亲。”

    停顿了一下之后,母亲才接着说:“而且,你并没有兄弟,将来难免势孤力单,现在给你找个伙伴,将来也有帮衬,不是很好吗”

    亲爱的母亲大人,作为一个勇于负责的北地人,您想要补偿那个倒霉孩子我到是可以理解。但是我们毕竟有杀父之仇啊,您确定您带他回来真的是在将来帮衬我而不是捅我一刀的吗

    “而且,那孩子真的非常可爱,你见到了也会喜欢的。”说着,母亲不由分说的站了起来,温柔但不容拒绝的将我也拉了起来,带着我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狼厅分为三层,最顶层仅供大学士一人使用;第二层则是王族一家——这指我父母,我,我大姨,我叔叔,以及服侍我们的仆妇;最底层则居住着所有的廷臣和卫兵。而那位和我们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小家伙,则被安排在我隔壁的一间卧室里。

    敲了门,进入房间之后,我就愣在了门口。

    在我的正对面,那个小小壁炉旁边的木椅上,一个身材纤瘦的幼女正惊讶的大瞪了一双金色的眸子看着这边。

    杂乱的金发柔软的在额头前、脸颊旁披散,隐约露出洁白圆润的耳廓;纤秀的弯眉下金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讶和紧张;秀气的鼻梁笔直向下延展出小巧的鼻头;略嫌纤薄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细碎但洁白整齐的牙齿;修长的手臂和蜷起的手掌无意识的挡在胸前,却让宽大的衣领中白皙得耀眼的精致锁骨越发显眼……

    再看下去

    就是犯罪了!这还是个才五岁的孩子!

    但是……

    “亲爱的母亲大人,您确定,这是个男孩儿”

    “当然。”仍旧淡淡的微笑着,母亲大人轻轻点头,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就是我的儿子了,巴德尔,也是个很温柔的好孩子呢。那么,要好好相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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