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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种逻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等闲来去

    “齐骁对他师傅的眼光很佩服,当时是上下班的晚高峰期,车上的人很多。齐骁和他师傅往中门汇拢的过程中,齐骁得到了方左的示意,那是一个站在门口位置的矮个男子。身材很墩实,身高不到一米六。

    这个矬贼站的位置一看就是准备到站后下手,然后顺势开溜。矬贼的准备动作很僵硬,应该是个新手。齐骁就挨到他的身侧就等他出手了。

    齐骁的外号叫“一把抓”,这真是练了很久的功夫。一般人只要被他攥住别想脱手,谁知道今天却失手了。齐骁一搭手就知道坏了,这矬贼的手腕非常粗,齐骁的大手愣是没攥住,被他一翻腕就跑了。

    我没有糟改齐骁的意思,但他当时的话语中已经有了些“匪气”。后来他和他的师傅一起出的事,齐骁受他师父的影响很深。看来过早的收徒弟未必是好事。

    师傅传给徒弟的不光有艺业还有操守。方左那时还很年轻,自己也应该还没有定性吧”

    章小岭在沙发上扭着屁股,又侧脸看罗醒了。意思是你这个师兄讲个




第十八章 贵族、顽主和一扇门
    “都是章哥你这意呆利前线传回的小道消息,师兄这哪里是讲什么故事,分明是早就预谋好了的。我今天要不是自己上赶着凑上去,明天估计师兄也会主动找上门来。

    你也是净想着凑热闹,真到了正格的时候你倒是哑巴了。倒真是应了你的话,重新接受了一遍深入灵魂的再熏陶。最后还给我画这么大的一个餠。你说我一个一级小警员,想要赶超大队长师兄也真敢想也不怕把我噎着了。”

    章小岭看着不停转圈的罗醒了,笑得很开心。

    “是啊,你师兄给你画的蓝图太遥远了。估计你也只能是想一想罢了,那画面,啧啧,一点儿也不美。你小子就是“四蹄儿腾空,翻踢撩掌”,有生之年估计也完成不了,我看只能是“遗愿”了。不过你师兄讲的那个撞墙的矬贼倒是挺有意思的,这已经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了吧”

    罗醒了气结。

    “我说章哥,你这“水汪汪”的大脑袋就不能想点儿正常的事儿傅主任今天讲的方左,这是在给我敲钟呢。别说你没听明白”

    罗醒了一着急连师兄都不叫了,直接改了官称。

    “那有用没有看你这急赤白脸的样子你师兄那是看好你,懂不在他看来你和方左一样的有天赋,他是怕你走歧路。希望你像他一样要站稳脚跟,估计这也是你师傅的意思。哎,你说那时候你师兄对方左是不是心里也有点儿小嫉妒啊”

    章小岭的思维又习惯性的跳跃了正常的维度。

    罗醒了坐下喝了一大口茶水,瞪着章小岭的大脸。

    “嫉妒什么那是你的素质基础决定了你的思维模式。师兄就是一个“拙人”,没那么多心眼儿。你听他和方左聊天时的说话方式,那真是情商低于脚面。”

    “也是啊,你章哥我都对他的eq表示同情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看他从部里往回讹汽车的时候可是很机灵的啊对了,你说这方左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目的不纯的人啊”章小岭又把身子嵌进椅子,转着手指问罗醒了。

    罗醒了已经不那么“激动”了。他虽然对师兄担心自己能否始终如一地秉持自己最初的操守有些小不满,但绝不至于激动到滔滔不绝地抱怨。不过感觉压力倒是真的很大,师兄给他规划的目标海拔让人感觉有些遥不可及。

    罗醒了愣愣的看着窗外那两颗高大的梧桐树,反复的揉搓着光滑的下巴。“你发现没有方左其实和李某平有很多共同点。都有着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都很会创造和把握机会,至于区别吗说不好。

    只是感觉方左有一个较为明显的转变过程,当他让徒弟齐骁放弃继续抓捕那个矬贼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放弃了自己心里的坚持。而李某平却好像是一种突变的模式,但两个人都经历过一段较长时间的积累。

    方左积累的是自己的名声和地位,李某平积累的是犯罪经验。虽然出发点有所不同,但都是一样的目的明确。所以最后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都被自己的**所缠绕而终不得脱。

    所以说,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天网”所指的其实就是人心。是人内心的**所结成的网,看不见,摸不着,却始终将你的一切紧紧地缠绕。”

    章小岭也是默默地点点头,“看来在章哥我的熏陶下,你的人文哲学进步很快嘛这理论水平都赶上亚、苏、伊、弗、格了!明天你师父不在,你准备怎么安排”

    “什么亚、苏、伊、弗、格我还能怎么安排,照旧呗”

    “亚、苏、伊、弗、格都不知道就是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伊曼努尔、”

    “停,打住。我没那么高的哲学造诣,我还是斟酌些眼前的实际吧好不容易才混进大爷大妈们当中,要抓紧时间混熟了才好放心观察。听大师兄讲师傅急了会揍人,一会儿整理完笔记还要去找“疯子”请教些挨揍的经验。”

    罗醒了说着,打开了笔记本。

    “慢慢看,档案先不用着急还。你可以尝试着换一个角度看,也许会有新的感触。没听有那么一句话吗有一种“放手”是对爱情说的,还有一种“放手”是对流氓说的。所以妈妈常说:放轻松,放轻松,至于“疯子”那里我建议你抓紧去。。”

    第二天一早,罗醒了依然按部就班的完成了系列学徒课业,准时来到公园的小亭子。

    “大爷,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你叫大爷的爷字不要加儿话音,你的中文进步很快嘛”

    “那是应该的,我父母只是二代移民,以前家里多少还讲些国语。您老儿是从事文艺工作的吧看您比那几位爷儿有气儿。”

    “老字和爷字都不要加儿话音,也不要把儿字发出音来。不是有气儿,是有气质。呵呵有气质不见得能如何,没气儿可就要命了。”

    罗醒了有些无语。这位“兰花指”的老爷子的确是健谈,可却总是不接自己的话茬儿。是不是自己打岔的节奏过于频繁了

    “气质我的懂。是贵族,贵族的工作。”继续吧,看咱爷俩儿谁能绕得过谁

    “呵呵哪里还有什么贵族再说贵族也不是工作。”

    又完啦您老倒是继续往下说啊

    “哈哈你这个学生娃可是问到了你崇爷的避讳。要说贵族是工作的话,你崇爷那还真是贵族。是吧老崇”

    “你个老孙头,就是嘴欠。”说着,崇大爷扭头用兰花指虚点着一位面容清瘦的老者,眉目含春,一脸的娇嗔。

    这位儒雅的孙大爷应该是工厂里的工会领导或政工干部,说话总是习惯性的想要叉腰。



第十九章 那过去的爱情
    三天后一个普通的星期六的早晨,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从公园回来后,罗醒了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没有寒暄,直接责令他今晚回家。等他吃饭。

    罗醒了无奈,看来自己的一切行踪都难逃父母的法眼。虽然是星期六,但单位的人都在,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休息日章小岭还没有回来,一会儿还是去师兄那里请个假吧

    “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她还没有来到。我的。。。”

    “你的爱人是怎么飞走的啊是腾云啊还是驾雾啊怎么听着像个妖精”

    章小岭哼着小曲儿,拐哒拐哒的回来了。

    “你懂个屁。一点儿文学素养都没有。这是拟人手法懂不”

    “是人还需要拟那看来还是不是人。”

    章胖子给了罗醒了一个白眼。

    “唉。真是怀念解放战争时期啊那时候我们的革命同志是多么的热情啊到哪里都是亲如一家人。”

    “怎么了今天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还是屁都不懂你看大街上那么多姑娘都有人陪着,怎么我一凑上去大家都不聊了我又没有坏心思,只是想旁听一下取取经。”

    “你往人家谈恋爱的那里凑,不是想当第三者是什么噢不对。你这环卫工人的造型太醒目,还这么猥琐,一看就不是好人。挨揍没”

    “唉!我那无从展开的爱情啊我为你默哀。还是解放战争时期好啊!”

    “你还会作诗呐了不起。战争时期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神往有什么讲究”

    “258团啊!这都不懂幼稚。那时候的组织是多么的体贴,对我们的工作和生活照顾的是无孔不入啊还给发媳妇呢!要是现在依旧如此该多好我就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伟大的革命事业当中去忘我的奋斗了。”

    罗醒了一口茶水喷出,呛得直咳嗽。

    “我以为你要学习革命先辈,献身伟大事业呢感情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婆姨,你这素质真对不起党和人民对你这么多年的教育。”

    “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哦,也不对你也光着呢,话说你长得跟西门庆似的怎么也没个体贴人儿不会是什么关键的地方有残疾吧你最近有没有和“疯子”进行什么实战性质的切磋”

    罗醒了再次被呛得直翻白眼。

    “你才光着呢你老哥看着不比我像残疾我要是西门庆就直接把你这个武大郎踹进宫里当太监。”

    “唉,我还不如武大郎呢武大好赖还有过一段幸福地时光呢想那金莲也是一个不幸地可人儿。。”

    吃过午饭,罗醒了敲开了傅秋白办公室的门。正要开口却发现屋里还有两个人,正站在傅秋白的办公桌前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这两个人他都认识,章小岭之前给他介绍过。但今天却是他第一次见到两人。之所以说“认识”,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外貌特征都极具特色。

    “来,师弟。正好给你介绍一下。左立高,药剂师。病理学专家,负责血液化验、dna检测。今年40岁。外号“左中堂”。

    这一位是周洋,35岁。是犯罪心理学和行为心理学的双博士,外号“走样儿”。这位是我的小师弟,新近调过来的罗醒了。好了,第一次见面你可以敬礼了。”

    傅秋白笑着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指着两个同样高高瘦瘦的中年人介绍着。

    左立高身高大概一米九,非常的瘦。脸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双颊如刀削般紧收,显得颧骨更加突出。单眼皮大眼睛,眼角有些下垂。这是章胖子口中的“胖头陀”。

    周洋比左立高略矮,瘦的很协调。只是眼睛的黑眼珠很小,眼白发青。再配上一副厚厚的近视镜片,给人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令人不由得生出一种眩晕地恐惧感,不敢直视。这是章胖子口中的“吊死鬼”,号称人形自走恐怖片。晚上碰见,噩梦三年。

    两人都梳着同样齐整的三七分头。左立高向左分,周洋向右分。这两位被章小岭合称为十三处的辟邪门神,“双煞十三幺”。

    傅秋白的介绍还是真如师傅那般简单直接,就是玩笑开的有些僵硬。罗醒了给两人端正敬礼后扭头问傅秋白:“师兄,既然您这里还有事儿,我过一会儿再来吧”

    “哪有什么事就是部里想给单位里增加些人手,师傅不同意。咱们这种单位人多了没用。这不,部里改了策略,让单位里的老人儿每人至少带一个徒弟或学员。连楼德静都要带。这两位也不愿意,我这不正做工作呢吗你有事就说。”

    “我只是想问问咱们单位有休息日吗”说完,罗醒了挠了挠头,突然发觉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很傻。

    “哈哈当然有。国家的法定休息日在咱们单位一样有效。就是单位里单身的多,家在外地的也多,所以休息日外出的很少。你这是被章胖子给绕晕了吧?!”

    果然,章胖子潜移默化地给自己灌输了一种大家都在夜以继日地工作的心理错觉,自己要是想休息那就是不求上进、自甘堕落了。大周末的自己却跑过来请假还真是很搞笑,看大家乐的多开心

    “不过咱们这里的确都是随时待命的状态,休息期间如果去外地要请假。离开单位后至少要有一种通讯方式时刻保持畅通,做到招之既回。你刚来,不会安排外勤任务。是不是想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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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家 、父母和未婚妻
    罗醒了开着陆巡在马路上一点一点的挪着,堵车。刚下午五点多钟,天还很亮。冯国栋给自己的这辆车很不符合自己的心意,自己想低调地进村,打枪的不要。这辆车太大了。

    车里着一首老歌,王迪的《不觉流水年长》。罗醒了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还在上高中,当时他就感觉心里似乎被勾起了几丝无法形容的伤感。虽然也有交往的女朋友,但那时的他自觉还不懂爱情。但是歌声里那对于逝去过往地无奈嘶吼,却每每的令罗醒了恍若已经沧海桑田,不能自已。

    进了家属院,罗醒了特意的把车停在了自家所在的楼的后面。他抬起头看着三楼那几扇熟悉的窗户中透出的光,感觉一切还是温馨如旧。

    接过母亲手里递过来的拖鞋,耳边也同时传来母亲那熟悉的絮叨声。犹如他从前每日放学回来时,一样的亲切自然。浑然不觉距离他上次回家时已经一年有余了。

    “你这个倔孩子,就不能先回家吗地球离开你一样转,可父母离你远了心里会不舒服。知道吗再说你爸马上就要退下来了,也不会再干涉你了。你就不能先服个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往家里打?你看看你,比上次见你时黑多了。南方那边的水土养不好咱北方的苗。”

    母亲说着,掸了掸罗醒了身上那本就不存在的尘,仿佛已经掸去了游子身上的疲惫。罗醒了笑着,就那么静静的听着。

    “进去吧,你爸在书房呢。饭一会儿就好,你们爷俩先聊会儿。”

    罗醒了推开书房的门,见父亲正低着头在练毛笔字。大字,一张半幅的宣纸就写了一个字:“滚”。地上散落的几张宣纸上也是一张接一张的“滚”字,罗醒了瞬间一脑门子黑线。这老爷子得是多大地怨念啊不会是冲自己吧

    罗醒了的父亲叫罗逸夫,今年已经六十有五。比他的母亲文洛大了整整十岁。罗逸夫是外联部的副部长,标准的学院派知识分子。而比一般的知识分子“超标”的除了职务之外就是脾气。用罗醒了母亲的话讲:你爸就是那个意甲的球队“切沃”。罗母是一个少见的大龄女球迷,而切沃队的队徽是一头会飞的的驴。

    “切沃”同志抬起头,瞥了一眼盯着地上满是“滚”字发呆的罗醒了,又低头继续写。

    “那不是给你的。”

    “我说也是嘛,我可是您亲生的。再滚还能滚到哪里去您这是要离休了,开始学着陶冶情操了”

    话一出口罗醒了就后悔了。跟大师兄厮混没两次,自己这情商也被拉低了许多。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后管不了你了你大可以试试无论到了什么年代,这驴再怎么转圈儿,驴尾巴都冲地。”

    看来“切沃”同志不但不忌讳别人对自己驴脾气的调侃,反而还每每引以为傲的要将其大而化之。

    “我就说嘛,老一辈儿革命家的胸怀怎能如此狭隘我一直期待您的“敦敦教诲”,我们年轻人还是需要你们这些老同志扶上马、送一程的。要不然会走弯路,不把牢。”

    “少给我贫,是谆谆教诲,不是敦敦的。你如今能得到李大驴子的青睐,也许应该会有点儿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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