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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冷残河

    第二天,南兰按惯例审讯我,我中间突然插了句嘴,南兰顿时脸色大变,看怪物一样盯着我足足看了一分钟,我从她眼里感觉到了恐惧,是那种发自肺腑的恐惧。

    我暗觉奇怪,“梯田人魔”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区区一个名字,南兰这种冷面女警会吓成这样

    南兰一字一顿道:“你跟‘梯田人魔




第五章 暗杀
    第二天,我再次被提审,不过这次负责审讯的人不是南兰,而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大概五十岁左右。

    我一进门,就察觉到此人非同一般的气场,好像审讯室里的其他人,都成了他的陪衬。

    我在他对面坐定,南兰将我拷在椅子上,他抬眼看了我一眼,说:“你就是解晓丁”

    我点了点头,他又问了个问题:“你提到过‘梯田人魔’”

    “有问题吗”

    今天的场面让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还有昨天李老田说的那番怪话,无不验证着这个所谓的“梯田人魔”,一定非同小可。

    中年人说:“你身上发生的几起案子,有违逻辑,可又证据确凿,市局开过多次研讨会,都没能拿出定论。你昨天提到过‘梯田人魔’,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几起案子就合理了。”

    我还是很茫然,他说话一套一套的,可我根本听不懂啊。

    我憋了半天,终于说出我最想问题的问题:“梯田人魔到底是谁”

    中年人笑道:“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不过既然有了眉目,我们也就有了侦查方向,你不需要太担心。以我多年刑侦经验判断,你应该是无辜的,只要配合我们做好工作,你会有自由的那一天。”

    我看这人举手投足非常大气,铁定是个大官儿,我出身寒微,又才大学毕业,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光是这人的气场,就把我给镇住了,我居然没来由的对他十分信服。

    他把整件事的过程,有详细的问了一遍,不过问的方式比较奇特,他把过程打碎了,问的都是细枝末节的东西,显然在考验我。只要我说错一句话,就能证明我说了谎,我不敢怠慢,详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问完后,中年人朝我我伸出手,说:“我姓江,市局刑警队的,你的案子现在归我负责,以后咱们精诚合作。”

    我尴尬的跟他握了手。

    江警官说,现在最大的线索是陈铁,他们查到陈铁拿回血衣当天晚上坐上去往我老家的大巴,他们已经派了警察过去,希望能找到他。

    我觉得很奇怪,陈铁怎么会去我老家,我俩好归好,可我从没带他去过,也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我老家的位置,他怎么可能找到

    江警官说:“这就是最奇怪的,他拿了血衣,在市区停留了长达四个小时左右,然后才坐上大巴,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说:“要不,我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我爸妈”

    江警官摆了摆手,说:“我们都安排妥当了,你不需要担心,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

    江警官颔首道:“有任何情况,随时通知我们。”

    问询就这样结束,我出了审讯室都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为什么始终不肯告诉我“梯田人魔”到底是谁我现在人在看守所,难道还有人能伤害我不成,更何况我一穷二白,要啥没有,谁会花费

    那心思来害我呢

    南兰送我回监房,我才知道他们又给我换了一间单人间,一下子失去了室友李老田,我还有些不习惯。我刚才还拿定主意,今晚一定从李老田嘴里逼问出“梯田人魔”的真实身份,老跟人打哑谜的感觉太痛苦了。

    时间又过去了一天,这天中午狱警给我送饭,我躺在床上正无聊发呆,突然听到送饭人的脚步声。取物小门打开了,饭盒塞了进来,然后脚步声望前去了。



第六章 失踪
    查出看守所对我做手脚的人,是江警官和南警官的事,我交代完了整个过程,等待送我回去。

    江警官却对我能发现食物被下毒非常感兴趣,其实道理很简单,我只是善于注意细节,我从小就如此。

    江警官说:“看守所我不能呆了,他们会下毒,肯定也会想其他法子收拾我。反正已经有证据能证明,我可能是遭人陷害,为了安全起见,不如让我先出去。”

    江警官的意思很简单,让我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先藏起来,静观其变,既然对方目标是我,我消失了,他们一定会找我,到时候自然会乱阵脚。

    江警官思路开阔,不像一般警察这么僵化死板,我对他的印象立刻好上不少。

    既然我能离开看守所这种鬼地方,我当然求之不得,问题是有人要害我,我逃到哪儿去才安全

    他们起初的方案,是在室内帮我租套房子,做安全屋,再派人暗中保护我,等待凶手的出现。

    我不同意这一方案,我在看守所都能被人下毒,说明他们内部并非铜墙铁壁,真制造出这个安全屋,反而成了坏人的目标。

    我思来想去,决定回趟老家暂避。一来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我父母,前段时间听说我爸做了手术,而我当时忙找工作,没空去看他;二来陈铁坐上去我老家的大巴,从此杳无音信,我觉得其中有问题,想去打探一下;三来,按照他们警察办案的思路,我从看守所出去,最有可能的是被警方保护起来,所以他们肯定先调查江警官这边,这给我赢得了时间。

    我向江警官提出意见,江警官听后觉得很有见地,不禁对我刮目相看,我在审讯室呆到晚上,江警官帮我偷偷换了衣服,然后由南兰领我从后面出了警局,再送我去车站买票,我在浓重的夜幕下,乘上了通往老家的大巴,没想到这次回乡,又遇到更奇葩的怪事。

    坐了5小时汽车,凌晨的时候,我才抵达我老家所在的市区,然后又换乘小巴,小巴士车行一个多小时到达县城,再换乘黑车小面的士一个多小时,才真正抵达我老家所在的偏僻古镇,从古镇出发步行近两个小时,才是真正的到家。

    我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踏着黎明的晓光穿过一大片竹林,竹林后面就是我家的青砖瓦房。

    我走近,竟然发现大门是敞开的,不禁心中纳闷,我爸妈也太心大了,在这种穷乡僻壤,还夜不闭户,也不怕走村窜乡的野贼。

    我推门进去,大声喊我爸妈,喊了几声没回应,我顿时心里一沉,这连日来发生的怪事迫使我的神经特别敏感。

    我爸妈住的主卧大门紧闭,我敲了两下,没有回应,于是提气一脚将门踹开,我打开灯,发现屋里井然有序,不像有贼闯入的样子。

    更怪的是,门明明是在里面反锁的,可我爸妈居然不在房里,房子门窗完好。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叫醒邻居,邻居都说我爸妈昨晚还在家,隔壁一位大娘吃了晚饭

    还去我家窜门,怎么半夜人不见了

    我意识到这事一定跟我身上遭遇的怪案有关,我拿南兰送我的手机,给江警官打了个电话,手机响了两声,话筒里传来江警官略带沙哑的声音,我匆忙说明事情,江警官奇道:“我们的同事昨天去过你们老家,在村子里进行过调查和走访工作,没发现陈铁来过的迹象,才撤退回县城了。”

    我更加狐疑,难道那帮人没



第七章 悬头
    起初我并不相信,以为陈铁坐上去我老家方向的大巴只是巧合,他根本不知我家在哪里,又怎么会去我家

    没想到,最不可能的事,居然成真了。

    他劫走了我爸妈,后面的事,我不敢再想,劫走之后呢,他又对我爸妈做了什么

    难道从邀我看东晋石佛,石佛断头,胖和尚被杀,我被污我凶手,背后的始作俑者都是陈铁

    我俩从大学就感情奇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家里条件不好,陈铁是我眼里的富二代,他没少在经济上帮助我,还带我见过不少世面。我穷**丝一个,什么都没有,陈铁就算要害我,目的在哪里

    我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对劲,这整件事就是一个迷局,没有因果,更没有逻辑,我彷徨其间,跟深入梦境一样。

    县城的警察很快赶到我老家,江警官已经交代过他们,他们让我做了笔录,同时痕迹科勘察了现场,其他警察在我们村子展开调查。

    数十名警察在我们村折腾一天,搜索半径远达附近五公里,甚至还进了深山密林,仍旧一无所获,到天黑的时候,他们只好撤回县城。

    警察让我跟他们一起回县城,我坚持留在家里,我想也许这件事注定跟我有关,只要我留下来,说不定绑我爸妈的人会跟我联系,事情还有转机。

    警察大队人马撤离了村子,江警官觉得我目前处在险境,特意留下三名警察暗中潜伏在村外,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们随时进村支援我,不过对村民,他们还是做出撤退的样子。

    我佩服江警官的细心,有了外援,我也安心不少。

    我一个人留在老宅,我爸妈无故失踪的事,已经全村皆知,所以一到天黑,整个村子门户紧闭,全部熄灯,小山村恍如变成坟场。

    我吃过晚饭,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有鉴于我爸妈的遭遇,我锁死门窗,同时保持与村外隐蔽警察的联络。

    我早早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我以为自己做梦呢,这大半夜的,整个村子都睡了过去,谁会大半夜来敲门

    我翻了个身,突然浑身一震,我家那大木门被敲得砰砰砰的乱响,真切无比,我浑身一麻,翻身坐起来,同时朝外大吼:“谁”

    敲门声戛然而止,我穿着裤衩跑到客厅,这大木门实得很,不像城里防盗门有猫眼,能看清外面动静。

    我操起一根棒子在手上,手里有了家伙,胆子就特别肥,再加上我爸妈出事,做儿子的居然什么都做不了,我正愁找不到他们呢。

    我打开门出去,外面空荡荡的,有风吹过,树林打着呼哨,犹如群鬼夜哭,我打了个寒颤。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得钻心,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刚才敲门的声音我记得非常清楚,肯定是人为的。

    半空中悬着一轮明月,雪白的月光兜头浇下来,照得我家屋前一片雪亮,远处别家的房屋和庄稼犹如镶嵌在银色的光影里,异常漂亮,可就

    是不见人影。

    我在附近找了一圈,在我家屋前一棵老树上发现一块血红的x,那红叉还滴着鲜血,异常可怖,看得我浑身一哆嗦。

    我环顾四周,万籁俱静,刚才敲门距现在也不过片刻功夫,敲门人已经不知去向。

    我赶紧给驻扎在村外的警察打电话,号码拨出去,盲音一片,我吃惊的发现手机居然没有信号。

    手



第八章 归来
    我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这颗血淋淋的脑袋,给我产生了极端不好的联想,我想到我失踪的父母亲。

    我在榕树脚下转了几圈,决定爬上去把脑袋给取下来,空焦急起不到任何作用,唯一的办法,还是只能一看究竟。

    我爬上一节树杈,大老远看到远处有手电筒的光在乱照,我一个激灵,将自己隐藏在树叶后面,只见手电筒的光柱穿透黑暗,朝我这边赶来。

    我心里清楚,肯定是有人听声音找过来了,不过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等他们靠近了,我逆着光看过去,认出来的是三个人,他们正是蹲守在村外的三名警察。

    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悬在树梢上的那颗脑袋,拿手电筒照过去,我抬眼去看,瞬间看清楚了那物件,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狗头。

    这可把我吓得够呛,几乎失足从树上掉下来,我脚下一滑,下面警察呵斥道:“谁”

    我听到有拉枪栓的声音,急忙惊叫道:“别开枪,是我。”

    我顺着树干滑落下来,三名警察看清是我,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枪还没放下来,为首的一个叫李高的警察严肃道:“你小子怎么来这儿了还鬼鬼祟祟躲在树上”

    我无奈道:“你们怎么来的,我也是怎么来的。”

    李高道:“你也听到了”

    我点点头,说:“我从小在这儿长大,熟悉山里的状况,所以比你们早到一步。”

    “那你为什么会躲在上面”李高仍心有余悸。

    我如实说了,李高是个聪明人,意识到我没说谎,才喝令其他警察把枪给收了起来。

    那只狗头悬在树梢上打着旋儿,头顶上拴了一根细长的绳子,绳子一端挂在树梢上,榕树底下的草地上,鲜血浸湿了一大块都是。

    “哪儿来的狗”李警官举高手电筒,从各个角度照着狗头。

    我冷静下来,仔细打量片刻,突然想起来,这只狗不正是村口丁老瘸子养的大黄狗吗

    大黄狗是丁老瘸子从山外带回来的,据说是藏獒的种,打小凶悍,行动迅速,丁老瘸子是个猎户。他进山打猎摔断了腿,本以为这辈子告别打猎了,没想到他出山一趟,弄回来了这么一只黄狗。

    有黄狗护卫,丁老瘸子无往不利,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这黄狗也真神得很,山里遇到野兽,它根本不怕,什么东西它都能跟人家干,野猪财狼,甚至熊瞎子它都不怕。

    正因为此狗彪悍,一度成了我们村的看门神犬。早些年乡里闹贼,有不开眼的小偷潜入我们村盗窃,被大黄狗追撵到后山,差点活活咬死。从此以后,外村人来我们村都要绕道,更别说野贼,大黄狗也赢得了全村人的敬仰。

    没想到这样一条好狗,居然落得这种下场,什么人有这种本事,能取大黄狗的脑袋

    我又惊又奇,内心深处更是一阵悲凉,这狗陪伴了我们很多年,竟然

    就这样死了,再想到我爸妈,他们狗都不放过,更何况人

    我上去把大黄狗脑袋取下来,本想就地掩埋,但现在特殊时期,李高将狗头小心包裹,又对现场拍了照,拿回车上去了。

    我还把榕树上的红叉指给李高他们看,李高耸然动容,我又提起我家刚才的离奇敲门声和树上的红叉,李高脸色都变了。

    我们重新回到村里,丁老瘸子家屋门紧闭,估计还在酣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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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红叉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揉揉眼睛,掐掐自己,生疼,眼前看到的画面不是假的,我也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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