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不容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行气血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裴疏直接将南宫明溪整个扛上了肩头,南宫明溪挣扎。“你做什么”
“我只是来杀一个人的,不是来和一群人打架的,走了。”毕竟,要是再不走,南宫明溪突发兴致命令自己杀了所有人,就真的没意思了。
只见裴疏扛着南宫明溪一脚踏上窗台,在隐言惊异的目光中跳了出去,渐行渐远。
屋里一片狼藉,被震碎的木门,一地的绳索还有脏兮兮的饭菜,以及弦的尸体和狼狈不堪的隐言。
……
齐风继任王位以后,也就不可能再继续呆在南云王府了,有意留下白业,却遭到无情抛弃。
第二日看见书桌上静候的面具之时,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一般。“唉,果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齐风拾起面具在手中斟酌了片刻。“父王已去,有些东西也应该跟着去了,其实弑血军从被父王舍弃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消失了……”
面具被扔入火炉之中,点点焚烧。
“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再无黑业此人。”
……
小屋里,隐言提笔在纸上写下没事二字。
白业若有所思的撑着侧脸看着隐言。“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白业回到行水宫已有数日,行水宫的所有变故也都逐渐稳定了下来,至于弦,被葬在了商翎的旁边,估计是商翎不太乐意吧,下葬的当天雨落倾盆,仿佛无声的控诉。
隐言再次提笔,白业看着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善、恶、到、头、终、有、报”
不再搭理白业,隐言放下毛笔起身推开已经修好的木门走了出去,拾起水壶做着从前天天都在做的事,浇水。
白业拿起隐言写的这句话也跟着走了出来,一脸的匪夷所思。“你是在预示我的未来吗”
隐言浇水的手一顿。“……”
大风突起,白业手一松,轻薄的纸张随风而起,消失在天际。
……
偏僻的东南小院里,唐香搀扶着已经可以下地的消风做着复健,至于书禾,其实那点伤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故意留下来调侃消风。
……
凤芫阁,陆简羽看着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微微皱眉。“这个陶因,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呢”
嘎吱——
楚寒心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你在看什么”
陆简羽做贼心虚般的将传书给收了起来一脸陪笑。“没、没什么。”
楚寒心面无表情的来到床边伸出一只手。“拿来。”
陆简羽微愣。“什么”
二话不说,楚寒心直接一把抓住陆简羽在藏什么的胳膊生硬的掰了起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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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结束感言
第一卷的故事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阅读与支持,敬请期待后续发展,愿这片我所描绘的江湖能够带给你不一样的心动。
我明白,这条路一开始是孤独的,就只能看着各种数据的变化猜测是否有人在看,是否有人在支持,自己给自己鼓励以及写下去的勇气,新人嘛,没人是正常的。
但是我相信可以积少成多,感谢每一个留下足迹的小伙伴,是你们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同时,我也相信着有许多默默无闻在追更的小
59.掉身份的城主
待白业想起那盆被托付给自己照看的盆栽之时,那颗盆栽已经枯萎到近乎与底座的黄土混为一团。
要怪只能怪这一个多月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白业感觉东方冕应该会理解自己才对,嗯,毕竟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也想象不出他生气的样子。
然而实际上……
东方冕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双手捧着盆栽,宝蓝色的锦缎外袍铺了一地,眼眶边缘疑似晶莹的泪花在闪烁着。“我的盆栽……”
白业有些于心不忍的几度欲伸手去安抚,但是想想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安抚的,也就算了。“呃,你好歹也是一城之主,这样被人看见了多掉身份还是先起来吧,盆栽的事……”
豆大的泪花顿时从东方冕的眼眶中滚了出来,一颗接着一颗,白业心口一颤。“你……你别难过了,我知道是我不好,要不然我赔你……”
东方冕闻言缓缓偏过脑袋,用哭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白业。“你怎么赔这可是天诛伏地果的幼苗啊,世间难寻,就连知道其存在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这一番话让白业立时语塞,真的,自己还真不知道什么天诛伏地果。“既然是果实总有其作用吧肯定能找到代替品的,你告诉我,我帮你找。”
谁知东方冕却突然禁了声,招呼人过来将已经枯萎的盆栽小心翼翼的抬走,自己则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拍拍衣袍站起身,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四十五度角仰望着白业后方的天空。“嗯,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为什么变的这么快为什么不看着自己说话“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把这样一盆稀罕玩意寄养在我这儿”
“隐言过的还好吧把我的御用医师拐跑这件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白业瞬间懵了,要怎么表达隐言一不小心就哑了这件事“呃,这个……”
东方冕察觉到白业的不对劲,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隐言怎么了”
……
“我跟你拼了!”
隐言从后方勾住东方冕的胳膊奋力阻拦着,东方冕则一副要跟白业拼命的架势,白业听到动静从门外探了一下脑袋,又猛然收回。
“白业!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跟你没完!”
白业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的走到了大门前与东方冕面对面,隐言一恍神的功夫竟然被东方冕给挣脱了,东方冕猝不及防几步扑到了白业的身上,愣愣的抬头,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我……”白业试着开口。
谁知东方冕却又突然从白业的身上爬了起来,回身走到隐言的身前拉起隐言的胳膊重新勾住自己,然后……
“我跟你拼了!”
“……”隐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解释的**了。
“……”白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辩解的**了。
察觉到氛围之中蔓延的尴尬,东方冕叹了一口气放下隐言的胳膊坐回凳子上,目光凝重的看着桌上隐言方才书写的我哑了三个大字。“说吧,是怎么回事”
隐言来到桌前再次提起毛笔,与白业无关。
东方冕沉默了片刻。“我想和隐言单独谈谈,白业,你先出去吧。”
……
“你既然不想让白业知道,那让我知道应该没关系吧”
隐言提笔,没关系。
奇怪,明明是自己这么问的,为什么隐言写了没关系以后心里又有点难受呢
紧接着,隐言写下了大致的来龙去脉,东方冕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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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青铜面具
“呸,那个南宫明溪算什么东西,一条狗也可以这么嚣张的吗”
“就是,阁主还在的时候整天跟在阁主后面摇尾乞怜,如今阁主失踪了就妄自托大,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见就恶心。”
“这就是你们少见多怪了,不知道什么叫狗仗人势吗”
“我看他连一条狗都不如,真当炼心阁是他的了看他的样子都快把自己当成阁主了。”
“等阁主回来自然会收拾他,到时候看他还怎么扑腾。”
一墙之隔,屋里的议论声透过半开的窗子清晰的扩散而出,行至窗边便止步不前的南宫明溪低垂着脑袋满脸阴沉,捏着拳头的双手骨节嘎吱作响。
裴疏沉默的站在南宫明溪身后,虽然无法回忆过往,但多少还是听明白了这些话代表着什么。
“走。”
南宫明溪猛然拉扯细链快步走过半开的窗子,裴疏皱眉跟上。
……
“奇怪,我刚才好像看见了阁主……”屋里一人突然推开半开的窗子四处张望着,但是什么也没有。
“别做梦了,阁主要是回来了哪还有他南宫明溪指手画脚的份儿。”
“说起来,阁主已经失踪了好多年呢……该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乌鸦嘴,别乱说话。”
……
堪比刑房的大殿,这里是南宫明溪曾经呆过许久的地方,所以对大殿之中的每一处都映象深刻,无法忘却。
“你……”裴疏伸手去触碰一直站在前面默不作声的南宫明溪,手却被无情打开。
“我告诉你,这里的每一个刑具你都要尝一遍!这是你欠我的!”
“……”裴疏缓缓放下了被打开的手。
“不过在此之前……”
南宫明溪拉扯着裴疏来到大殿中央,脱下了裴疏的衣袍,然后将悬天而下的两只铁环分别扣在了裴疏的双腕上,裴疏的两只胳膊就这样被大开着吊在半空。
“跪下。”
很自然的就跪了下去,毕竟,调教者的命令无法抗拒。
厚重的铁块拖沓之声在裴疏的身后响起,一只略矮的长方形铁架被南宫明溪挪到了裴疏的脚边,立起的部分向前倾斜,上面有两个圆洞间距约一臂。
裴疏的两只脚裸就这样被扣了进去微悬空搁在圆洞里,仅剩两只膝盖点着地面,铁块之重加上倾斜的幅度,起不来也挪不动,可以说是被牢牢固定在了地上。
南宫明溪拿着两张青铜面具蹲到了跪在地上的裴疏面前,一只蓝色,一只紫色,不过都奇丑无比。“你喜欢哪个”
裴疏不明所以的看着南宫明溪。“嗯”
“可要想清楚咯,一旦选了,就很难再替换了。”南宫明溪的面色有些阴沉,看不出意图。
“……”裴疏一点也不想选,因为真的很丑。
“既然你不选,那我帮你选好了……就蓝色吧。”语落,紫色的青铜面具被随手扔出,厚重的铜块砸到地上浑厚一响,加上空旷大殿的效果加成不觉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南宫明溪将蓝色的青铜面具附着到裴疏的脸上比了比。“果然刚刚好呢。”
裴疏皱眉。“你想给我戴上这个”
“不。”
“嗯”
缓缓将面具从裴疏的脸上挪开,眼眸微垂。“是烙在你的脸上。”
裴疏闻言面色一变,却是除了愣愣的僵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
“你应该明白,如果让炼心阁的其他人发现阁主变成了奴隶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他们不会帮你……而是会如我一般变本加厉的折磨你,毕竟,谁不想体验一下将曾经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儿”
裴疏面色复杂,已经想不起来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本来面具早就已经打造好了……存放数年,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呢。”
……
青铜面具在火炉中烧炼着,直到滚红,被南宫明溪用长钳夹住两端拖了出来,火星飞扬,滚红的青铜面具在半空中触目惊心的游离着,隐约可以闻到焦灼之气。
裴疏的脸已提前被铁架固定住下颚接近脖子的地方,挪不动分毫。
“当心了,脸部不要有大幅度的变化,否则难受的是你自己。”
裴疏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滚红铁块咽了咽口水,恐惧逐渐蔓延上心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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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虚血之症初显
将围观者全部打发走了以后,南宫明溪叹了一口气。“碍事的终于走了,阁主大人,我们继续吧。”
青铜面具中的眸有些疲惫,如果不仔细看估计也看不出来。“……”
南宫明溪围绕着大殿走了一圈。“这九十八套刑具至少要一天过三样以上才可以在一个月之内走完全程呢,况且我们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裴疏闻言终于开始认真的打量起了这个大殿,只是比起之前要困难许多。
因为不存在余光,就只能透过已经覆盖住眼睛四周的方型小孔看外面,难免狭窄。
大殿四周琳琅满目,光鞭子放眼看去就有粗细形态不等的上百条挂在墙壁之上。
……
看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成群结队缓缓步入行水宫,白业的眼皮不觉跳了那么一下。
“冕,你没事带这么多人做什么我的行水宫看起来很大吗”
东方冕闻言看了看四周。“嗯,比起我的府邸确实小了一些,要不然我帮你扩建一下”
白业嘴角一抽。“要不要我把你的嘴也扩建一下”
东方冕有些委屈。“这么凶干嘛,我又没有恶意,这阵仗又不是给你看的,是给那个新帝看的,拜访你就要经过他的地界,我身为一城之主,如果跨越地界而不见地界之主是会被当做贼的。”
白业沉默了片刻。
“你可以先见了他,然后把这些人遣散回去再来拜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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