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不容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行气血
白业没有搭理东方冕的调侃,而是直径撇过身子让东方冕的视线可以看见里屋。“那颗盆栽……是之前你托付给我照顾的那颗吗”
“是啊,你不说我差一点给忘了,既然你的虚血之症已发作,隐言也应该什么都跟你坦白了吧其实这颗天诛伏地果的主要作用就是能够无限充实人的气血,除此以外,也可以算是难得的收藏品,特别是在生长期间,其周身扩散而出的微弱颗粒对人体非常有益,所以当初才会主张让你来照顾,虽然这颗天诛伏地果是隐言的,但他已经答应了根治你的虚血之症以后就送给我。”
白业顿了顿。“可以根治”
东方冕突然一愣,捂住了自己的嘴,含糊的声音从被捂住的口中发出。“你……原来还不知道这事儿啊”
“现在知道了。”
东方冕看着白业突然转向门外的视线跟着转了过去。“隐言……”
隐言扶额,刚到门口就听见东方冕一大串的全说了出来,想阻止都来不及。
“为什么不告诉我”白业疑惑的看向门外的隐言。
隐言叹着气走了进来,拿起一旁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来到白业与东方冕所落座的桌前,放下纸张磨了磨墨开始提笔,我只是不想给予你可能破灭的希望。
“可能破灭”
“隐言的意思是这天诛伏地果极难结出果实,所以不确定什么时候才可以帮你治疗,怕你空等。”
隐言接着落笔,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隐言的意思是,既然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帮你治疗,那就干脆连病症也一起隐瞒好了,说起来,这颗天诛伏地果本就是隐言为你以备不时之需而准备的,毕竟你的虚血之症当初也没办法根治,随时都有可能被唤醒然后发作,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隐言本来预计的是在你的虚血之症再次被唤醒以前就给你治好的。”
隐言继续落笔,世事难料……
“隐言的意思是,没想到天诛伏地果不但没有结出果实,反而还枯了,你的虚血之症不但被提前唤醒了,还发作了。”
隐言皱眉落笔,这天诛伏地果……
65.强强联手,欺负小盆友。
“谁!”
白业突然站起身子猛然一喝,只听沙沙作响,不远处的树梢轻微颤动,紧接着银茫刺目直线逼近。
咚——
一枚暗器贴着白业微微侧过的脸颊滑进了后方的木门里,白业立时脚尖轻点两步跃上那支有动静的树梢,待东方冕回过神的时候身边已空无一人,一片落叶刚好飘到地上。
“怎么了”东方冕这才后知后觉的跟着站了起来。
片刻,白业拎着一个人的后衣领从树梢上跳了下来,那人的口中夹杂着叫骂,悬空的四肢不断挣扎。“臭魔头!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东方冕走近一看,是一个莫约十几岁的少年。“小鬼,可以啊,年纪轻轻就有胆来刺杀行水宫的宫主。”
“和魔头呆在一起,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被白业拎着后衣领的少年非常嚣张的冲着东方冕怒喝。
这话东方冕不乐意了。“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我是我,他是他,不能我两站一块你就说我不是好人啊,你要说他不是什么好人我承认,可我是无辜的啊!”
白业冷着脸将人扔到地上。“说吧,谁给你带的路”
少年一阵吃疼,揉着屁股胆怯的仰望着白业,语无伦次。“我……我,我自己来的!”
白业眼眸微眯,东方冕恍然大悟。“对哦,若是没有人引路,一般人应该很难上到行水宫来才对。”
况且还是这样一个小鬼,能自己上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白业栖身蹲到少年的面前,眸若冰霜。“如果你不说,我就先折断你的一只胳膊。”
少年闻言浑身一僵,摇着脑袋颤抖着身子一点点后挪。“不……不要……”
白业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少年的一只胳膊,少年顿时被拉扯住无法再后挪分毫,另一只手使劲掰了掰白业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眼眶闪烁着泪
花。“救……救命……”
白业冷喝。“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谁给你带的路!”
少年被吓到脑袋一懵,惊慌失措间看到一旁的东方冕,随既一把抓住了东方冕的衣摆。“救我……救我我就相信你是好人!”
东方冕被猝不及防的一扯差点摔倒,弯下身子去掰少年的手。“不,我不是好人,你放手!”
“求求你!救救我!求你……”少年死死的抓着东方冕的衣摆苦苦哀求,就是那手颤抖的让人有些心疼。
东方冕顿时急了。“你别求我!我也怕他啊!我劝你还是快说吧,他这个人超可怕的,凶起来连人肉都吃!你看我这里,我昨天刚被他咬了一口,现在还疼着呢!……哎呦,你打我干嘛!”
“你闭嘴。”
东方冕委屈的向少年示意。“你看吧,他根本就不给我面子的。”
少年唰的一脸惨白,缓缓松开了东方冕的衣摆。“我,我说……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吃我,我不好吃的……我……”
白业此刻已是面色铁青,被东方冕给气的。“说。”
少年咽了咽口水。“我……其实我已经在山下寻了好多天的路,直到今天早上,一个穿白袍的人从山上走了下来,然后下午又回来了往山上走,我就是跟着这个人上来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因为他裹的很严实……”
白业闻言微微皱眉,一把抓过东方冕带上帽兜,将背面转向少年。
东方冕一脸懵逼。“你做什么”
少年看着东方冕的背影从迷茫到惊异。“就是这个背影!是他!就是他!”
“……”白业冷漠的一把推开了东方冕。
“呃,你听我解释……”东方冕尴尬了。
少年一改之前的嚣张,可怜兮兮的看着白业,大概是真的被吓到了,害怕自己被吃掉。“我,我已经说了,拜托你不要吃我……”
白业看着少年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
66.裴疏归还
五月中旬,天气愈见炎热,东方冕已在行水宫呆了半月有余,期间搞了多少破坏白业就不想说了,反正特别想赶人。
“已经半个月了,你还打算晾他多久”
东方冕不置可否。“啧啧啧,白业,你和新帝有些交情吧毕竟,他在很大程度上是倚仗着你黑业这个身份上位的呢。”
白业闻言微顿。“不,他本就有这个能力,与黑业无关。”
东方冕想了想。“这么说吧,他现在估计已经焦头烂额了,这种时候我还是不要再去给他增加负担比较好。”
“怎么回事”
“新帝好像是将原本的国号‘明’更换为了‘启’吧”
“是。”
“之前下山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东云国那边有意与启国联姻,但是现在的启国只有一位公主,新帝又好像不大乐意的样子,东云便以此判定启国并无结好之意,蓄意借此起兵,那么,新帝又会怎么做呢”
“……”
“一个决定便关乎到黎民百姓的安危,是战是和全在他一念之间,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好哥哥,为了自己的妹妹坚持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他必须同意联姻,否则,启国危矣。”
“唉……”有什么莫名的记忆在白业的脑中浮现,那个执着又倔强的小姑娘,估计不会愿意吧
“希望新帝不会太过感情用事,如果他做下了错误的决定,我也就不用去见他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毕竟,一个将亡之国,没有人会愿意平白无故的来摊这趟浑水。”
至于启国会如何,倒是与行水宫没有半分关系,行水宫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毕竟行水宫并不在启国的国界之中,而是建立在国界之外的群山秀水之间。
……
雅致的御书房里,齐风正在认真的批阅着奏折,阅览,然后批注,再将批好的奏折放到一旁,摊开下一本继续,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又一本新的奏折被摊开,齐风原本闲散的神情在阅览过后微变,提笔快速批过逃也是的将这本奏折划开继续下一本,没想到的是,下一本非但没有让齐风的面色缓解,反而更加凝重,提笔快速批过继续下一本。
从一开始的清闲困倦缓缓批阅,到现在的一目十行却行行眉头紧锁,批阅的笔速越来越快,换奏折更是换的手不能停,直到……
哗啦——
紧崩的弦终于还是断了,满桌的奏折全都被猛然站起身子的齐风弯腰一把呼到了地上。“混账!”
“圣上息怒。”御书房伺候的奴才们在齐风大怒过后依次跪下。
似乎还嫌不够乱一般,齐悦心这个时候提着裙摆在侍卫的阻拦下闯了进来。“哥!我不嫁!”
齐风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又坐了下去,无奈的看着齐悦心。“哥知道,哥会想办法的……”
但是齐风知道,齐悦心必须嫁,否则启国危矣,就只是自己还不愿意面对现实,拼命的拖着而已。
……
“冕,你的沐阳城与东云国有些往来吧”
东方冕一愣。“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他吧”
白业摇头。“如果这位公主真的嫁了过去,请你有空的时候去东云国看看她过的好不好,以义兄的身份帮忙照应一下,你的面子东云国怎么样都会给的,不是吗”
东方冕鄙夷。“难道这是你心上人!”
“别胡说,就只是有些交集而已,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却要承受这么多,难免让人有些惋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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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城主发火了
宽敞的大殿,即便是在炎热的六月依然保持着清凉感,四面回风。
而在大殿中央,是一个被奢华软布覆盖住的巨大长方体,从软布上隐约映现的坑洼,以及细微可闻的吱吖声可以大概推断出,这是一个巨大的铁笼。
齐风长袖掩面,面色极度难看。“你自己看办吧,我先回避,想好了出来找我,这是钥匙。”
看着齐风匆匆离开的背影白业微微皱眉,这个铁笼里无非就是关着裴疏,而且看齐风的样子应该是早就已经看过了吧,到底有什么可回避的
这么想着,白业走近铁笼一把将软布拉开,刹那,刺鼻的血腥味以及腐烂的恶臭在一瞬间充斥满整个大殿,即便通着风也挥之不尽。
眼前的景象让白业的面色瞬变,如同齐风一般长袖掩面,连退数步。
……
只见铁笼中跪着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两只脚裸被固定在后方略微向前倾斜的长方形铁架里,两只手腕被铁环紧扣着,由铁环上的锁链向两边延伸至铁笼的上方固定,锁链紧崩,全然没有留下一分间隙,脖间铁环上的细链更是清晰可见的穿过了胳膊上的肌肉一圈又一圈,细链上血迹斑斑,而在低垂的面容上,是一只奇丑无比的青铜面具。
裴疏整个人就这样被牢牢的固定在铁笼中无法挪动分毫,其实被束的姿势和在大殿没什么区别,就只是原封不动的搬到了铁笼里而已。
大致看清以后,白业又走近了两步。“你是裴疏”
毕竟面容已被青铜面具遮挡,浑身上下又血肉模糊到无法分辨身型,真的连是不是个人都很难看出来。
一阵寂静,铁笼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死了一般。
“说话。”白业伸手握住铁笼的其中一只栏杆将铁笼整个晃动了一下。
“呃——”一声近乎嘶哑的哀鸣顿时从铁笼中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口中发出。
虽然嘶哑,但白业不会认错,这个声音确实是裴疏的,不得不说,被虐成这样已经很惨了,就连白业都有些于心不忍的感觉。“……”
“我的天……”
东方冕随后而至,也用长袖掩住了面容。“这个人真的是裴疏”
“是他。”白业皱着眉找了找铁笼的门,然后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喂!你要做什么”东方冕在铁笼门口止步。
“当然是把人放下来,你不是说过,他不是真正的凶手吗既然如此,那他就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对,这样半条命吊着万一死了怎么办”
话语间,白业已来到了裴疏的面前半蹲下身子,听着微弱而凌乱的呼吸声,人应该是清醒的没错。“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要配合我的询问,如何”
面前的人却没有任何回应,只见一丝丝鲜血从青铜面具嘴巴的地方流了出来,白业顺势捏住裴疏的下颚将脸抬起,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仔细看便可以发现,在青铜面具空缺的嘴巴位置上横镶了一道铁棍,而从铁棍上,一颗刺球正延伸在裴疏的口中,裴疏就这样虚弱的尽力大张着嘴,可即便如此,仍然会时不时碰到刺球,此刻已是被刺到满口鲜血。
白业首先想到的是摘掉面具,却并没有发现可以将面具固定在脸上的东西,又试着挪了挪面具,这才发现,面具是被烙在了脸上。
一阵沉默过后,又掰了掰铁棍,自然是掰不动。“罢了。”
白业两指捏住铁棍上固定刺球的地方,催动内息,炽灼之气顿时将铁棍烧红,然后溶解断裂,再一点点将刺球取出,扔到地上。
“白业!”东方冕顿时急了,本来虚血之症就已经发作过了,还在这种小事上动用内息,这不是找死吗
“别叫的我快要死了一样。”白业满头冷汗的一点点收起内息,这种小范围的
68.谜底
空气凝固了那么片刻,只见白业竟然真的掌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东方冕眉头紧锁。
“你!”看着白业就这样拖着疲惫的身子渐行渐远,长袖中的手一点点捏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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