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不容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行气血
东方冕摇头。“那可不行,我就是故意晾着他的,来之前还刻意见了王丞相,就等着他告诉新帝我已经来了这件事。”
“为什么”
东方冕轻笑。“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了,你即便知道了也没有用。”
“你打算晾他多久”
“其实还没有想好,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月吧。”
白业垂眸。“哦,回去记得报销住宿费以及伙食费。”
“……”
“城主!銮轿卡住了进不来!”
东方冕看向白业,白业一口回绝。“不许拆门。”
“那就搁外面吧。”
“是。”
莫约傍晚晚饭的时候……
“呸呸呸,这是什么啊”东方冕一脸嫌弃的将刚刚夹到嘴里的菜又都吐了出来。
“……”白业视而不见的继续吃着。
见白业不搭理自己,东方冕又依次把每道菜都尝了一下,只不过是尝一下呸一下,直到最后猛然将筷子拍到桌上。“白业!你平时就吃这些东西的吗这是人吃的吗!”
“……”白业仍然视而不见的继续吃着。
东方冕怒了,一把夺过白业的碗筷。“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一阵寂静过后,白业拍桌而起。“闹够了没有!”
门外路过的人听到动静猛然一惊,随既匆匆离开,毕竟命比热闹重要,不应该看的热闹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又是一阵动静……
白业此刻正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胳膊掰着东方冕的脑袋,夹着菜一点一点往东方冕已经塞不下的嘴里怼着。“不是人吃的你也给我吃下去!”
“呜——”东方冕一脸心酸,近乎已经放弃了反抗,任由白业塞着。
……
以至于第二天的东方冕乖了许多,有什么吃什么默不作声。
“不挑了”
东方冕端着碗猛摇头,吃完就溜了。
砰——
关上房门以后,东方冕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里屋,一颗枯萎的盆栽此刻正被放在里屋的桌上。
隐约可以发现,已经有细微的小牙从枯萎的缝隙间长了出来。
看着小牙,东方冕的眸中闪过流光。
62.城主委屈
五月初,盛夏的苗头已细微可见,不过还不是很热,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
小院里,东方冕正好整以暇的靠在太师椅上小歇,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可就在半梦半醒间,一道人影突然悄无声息的映在了东方冕的身上将大半阳光遮去。
逐渐察觉到不对劲的东方冕睁眼微皱眉,看清来人以后缓缓坐起了身子,明明已是五月,东方冕看着白业的面色却莫名的感觉有些冷。“干什么”
白业额露青筋,指了指一旁被推倒大半的墙。“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冕闻言一副小题大做的样子又重新躺了下去。“白业,这就是我说你了,你怎么建的房子也不请个风水师帮忙看看,你这墙砌的可是完美的避开了阳光啊,整个院子都阴落落的有光却照不进来,我给你推了你应该谢谢我才是。”
……
“救命啊!杀人啦!”
“东方冕!你要是不把墙给我还原我非剁了你不可!”
两个人就这样一追一逃满院子乱窜着。
“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追我啊!我快要跑不动了!”
“是你跑我才追的!”
“不跑等着被你揍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揍你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把鞋穿上咱们还能好好聊!”
约一盏茶过后……
白业拎着东方冕的耳朵拖到倒塌的墙边。“这个院子是专门用来避暑的!我看天转热了才特地安排给你,你倒好,直接把墙给我推了!你要晒太阳不会出去晒”
“疼,轻点,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保证给你重新砌起来!”东方冕拼命的掰着白业拎自己耳朵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看着东方冕的样子,白业有些无奈的松了手,放下最后通牒。“禁止破坏任何建筑物,明白”
东方冕捂着耳朵可怜兮兮的点头。“明白……”
一晃数日,推倒的墙确实又重新砌了起来,虽然是东方冕指挥别人砌的。
“东方冕!你给我站住!”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
青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搬了个小板凳,手里是切好的西瓜。“你们城主又怎么了”
只见一人一脸泥巴,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将铲子插进地里揉了揉腰。“喏,刚让我们把大路给挖了。”
青蛰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挖大路干啥”
另一人扛着长长的竹管从青蛰身后走过。“城主想要池塘乘凉呗。”
瓜掉了。“真能折腾。”
……
东方冕双手捏着自己的耳朵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你……你别生气……”
白业怒火高涨的拿着几乎只剩下棍子的扫把敲在东方冕旁边的墙上,墙被敲的一震,掉下些许碎末。“这才一天不看着你就给我搞事情,谁让你挖路的嗯你挖哪条路不好还偏偏挖大路这里是你的府邸吗是给你瞎搞的地方吗!”
东方冕紧闭着双眸,待白业吼完了以后又缓缓睁开。“我让人填了就是了……”
“站起来!”白业用扫把勾住东方冕的胳膊往上提,东方冕被无奈拖起,委屈的看着白业。
“所有人都给我滚!”
白业一声吼,还在忙活的人立时都停了下来,见东方冕没反应,一哄而散。
白业又将扫把从东方冕的胳膊下抽出,横扫向一旁的大坑。“东方冕!你给我去填!填不完别想睡觉!”
东方冕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业,嘴巴近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不确定的询问。“就,就我一个人”
“你自己想的馊主意还要别人帮你买单吗快点!”
一棍子猛然呼到了东方冕的小腿上,东方冕跳了跳脚连滚带爬的往坑边跑。“是是是……我填就是了,别动手动脚的嘛。”
不过,东方城主啥时候干过这种粗活,直到黄
63.真正的血魔
骤然,水分的极速流失感再度出现,方才咬东方冕的那一口明显还不够,但是……
白业极度抗拒着,如果要靠吸食人血才可以活命,那么自己和怪物又有什么区别
可水分的流失越来越严重,不过片刻,嗓子已到了干涩的地步,白业猛然扑到桌上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着,冰凉的茶水缓缓滑入喉中,意外的是,干涩的感觉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
啪——
茶壶被白业摔到地上碎成数片,水渍流了一地仍然在缓缓向外扩散。
白业整个人就这样狼狈不堪的扑到了桌上,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嘴唇逐渐出现崩裂,微微张了张,才发现嗓子已经干涩到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烦躁中使劲将桌子掀翻,没了支撑点的瞬间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或者说,是头脑发昏到已经无法再挪动分毫。
白业疲惫的看着眼前似乎正在逐渐枯萎的手愣了片刻,挣扎着将手腕挪到嘴边,然后一口咬了下去,鲜血顿时顺着手腕流到地上,白业艰难的吸吮了片刻,然而,水分的缺失感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反而愈演愈烈,果然,拆东墙补西墙是不行的。
白业绝望的松了口,脑袋无力的歪倒在地上等待着死亡……
砰——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视线一片浑浊的白业看着模糊的人影双眸缓缓闭上。
……
滴答——
有什么自己非常渴望的东西正在一点点滴入喉中,无意识的吞噬着,哽咽着,直到神志逐渐恢复,艰难的睁开了双眸,才发现是隐言。
自己似乎正被隐言仰面搂着,不远处的茶壶碎片上带有隐约的血迹,隐言的胳膊上被划开了一道狰狞的血口,而这道血口此刻正对应着自己缓缓张合的嘴唇上方,血口中不断滴落着鲜血,滴入自己的口中,明明不愿,却无法抗拒的持续吞咽着。
隐言见白业醒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将胳膊压低抵到白业的嘴上,意思很明显。
白业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败给了缺失的理智,开始疯狂的吸吮着,直到,隐言怦然倒在地上……白业适才愣愣的松开了嘴,撑起已经恢复的身子反搂住隐言,眼眸微垂,是说不尽的悲伤。“对不起。”
隐言虚弱的摇了摇脑袋,一只手扶上白业的脸颊,然后彻底昏了过去。
隐言的情况毕竟和白业不一样,随便补补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虽然不能算痊愈,但也不至于会要了隐言的命。
白业一脸愧疚的坐在床边,双手握着隐言已经被包扎过的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虚血之症已经被唤醒了这么严重的事……”
隐言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想要起身,却被白业阻拦。“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会三番两次阻止我动用内息了。”
隐言眼帘微颤,叹了一口气。“……”
其实隐言很奇怪,从消风那一次的事件虚血之症被唤醒以后,自己已经尽力在帮白业避免着可能复发的危机了,到底又为什么会突然复发按理说是不可能的,毕竟白业这些日子都在行水宫并没有动用过内息……
倒是弦挟持自己的时候白业说过要离开一段时间,难道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隐言示意白业将纸笔拿来,白业顿了顿,还是照做了。
隐言撑起半边身子想了想,缓缓落笔,你把弦带回来以后去做了什么
白业皱眉。“帮新帝登基。”
“……”落笔,大量动用过内息
白业摇头。“正好相反,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我基本没有动过手,他就只是需要我以防万一而已。”
隐言沉默了片刻,继续落笔,真是被东方冕给气出来的
白业扶额。“我想静静。”
……
澜沧大殿,澜沧掌门覆手立于主位之上,背对着大殿之下半跪的易雪。
“如何”
“暂时还无法探清,但他的身上确实沾染有不寻常的血气,一定是被咬过,这一点弟子不会闻错,不过从弟子接触以来,并未发现他有什么端倪,也可能就只是曾经有过不寻常的际遇而已……”
“继续看着,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如果查不出源头就想办法将人处理掉,要知道,被咬过的人本身就存在着受到感染的风险,宁可错杀,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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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天诛伏地果
第二日,直到下午白业也没有见到东方冕作死的身影,不觉有些担心,于是找了过去。
“冕”
来到东方冕的小院以后看见里边的房门半开着,呼唤了半晌也没见回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空无一人,只有里屋桌上的那颗盆栽格外显眼。
“这是……”白业正要靠近。
“妈耶,你吓我一跳!”刚进门一个转面就看见了白业,东方冕惊魂未定的连退两步,随既站定。
白业闻声回头,发现是刚从外面回来的东方冕,一身白衣连帽衫,容颜被遮去大半。
“你去做贼了”
“别乱说!我就是进了一趟城。”东方冕说着扯下了覆盖着脑袋的帽衫,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灌入口中。
“进城做什么”
“一些需要与人交谈的琐事,这里毕竟是你的地方,我不好随便引人上来。”
想起现在还住在行水宫的一大波人,白业的眼皮轻微一跳。“你引的人还少么”
“不一样!这些人都是我府中之人,他们是绝对没问题的!等等……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哦,我以为你死了,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收尸。”白业别过眼。
东方冕看着白业的样子沉默了片刻。“担心就担心,死鸭子嘴硬。”
白业来到东方冕的对面坐下。“伤势怎么样”
东方冕闻言撑起下颚,一脸笑意的看着白业。“还好,没什么大碍,其实这狗挺通人性的,刚咬下去自己又松开了,我也就是破了点皮而已。”
白业嘴角抽了抽。“是吗,怎么没把你咬死”
不过……如果真的就只是破了点皮,还会需要那样包扎吗白业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口中浓郁的血腥味,不觉微微皱眉。
昨天,东方冕看着白业倒在眼前惊慌失措的就把人给背了起来去找隐言,谁知半路,白业突然一口咬在了东方冕的左肩上,东方冕忍着痛加快步子,索性白业是在昏迷的状态下进行的,吸的也不是特别用力,就是咬的有点紧,最后还是被隐言给强行掰开的。
东方冕咋舌。“别说这么无情的话嘛,要是真的咬死了你该有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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