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不容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行气血
“开玩笑的,宫主大人别介意。”
白业可以说是非常介意了,一张脸从黑到白再到青,商云止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完了,宫主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调戏,这趟回去自己指不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如约而至,楚阁主是否应该放人了”白业冷着脸,就连语气也不觉冷了几分。
“自然。”楚寒心见有些弄巧成拙,也不再胡搅蛮缠,拍拍手,守着商云止的两名女弟子即刻上前替商云止松了绑。
绳子松开的瞬间,商云止差点没栽到地上,一天一夜没有合眼,还挨了一拳几十个巴掌,可以说是很惨了。
白业冷冷的看着商云止,看得商云止有些心里发毛……缓了缓,疲惫不堪的走到白业面前单膝着地。“属下知错,请宫主责罚。”
“行了,起来吧。”
“是……”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便带人先行离开了。”话是这么说,白业已经领着人走到了大门口,在楚寒心的示意下,守门弟子即刻阻拦。
“他们可以走,宫主大人要先留下来。”楚寒心含情脉脉的看着白业,白业是没感觉,可商云止看得一阵毛骨悚然,这种态度,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
“好。”
白业居然一口就答应了,商云止目瞪口呆。“宫主……”
“书禾,你带云止先走。”白业并没有理会商云止,而是直径吩咐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的书禾。
“是,商护法,走吧”
书禾就这样拖着商云止出了大殿。
……
楚寒心轻笑。“宫主大人就这么相信小女子,不怕小女子对你做些什么”
白业面无表情。“我如果不想,你便做不了。”
“那要怎么样才可以让宫主大人想呢”
“……”
楚寒心娇滴滴的挪着莲花步走到桌前坐下,抬手勾起两坛女儿红放到桌上,这一连串的动作看起来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粗犷与细腻的结合。“如果宫主大人可以喝倒小女子,小女子就放宫主大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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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天然呆还是切开黑?
第二日,商云止便架了马车来凤芫阁接白业以示陪罪,虽然白业从头到尾都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但商云止就是知道,白业肯定生气了。
楚寒心远远相送。“宫主大人有空再来玩啊。”
“……”大概是因为酒劲还并未完全褪却,有一些头昏脑涨的缘故,正在上马车的白业脚一滑,辛亏眼疾手快抓住了马车一角,若无其事的迅速坐了进去,放下帘布。
这一丝小小的惊慌,被马车上牵着缰绳随时准备扶白业的商云止看的一清二楚,沉默了片刻牵动缰绳。“走了。”
马车缓缓上路。
……
不远处的密林中,一人嘴角轻扬。“出来了。”
“现在动手”
“不,再等等,等离开凤芫阁的紧戒范围。”
……
马车一路行驶,安静异常,商云止几度想开口,都将话咽在了喉咙里。
最终,还是白业打破了沉默。“为什么我是先收到凤芫阁的来信”
商云止疑惑。“什么”
“我派去跟踪你的人……”
商云止顿时一惊。“消风没有回去!”
白业皱眉。“你知道是消风难道……”
咻——
白业淡然握住直径穿透车壁的一只箭锋,然后轻轻折断,与此同时,商云止也迅速反应了过来勒住缰绳大喝。“什么人!”
下一刻,商云止与白业所在的马车已被团团包围,远处一圈的弓箭手对着马车将弦拉满,蓄势待发。
青衫男子摇着折扇上前一步,朱红的唇轻启。“白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马车里的白业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好半天方才回应。“我的死期……你确定是今天”
“放箭!”
砰——
万箭齐发之势伴随着一声巨响,马车突然炸裂,白业在炸裂中旋身而起,无数的箭锋就这样一发发扎在了白业原本落座的地方,顷刻变成如马蜂窝一般的存在,甚是骇人。
商云止也在炸裂中偏身落下马车从侧面滚开,单膝着地一只手掌着地面,迅速抬起脑袋。“宫主!留……”
白业翩然落地以后,只是一瞬,已来到青衫男子的面前,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拧断了青衫男子的脖子。
而这一切,都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似乎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被拧断脖子的人,神情也仍然保持在刚刚喊出放箭的气势上,没有半分死亡的惊恐,人,就这样怦然倒在了地上……
“活口……”商云止看着怦然倒地的人愣了愣,喊了半截的话硬着头皮说完了。
白业神情微漾,薄唇微张。“忘了……”
“……”商云止扶额,自己的反应应该再快一点的,从那些人出现就应该提醒的……
青衫男子倒地以后,其他的人适才逐渐反应过来,全都乱了套,在动手与不动手之间徘徊不断,毕竟,人都是不想死的,只要有机会就会反抗。
白业随手抓了身边的一个小卒,拎起后衣领悬在半空,就和提猫一般,清冷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你们走吧,杀这么多人我会累。”
确定不用殊死搏斗,顿时所有人都一哄而散,毕竟没了领导者,面对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根本就是找死,不如先保住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被抓住的小卒满头冷汗,浑身颤抖不敢妄动,就连声线也胆怯到随着牙齿打颤。“求……求求你……放,放了我……”
白业将拎着的小卒转了一个面向对着自己,面无表情。“说吧,怎么回事”
小卒拼命摇着脑袋。“不……不知……呃啊——”
一只胳膊就这样被白业轻巧拧断,不规则的垂在身侧,被拧断胳膊的人一时间冷汗如雨,面色扭曲,即便疼的嚎啕大叫,却仍是害怕到不敢乱动,就这样乖乖的被白业拎着,毕竟
16.又是南云王
白业两只手拉着缰绳,将坐在马背前端的商云止圈在中间,马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商云止浑身僵直,心跳的贼快,仿佛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这是商云止第一次离白业这么近,身后浅浅的呼吸在脖间流动着,好闻的幽香若隐若现,商云止感觉自己紧张到就快要心肌梗塞了。
白业也逐渐察觉到商云止的不对劲,并没有将马驾的很快。“你怎么了”
商云止生硬的摇了摇脑袋。“没……”
白业皱眉。“你心跳的这么快,我担心你会血脉逆行。”
商云止张了张嘴,好半天。“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要被你搂着坐在马背前面”
白业困惑。“不行么”
商云止无奈。“你真的感觉没有问题吗”
白业眼眸微垂。“只是不习惯有人在身后离自己太近而已,我会……没有安全感。”
商云止瞬间释然,是了……白业从来也没有相信过任何人,不会把自己的命交给任何人,更不会将自己的背后毫无保留的让任何人靠近,只有白业的双眸所能触及之地,双手所能行动的范围,在白业的眼中方为安全,因为,他只相信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商云止的心跳一点点恢复了平静。“也是……你怎么可能会将你的背后毫无保留的对着我。”
白业沉默了片刻,虽然察觉到商云止的心跳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商云止说的话却让自己非常在意。“如果你想坐我后面,也不是不可以。”
商云止闻言一惊。“宫主”
白业语气平缓。“我只是习惯性的想要保护自己……并不介意你坐在我后面,只是会不习惯,仅此而已。”
这么说着,白业一勒缰绳将马儿停住,放开了一只手的缰绳翻身下马,在商云止一脸惊异的目光中,又重新翻身上马坐到了商云止的前面,松开的那只手重新握住缰绳,商云止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腾地方。
“这样可以了吗”
这句话说的很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在背后的商云止也无法看见白业的脸,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嗯……”
马儿重新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在白业的操控下逐渐小跑起来。
“既然没事,那我便要加速了,驾——”
刹那,马儿由小跑狂奔而起。
商云止一脸猝不及防的抱住了前面的白业,即便隔着衣衫,仍然可以感觉到那具身体的健壮,绝对与精致的面容所完全不符合的健壮,如同身经百战的战士一般……只是此刻有些略微的僵硬,大概是因为被自己突然抱住的缘故。
商云止从前一直以为,白业绝世的面容下,隐藏的一定是一具柔美的身子,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这幅身子,恐怕比自己的还要强壮上数倍,只是一直被遮挡在细软的绸缎中无法看见,一直被那张脸欺骗着感观……
也是,一个杀人如喝水一般的人,身体又会差到哪里去
……
“吁——”白业突然勒住缰绳,原本在狂奔的马儿一声咆哮高高仰起前蹄停了下来。
还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商云止迅速回神。“怎么了!”
“又是谁,出来!”
商云止闻言偏过头看向前方,只见距离马儿两尺之地,有一条绊绳,只要稍微不注意,马儿便会被直接绊倒,商云止扶额。“还来……”
“咦被发现了啊……”南云王齐风欣欣然从草丛后走了出来,一脸可惜……当然,不止他一个人,随着齐风鱼贯而出的,是一整支军队,将白业与商云止围的水泄不通,虽然只有几百个人的样子,但一看就知道都是精锐。
白业扫视了一圈,看着齐风微微皱眉。“你在搞什么名堂”
齐风微笑。“白业!本王看上的人,还没有搞不定的!你今天必须跟我走!后面那个自己滚!”
商云止闻言皱眉。“我要是不滚呢”
白业冷笑。“我不想杀你,识趣的自己让开,这只军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朝廷的虎骑吧你老子要是知道你把虎骑用在这种事情上,一定会废了你。”
齐风轻笑鼓掌。“厉害厉害,连虎骑都认的出来,行水宫宫主果然不简单……不过父王已经将这只虎骑赏赐给本王了,本王想拿来做什么就拿来做什么。”
齐风顿了顿,续又继续说道。“白业,本王知道你厉害,但你毕竟只是**凡胎,面对
17.白业与黑业
确实是走,毕竟,白业加上这副手枷的重量已经远超寻常人数倍,马不可能驼的起,轿也不可能抬的动,所以只有靠白业自己走。
齐风为了不打草惊蛇,用布将束着白业的手枷包裹住,再为白业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斗笠,遣退了虎骑让他们先行离开,自己则陪着白业慢慢走。
“你就这么放心的让他们走了,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白业虽满头冷汗,却也并没有到无法开口的地步,只是很辛苦罢了,每走一步,体力与内息的消耗量,便如同运起轻功极速飞驰一段路一般。
齐风满脸笑意。“要做什么,被束缚的时候你就应该做了,但是你没有,便说明,你已经放弃了反抗,想看我要做什么。”
一步一个厚重的脚印,便如同拖着千斤巨石一般。“那么……你想要做什么”
齐风的眸在笑意中逐渐深沉,似不经意间开口。“弑血军的统领者是你吧。”
……
白业脚步一顿,齐风也随之停了下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遮挡在斗笠中的脸有些看不清情绪,只是停下脚步以后,几度试着想挣脱手枷,却都无法撼动半分。
“现在才开始反抗,是不是已经晚了既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又为什么要垂死挣扎”齐风的语气很冷,冷若寒冰,就连脸上原本那虚假的笑意也全都消失无踪。
白业停在了原地。“……”
“后悔了”
“后悔了。”
“我这是为你好,如果从一开始就让你知道我的目的,你现在就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与我交谈了,你或许会因为你的倔强而被伤到体无完肤……弑血军的统领者,黑业。”
“我不是!”白业猛然大喝。
“你必须要承认你是,因为我现在需要你。”
“够了!”
白业开始后退,却一个仓促跌坐到地上,大地轻颤,背后的手枷砸到地上砸出了一个小坑,想要起来,却怎么也无法再挪动砸在地上的手枷半分,沉重的手枷便如同已经镶嵌在地上一般,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你的内息随着心一起乱了,无法集中。”齐风冷眼旁观,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白业默然,继续努力挣扎着想要起身。“……”
“你认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跑的了吗”
顿了顿,白业终是停止了挣扎“……”
“朝堂现在四分五裂,父王病危,虎骑虽在我手,朝中权臣却都站在太子那边,我……需要你。”
“住口!”白业想要捂住耳朵,手却被紧紧的束在手枷之中,无力,柔弱,什么也无法做到,安全感彻底丧失,脑袋乱做一团,近乎快要发疯。
齐风面色无奈,从袖中掏出钥匙。“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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