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不容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行气血
31.紧张
“我还以为你早就死心了,没想到仍然想着逃离我的身边。”
“不,我……”
“还在狡辩难道你已经不记得欺骗我的下场了吗”
“主人,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商翎恐惧的趴伏在地上,浑身颤抖。
裴疏折磨商翎的方法有很多,被挖掉眼珠什么的,对商翎来说更像是恩赐,因为会破坏整体美观度,所以裴疏不怎么做这种事。
这一次之所以会选择挖眼珠,纯粹只是为了做给白业看,因为这种视觉效果远比那些表面上看不出来的折磨要刺激多了。
“欺骗与背叛自己的主人,你说,我要怎么惩罚才可以让你多长点记性彻底死心呢。”
商翎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欺骗与背叛商翎曾经都主动做过,但换来的是生不如死,并且彻底打消了反抗裴疏的念头。“求……求主人宽恕……”
“你还有脸求饶”坐在床边的裴疏猛然弯下身子,掰起趴伏在地上之人的下颚生硬抬起,迫使那只仅存的眸看着自己。
裴疏可以明显感觉到手中下颚的颤抖,这是来自全身的蔓延,却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
“我再也不敢了……”商翎的声音带着呜咽,眼帘不断的轻颤着,仿佛就快要哭出声。
裴疏眼眸微眯。“算了,这一次就给你一个小教训,好好铭记在心。”
“多……多谢主人……”
……
白业仍然被关在自己屋里,不过此刻是一个人,裴疏将商翎带走了,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不过离开前,裴疏带有警告意味的看了白业最后一眼,并且锁上了房门。
这一天的折腾,让白业看着房门上渲染的黄昏陷入沉思。“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吧……”
白业被这样压制着行动,几次见面的青蛰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按理说,鬼医应该明白情况自己送来解药才是,但迟迟没有任何动静,这就说明,鬼医仍然坚持着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既然说了三天,就绝不会早一刻给白业解药。
明明危险程度已经扩散至整个行水宫了,白业想不明白鬼医到底在坚持什么,为什么鬼医就不能顾全大局
至于鬼医遇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用思考,因为他不主动害人就已经很好了,虽然鬼医在某个方面很厉害,但这种厉害却救不了整个行水宫,无法正面刚裴疏。
这两天,不论白业做什么裴疏都会跟着,可以说一举一动都是在裴疏的视线之下完成,排除突然离开的情况,会将白业关在自己屋里,之前让商翎看着,现在……终于出现了机会。
锁上的窗户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一人轻巧翻身而入,又将窗户还原,刚刚准备行动的白业就这样默默的看着。
“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这是陆简羽回身看见白业第一眼说的话。
“没事。”
“那就好……等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白业直径越过陆简羽,将刚刚还原的窗户重新打开,然后翻身跳了上去,回头看向陆简羽。“我会尽快赶回来,麻烦你假装屋里有人。”
“等……”
窗户被重新还原。
“……”
小院里,隐言悠哉的给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花花草草浇着水。
“隐言!”
“不行。”
白业刚刚赶到,还没有说是什么事,隐言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可是……”
“不行。”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现在整个行水宫只有我能与裴疏相抗衡!”
“你不是已经拖住了裴疏吗放心,我明天一定会把解药给你送去。”
“万一有变动来不及怎么办”
“那好,你跟我进来。”
隐言背对着白业捣鼓了一阵子,然后将一颗药丸扔给白业,白业急忙服下,身体里却没有任何变化。“你给我吃的不是解药”
“是解药,但是我在药丸上加了一层保护膜,到时间自然会溶
32.愤怒
突然,裴疏的另一只手拍到了白业的腹部之上,一股寒意顿时侵入白业的体内。“翎,去外面看着。”
“是。”商翎收到命令又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白业略微扫了一眼商翎的表情。
“你对他做了什么”
随着寒意的入侵腹部一阵绞痛,但是手腕又被死死的抓着而无法逃脱,白业眉头紧锁的看着裴疏,裴疏同样看着白业,相互凝视了片刻……
“关心别人以前,先好好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语落,裴疏的手开始往上移动,寒意也随之扩散,直到那只手移到喉咙的时候,白业猛然一呕,一颗药丸被吐了出来,裴疏这才放手。
“咳,咳咳——”即便那只手已经离开了,寒意仍然留存在白业的身体里,浑身发冷,腹部绞痛到跌坐在地上。
“看在你确实没有说假话的份上,我就不挑你的手筋了。”
裴疏说着,拾起从白业口中吐出的药丸,然后捏碎,药丸顷刻化作粉末洒落在地上,白业的面色微变,忍着绞痛缓缓开口。“你……知道了”
“本来是不知道的,直到你见了鬼医……你应该明白一点,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
“我说你哪来那么大的自信,原来内息只是暂时被药物压制而已,并没有被废啊。”裴疏蹲下身子捏起白业的下颚,迫使白业的双眸对着自己。
白业的眸底第一次流露出了恐惧,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裴疏。“你想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说了,我这一次的目的是商云止,你如果真的有乖乖配合,我保证在见到他以前,你都会安然无事。”
“……”
“不过……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吧为什么会没有任何消息呢”
裴疏捏着白业下颚的手又增加了几分力道。“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在忽悠我”
……
第二天,青蛰来报告的时候吓了一跳,在门口愣了好半天,最后不得已还是走了进去,单膝着地。“宫主……”
不怪青蛰吓了一跳,白业此刻正狼狈不堪的坐在床边,两只纤细的手腕高举过头顶被交”错捆束着吊在床梁上,满头冷汗,浑身上下都轻微的颤抖着,疲惫的双眸微垂,很显然,一晚上都没有睡。
白业确实被腹部的绞痛与通体的寒意折磨了一晚上。
而让青蛰不得已走进来的原因,是坐躺在白业身后的裴疏,那双眸从青蛰刚刚推门而入的时候就落在了青蛰的脸上,盯的青蛰头皮发麻,仿佛只要青蛰后退一步,就会血溅当场。
白业闻声微微抬眸,却什么也没有说。“……”
青蛰现在却是心急如焚,不光是因为白业的处境,更是……“宫主!正道那帮人已经到半山腰了!估计三个时辰以后就会抵达!”
关于正道的消息青蛰一直找不到机会告诉白业,如今事态非比寻常,青蛰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白业还没来得及反应,倒是裴疏突然坐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快……我还预计明天才会到呢。”
“你!”白业咬牙切齿的从苍白的唇里挤出了唯一一个字。
裴疏突然一脸笑意的从后面贴近白业,下颚搭在白业一边的肩膀上,一只手环过腰,另一只手抬起下颚,白业就这样浑身僵硬的任由裴疏操弄着。
那如魔鬼一般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在白业的耳边响起。“来……下达命令吧,你要怎么办呢倒是可惜了……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白业的唇几经张合,一个字终于吐了出来。“走!”
青蛰微愣。“宫主”
裴疏面上的笑意渐深。“这么说,你是认输咯……还记得之前的赌吗”
颤抖着唇,一字一顿。“我……让他们走……不代表……我输了……今天……是……第三天……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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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大战前夕
“王爷还真是优哉啊,明明正执多事之秋,朝堂四分五裂,大局难定,却还有闲工夫来我这小小的天字阁做客。”
可以称之为奇特的大殿,殿门莫约三个成年人张开双臂的距离,鲜红的地毯从大殿门口直铺到头,地毯两边是各六根巨大的盘龙柱,盘龙柱后方的墙壁上雕刻有奇怪的花纹,整个大殿都透露着诡异的氛围,幽蓝的火焰忽明忽暗,而在大殿最前端,一层一层的台阶之上,是一把堪比龙座的椅子,齐风正好整以暇的靠在上面。
“小阁主可不要妄自菲薄啊,你这天字阁完全就是按照皇宫建的吧虽然大小不及,却也面面俱到。”齐风摸了摸扶手上雕刻的龙纹若有所思。
“王爷开玩笑了,不知王爷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哦,差一点忘了,你去做什么了本王可是等了你足足一个时辰。”
“没什么,一点私事。”
齐风撑起侧脸,懒懒的看着台阶之下穿着黑衣斗篷的男子。“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刚刚才回来吧”
“是。”
“也就是说,之前我派人给你送来的东西,你还没看见咯”
“什么”
齐风眼眸微垂。“阁主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自己托付的事都可以忘的这么彻底,亏我还那么尽心竭力的帮你找……”
穿着黑衣斗篷的男子闻言微愣了片刻,然后似猛然惊醒般一把扯下覆盖着面容的帽兜看向齐风。“你的意思是有消息了!”
齐风辣眼睛的马上闭上了双眸偏过脑袋。“我说商余天,你都毁容毁成这个样子了,就不要主动吓人了好吗,你把帽兜带上咱们还能继续聊。”
商余天又急忙重新戴上了帽兜。“王爷就莫要拿老夫寻开心了,快说吧。”
齐风悄咪咪睁眼撇了一下,确定商余天已经遮住了脸,又重新回过面来。“那么我就单刀直入了,商翎与商云止,你要找的人是谁”
“商云止”
“商云止”
第一个疑问是商余天,第二个疑问是齐风。
“原来你要找的是商云止啊。”
“你确定我儿叫商云止”
“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而且商云止也不是他的原名,根据朝廷的记录,商云止是他后来登记的新名字,因为加入了父王直属的弑血军,所以获得过重新登记名字的机会。”
“原来如此……不知我儿现在……”
“如果是商云止,我就要多管闲事了,这是我朋友的朋友,我不能让他因我而卷入无妄之灾。”
“……”
“你也不是第一次坑儿子了,血魔的事或许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但我却一清二楚。”
只听商余天一声叹息。“王爷可愿听老夫讲一个故事”
“洗耳恭听。”
……
易雪突然扯了扯缰绳追上前面的商云止。“商兄,估计还有三个时辰就可以到行水宫了。”
商云止心不在焉的骑着马。“嗯。”
“你到底是怎么了从出发就魂不守舍的,和我说说啊,你这样怎么能让人放心”
“……”
商云止的面色顿了顿,随既猛然爆发。“你有完没完!一路上就听你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易雪直接被吼懵了,要知道,商云止在正道保持的从来都是善解人意,宽宏大度的形象,这一吼直接判若两人,四周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商云止也懵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就在一片注视中,易雪突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商云止,然后歉意的看向四周。“大家不好意思,我和商兄在开玩笑,只是商兄太不解风情了,大家都懂哈……”
这一句话似
34.死地
“王爷!”
一人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正在讲故事的商余天戛然而止。
齐风皱眉。“说。”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商余天。“是关于行水宫……”
“上来!”
“是。”
齐风附耳,听完一段汇报过后,猛然拍案而起。“走。”
商余天急忙阻拦。“王爷!”
“别急,我还有事,回来再谈。”齐风毫不留情的直径越过商余天。
“……”商余天阻拦的手一点点捏成拳头放了下来。
“恭送王爷。”
……
“主人,那些人已经到山门了。”商翎冷静的禀报着,即便额头上满是冷汗,即便苦不堪言。
裴疏看了一眼近乎昏厥的白业,整个上半身的重量似乎都托在了紧紧捆束着双腕的软布上,脑袋低低的垂着看不出情绪。“如果你认输,我就救你。”
半晌,虚弱的声线适才缓缓从白业的口中发出。“做……梦……”
“别急着否决,我的内息还在你身上,这说明我并没有放弃你,今天结束以前,我给你选择的机会,只要你叫我一声主人,我就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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