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不容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行气血
“我不要回去!即便是死我也不要!”陶因愤怒的大喊着。
陆简羽一脸无奈的捂住耳朵。“行了,你再怎么喊也只有我能听见,我让长老们去西厢住了,其他人也全都跟去西厢伺候了,这里是东厢的最末角,距离西厢至少隔了两个后花园**座房子一个池塘三个亭子,你猜猜看你要喊多大声才会有其他人听见”
陶因闻言抿了抿唇,沉默了下来。“……”
陆简羽这才放下捂着耳朵的手。“能好好谈谈了吗”
“没什么好谈的!”陶因别过脸,眼帘下垂看着地面。
陆简羽叹了一口气。“陶因,有什么事可以回去以后再做交涉,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很危险啊,一个不好被判定为叛徒的话,就连我也没办法救你,叛徒的下场可是比叛离天云教更惨,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说,你想试试”
“……”陶因突然浑身一僵,紧皱着眉头一点点转过脸看向陆简羽。
“这就对了,长老们说话一向都很强势,你不用在意其他的,他们的主要意思就只是让你先回总舵认个错而已。”
“我没错。”
“唉,我说你,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倔还是说人变年轻了以后就连性格也跟着褪变了”
突然似想到什么。“你有拿到解药么”
“什么解药”
陆简羽笑了,深沉的眸看不见底。“那么,你的下一次天云发生发作……是在什么时候呢”
陶因突然也想了起来,眼眶一点点睁大。“……”
“不如等你发作了……我们再来好好谈”陆简羽此刻的表情可以说是黑暗到极点。
一滴冷汗从陶因的额头上滚落,张了张嘴,却又颤抖着闭上,求饶的话终是掐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心脏……突然剧烈的一颤……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全身的骨骼都在叫嚣着收束着,陶因紧紧的抿着唇,直到忍无可忍。
“噗——咳咳,呃——”内脏受到挤压,鲜血一口接着一口往外冒。
陆简羽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底毫无波澜,似乎在等什么。
被捆束着动弹不得的陶因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束着自己的锁链上,指节紧绷发白,却如何也挣脱不了半分,眼眸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陆简羽,似乎在坚守最后的防线……
“快要到极限了吧这已经不是人所能承受的痛苦了。”陆简羽淡淡开口。
陶因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可就是昏不过去,让人清醒的神经随着骨骼的变动与内脏的挤压不断被刺激着。
满头的冷汗早已浸湿发梢,整个人都轻微的颤抖着,浑浊的眸从坚持到崩溃,不断溢血的口微微张了张,细若游丝。“救……救……”
陆简羽虽然表面上气定神闲,实际上手心里全是汗,因为,如果一个把
25.带着脚镣的少年
“你知道当年那个突然销声匿迹的血魔吗”
“知道知道,所过之地寸草不生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啧啧啧,听说他最近又开始在江湖上活动了。”
“骗人的吧不是说因为太嚣张已经被收拾掉了吗”
“江湖上的传闻一天一个版本,没几个可信的,再说了,就连这个传闻都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吧。”
“哈哈哈,别自己吓自己了,血魔要是重出江湖,哪还有行水宫什么事,风头不早就被那血魔占尽了吗”
小酒馆里,就在两个江湖人士七嘴八舌,其他人时不时差一嘴的时候,一人突然从后面拍上两人的肩膀。
“是真的哦。”
二人猛然回头,随后均是一愣,只见拍着二人肩膀的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翩翩公子,一身黑衣衬托着病态的肤色,眼似勾月,唇有些苍白。
“吓死老子了,臭小子,你爹娘没教过你怎么和人打招呼吗”
少年轻轻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很抱歉,我爹娘早就已经死了。”
“喂,我们走吧……这小子看起来怪怪的。”
“走走走。”
少年也没有阻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二人离开。
……
“翎,你又在和奇怪的人搭讪吗”
说话的是一名普通的中年男子,此刻正从小酒馆二楼的台阶上走下来,背着行囊似乎准备离开,被称作翎的少年闻声回头。“主人。”
“走了。”中年男子直径越过少年往外走,少年仓促跟上。
“是。”
因为少年的举动,小酒馆里的不少人皆注意到了这两个人,随着二人走出小酒馆,议论四起。
“是奴隶吧脚上还带着脚镣呢……”
“不过看起来穿的比主子都好。”
“啧啧啧,这么好的相貌,应该不是一般人买的起的吧”
“没准是因为什么特殊嗜好散尽家财买来的呢……宁愿自己过的难受点,也要养好那什么……”
“……”
刚刚走出小酒馆的二人自然也听见了。
“不甘心吗”中年男子不急不缓的在前面走着,并没有回头看跟随在身后的少年。
少年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就只是拖着沉重的脚镣吃力的跟上。“没有。”
中年男子突然脚步一顿,抬手抽出背后被麻布包裹着形状如同剑一般的物件,扔给身后的少年。“我给你一盏茶的时候。”
少年狼狈的接住,几步停了下来,呆滞的眸底闪过流光。“是,主人。”
……
“宫主!九焚天星剑有下落了!”青蛰一脸严肃的单膝跪在白业面前。
白业微微皱眉,还有两天才可以拿到解药。“说。”
“江南的一处小酒馆昨日被屠,据说是一名带着脚镣衣着华丽的少年所为,在场之人皆为一剑毙命,并且每个人的伤口都如出一辙,带有灼烧轻微泛紫,这确实是只有九焚天星剑才可以做到的伤口。”
“带着脚镣……衣着华丽”
白业的疑问青蛰不是没有想过,但不论怎么打听,都是这个结果。“确实如此。”
“哦有意思。”
青蛰犹豫了片刻。“还有另一个情报,可信度只有百分之十。”
“说。”反正已经这么荒唐了,白业不相信还有更荒唐的。
“据说,这名少年就是当年的血魔。”
“……”
气氛一时间凝重起来,如果真是这样,这就不是开玩笑了,如果九焚天星剑当真在血魔的手上,即便白业状态最佳,打过血魔的几率也只有百分之八十,也就是说,还有另外百分之二十的几率,白业会被当场毙命。
26.危险逼近
陶因被陆简羽毫不客气的塞进了马车,真的是塞,因为双手被束在身后的缘故没办法反抗,直接就扑了进去,下巴磕在茶几上连眼泪都给磕了出来,猛然回头。“推什么!”
陆简羽被突然一吼有些懵,似乎刚刚回神的样子。“哦,不好意思在想事情,总而言之,你这趟回去自己看着办,顺着他们就是了,这样不会太为难你。”
陶因吃力的转了个身对着陆简羽。“你……不回去”
“怎么,害怕要我陪着”
“……”
“突然有一点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你放心,就算你因为太倔把自己逼入死境,我也会想办法赶回去救你的。”
“……”陶因别扭的别过脸。
陆简羽缓缓放下车帘,对着驾车的弟子招呼了一声。“可以走了。”
“是,教主。”
送走了陶因,陆简羽又开始招呼各位长老启程,若说陶因好打发,长老们就是巨难伺候,要时刻保持着教主的风度与威仪,不能让长老们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等全部送走的时候,已是从清晨到了下午。
按理说,陆简羽应该一副很累的样子,可此刻的陆简羽却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仿佛获得新生一般。“终于可以浪了!小白业,这个消息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
……
“裴疏你是说他没有死”
“对啊对啊,我的手下打听到最近有一个形似裴疏的人出没于江南,身边似乎还带着另一个人。”
白业表示怀疑。“裴疏天生一副丢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面孔,你的手下是怎么打听到的”
“可是他长的很高啊,当年就比我高出半个头……相貌普通还长那么高的,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白业持续表示怀疑。“这天底下相貌普通长的高的人很少么”
“倘若再加上武功深不可测呢”
“……”
“你别不信啊,昨日江南的一处小酒馆被屠,你应该收到消息了吧。”
白业神情微变。“收到了。”
“那你也应该知道是一名少年所为吧”
“知道。”
“我的手下从他一个眼力比较好,又恰巧在现场的朋友那里打听到……”
……
“那两个人离开不过半刻,那名少年又折了回来,手中多了一把剑,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始大开杀戒,当时的小酒馆有很多人,见他这么嚣张又只有一个人自然是一拥而上,但冲上去的人连过招的机会也没有就全被一剑毙命,剩下的人基本都吓破了胆,求饶的求饶,逃跑的逃跑,却没有人可以越过他身后的大门……直到最后,他向我走来……我本来以为我死定了,谁知,就在一瞬间,一道极快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将人击晕搂起,又迅速离开,整个过程不过两个瞬息之间,要不是我眼力够好,可能连人都看不见!那个人……”
白业陷入了沉思,裴疏……少年……血魔……似乎有什么在脑中串联。
“小白业,你在发什么愣”一声呼唤将白业的思绪又给撅了回来。
“……没什么,还有什么事吗”回神的白业冷漠的看着陆简羽。
行水宫的大门前,两两对立,陆简羽在外,白业在内。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陆简羽可怜巴巴的看着白业。
“说完了就滚吧。”白业下意识抬手想用内劲将门关上,抬到一半想起什么,又放了下来,直径用手去关门。
这一动作让陆简羽看傻了眼,不像白业以往砸门的作风啊什么时候这么温缓了还是说在欲拒还迎好一副美人关门图。
陆简羽欣欣然伸出一只胳膊撑住了即将关上的大门,白业使了使劲,大门纹丝不动,眉头微微皱起。“你还想做什么”
此刻的画面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武功绝世的白业大美人被陆简羽的一只胳膊阻拦着连门都关不上。
陆简羽二话不说,突然上前几步将白业从后面圈进怀里,白业猛然一惊,刚想挣脱,双腕却在瞬间被陆简羽一把握住拉开,陆简羽缓缓绕过白业的脖子将脸贴近。
“果然……你的内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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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心机
刚刚踏入房间一步,多年的警觉便提醒着白业危险的逼近,横身一抬手,一把剑从里屋斜飞入掌中。“谁。”
“这把剑的原主好像并不在。”
声落,一人紧跟着从里屋走了出来,泛着微光的眸静静的看着白业。“黑业,好久不见。”
随着那人一步一步出现在视线之中,白业的面色逐渐凝固,下意识后退一步。“真的是你……裴疏。”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裴疏缓缓向前踏进一步。
“你来做什么。”白业后退。
“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暗中调查九焚天星剑吗这不,我顺手给你找回来了。”裴疏继续靠近。
白业垂眸?了一眼手中的剑,确实是九焚天星剑没错,再退一步,却没成想已经退到了头,整个背都贴在了门上,可即便如此,仍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裴疏。“然后”
裴疏见白业已无路可退,几步走到白业身前,一把捏起白业的下颚,眼眸微眯。“果然,你的内息……消失了。”
此刻的景象,就仿佛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掐着一个柔弱女子的下颚,但仔细看便会发现,白业并非女子,只是与此人的身高差距过大,又长的有点好看罢了。
“放手。”白业警告。
裴疏诡异的笑了。“谈判需要筹码,你现在有什么筹码可以让我放手”
“……你!”刚刚抬起的手就被裴疏一把捏住,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的被禁锢在宽大的手掌中,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捏断,白业不觉皱眉,另一只握剑的手紧了紧。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没有一击必杀我的可能,就老老实实的任我摆布,否则,我或许会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也说不定,例如,废掉你的手脚。”
收到警告,白业终是放弃了反抗,因为对裴疏的了解,这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你想要怎么样。”
“我这一次的目标不是你,虽然你现在看起来很柔弱,杀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但你如果就这么死了,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告诉我,商云止在哪里”
白业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突然打断,捏着下颚的手又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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