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不容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行气血
这下齐风傻了,这白业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不是会说话吗
老妈子得意了。“你看,不是我不让他跟你走,是他不愿意!”
齐风皱眉。“说吧,多少钱。”
老妈子犹豫了片刻,这王爷看起来不是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主,自己又得罪不起。“十……十万金。”
“成交!”
“啊”其实老妈子就是随口开了个价,都做好讨价还价争取多赚一点的准备了,没想到的是,这齐风居然直接一口答应了
……
白业带着斗笠被推进了齐风的马车,急忙探出身子想要下去,可马上就被马车里的齐风拉住了胳膊。“别闹,先跟我回府,可以走了。”
“驾——”
马车启程一震,白业又跌回了马车里,行驶的过程中与齐风面面相视。
“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
“别和我装哑巴!你刚才不是会说话吗!”
“……”
“我可是花了十万金买你啊!”
“……”
“行,算你狠!”
……
“小白。”
“什么”
“我叫……小白。”
“小白你在说什么胡话,这是那些人随便给你起的吗我现在告诉你,你不叫小白,你叫白业!”
白业二字一出,白业的瞳孔瞬间缩小,眼眶大睁,捂着脑袋倒在地上蜷缩成
38.善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才关上不久还没来得及上栓的大门又被推开了,一身绿色罗裙的女子踏着轻快的步子跳了进来。“我哥呢他是不是回来了!”
管家慌张回神,急忙行礼。“公主。”
“行了行了!快说我哥在哪!”女子一脸不耐烦的拎着裙子就往里走。
管家似乎想起了什么,起身阻拦。“公主……王爷他……他现在恐怕不太方便,要不然您先回去,明日再来”
“别和我磨叽,他能有什么不方便的,万年单身狗,眼高于顶……等等,难道!”
女子突然停下步子,惊异的看向管家。“哥带女人回来了!”
……
齐风将白业丢到床上,俯身摁住那双乱推的手。“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这一声低吼,白业突然安静了,沉默的偏过脸不看齐风。“……”
“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能赢的胜算微乎其微,只要不是我坐上皇位,那么我毕将死在其他人手里!还有我妹妹的安危……”
白业眼帘微垂,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算我求求你……如果是正常的就不要再装了!”
……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猛然推开,齐风与白业纷纷看向门口。
“哥!”
时间,静了……
“抱歉!”
啪——
房门又被猛然关上。
齐风微愣,回头看了看身下的白业,突然起身去拉开房门。“悦心!你回来!”
捂着脸跑了好远的齐悦心闻声脚步一顿。“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齐风一脸无奈的追了上去,拉开齐悦心捂着脸的手。“你在说什么啊!那是个男的!”
谁知道此言一出,齐悦心的脸瞬间红了。“没关系的,哥……我支持你!我没有那些世俗偏见!我会帮你隐瞒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懂我懂我都懂,你不用跟我解释,王丞相家的男宠我都撞见好几回了!”
齐风一脸黑线。“他是你哥的故人。”
“哇哦,多年再续未了缘吗哎呦——疼,你打我做什么!”齐悦心揉了揉被敲的脑壳。
“就说他是你哥的故人了,一天到晚的都在瞎想些什么王丞相有男宠是吧,我明天就给他参下来。”
齐悦心委屈巴巴的揉着脑袋。“那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齐风无奈,大致讲述了来龙去脉,自然,不能说的事一件也没说。
“好可怜,走,我给你看看。”
齐风苦笑。“你这丫头。”
……
白业呆呆的坐在房里,不是没有想过趁机离开,但离开以后自己又能去哪这样想着,齐风与齐悦心又都折了回来。
齐悦心和白业对视了片刻,脸红的捂住了嘴。“哥,你真的和他没关系对吧”
齐风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就说只是故人了!普通朋友而已!”
齐悦心害羞的垂下了眼帘,扭扭捏捏的纠着裙摆。“能不能……让他当我的如意郎君……”
“不能。”齐风面无表情的一口否决。
齐悦心不开心了。“为什么”
“除非……你能让他亲口答应。”齐风又想了想,如果白业可以嫁给皇室,呸,娶自己妹妹,那自己和白业就算是攀亲带故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拿这层关系当枪使。
“这可是你说的!”齐悦心摸了摸袖口,摸出一个精细小巧的包装,然后走到白业的面前蹲下身子,在白业的眼前将包装一点点拆开,里面是一块糖。
齐悦心笑眯眯的看着白业,捧着糖在白业的眼前转了一圈。“你叫小白,对吧”
“嗯。”
齐风扶额,自己的妹妹怎么会这么幼稚,居然拿一块糖就想偷蒙拐骗,算了,看白业似乎也没有多抵触的样子,认识认识也好,没准以后真的……果然还是很想攀亲
39.折磨
奇特的大殿,幽蓝的火焰明明清晰的照亮着每一个角落,却又仿佛暗到根本就没有光一般。
商云止掌着鲜红的地毯撑起了半边身子,昏昏沉沉中四下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在正前方不远处的一双黑色脚面上……略微停顿了片刻,然后一点点上挪,直到那张狰狞的脸映入眼帘。
“你……”商云止倒吸了一口凉气。
商余天就那样静立在原地,淡然对上商云止惊恐的眸。“我儿,为父现在是应该叫你云止,还是……”
“够了!”商云止猛然打断,似乎有什么不愿触碰的伤口即将被揭开一般。
“那么,云止,为父不怪你当年的所作所为,毕竟你那个时候还小,不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也很正常,现如今,为父苦苦将你寻来,便是希望……你能够继承这天字阁阁主一位。”商余天说着缓缓蹲下身子,对商云止伸出了一只手。
商云止轻颤的目光从商余天的脸上移到伸出的那只手上,看着这只手瞳孔逐渐缩小,然后毫不留情的一口回绝。“我不要!”
“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商余天伸出的手僵了僵。
“我不要炼什么修罗心法,我不要变的跟你一般人不人鬼不鬼!”商云止低吼着,紧闭上双眼低垂下脑袋,不敢抬头,更不敢去触碰那只溃烂到可以看见白骨的手。
“修罗心法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练了修罗心法会变成你这副鬼样子!不知道练了修罗心法便需要人血滋养!我不是疯子,也不打算变成疯子!”
商余天狰狞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原本抬起的手也缓缓放下。“你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啊……我并不是在寻求你的意见,而是在告诉你事实。”
商云止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猛然睁眼想要起身,却发现……起不来,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挪动分毫。“你!”
“别担心……不会有多难的,我已为你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你只需要配合即可。”
原本靠在大殿门口的裴疏突然直起身子。“翎,走了。”
“是……主人。”商翎面色不适的急忙跟上。
……
齐风给白业挑了几件自己平时的衣物,对于这种事白业好像并不是特别在意的样子,有什么穿什么。“我先去早朝了,虽然父王病危,但太后坚持垂帘听政,我不得不在场。”
白业坐在床边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听齐风说了些什么,就只是玩着手指。“……”
齐风看着白业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拂袖离去。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业。”
这一声呼唤,让白业整个人都僵住了,缓缓抬头。
玉面书生一脸诡异的看着白业。“果然是你。”
之前齐风搂白业下马车进府的时候,玉面书生就在附近,虽然白业是带着斗笠的无法看清面容,但玉面书生也搂过白业,所以从白业被搂的身型很容易就判断了出来。
“江湖上不是说你在行水宫大杀四方吗那你现在就应该在行水宫才对啊,怎么会被南云王圈养在了自己的府里呢”玉面书生一边说着,一边向白业靠近。
“……”白业下意识往后挪着,张了张嘴想要喊救命。
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一只搭着麻布的手捂住了嘴巴,药物发作,陷入昏迷。“这大概就是冤家路窄吧,白业,是你断我生路在先,就不要怪我对你不义了。”
……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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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后遗症
“白业,你是真的脑子进水了”
又是这个名字,为什么,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出现在自己的耳边不对,不,不要……
刹那,鲜血与尸体交织的画面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出现在白业眼前,只是一瞬,已再难忘却,瞳孔慢慢缩小,明明看着前方,所见却不是玉面书生的脸,而是那片自己所创造的尸横片野,已经彻底被想起来了,在脑中生根发芽。“不要……”
虽然白业杀过很多人,却并没有在无意识中进行过,所以每一次都会记的很清楚,但是那种无法控制的单纯只是为杀戮而杀戮的感觉令白业害怕,会不自觉想起从前,浑浊与清晰交叠,记忆犹新。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玉面书生完全看不明白白业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却又可以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气势从白业的身上扩散而出,令人畏惧。
只见那双赤色的眸在浑浊中逐渐清晰,白业全都想起来了,原来……根本就只是自己在逃避而已,明明一直都存在于记忆里的东西,明明触手可及,却害怕到不敢去触碰,不愿去想起。
所有刻意忘却逃避的记忆,都在此刻如潮水般涌入白业的脑中。“呃啊——”
当啷——
捆束着白业双臂的锁链寸寸断裂,玉面书生被白业周身突然爆发的气劲震退数步,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玉面书生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抽出腰间短刃。“是我小瞧你了,不过……我天字阁第一杀手的名号也非浪得虚名。”
不得不说,玉面书生的动作非常快,快到无法看清,但是在接近白业的瞬间,就被捏住了持刃的手腕,动弹不得,挣脱不掉,一丝冷汗从额头溢出。“你……呃——”
咔嚓——
清晰的骨骼断裂之声伴着一声惨嚎,短刃当啷掉在地上,那只持刃的手已不规则歪倒在腕边。
白业赤色的眸冷冽的看着玉面书生的脸。“我从来都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所以,再见了。”
一只手,穿过了玉面书生的胸堂,鲜血四溅,然后拔出,玉面书生的表情定格在了惊恐之上,缓缓倒下。
白业看着地上的尸体叹了一口气,刚准备离开,一股寒意却在瞬间扩散至全身,腹部绞痛异常,对于平时任何伤害都感觉不到疼的白业来说,这种内在的疼无疑是难受到了极点,立刻跌坐到地上盘腿开始调息。
直到傍晚才稍稍缓和,虽然之前的走火入魔令全身内息混淆,不至于让自己的内息被裴疏的内息所吞噬,但是裴疏遗留在自己身体里的内息已彻底与自己的内息相融合,无法排出,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发作寒症与绞痛。“该死……”
白业撑起疲惫的身子思索了片刻,决定先回行水宫,根据之前在燕春楼所听到的零零散散的传闻,行水宫的人应该全都撤了回去,还是先找鬼医想想办法吧,毕竟后遗症这种东西,始终是个无法让人安心的不稳定因素。
……
“宫主!”
青蛰看见白业的时候,已是后半夜,昏暗的灯笼火光下,白业浑身是血,衣衫破烂,仔细看便可以看的出来,这些都是鞭伤,层层叠叠,狰狞异常。“你这是怎么了!”
青蛰想搀扶白业,可看着白业满身的伤口竟不知道应该从何处下手。
白业神情淡然。“带我去见鬼医。”
“可是……鬼医没有回来啊……要不然先跟属下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你这个样子到处乱晃会吓到人的。”
白业微微皱眉。“好。”
青蛰小心翼翼的领着白业回到了房中,让白业坐到软榻上,自己则去翻找各种疗伤用品,然后开始为白业处理伤口。
……
白业记得,鬼医是带着商云止在最后一起离开的,既然所有人都回来了……等等。“商云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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