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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风云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挽衣

    还没来得及问,跟随了自己几年的暗卫已经站了起来,抓着宋蕴之的手,道:“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暗十端正的脸被一道血污破坏,显得隔外突兀。

    宋蕴之想也未想,冲进房中抓起长亭剑,几道残影一过,人已出了归云客栈。

    暗一跟在身后,几下也匿去了身影。

    柳煜才站起身,就被沈苍梧拦下。

    他撇了瞥嘴,看着沈苍梧鸽子般翻过屋檐,眨眼间也不见了踪迹。

    红绡道:“他们也是顾及王爷安危。”

    柳煜正待说什么,忽然身体一绷,眼中两簇火焰蹿起,融金断玉。

    红绡只觉眼前空气都变得狂热,就听柳煜道:“搞出那么大动静,竟是为了调虎离山。”

    他看了眼红绡,朝房间里示意:“进去。”

    红绡心中惊疑,却还是照办。

    就在他们退到房间的瞬间,“咚咚咚”的声音仿佛冰苞砸下。红绡心中一跳,就被柳煜一带,一只飞箭簌地从眼前穿过,重重地扎进身后的梁柱上。

    红绡看着那只利箭,脸上血上全无。

    “那些是什么人”

    她指着门外。

    箭雨瞬息而过,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有人在靠近。

    红绡平时与丝竹管弦为伍,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刀光剑影织成的网从头顶遥遥坠落,密不透风地将她勒在其中,惊恐得直觉喘不过气来。

    柳煜朝后瞥了一眼,见红绡柔弱的身子因为惊恐忍不住微微颤抖,终是不忍。

    他摇了摇头,伸手在她肩头拍了拍。

    执剑在前,缓步走到窗户前,矫捷地翻了出去。

    靡香铺突生变故,宋蕴之和沈苍梧刚走,归云客栈就现杀机,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他们,还是身后房间里的女子

    柳煜有心验证,翻出长廊的瞬间,就见周围有数十人之多。

    那些人齐着黑衣,黑巾蒙面,听到动静,潮水一般集聚过来,柳煜刚刚稳住身子,十余支剑便齐齐招呼。

    这十余人身手武功皆是不差,一剑刺出各有角度,直把退路封死。

    柳煜啧了一声,身子一倾,避开剑茫,直击而上。

    他剑法奇快,加之身法诡谲,那些人来不及捕捉他的招势,已经变换,直到后来,错乱中辨不清他如何作势,只听叮叮几声脆响,剑身被他一弹,尽数荡开。

    柳煜趁着这间隙,退出几米




第187章 潜藏的高手
    一身白衣已经被兵器的锋茫划得千疮百孔,血迹映染其上,仿佛凌空盛开的红梅。眼看春景又要增添几分,却被一道炽眼的剑光生生阻断。

    白光中剑意仿若浪花,才见起势,已被汹涌的波涛袭到眼前。

    荀月白被围,宋蕴之一急,也没有控制,一出手就使出了自己七成内力。

    内力裹挟着强劲的剑意直如飓风中掀起的巨浪,张开无情的大口就朝前吞噬而去。外围的杀意一滞,被巨浪带着,朝后退了几步。

    “你来了。”

    荀月白摸了把嘴角的血迹,抬头对宋蕴之微微一笑。他的声音说不出的疲倦,又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放松。

    这一放松,胸口的灼热越发明显起来。

    他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来。

    长剑支在地上,荀月白单膝屈地,握剑的手青筋隐现,宋蕴之只觉那只手承载的力量重逾千斤,眸中瞬间变得阴沉。

    “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宋蕴之话语掷地,人已如旋风冲了出去。长亭剑挥过之处,带着杀意的锋茫化作无数小箭,箭刃离弦,瞬间扣喉,一如雨滴,感到沁凉的刹那,浪头已经扑到眼前。

    那些人没想到宋蕴之出手如此之快,如此之准,措手不及之下,忙运招来挡。

    一来一去,刹那间已过了数十招。

    院子里只有长廊上挂着几只灯笼,被扑天盖地的剑意推得左右摇晃,夜色冥昧,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天幕仿佛斗场,白炽剑光此起彼伏,叮叮声不绝于耳。

    两拔人的攻守都极快,兵器与兵器铿锵相碰,激跃处金光闪烁,恍如烟花。璀璨烟花忽地寂灭,一道黑影迎面飞来。

    荀月白运剑欲挡,那人却直直摔到眼前。

    抽搐了几下,没了声息。

    荀月白瞧着几乎划断脖劲的伤痕,心有余忌地抽了口气。抬头望去,宋蕴之长亭重剑舞得虎虎生风,幢幢夜幕下仿佛升起了迷雾,只有兵铁交错的金光若隐若现。

    半大不小的院子仿佛炼狱场,宋蕴之长剑递出,仿佛刺入了混浊的混水,剑意顿时一缓,得此机会,刀剑纠结,数十把兵刃灵如蛇舞,严严实实将深入已阵的杀意推出。

    宋蕴之在荀月白身边落定,皱了皱眉。

    荀月白正想说什么,忽然一阵声音凭空而起。

    那声音清脆而嘹亮。

    荀月白抬头,脉脉苍穹之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一点一点将天幕撕开,仿佛下一刻,就有一只凤凰乘风而至,落在眼前。

    凤凰的嘶鸣声还在继续,宋蕴之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

    “沈公子也来了”

    荀月白急急追问。

    宋蕴之没有回答,睁着眼睛盯着头顶冥昧的天幕。

    星光不知何时已经隐去,密云层层包裹之中,露出一轮圆月,腥红在架在高楼飞翘的屋檐之上,看上去,竟然无比诡异。

    雾气似乎又浓了几分。雾气中,除了凰羽剑清脆的凤鸣声,还有一阵笑声由远而近。

    那笑声说不出的悲抑,仿佛有无数郁结不得释怀,摧心挠肺,无端让人心灰意冷,激昂的斗志被极地窑藏的雪水一浇,如寒冬的浮萍,连根也要朽尽。

    直到凤凰尖锐的嘶鸣钻进耳里,颓靡的心志才被拉了回来。

    “什么人!”

    荀月白望着虚空喝道。嘴里一阵腥甜,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宋蕴之在他背后拍了拍,就听那笑声随着渐渐沉淀的白雾落在院子里,身边一阵风过,沈苍梧冷硬的身影已出现在几步开外的地方。

    “哈哈哈……”

    又是几声笑声,那是无法排解的癫狂之状,极度沉郁之后,积攒的凛冽如刀,那笑声虽然很轻,宋蕴之却觉得耳膜震痛,心中翻江倒海。

    他被这笑声搅得心中难受,内力险要走岔,忙静气凝神,



第188章 幕后之人
    他看着强自苦撑的荀月白,眉头一拧,抬头与沈苍梧对了个眼色,就朝那黑衣人换位出现的间隙处而去。

    鬼魅般的人影倏地闪现,他手上没有任何兵器,在刀剑密集的光影里却仿如定海神针一般,沈苍梧的护持下,宋蕴之的长亭剑眼看就要刺到眼前,他却不躲不避。

    好胜心激起了宋蕴之心底深处沸腾的血液,那是在阿雪离去之后一直穆穆落落的执着心,它曾在亲眼目睹韩素谦含恨而终时跳动了一下。

    在众多习武者面前,他和沈苍梧可以说是坐拥宝山。

    他见多了乌蒙山下长吁短叹徘徊不去的人,对他们而言,所谓的圆满,是无限接近奇迹的一颗星沙,哪怕有一丝绚烂闪耀的可能,就胜过平淡寡味的庸碌一生。

    攀越巅峰,纵然有霜风雪雨的险境。

    但为了身边人的安危,值得一试。

    那一刻,宋蕴之想到了柳催雪,想到了韩素谦,最终将心神拉回到荀月白身上。长亭剑去势如电,直追间隙中的人影而去。

    白雾陡生,长剑恍如刺入了虚空之中。

    阵势变幻莫测,沈苍梧凰羽剑隔开的刀锋之下,宋蕴之眼若明月,心若玲珑,聚气凝神之下,感知如新生的嫩芽,直追那白雾而去。

    “撤。”

    宋蕴之一剑从白雾中刺出,一道黑影朝后退后,缺口倏地张开,结网的锋茫欲再度聚集,被沈苍梧一挑,终究未能如愿。

    阵势被破,瞬间如泻气的气球,干瘪了下去。

    黑衣人群群后退,听到白雾中那人的号令,齐齐跃出屋墙,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荀月白吁了口气。眼前一黑,有些脱力地摊坐地上。

    夜色浮沉,只有灯笼暗昧的光线在天地里撑着。

    柳煜抱着红绡,怀中凉透的温度让生命缈小一如漫天星云下的微尘,柳煜正在气头上,看着毁得面目全非的客栈,目光阴沉似水。

    “王爷!”

    楼心月跟着暗一匆匆而来,才跨进归云客栈,就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暗一更是惊得仿佛天要踏下来一样,忙奔了过去。

    柳煜身上的腥红直刺得暗一眼睛里进渣子了似的,从京城带来的暗卫大多被王爷打发到武陵源去了,剩下的又随荀月白去了靡香铺,想着沈苍梧和宋蕴之在,除了自己,根本没有留人。

    想到沈苍梧和宋蕴之,他四下打量。

    柳煜不知道他的心思,终于放下红绡,交给了慌慌张张上来的楼心月。

    楼心月赶忙接过,低头看着好姐妹紧闭的双眼,怔怔地发呆。半晌,细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动了动,一双眼睛水光潋滟,仿佛一眨,就会集成一滴伤心的泪。

    柳煜看了楼心月悲痛欲绝的神情,转开目光,冷冷地道:“去,让刘大人滚来见本王。”

    此时,在距归云客栈不远的地方,一样兵荒马乱。

    这一晚的早些时候,谁也没料到这一夜会如此漫长。

    李掌柜从城南回来以后,就将事情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宋蕴之他们的身份是一个迷,王爷又在城中,不管目的是不是孙家的返魂香,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

    李掌柜隐隐觉得很是不对。

    一种被骗上贼船的感觉压得心里喘不过气来,才走出没多远,想了想,终究还是回到了余家。余之初还坐在之前的亭中,见李掌柜去而复返有些奇怪。

    李掌柜也不拐弯,直接询问,城中接二连三的命案跟银环赌坊是不是有关系。

    余之初冷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余之初的脸色很冷,脸上的阴沉直让李掌柜差点将涌上喉咙的话咽下去,他吞了吞口水,犹疑地道:“乔家公子和孙掌柜是不是有你和关”

    李掌柜的话问得心惊胆颤,没想到余之初却笑了。

    李掌柜从不觉一个人的笑容会这般可怕,余之初的五官分明算得上



第189章 匪徒
    李掌柜的李个冷颤,直觉事情至此,已经无法收拾。

    忙跑衙门找姐姐去了。

    弟弟突然慌慌张张跑来找自己,刘夫人细问之下,李掌柜也不说,只求姐姐一定要救自己一命。自己的亲弟弟,刘夫人哪有不疼的道理。

    忙领着人去了正厅。

    然后才得知,刘大人带着人出去了。

    李掌柜忙问去了哪里。

    下人摇头。

    只说不久前,衙门里来了个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刘大人听完之后,一脸凝重地带人出去了。

    刘县令此时的脸色已非凝重可以形容。

    他惊讶地看着毁坏的门窗,院子里散落的瓦砾,还有满院子的箭头,心里咯噔一声,腿一软,就跌倒在地上。

    一只杯子迎面砸来。

    柳煜气到极致,周身冷若冰霜,反倒是楼心月,抱着红绡久不撒手。

    她看着怀里的姐妹,记忆里秀影兰香,百样玲珑,眼角藏不住的笑意屡屡显现出来,此时却紧紧闭着。

    想到那双眼睛再也不会对着自己笑,楼心月心如刀绞。

    刘县令慌慌张张,为眼前惨相惊得肝胆俱裂,浑身的气力在这瞬间的空白之中被生生抽出,脚下一软,被横断的树枝一阻,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在地上。

    突兀的动静惊得楼心月一颤,怀里的人儿像是不堪惊扰,脸色又白了几分。夜风无知无觉,将最后剩下的一点温度散去。

    楼心月打了个冷颤,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一块寒冬的冷铁。

    极致的冷意过后,一抹灼热隐隐升起,刹那就冲到眼前。

    眼前这个人,是大庸的父母官,是所有百姓的依靠。

    可是他又做了什么

    生离死别每天重复上演,伦理纲常被凶狠蒙蔽,前一刻还享着泼天富贵,下一秒已经妻离子散命丧黄泉,接二连三的命案,离奇古怪的银环赌坊……

    一件件,一桩桩,齐齐涌到眼前。

    莫名的怒意铺在眼前,楼心月想也未想,抓了一物朝刘县令掷去。

    一物当空而来,刘县令浑身脱力,才被身后随从扶起,根本躲闪不及。

    脑门一疼,随后咕噜咕噜滚下来一只杯子

    伸手一抹,手上腥血一片,眼前一黑,差点又要晕倒。

    “大人……”

    随从赶忙扶住刘县令摇摇欲坠的身子,见他双脚虚浮却努力想朝前走去,还以为被砸出好歹来了,脸色瞬间变得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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