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苏阳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驹锦嫣然
我虽是问他,可眼神已顺着白皙轻薄透出青筋的脖颈一路往下,亵衣也被帝君撕烂了,锁骨清晰可见,似两条初一的月牙,许是刚刚用过力,锁骨下的肌肤白里泛着点点粉红……我一路偷瞄到胸口,那处起起伏伏,一动一动的,终是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好在帝君并未注意,回神便见帝君如受伤的野猫子一样望着我,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泛着点点星光……虽然我当真不晓得他为何伤心,可这番可怜见的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
我脑中灵光一闪,是了!方才动怒之时,不是把心爱的靴子扔出去了么!
“是要臣把靴子捡回来么”
听罢我这话,帝君眉头一拧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又怅然苦笑一声,将亵衣裹了裹,我忙将攥在手里的帘子放下,如今还是寒冬腊月,冷风开了缝子便直往里钻,他穿的这样少,可不是会冻着么。
至于懂不懂的,我确实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总不是国事,虽说帝君的家事也是国事,但这种国事与朝堂江山的国事不同,我虽不喜断袖,却并无反感之意。
心一软,柔声道:“臣懂的。”
帝君眸中的光一闪而过,见我一脸恳切,又低了头轻哼一声:“你不懂的,你曾说过,紫色衬本君。”
我恍然大悟,这话我拍马屁时确曾说过,当时玄一也刚受命去边关打仗不久,那日廊檐齐飞,红袖高阁,大雪纷飞,积了满地的雪。帝君穿着一身紫狐裘裳一步步破雪而来,一头如墨如漆般的黑发小半只打个髻挽起,大半随意的散在肩上,唇红齿白笑吟吟的过来,极好看。
这句马屁,是真心的。
刚才那句马屁,也是真心的。
我心里,帝君青华,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明白之后心里却酸的不行,又揪着疼,他如今有了新欢,要同我恩断义绝。我曾说颜色衬他的衣裳,他就都不要了通通要扔个干净。
帝王家的情啊爱啊,虽凉薄又短暂,可钟意一人的那档子里,还是专情的。
你瞧,为了黄霑,可不是要将我这个旧爱称赞的衣裳都扔了么。
我敛了神色,将心理的酸楚压下去,正色道:“若帝君没什么吩咐,臣便出去了。”
帝君一咬牙道:“莫再骑马,这么多车,还容不下一个你”停顿半晌后道:“若,若不愿意同本君同乘一辆,便去和你还未成婚的夫人乘一辆罢。”
我皱着眉恭敬道:“臣晓得了。”
下车后,我无视众人探视的目光,将帝君扔出来的一双靴子捡起来,抱着思量了一阵
第九十三章 经年再见上
..国师苏阳离
我皱着眉头听完,叹一口气道:“胡说。”
“我不过气你没有知会我便去找帝君,与旁的事无关。”
长命道:“若我先来找国师,国师会答应么”
我怔了半晌,长命眉头一挑道:“国师,不愿意的吧。”
我正色看向长命道:“你可知道,我不喜欢你,这一生都给不了你正常的夫妻生活”
长命颓然道:“料到了,当时若不是国师的人赶到护住我,我怕是早死了,呵,我该知足的。”
“若你不介意,我便允了娶你,这一生敬重你,呵护你,只不过你不得干预我,更不得与我同房,你我各自分房睡,名上为夫妻,实则为兄妹,你可答应”?长命猛的抬起头:“真的”
我轻哼一声,终是笑了:“真,比真金还真。”
其实,我确有一些顾虑,如若长命是公孙孙一安插在我身侧的探子,那我日后行动做事必然受掣肘,还需得时时小心提防。但……公孙孙一说道底是长命的亲爹,又只有这一女,断然不会为了安插一个细作让自己的女儿被人轮番凌辱……
至于…….只要我与长命不同床,她便不会发现我是女儿身。
我接着道:“若你哪日有喜欢的人了,再告诉我,我便安排你离开。”
长命点点头,靠在我身上撒娇道:“那若我想一辈子跟着国师呢”
我无奈道:“跟便跟罢,不逾矩即可。”
我又睥长命一眼:“你是哄好了,小十三那丫头可还在外头哭着鼻子呢。”又皱眉道:“她比你还要小些,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还未长成个囫囵人,懂什么是喜欢往后别胡说。”
长命撇嘴道:“那小十三为什么生气”
我叹口气道:“你看看我为什么生气,就该晓得小十三为什么生气,被好友欺骗的滋味不好受。罢了,我出去看看。”
我去盛太医的车上写了封条子便去找汤十一,正好小十三也在。
小十三见我,嘴一撇,又要哭。汤十一苦着脸看我,我晓得他不会哄孩子,便走近了。
“汤兄,我有事找你。”
汤十一如释重负,拍拍小十三忙朝我来:“多谢多谢,可愁死老子了!这女人的眼泪一出来就掉个不完!哪儿来的那么多水”
我咳嗽一声纠正道:“小十三还是个孩子。”
汤十一拧眉思索:“反正都是娘们儿就对了!”
我挑挑眉,道:“对了,有一封信想劳烦你送去平常,给邯霖。有些事,我想知个究竟,万不能让旁人知道。”
汤十一问的很是怪异:“假如,帝君知道会怎么样”
他说这话时竟然有些急促不安,我也未细想,向汤十一比了个朝脖子一横的姿势。
汤十一眉头紧锁道:“好,我答应你,不让外人知道。”
汤十一接过信看了看,朝后跳了两步道:“我靠!你他奶奶的不信我!”
我往汤十一手上看一眼,便晓得他说的是火漆。
不禁翻个白眼道:“不是不信你,若没有火漆印鉴,邯霖如何信你送的是我的信,而非假冒”
汤十一点点头,拉了马纵身而上道:“我快马去!三天就能回来,正好赶上过年!”
我负手仰头笑道:“汤兄,我等你回来过年!”
目送汤十一策马绝尘远去,果然和画本子上写的英雄无不一般。我走到小十三跟前道:“走吧,回车上去。”
小十三往后退一步,红着眼看我。
我威胁道:“你知道我最烦女人哭了,虽你只是个孩子,哭起来却比女人还厉害,再哭就丢你喂狼去。”
小十三负气道:“你要娶她,我不喜欢你们两个了,不去!”脖子一拧道:“喂狼就喂狼,哼!”
我一把抓住小十三后脖颈的衣领,往马车那处拉,小十三扯住甄富贵的胳膊,我两人便僵持起来。
正头疼间,砰地一声,从帝君车上飞下来个人…….是…….竟然是黄霑!紧跟着又飞出来两只绣梨花的靴子,一只狠狠砸在黄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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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经年再见中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潼关地处湘江渡口,居寿春、临淄、淮阴三城要冲,扼帝城至襄平驿道关卡,乃从陆路进出青州之锁匙。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自大漠、青溪、石三城易主后,大瑶国与青州的边关之城退居整三百里,易为潼关北,潼关南则紧临柒州国,故潼关为我青州关内、关外双重关防要隘,若潼关北破,则大瑶帝君一声令下,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青州帝城。
好在潼关形势险要,南有茶岭,易守难攻,百年来青州与柒州便以茶岭为界,互不干扰。
东有禁谷,延绵青州十二连城。
西有渭、濛二川会湘江抱关而下,此行便从帝城出发,走直道经帝城、姑苏、平城、房陵、上庸、汝阴、下邳七城,终至潼关西。
北近豹丕山,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有“细路险与猿猴争”之名。
潼关自三城失守后,为青州关防咽喉之地,又与大瑶战火连年,为重中之重,为御大瑶进攻,防柒州突袭,帝君下令撤都尉府衙,在潼关东南西北四处设潼关卫,东西各驻兵两千,南北各驻兵一万,玄一此时正在豹丕山上潼关卫处,此处有玄一从帝城带来的精兵五千,故潼关北共有兵士一万五千人。
而潼关内,城池南高北低,东、西、北三面城墙高五丈,而南边的城墙,最高处有十丈。整个城池周长近十二里。共建有东金陡门,西怀门,上南门、下南门、大北门、小北门共六门。
潼关内外掘有一深三十尺,纵长十尺的护城带,城北大小北门如今已关闭,只有在玄一的军队入潼关时才会开启,城门由二十余士兵齐力落下,在护城带上成坐连通关内关外的门桥,方得经过,过后即将城门拉起,方保吴无虞。?而上下南门、大小北门四门,由生铁锻造,再铸灌以玄铁,一门重千斤,需得臂力惊人的士兵二十人余,方可撼动。
从前无战事时,每年湘江春涨,便引来青州及九州他国无数人观景,游人之多,春涨之撼,乃九州之罕。
除湘江春涨,潼关城内城外、山上山下,还建有许多观庙寺堂及木石牌坊,无不雕梁画栋、构筑精美,极尽奢靡。
潼关乃重要关隘,故通行及门禁制度较之青州他城极为严格,行人若要通过潼关,必经金陡门或怀门两门。日出,城开,商贾百姓游人可出入潼关,日落,城闭,禁止通行。
甄富贵研究舆图后建议加快行程,若依我们目前赶路的速度则无法在日落前到怀门,城闭后再开,必然招致未能按时入关之商贾百姓的不满,恐生哗变。
这确实是件要紧事,若非甄富贵提醒,我亦未料到潼关闭城的时间要比其他城早上许多。故而,为防万一,我便硬着头皮前去请示帝君。
奇怪的是,自今早黄霑飞出帝君马车后,直到此时帝君都未与黄霑同乘一辆,见着空落落只有帝君一人的马车,在公孙喜殷切的目光下,踌躇再三后我终是上了马车。
帝君斜着眼看车外的风光,这一路萧条,冬寒料峭,路也不好走,我实在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直到我将其中的利害因果都说尽,帝君都未正眼看我一眼,只在我说完后“哦”了一声,又连连冷笑数声,还问了我一句极没头脑的话:“急不可耐的要见玄一是罢”
帝君这话说的,好似他不想尽早见驻守潼关的玄一将军一般,说来,我不过是想吃玄一做的饭想得紧,帝君则更着急见玄一将军了解军情形势才是。
我恭谨地答他:“臣,忧君上所忧。”
帝君仍旧斜着眼看窗外,回我句“好一个忧君之忧”,便让我出去了。
我将帝令传下,全队加紧脚程,终是赶在日落前到了怀门。照旧送过通关
第九十五章 经年再见下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我看到了连绵的峭壁陡崖上,凭空以人力开出的那座潼关卫。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狼烟四起,峭壁上以十米为距,挂着大红灯笼,不过内里却没有灯芯蜡烛,若非此时天还看得清,怕是都难注意到还有红灯笼。
我的心开始砰砰跳,并非赶路累的,而是许久未见故友的欣喜,在此刻才真正迸发出来,我也并非如我所料般淡漠。
从前没朋友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有了许多朋友,肩上除了帝君和家国天下,还有了一些旁的牵挂。
好,也不好。
那升起的狼烟,并非直迸高空,庞大壮观,而是低矮细小的青烟。应当,是潼关卫士兵做饭所生的炊烟。
我格外高兴,拉着帝君的衣袖道:“他们正做饭,我们也去!”
玄一的饭,莫说青州,乃是九州上一顶一好的,连黄鹤楼厨子的手艺,都不及玄一十分之一二。
帝君明显看着我怔了一下,我也未在意,忍着连日骑马坐车的“伤筋动骨”一身痛,提起袍摆往潼关卫跑。?及至数十米时,排排士兵从城墙灯笼下噌的一声,齐整的露出头,手中握着挂弦的长弓对准我们,其中一人问道:“来者何人!”
许将军的士兵忙挥手打几套我看不懂的手势,又噌的一声,那些齐整的人头和弓箭已然不见,潼关卫的城墙上除了灯笼空无一物。
我心里莫名生出一股豪气,这些士兵,竟然是有着双桃花眼,无论何时都软塌塌似没有骨头一般的玄一训练出来的。
又是绵长沉重的“吱呀”的一声,潼关卫的门大开,跑出两列士兵,一个紧靠一个,手持长矛站在一人高的城门口。
当中,站着个身长八尺,身姿挺拔的将军,身穿锁子明光铠,胸前两个玄铁打造的圆护,打磨的极光,如镜子般还反着光。肩上是锁子重护肩、护膝。身甲长至臀部,腰间用深红的皮带系束,威武又干练。脚踏锁子长靴,手持雁翎刀,脚下阔分站立,那是,玄一吗
我的印象里,玄一无论何时何地,永远松松垮着发,一根麻绳极敷衍的束在腰下胯上处,踩着草鞋,身如拂柳,一双桃花眼永远水汪汪的。
我往前慢慢挪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具体是什么也不大清楚,只是发疯似的朝前奔去。
那个将军,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微微笑着朝我张开双臂。
是了,那就是玄一。
无论斗转星移,无论沧海桑田,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我永生都不会忘。
我狠狠的抱住玄一,似八爪鱼一般挂在玄一身上,感受着久违的友谊。
“可真是沉,我原以为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吃不好睡不好,会手上许多,没曾想却重了。”
“伤心了,我想你想的紧,你却吃得好睡的好,半点不挂念。”
这声音一处来,仍旧是散漫又阴柔的声调,是了,可不就是玄一的声音么!
我跳下来,冲着玄一道:“呸!你才是没良心的,你莫说一封信都没给我,我写了那么多封信给你,你竟连一封都未回,我若不吃好睡好,难不成要被你气死去!”
玄一愣了一下,朝后看去,我转头一瞧,帝君也到了。
玄一将雁翎刀束在腰间环扣上,双手握拳,单膝伏地,一众士兵也跟着伏地,玄一道:“末将!参拜君上!愿吾帝,福泽延绵!愿青州,世代昌顺!”
一众士兵高声应和道:“吾帝福泽延绵!青州世代昌顺!”
“吾帝福泽延绵!青州世代昌顺!!”
“吾帝福泽延绵!青州世代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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