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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苏阳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驹锦嫣然

    内玺道:“属下也不明白,还有瀛州,突然退兵,又断绝与他国往来,不知是何意。”

    仙鹤在幔帐外徐徐漫步,远处杏树上结的杏子,又大又黄,沉沉下坠,压弯了枝条。

    “内玺,不管局势如何,我只希望青州此时能够韬光养晦,不要牵扯进这场混乱之中。可惜,许多事并不遂我心意。”

    内玺沉默半晌,小心问道:“主子……思念帝君了”

    见内玺伸手进怀中,便知他要拿从青州来的密函,伸手阻止道:“你不必拿给我看。当初走时,我请帝君扮好昏君,他倒是称职,上月时,已经纳了十二妃嫔,日日沉溺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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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知秋尽 岁寒常忧心
    可妇人之仁,是否要得

    南安疆往不过四十余岁,又经验丰富,若他活一日,难免日后,白峰崖易容假扮副将之事败露。又或者,南安疆王重掌兵权,到时兵将必定听其号令。

    暗自咬紧牙关,紧紧攥着的拳头却突然松开,看向内玺道:“南安疆王,若不能囚一世,便杀了罢。”

    内玺看向我,点头称是。

    ……

    ……

    世上若有为难之事,便闷头不理,睡上两日。直睡到筋骨松散,神不识,鬼也不识。

    ……

    ……

    醒来时,床前坐着雁回,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来,只是盯着我的一双眼里,似有无限悲悯,看的我毛骨悚然。

    雁回恢复如常,笑道:“醒了才说要做个小帝子的好榜样,便连睡两日。我劝你,不如多读书,多抚琴,这样小帝子也能陶冶心性。”

    我直直看着雁回,攥紧被角,问道:“可是发生了不好的事你莫要诓我,你方才的眼神……让我害怕。”

    雁回敛了笑意,正色道:“确实……昨日见你昏睡,我卜了一卦。”

    “卦相凶险”

    雁回眉头紧锁,良久道:“九州恐有浩劫。而且这劫,从雪州来,别的我也看不大清。”

    低声呢喃道:“雪州……”

    雁回拍了拍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天下的事,变数太多,如重云雾缭,看不分明。”

    雪州是九州之上最为隐秘的国家,举国一直隐居世外,从不与他国往来。时间久了,世人只知有雪州,却不知雪州在何处,渐渐成为传说中的国度。

    抬头看向雁回,问道:“能否算出,劫数什么时候来。”

    雁回道:“今年与明年之交,具体什么时候,我算不出。”

    正苦思时,肚子的小人儿却猛踢了我几脚。

    见我突然捂向肚子,惊叫一声,雁回紧张道:“如何,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摇头苦笑一声,无奈道:“无妨,他最近常踢我。我睡着的时候,就感觉他,在我肚子里拳打脚踢的,闹个不停。”

    雁回一笑,伸手摸上我肚子,又猝然离手,满脸愕然。

    “小……小师侄,刚刚小小小师孙在动!”

    看着雁回笑道:“孕育生命,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雁回点头,小心抚摸我的肚子,惊道:“他好像知道我在哪里,手落到哪处,便往哪里踹。”

    “雁回先生……”

    见我欲言又止,雁回抬头道:“怎么了小师侄”

    犹豫几番,终是出口道:“可否让他,提早一两个月出来”

    雁回面色一寒,收回手,果断否决道:“不行。”

    “可我……实在没那么多时间养他在腹中。也不知当初留下他,到底是对是错,是好是坏。”

    雁回冷冷看着我:“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怀胎十月,孕育生命,天地之间,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九月落胎的,便是先天不足,身有损伤,终难长命。”

    “你如今要借人力,早日落胎,伤的不止是孩子,还有你。且不说我没那么大本事,纵然我有,也绝不会让你和小师孙冒这个险。若因此使得你母子两人命丧黄泉,或者少寿减命,他日若遇见师父、师兄,我该如何同他们交代”

    看着一脸怒气的雁回,伸手拉上雁回衣袖。雁回一把甩开,又挪远了几分。

    “好好好,是我错,再也不提这事,雁回先生莫气。”

    雁回转过身看着我道:“我不是气你,是气青州坐在帝宫里的那位。”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曾记否,春暖燕回巢
    经此一役,我苏阳离本人,颜面扫尽,在桃花坞六十余稚儿面前,抬不起头。

    ……

    ……

    秋,总有肃杀离别之意。

    过了十一月,天气逐渐转凉,我的身子也愈发沉。前几日还能绕着后湖走上一圈,如今走半圈,身上犹拴千斤坠,脚也肿的没了知觉。

    昨日雁回将坞中孩子送回各自家中,嘱咐明年开春再来学堂。少了稚儿的读书声,玩闹声,成群追逐园子里踱步仙鹤的笑声……

    还有小雪,一见我便能挤出一缸眼泪,哭得武卫直拿脑袋撞南墙的小雪……

    安静,萧索,还有那么一丝凄凉。

    其实西周多牛羊,养猪的是少数。仅有的部分粮田,也多种麦子、青稞之类的粮食。

    早晨雁回说,下午杀猪,灌肠,风干,以备冬日所需。

    我如今一日十二个时辰,有十多个时辰是赖在床上的,身体越是不舒服,心里越是澄明。正好雁回也闲了,索性便央她教我五行八卦之术。

    五行相生相克,源于阴阳,出于八卦,可用于堪舆、命理、相术及占卜等。

    八卦包罗万象,蕴含天地间至命至真之理。乾表天,坤代地,巽代风,震代雷,坎代水,离代火,艮代山,兑代泽。八卦又生六十四卦,生生息息,而无穷尽。

    合上书卷,仔细回味今日所学,又结合桃花坞八卦阵演算一番,果真思路通彻不少。

    捏了捏肿胀酸痛的腿脚,下床出门,去看看武卫和雁回的腊肠,做的如何了。

    先前生机盎然的园子,百花绽放,树木茂密。如今万物枯萎萧索,踩到地上,干枯的枝叶荒草,随着步子发出咔嚓声响。

    雁回喜净,厨房离学堂有一段距离。穿过园子,行至凉亭后右拐,过条独木小溪便是厨房。

    因我如今身子沉重的缘故,雁回已将独木桥加宽不少。两只仙鹤尚未南飞,但每日在空中盘旋,总往南边长鸣鹤唳。

    见我上木桥,两只仙鹤从空中盘旋而下,一左一右立于身侧,两双黑珍珠般的眼珠子,紧紧锁在我身上,见我安全过了溪,下了桥,便又腾空起飞,往南而去。

    远远儿的,看见雁回半蹲着,脚踩水窖,手里不停的搓洗肠衣。

    武卫右手持长剑,左手镰刀,飞快的剁着猪肉糜。

    “可要我帮手”

    雁回见我,道:“我就知你耐不住,定来此处。早晨杀猪你又嫌血腥,你这侍卫说好好的剑怎能用来杀猪,只得我亲自动手,用镰刀一刀宰杀了。你可听见猪叫声了比起小雪,算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思及小雪,面色一怔,随即道:“不曾听见。若你知老张剑上沾了多少人血,只怕你会上赶着拦他,不让他宰的。”

    老张使剑的手一滞,略显慌张的看向雁回。

    雁回愣了愣,又看了看剁的十分精细的肉糜,硬是将肠衣当做长鞭使,横空甩向武卫。

    ……

    ……

    风干一月,腊肠的香味惹了不少秃鹫乌鸦前来,雁回的两只仙鹤同秃鹫打了一架,奈何敌我力量悬殊,仙鹤败北而归。

    母鹤头顶的红冠被咬了大半,雁回仔细处理着伤口,公鹤一只膀子秃了一块,围着母鹤直叫。

    雁回道:“差不多有一个月,你便要生养,昨日那人来,可有带回帝君的消息”

    听雁回提起,卷起手中正看着的《甘誓》,抬手放到床头书架,又从雁回编纂的《梅花易数》取出一封信函,放到桌上,用肿胀的手按了按,抚平中间的褶皱。

    雁回道:“既然有信,收着不看是什么道理”

    细细思索了半晌,将信递给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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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玉珏合 重云缭雾渐真兮
    “是,以苏家后人的性命为筹码,跟帝君讨个商量。”

    帝君又近一步,我才退开不少的剑,下意识抵上脖颈。轻薄的肌肤渗出丝丝凉意,沿着白皙的脖颈滑下。帝君脚下似有慌乱,匆匆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一步。

    “就算你自刎而死,本君掘地三尺,也一定能找到苏家后人。本君又何必答应你提出的条件。”

    我与武卫对视一眼,缓缓转过身。

    虽简单易了容,熟悉我的人,一看便知是我。帝君明明知道是我,又为何故意当着众人面不承认我是我

    难不成,是真起了杀心

    我突然笑了,一夜夫妻情也罢,能匡扶明君的苏阳离也罢。帝君说不认,便不认,说杀,便能杀。

    我再抬头看帝君时,眼里满是戏谑。

    帝君眉头紧锁,愣了一瞬有些慌张:“你说是什么条件,本君或许能答应。”

    我挑眉道:“或许苏阳离对君上,看来半点都不重要。”

    “本君都答应。”

    我眼中的戏谑半分未退,似玩笑一般道:“一,放我身旁的四个人入姑苏城,不伤其身,不损其命,日后也不予追究。”

    “二、厚葬这四人。”

    帝君道:“放人可以,但此四暴徒,杀我青州士兵,绝无厚葬的可能。”

    我轻笑出声:“如此,帝君便掘地三尺,去寻帝君要寻的人。”

    “本君应你!”

    焦灼,妥协,无力……其实帝君并没有,很想我死。

    目送武卫远去后,我手中的剑倏然落下,眼前有无数星辰大海……这样的景象,我也只在几年前,去找钦天监夜观天象时见过。

    “好多……”

    身子一软,沉沉坠下。

    我被人拥在怀中,好一阵香甜的梨花味扑面而来。一定是汤十一练剑,劲风吹落了满院梨花。

    “好多什么”

    好多什么

    好多什么…….

    好多星辰之海,好多气味香甜的梨花。

    宫中的婢子说,我睡了三日。

    我扶着昏沉的脑袋匆匆下床,走了两步扑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三个宫婢慌忙架起我,吃力的拖我回榻。

    我颤着手掀开外袍,看到膝盖上沁出丝丝血迹。用指头按了按,又攥着拳头锤了锤,仍是毫无知觉。那宫婢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哀求声倒有几分真切:“主子莫再用力,好好的腿,再打便真打坏了。”

    我抬起头仔细看了看,这人真是奇怪,竟还哭了。我又凑近了几分,这眉眼,这小嘴,像极了墨玉。我动了动干涸的嘴唇:“墨玉”

    这宫婢眼眸一亮,双手扒住榻沿,伏膝跪地往前挪了挪:“主子,奴婢是墨玉。”

    竟真是她。

    我缓缓点头,躺平在榻上。

    半个时辰后,窸窣声响起,来人是公孙喜。

    “国师可还安好您昏睡三日,帝君十分忧心。一听说您醒了,特遣奴才前来探望。”

    遣公孙喜来看我

    是不敢见我还是不屑于见我

    我动了动嘴唇:“帝君呢”

    公孙喜:“晌午蕙嫔娘娘那边说是吃坏了肚子,吵着要见帝君。帝君正与内阁首辅箫大人商讨国事,闻及蕙嫔不舒服,匆匆赶去霜云殿了。”

    内阁首辅箫大人

    “箫崇端”

    公孙喜:“正是箫崇端箫大人,如今已是我青州首相,前途无可限量!”

    箫崇端做了青州首相,却是我不曾料到的事。

    此人看似好拍帝君马屁,实则为人中正刚阿,极有原则。为官多年,却不曾结党营私,在这宦海沉浮的朝堂之中,实属难得。

    再则,箫崇端原本就是户部尚书,掌青州赋税、户籍、田亩及大小官员俸禄,把一国一朝之命脉。由其来坐首相之位,再合适不过。

    那公孙孙一呢如今是死是活




第一百九十七章 帝子诞 四方无贺八荒寂寥
    老盛说凤雉,不,应说嘉妃娘娘册封当日,太后懿旨特允,以青州帝后之礼着办。

    原本帝君若要册封妃嫔,只管在朝上,当着文武百官宣读过册封旨意。

    同时,着掌事太监,将这道旨意带到被册封妃嫔所住的宫殿。由被册封的妃嫔沐浴更衣,焚香斋戒三日,伏地三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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