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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苏阳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驹锦嫣然

    我一时怔住,问道:“没有放过我身边人”

    帝君在姑苏城门,下令射杀武卫之事,盛太医必然不知。那老盛所言的,帝君没有放过我身边人,是指何人

    我强撑着的身子一下乏力,后背撞倒在榻槛上,生疼不已。

    “你是说,长命、汤十一、小十三他们,出事了”

    老盛忙取了软垫,放到我身后。才道:“他们无虞,你昏迷这几日,我也时常关注着你府中动静。如今你还是国师,天命所授之人,帝君尚且不会动你府中之人。”

    我悬起的一颗心才将放下,又提了起来。

    “难不成是羽林卫甄富贵他们”

    老盛:“正是,羽林卫副将被撤职,如今流连于烟花巷所。羽林将军甄富贵,虽未被撤职,也遭受重创,羽林卫五千精兵,无一人肯离开羽林卫,帝君索性,叫这五千人做了巡城街防,专司城中治安。”

    我沉默半晌,终是不争气的掉下了眼泪。

    老盛:“说起来,公孙孙一谋反,却只笼络到兵部下辖的三千精兵,却是你的功劳。”

    我任由眼泪肆意滚落,道:“是我托大。”

    “无论如何,我都是臣,他都是君。是我这个做臣子的不知收敛,才累及他人。”

    “老盛,方才的话,我还未说尽。”

    “这二十几日的囚禁,我虽时常宽慰自己。可到了夜里还是有数不尽的委屈和煎熬,我才知道,长夜漫漫,这般难捱。”

    “或许我可以为帝君而死。却无法一生陪伴帝君活在帝宫之中,处处遭受掣肘。”

    “待一切结束,我想归隐山林。你要种灵芝也好,采仙草也罢,不如都带上我。总归我还是个年轻人,比你有力,眼神也好过你。”

    “免得你把断肠毒草,当做长生仙芝,平白送了性命。”

    老盛细细打量我所言,叹口气道:“我自然是乐意的。但若那帝君小儿,愿意舍弃九州,与你一同归隐山林,你又如何”

    我一时间,笑的分外甜腻,眉眼都快不见:“这样的话,再好不过。”

    “骑最烈的马,九州任我驰骋。饮最辣的酒,总有良人相伴。睡世间,最显贵的前帝王,一箪食一瓢饮,足矣。”

    “若他舍不得天下,我便一人爬山涉海,走街串巷。听春雨潇潇,看夏虫相斗,品九州珍肴。逢观见庙,进去替他祈福求签。我心中有他,山海河崖皆是他。我眼中见他,雷雪风霜皆是他。如此,足矣。”

    老盛也笑得开怀:“我就说你这丫头,比谁都想的开、看得透。既然后路你都已想好,我也不必咸吃萝卜淡操心,看来,你是死不了的。”

    “你有孕了,两月,还未显怀,再过两三月,显怀之后,遮不住,瞒不了。”

    “我明日替你开一副堕胎药,化作一滩血水流出,也就没事了。”

    我一口银牙差点咬断舌头。

    看着轻快的盛太医道:“老盛,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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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醒
    凭借这些年细作和暗卫搜集的资料,细细在脑海中筛过。帝王设机关,解法一般为自己的生辰八字

    帝王的生辰八字,与普通人的不同,乃是皇家辛秘。除了钦天监、先帝、帝君本人外无人知晓。

    无论庶出、嫡出,皇家子弟的生辰八字,只怕生母也不知。

    帝王生辰八字,关乎一国运数。

    钦天监视其为头等机密,帝王本人看的更是尤为紧要。

    故而,一国帝君,极有可能会以生辰八字来设定的密码。因为除了钦天监,世上无第二人知道这组密码。以此设机关,安全系数极高。

    而历史上,便有许多帝王如此为之。

    第一次,按照柒州帝君的生辰八字,移挪八卦方位,却是错的。

    整扇石门上飞出无数羽箭,幸好暗卫机灵,一一挡下了。

    若是生辰八字不对,那对柒州帝君最要紧的日子是哪日紧跟着,输入柒州帝君喜结良缘的那日,又错。

    山洞顶端,开始下起开刃的银晃晃的刀子。

    幸好暗卫机灵,也都一一挡下了。

    第三次,开始输青晴的生辰八字,移下最后一个方位前,胸有成竹地对着空气道:

    “放心,这次肯定不错。”

    没成想,最后一个方位落下,地底开始钻出刀子。

    好在暗卫机灵,没有信我必定破解之言语,方又平地捞起了我,拎着我后衣颈,挂在掉完刀子不久的山洞顶。

    我颇有些尴尬,脖子也勒得慌。

    戏折子里的哪个当代诸葛,寻个山洞要寻错八次,破个机关破三次仍未破掉。

    羞愧。

    我实在不敢再胡乱实验了,如今这山洞里,满地的羽箭刀子,暗卫轻功卓然,方能借力勉强挂在洞顶。

    破解之法......

    如何才能找到破解之法,顺利打开眼前这扇石门……

    脖子实在勒得慌,干咳了两声恼道:“能不能抓着我的背……脖子快勒断气了!”

    终于脖子松快了,瞧着满地白晃晃的刀尖和箭稚,紧着眉头道:“去拿一支箭。”

    暗卫从怀中掏出一条遮面黑巾,两人腿脚勾错,似猴子捞月,荡过地面时,取了一只箭稚,包在面巾里,又猛地一荡,双手将箭稚交于我。

    我捏着那把箭稚仔细瞧了个通透,看着,像是几十年的旧东西。

    也就是说,这处帝后殿花园假山里的密室,早在柒州帝君之前便已经存在。

    闭上眼细细推算道:“柒州帝君在位十一年…….柒州先帝在位三十七载……而羽箭上的羽毛,经百年而化腐…….”

    蓦地睁开眼,盯着这只箭稚的羽头翻来覆去看了又看,闻了又闻,自言自语道:

    “能看出不是近年新作的羽箭,但腐化程度看起来……羽毛磨损了大半……大约在六十年以内!”

    “应该是柒州先帝,或者柒州帝君的帝爷爷做的密室。”

    “那么……”一双眼勾向密室石门,嘴角微微扬起,笃定道:“柒州先帝!”

    借力一扭,在空中绕了半圈,看着暗卫在黑暗中,闪着光亮的眼珠子道:

    “带我到机关处。”

    这次若还是错,便不知触发的,是水银还是毒针了。

    暗卫比之武卫更冷血、镇静,他们从来不说话,从来没有表情,比起一个活生生的人,或者说,暗卫更像是老朽精心制作的机关。

    虽是如此,我还是轻声说了句:“这次一定可以。”

    说给他们听,也说给我自己听。

    转盘方位,拨到最后一个时,我下意识停顿了,生



第二百三十六章 花开
    较窄的那截子,伸手一比划,还当真将将我两指宽,一厘不多,一厘不少。

    心里啧啧叹了两声,抬手用薄纱蒙上眼睛,打个同心结在后脑勺。

    等再睁开眼,蚕丝薄纱既清凉,又透光,瞧着金晃晃的财宝,果真便没那么刺眼了。

    万余尺阔的大殿,墙壁以黄金砌,四根梁柱,皆盘金龙,殿内堆满了黄金,闪着耀眼醉人的金光。

    走到大殿中央,顺着盘金龙的梁柱,抬头上望……一时间连呼吸都滞了!

    以四根梁柱为缘,整座大殿竟直达天厅!高逾数十丈!一眼望不到尽头!

    而除了中央悬空,直通顶层,每三丈高就设有一层楼台,台台顺阶而上,而无尽处。

    恰如……天王李靖,手持的法宝玲珑塔!

    靠近盘金龙的梁柱,从怀中取出匕首,摸了摸剑柄上镶嵌的绿石,刺进梁柱。

    此刀,削铁如泥。

    从前我去找青州帝君打架,他便给我这宝物,还直言让我捅他捅的痛快些。

    我晓得他是仗着我不会一刀刺进他心窝,才敢把匕首给我。可我从地上拿了那匕首,真真儿的握在手掌心里,莫说刺他,便是连前头打他的那几下,都懊恼起来。

    他便是这样,将我吃的死死了。

    他送我梨花玉簪子,视做定情信物。我是看得太重,才会把那簪子放在自以为最安全的地方。

    谁曾想当真是丢了。

    我还晓得是玄一拿走的,急得不行,发疯了一样,如今想起,足像只上窜下跳的野猴子。

    若我再冷静些,就该知道纵使玄一拿了那簪子,于我性命,却没有半分威胁。

    可我紧张的不行,难过的不行,只因那是他亲手给我的。

    后来簪子失而复得,我还晓得了,是他亲手做给我的。

    我只知他亲手做了个簪子给我,以示亲厚,心里琢磨着,便似跌进了蜜罐。

    如今想来,他在征伐大瑶的三军阵前,垂首捻着簪子,一瓣瓣的梨花用金丝串起,更多的是愧疚和补偿。

    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面儿上一口答应我不动大瑶,背地里早已谋划好了杀进帝都,生擒大瑶帝君的戏码。

    他做支簪子,亲手送我,告诉我他心里有我。

    三军阵前,他心里有我。

    这其中,有几分是真情,有几分是算计,怕是他自己也浑浑分不清。

    我想通了这些,却依然喜欢极了那簪子。

    我可以把那支簪子上的算计通通抹掉,只留下一点真心,好好收着。

    可我心里分明的很,我一个大男人,背地里藏着支女人用的簪子,会为我惹来多大的麻烦。

    我身家万贯,家业无数,可明明白白的说一句,这世上真正属于我的东西,没几件。

    我生了既明。

    帝君送来的避子汤,我喝得干脆。私下,捅着自己喉咙,偷偷吐了个干净。

    我这一生,没什么可后悔的。

    若说有,便是生了既明,又无法抚养他成人。终是要走我的老路,亲情寡淡,独自成人。

    好在雁回信得过,她又是个疼孩子的,既明养在她膝下,我放心。

    除了几封书信,我也只留了那支簪子给他。

    我盼着有一日能母子团聚,但也知世事无常,生死由天。

    若是我十年不回,雁回自会把簪子交与既明,好叫他知道,他娘老子不是不疼他。

    ……

    出神半晌,往事碎片一样的划过,一不留神,削铁如泥的刀子,割到了自己。

    好在只是风刃,刀子并未真正接触到手心,伤口不深。上些止血散,用软纱缠了手心,便无碍。

    铆足精神,清了清涣散的灵台,再次提手,扎进盘金龙的梁柱。

    手腕轻轻一转,割开一道口子。

    果不其然,这梁柱上只是镶了一层黄金皮,内里却是坚比铜铁的紫檀木。

    轻轻一剐,挑下一片黄金,拉了拉衣袖,放到袖口上。

    转过头再看这万尺阔的黄金大殿,便不如先前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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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选择
    咬着牙花子碎碎念道:“天杀的柒州先帝,天杀的柒州帝君,天杀的小宫女……”

    ……

    哆哆嗦嗦提着软绵绵的腿,终到了第十层,也终于看到些除了黄金外,旁的东西。

    我一时间竟有些激动,还莫名有些,被自己的真诚打动而不枉苦爬十层……将要流泪的感慨……

    咳嗽两声,驱走心中感慨,定神一瞧。

    一个巴掌大的天窗。

    自一楼而上,便没瞧着哪处有缝隙,这道天窗,也是整座金身佛塔,唯一的口子。

    凑近那扇天窗,对准了眼睛放上去,拉下遮眼的薄纱,目之所去,隐约分辨得出是柒州议事大殿外的官道。

    窗阚上,放着只和老朽做的望远天筒,极像的物什。

    小心抓起放到眼前,果真是望远天筒!

    目之所及,莫说柒州大殿官道,就连议事大殿官道上的青砖裂缝,都瞧得一清二楚。

    心中咋舌。

    好一个厉害的柒州帝君。

    人人都说柒州帝君励精图治,使国家富强,百姓安康,是个难得的好君王。

    还曾与青州帝君,并列为九州朝阳二帝。

    年轻,持重,优秀。

    与年过半百的老君王相比,不遑多让。

    按说君王注视臣子的一举一动,也在情理之中。哪个是权臣,哪个是奸臣,哪个是佞臣,哪个是能臣,都得一一分个清楚,心里有底。

    可像柒州帝君同他老子一般,专门建个高塔,守在塔顶,暗中偷窥臣子一行一举,一颦一笑的,倒是难得的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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