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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苏阳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驹锦嫣然

    郡王移观菜色,立时连连称赞:“妙!真是极妙!哪怕是西州帝宫,都不曾有这样精致的菜肴。”

    “阿央将这羊排交错叠加,层层垒起,真是好看极了。不过如此一来,量少一半,菜碟已满,便不实在。”

    浅浅一笑,夹起一条羊排,放到郡王碗中,足有筷箸一般长的羊排,半截悬于碗外。

    “此所谓,各花入个眼,见仁见智罢了。”

    郡王伸手抓起碗中羊排,前后翻转,看向我道:“阿央这话什么意思”

    学郡王模样,弃筷箸,转用手,拿起一根羊排道:“几日见闻,便知西州民风淳朴,往来行举,皆大气直接,从不绕弯子。”

    郡王咬一口羊肉,笑道:“西州是九州天下,唯一一个,马背上的国家。近年各国商贸往来,小爷也才有机会,身穿这绫罗绸缎,附庸风雅。”

    “阿央可知,西州定都西宁,是为何”

    此一事,倒是在诸国事记上看过一二,虽时间久远,但也略微有些印象。

    “我只知,大约十年前,西州帝君定都西宁,择为一国帝城。而跟据史书典籍记载,西州为游牧之国,无论皇族百姓,皆随牧草而迁,流水而徙,从不曾选一地长久居住。”

    郡王点头道:“阿央博古通今,小爷我实在佩服。”

    见郡王并未有接续下文的意思,问道:“然后呢”

    郡王放下肋排,想了想道:“再没有然后了,我知的,与阿央差不多。大约……十年前,小爷心上人向,跟帝君小叔说,西州应该定都,帝君小叔便听了我心上人的话,定都西宁咯!”

    看着面色闪躲的郡王,出言笑道:“十年前你的心上人”

    “不知郡王爷的心上人是哪个,本事竟如此大,能说动帝君再者,郡王爷看来,也不过十七的年纪。而郡王爷的心上人,十年前便能让帝君言听计从,不知如今年纪几何”

    斜眼挑一眼郡王,浅浅摇头笑着。

    郡王面色变了几变,抓住我的衣袖道:“小爷可没说假话!还有,小爷心上人,不过大小爷三岁罢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春风
    侍从眼中一亮,高声道:“郡王爷你瞧!这根本是个江湖骗子!”转头又对我道:“我家郡王尚未娶妻,老王爷老太妃膝下,只有一子,便是郡王爷,哪里有什么二子!”

    我故作无辜道:“可方才看了郡王面相手相,又在心中卜一卦,却是显示郡王将有亲兄弟,且再过六七月,便要生养。”

    那侍卫还欲再说,郡王呵斥道:“闭嘴!”

    郡王转向我,看了半晌才道:“我家老子,确实年前回家一趟,平日聚少离多。而且,老太妃确实……怀有身孕,这也是前两日才诊出来的,连帝君小叔都不知道。”

    侍从听及此,与同样目瞪口呆的白峰崖对视一眼,眼中全是惊愕,倒退两步,便风一般跑了。

    郡王眼中愈发明亮,连连拍桌道:“阿央果真厉害!”

    朝窗外探一眼,侍从身影早已不见,忧心道:“你那侍卫不知去了何处”

    郡王浑不在意,斟满酒道:“还能做甚必定是去找老太妃通风报信去了。来,阿央,小爷我敬你一杯!”

    伸手推去郡王的酒杯,笑道:“我此生已在神佛前立誓,滴酒不沾。不如以茶代酒,还望郡王爷不弃。”

    郡王连连点头:“既然已经立过誓,小爷若再劝你饮酒,便是黑心。”

    待酒足饭饱,看郡王面色仍有犹疑,便道:“郡王忧心的,可是姻缘”

    一双筷箸滚落,郡王浑然不觉,低头道:“阿央说的对,不知阿央能否帮小爷我看看姻缘”

    这郡王和圣女的姻缘,必定与常人不同。看他这一脸愁容,便知前路艰难阻塞众多。

    浅尝一口热茶,笑道:“曲曲折折,明明暗暗,真真假假。郡王爷求的这段姻缘,可是相当之难。然,赤子之心不悔,或许终有一日,能够守得花开见月明。”

    郡王的神色由忧愁转为开心:“守得花开,便是说,此姻缘有个好结果”

    “或许吧,天机难参,天也未必知道。”

    郡王年幼,连喜欢一个人,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盎然生气。

    郡王一扫阴霾,把盏言欢道:“说的对!若事事由天定,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来阿央,我再敬你一杯。”

    茶盏与酒杯相碰,各自饮尽。

    白峰崖朝我点点头,道:“这些菜大多是本味,这几日与少主吃了不少西州酒楼,与咱们柒州比,还是差了许多。”

    郡王道:“有何不同难道这排骨还能煮出花来不都是一个滋味”

    朝郡王一笑,道:“不知郡王可品尝过柒州琼华楼美食那才真称的上色香味形俱全。”

    郡王摇头道:“小爷还不曾离开过西州,连小爷老子常呆的边关都没去过,更别提柒州了!”

    “不过柒州物产丰饶,四季分明,倒是听过。不像我们西州,春秋如昙花一现,过眼便逝,冬日寒冷,夏日炎热。”

    抓准时机,对郡王道:“我准备在扈城开一座酒楼,让西州之人,得尝九州滋味。”

    郡王眼中一亮:“当真!难不成阿央还曾尝过柒州之外的,他国美食”

    “是,我预备酒楼中菜色不拘泥于一国一家,只有色香味形俱全的,才能供食客品尝。”

    “不过……”

    郡王忙追问:“不过什么”

    “正如郡王爷先前所说,西州酒楼中的食物,量大,味鲜,不讲究色香形。”

    “譬如这道清水羊肉,若是在我酒楼中,必然选择羔羊肉,量自然比这里少不止一半,价必然贵不止一倍。”

    “我只怕,如此布菜,少有食客肯来。”

    郡王挥手道:“小事一桩!阿央不知,小爷可是扈城风雅,只要小爷说好,食客必定蜂拥。”

    “再者,平常人吃不起羔羊肉,难道富家贵族还吃不起”

    “说来,你这酒楼,应当开在西宁,帝城中人,更喜奢靡铺张,兴趣你的价越是高,食客便越是多。不过前提,自然是滋味颇佳。”

    身体前倾道:“哦可我初来乍到,恐怕帝城中的酒楼地契,不好买卖。”

    郡王得意道:“这有什么的,交给小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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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出发
    我道:“后来……你们因何而分开”

    雁回伸手,拭去眼角的泪珠:“有次……死了太多人。”

    “我这身本事,若用来谋害人性命,实在愧对师父,愧对苍天。”

    雁回看向我笑道:“这世上,比情爱更重要的事,有太多。若我为此迷失本性,便不是我。爱时赴汤蹈火,粉身碎骨。若不爱时,便割舍一切,再不回头。”

    “当时我去意已决,他想了许多法子留住我。甚至……一支带毒的飞镖,刺穿了我腿骨,好在我命大,逃过一劫。也是那时,遇上云游方外的前任西州圣女,也是如今圣女宫寒的师父。她救了我一命,并希望我能去西州,若遇宫寒危难之际,救她一命,以此还情。”

    竟料想不到,帝君兄长与雁回,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所以,你便一直隐居西州,为的就是还五年前的一命之恩”

    雁回点头,隐约的悲伤已经不见,皎洁一笑:“我只应了救宫寒一命,却未答应救西州。九州自有命数,我既曾通天理,就更不敢干涉命数。或许今日仁慈,救下一国之因,难保他日,终得九州灾祸之果。”

    掀开被角,坐起身靠着墙根:“当初折道西州,有一层原因,就是因为听说,青风华曾在西州现身。”

    雁回起身,将信放到我手中:“解铃还须系铃人,帝君的信,还是要你自己看,自己去解其中意。至于青风华,他确实来桃花坞寻过我。”

    “我那桃花坞不容男人的规矩,也是那时起定下的。我不晓得,时隔五年,他突然来寻我,又暗存什么打量,故而不曾见他。”

    看着雁回道:“若他说,想同你和好,你是否会……”

    雁回眉头微挑,未等我说完,笑道:“当初既然选择离开,便永不回头。”又抢道:“等小师孙出世,你身体养好些,到那时再告诉你,何处能寻到青风华。”

    “对了,下午准备做什么”

    点头应下雁回,笑道:“自然依你的意思,我如今这模样什么也做不得。还有两月生养,不如趁着这期间,为我儿亲撰书卷几本,以供日后所习。”

    雁回扶我下床,披上大氅,行至园中凉亭。

    才出来半盏茶的功夫,雁回耳尖已冻得通红,武卫扛来两座红泥火炉,各放我与雁回脚边。又去屋里取了汤婆子回来,一个绣百子图的,塞到我手心,另一个画凛冬寒梅的,放到雁回身前。

    掌心窜出阵阵暖意,握着汤婆子挨紧脸颊,顿时一股热流经脸颊窜进五脏六腑,浑身舒坦的不得了。雁回笑道:“这汤婆子上的百子图,是哪家做的”

    略微思量了半响,笑答道:“是安二家婆婆做的,想来是觉得雁回先生老大不小,合该嫁夫君,生胖儿,才做了这个敦促你。”

    雁回舒了舒筋骨,握着手里的汤婆子瞪我:“我怎记得,是某人专门央安二家的婆婆做的”

    武卫往火炉添两块炭火,搓着手心道:“少主和雁回先生都记错了,这是安二家婆婆见我生的老实又英俊,特地做给我的。”

    与雁回对视一眼,笑出了声。将手中汤婆子塞到武卫怀中:“如此,便物归原主。”

    说罢不顾武卫窘迫,拿起笔沾了墨,往竹简上一字一字的写着,比往日都认真,也比往日更欢喜。

    我与我儿,相伴十月,便要分离数年之久。但愿等他长大些,能读书识字的时候,知道娘亲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他。

    愿我儿,一生平安顺遂,知礼明智。

    愿我儿,一生不陷风云诡谲,平淡度日。

    不知写了多久,回神时,雁回已睡着,静静伏在桌上。耳边阵阵狂风呼啸,我竟不曾听见,天已经黑了,仰头望去,漫天星光,在漆黑的夜里生出点点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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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冒险
    眼才落到那半枚玉珏上,顿时惊骇异常,犹如细密的虫子啃食全身。从前在帝宫淡客斋的日子涌上脑海,吴嬷嬷慈善的样貌迅速闪过。

    转向雁回问道:“这半枚玉珏……雁回先生从何得来”

    雁回见我模样,反问道:“难道小师侄你,见过这玉珏”

    从桌上取了玉珏,放在手心反复端详……玉珏劈裂的那端,刻着似鬼画符一般的文字。如今细细思来,与吴嬷嬷生前交给我的半枚玉珏所刻……当真别无二致,一模一样。

    食指伸进茶杯,沾了茶水,照着那道鬼画符又临摹一遍,待石桌上显现文字,再将雁回的这半边玉珏对上……

    雁回:“是青州的青字。”

    点头道:“没错,确是青州的青字。”只是当初吴嬷嬷匆忙之间,将此半枚玉珏塞给我,并未告诉我,这半边玉珏代表着什么。

    拿起玉珏,看向雁回:“雁回先生,你这半边玉珏,是从何处来”

    雁回轻吁一声,道:“这玉珏,是从青风华那里偷来的。从前他对这玉珏看的极为紧要,我临走时,偷偷潜入他房中取了来。此五年间,风平浪静,从未有过他的消息。可昨日……他又来了,要我将这玉珏归还。”

    这剩下一半的玉珏,竟在青风华手里。那关于帝君的身世,青风华又知道多少

    雁回的模样有些局促不安,用玉珏在雁回头上轻敲,笑道:“你竟将他如此重要的东西顺走了,难怪青风华要用毒镖暗伤你。”

    雁回道:“这玉珏…..也不算品质上佳,雕工更是一般,到底有何要紧”

    “有什么要紧的……我也说不出来。”摸了摸手心间的玉珏,叹道:“只是似乎牵扯一桩前朝秘闻,至于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也难思其解。”

    雁回眉宇间的哀愁一闪而过,自嘲道:“我以为,他来寻我,是后悔从前的所作所为。直到今日才明白,他竟另有所图,原是,为了这玉珏。”

    我道:“难道之前几次,青风华未曾提起玉珏的事”

    雁回摇头道:“前几次,我根本未给他说话的机会。昨日来时,想起你有事寻他,故此有意多说了几句。”

    “既如此,这玉珏就放在你这里,日后他顾忌着玉珏,必定会见你。”

    雁回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玉珏上,不肯离去。洒脱一事,说来容易,行来,却十分难。飘逸洒脱如雁回,也难免俗。

    将玉珏收进怀中,拉住雁回道:“其实……内玺那人,也是不错的。”

    …….

    …….

    青州帝宫,淡客斋。

    青华每夜披完折子,都会来淡客斋坐上一坐。时间一久,倒也养成了习惯,不来反倒不自在。

    前月蕙嫔说闹肚子,又顾忌着蕙嫔身后的镇国公一族……如今青州以西,紧邻唐州的地界,正由镇国公一族镇守,若此时后宫生出是非,难免惹来前朝波动。

    是以,青华批完要紧的折子,锁着眉头去了霜云殿。一顿好生安抚过后,又匆匆回了议事阁,紧跟着处理剩下的折子。

    密探来报,唐州和西州的战事吃紧,双方损伤惨重。青海和东州打的不咸不淡,跟过家家一样,两国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青华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不少,可大瑶帝君诈死一事,始终是他心头一根毒刺。根据线报,长期盘踞苏府附近,和苏阳离身边那个叫小十三的丫头,来往密切的蒙面人,经确认正是珞珈山门人。

    而且此人,在青华的禁卫军即将抓捕大瑶帝君时,横插一手,救走了大瑶帝君。

    青华震怒,他不知道珞珈山的门人,要做什么。更不知道,大瑶帝君苟活性命之后,又来青州,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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