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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苏阳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驹锦嫣然

    “什么样的福分”

    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道:

    “寻常伺候帝君用膳的公公们是何等福分,臣便是一样的福分,分毫不差。”

    青华脸皮动了动,沉声道:?“若是国师和玄将军一起用膳呢”

    一双眼望向别处,答道:?“自然是谈不上什么福分不福分的。”

    “良朋同桌,推杯换盏,互相谦让,只求吃的舒心。”

    帝君道:“想来国师也是像替本君盛粥布菜一样,替玄将军布菜了”

    “那倒是不曾。”

    帝君脸色缓了一缓,眉头一挑。

    冷眼瞧他,又看向别处道:

    “寻常都是玄一将军,替臣布菜。”

    “臣爱吃什么,将军便做什么。”

    “若是吃什么虾子螃蟹,还会替臣剥了壳,挑了虾线,再调好蘸水,送到跟前。”

    每说一句,帝君的脸色变沉一分。

    歪头瞥一眼,冷着脸道:

    “玄一将军相貌俊俏,骨骼健壮,有勇有谋,待人体贴,慈眉善目。”

    “不知哪家的姑娘,能有这个福分,嫁给玄一将军。”

    “想来,嫁给玄一将军,便是天下间,九州上,第一幸福的女子。”

    说罢,我便抱着手,看向他处。

    “天下间第一幸福的女子”帝君道。

    毫不退怯,果决道:“是。”

    桌上茶盏一震,帝君道:“好一个天下间第一幸福的女子。”

    帝君看向我道:?“国师可想做这个天下间第一幸福的女子”

    佯装思索,一手捧着下巴道:?“天下间的女子,自然都是希望夫君疼爱,相敬如宾,琴瑟和谐的。”

    看向脸黑似炭,眼如冰渊的帝君,不紧不慢道:?“可惜啊。”

    “可惜什么”帝君皱眉,一双眼瞪向我。

    脑袋一晃,道:“只可惜了……臣不是女儿家。”

    帝君默了半晌,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滚。”

    心底痛得厉害,面上绽开一个笑,抱起衣摆道:?“好嘞!”

    “臣是君上的臣,君上召之则来,挥之则去,不敢有半点懈怠怨言。”?说罢,抱着我几近拖地的桃色衣衫下了楼。

    脚踩到梨树林的泥地里,身后传来锅碗瓢盆金银玉器摔满地的清脆声。

    脸上也没有泪,需抹了一把。

    也不知为何,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处,能有片刻偷闲,便非要互相恶心一通。

    兀自叹息一声,小心抱起衣摆,穿过簌簌梨花林。

    ……

    走近淡客斋,却不想上楼。

    索性躲到一棵梨树下,抱着衣摆发呆。

    一双眼,时不时瞟向远处的阁楼窗户。

    窗扇紧闭,什么也瞧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霑来了。

    我竟不知,帝君便是连黄霑也带来了柒州。

    黄霑一身藕色衣衫,头束璎珞,斜眼歪嘴笑看我。

    我同他有仇。

    还是不小的仇。

    从前还曾对帝君说过,要他杀了黄霑的命还我,他只默不作声。如今看来,黄霑过的极好,还有工夫专门到我跟前嘲笑我一通。

    黄霑坐到我对面的梨树下,道:

    “国师大人可是许久不曾见过了呀。见我活得这样好,心里是不是有些堵得慌”

    黄霑眯着眼歪头笑:“还有那么一丝丝牙根痒痒”

    瞧也不瞧他,只当眼前有团藕粉色的屁。

    黄霑见我不理睬他,脸色一沉,不知心里起的什么小九九,又斜眼笑道:

    “今早我看西州来的那个郡王,被轰出了西州使馆呢!”

    心里咯噔一响,警惕的看向黄霑。

    黄霑见我睬他,好不得意,伸手搭膝上,斜倚梨树,一只脚缓缓点地。

    黄霑这个人,却不是说好话便治得了的。

    淡淡瞥他一眼,转过头伸手,揪下一朵梨花,一瓣一瓣往地下撕落。

    撕到第三朵时,黄霑恼极,腾的一声站起来,兰花指指向我嗔道:“穿得像只野鸡,摆什么清高架子!”

    伸手抓一把泥,砸向黄霑道:

    “黄霑先生头顶大红璎珞,莫不是以为自己还十七八岁正风华呢”

    脸色一变,故作惊诧道:“黄霑先生……莫不是抢了你那……十来岁小徒弟的璎珞罢!”

    黄霑是九州谋士,且还是九州第一谋士。

    且不说他是否有真才实学,也不论他这九州第一谋士的名号自哪里来……

    但他在江湖之上,一向地位尊崇,却是从不曾有人敢这样骂他的。

    黄霑勃然变色,用衣袖狠狠拂了拂身上泥巴,哆嗦着指向我:“野鸡!”

    “野鸡!”

    左手抓一把泥,右手抓一把泥,举在胸前骂道:“春心荡漾的老妖精!”

    说着,扔一把泥过去。

    “吧唧”一声,一团泥不偏不倚,正砸上黄霑领口。

    黄霑疯了。

    一张脸五颜六色变幻纷呈,双手朝前成爪状,朝我扑来。

    这处梨树林,想是有专人打理的。

    紧靠着树根,是撒过水湿的。外边一圈,则是寻常干的地。

    灵巧避过,转身对准黄霑狠狠踢了一脚。

    九州第一谋士,不偏不倚,栽进了泥坑




第二百五十九章
    邯霖确是极冷静的,全然不似黄霑对他这般亲厚,皱着眉头道:?“别胡闹了!起来。”

    正准备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才缩着脖子走了两步,后脖颈一凉,被人揪住。

    “哎哎哎……轻点……痛!”

    黄霑大喜,闭眼握拳挥手道:“师弟!打他!”

    “打死这只粉毛野鸡!”

    帝君拎着我后脖颈,拖我出了梨树林。

    四肢并用,手舞足蹈,对着梨树林大喊:“死黄霑!老妖精!烂!让老子夜香……熏薰你!”

    帝君脚下一停,往上拖了拖我,一只手捂上我的嘴。

    “呜……呜呜……”

    邯霖看一眼我,又看一眼黄霑,神色复杂,陷入沉思。

    被帝君掐着脖子拖行了半晌,终是忍无可忍,着实无需再忍。

    一脚狠狠踩上帝君长靴。

    帝君吃痛,手只松开一瞬,复又捏住了我领子。

    瞪眼看他,骂道:

    “你不如掐死我罢!”

    脖上勒出一道红印,帝君扫过我脖颈,神色一滞,微微蹲身,将我扛上肩头。

    出使馆,牵骏马,帝君一手使力,将我抛上马背。

    抱紧马脖子躺平,不留给他丝毫同乘共骑的机会。

    帝君也未恼,牵了马绳,调转马头而行。

    走进闹市,有许多行人驻足,指指点点朝我二人看来。

    一个是牵马的冷面俊郎。

    一个是乘马的白面公子。

    一个穿绿衫,一个穿桃夭裳。

    帝君终是开口了:

    “他们在瞧什么”

    薄唇微张微合,目不斜视,却已将坊间民情悉数收进了眼中。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叹道:“自然是看你我二人,这样俊俏飘逸出尘绝世容貌倾城赛西施比潘安的……鸳鸯眷侣了。”

    帝君蹙眉:“鸳鸯眷侣”

    马儿上桥,河岸行人纷纷驻足投来各色目光。

    伸出一条胳膊,对着闹市两岸的人徐徐挥手,脸上挂笑,保持仪容。

    “咱们青州龙阳之癖盛行,是在九州上出了名的,难道君上不知”

    青华蹙眉,道:“不知。”

    淡淡瞥他一眼,依旧朝两岸挥着手,道:“您的好帝弟,当初卷了帝子府中细软,携带琴师私奔的事,可是出了名的一桩雅事!”

    青华脸皮抖了几抖,收了收手中马绳,大步下桥,没有半点接话茬的意思。

    马儿下桥,巅得我几近摔下,忙收回挥舞的手,抱紧了马脖子。

    眼珠子一转,抱着马脖子凑近帝君,笑道:“难道君上不记得,当年帝宫里赌风盛行,皆因群臣宦官纷纷猜忌……臣下与君上是否有断袖之交”

    终是下了桥,抱着马脖子的手松了开。

    帝君转头,淡淡扫我一眼,复又转过头。

    “若本君记得不差,当初国师可是怂着太监买……买了你与本君却有龙阳之实。”帝君咳嗽一声,面色有些不大自在。

    腾的一声坐起,惊道:“你原知道!”

    帝君未说话,只牵着马前行。

    抱着脑袋思索半晌,眯着眼瞧了瞧帝君,凑近他道:“那……仍记得当初,自臣下斥巨资买下赌龙阳之好的注,未过两日便有人暗中下了君上与臣下无龙阳之好的注…….”

    眉头打成结,咬着牙跟道:“可是君上您下注与我对冲”

    帝君见我面色不善,不由得多了我两眼,道:“此等流言不息,本君何以振帝威”

    磨着牙道:“君上振帝威的法子……就是买臣的对冲!”

    “让臣输的血本无归!”

    “后来臣又在宫里开暗局,想着赚回一些本,眼瞧着一赔十要赚了,君上不早不晚,偏这个时候出来销毁赌局,整顿风纪!”

    “也是……故意的!”

    帝君眉头拧的更深,默了半晌开口道:“人家一年三十两的薪俸,你也要赚”

    “苏阳离,你的心为何这般黑”

    我......

    瞧着帝君一幅正义凛然的模样,冷笑三声道:“合着君上打人板子,罚人薪俸,使臣下倾家荡产……倒成了正义之举!”

    帝君抬头瞥我一眼,道:“本君赔给你。”

    一腔怒火顿时平息,挂着笑道:“一赔十”

    帝君挑眉,肯定道:“一赔十。”

    “日后,九州的财富,都是你的。”

    这话一出,我便整个人怔了。

    手指头卷着马儿毛,闷声道:“其实潥阳不错,是个做帝后的最佳人选。”

    帝君脚下一顿,马儿一个趔趄。

    手里揪着一撮马毛,马儿前蹄一扬,吃痛长嘶。

    帝君抚了抚马脖子,马儿渐渐平息。

    “风大,听不清。”帝君看着马儿,声音平淡,不知他心里想什么。

    咽了咽口水,笑道:“君上,你我是走不到一处的,其实潥阳很好,不比我差。”

    “她为人仗义,昨日不论君上你与唐州帝君如何威逼,她都不曾将我交出来……”

    帝君打断道:“为何”

    我心里明白,但还是问他:“什么为何”

    帝君一字一顿道:“为何本君同你走不到一处”

    心里暗自叹口气,道:“君上,臣想下来。”

    帝君拉紧马绳,道:“坐着罢,还有好长一段路。”

    原想问他要去哪里,略想了想,还是先答他的问题。

    稳坐马背,笔直了身姿道:“君上有九州之业,注定一生要在庙堂之上。”

    帝君沉默,未出言反驳。

    瞧他一眼,接着道:“可臣不同。”

    “本君晓得,你是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

    其实他是不善开玩笑的,一向隐忍,沉稳,心思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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