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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苏阳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驹锦嫣然

    诚然,视野好极。

    诚然,也冷极。

    屋顶的冷风呼啦啦吹,我双手狠劲抠在本就不大牢固的青石砖瓦片上撅着屁股双膝跪地往青华处挪,着力处的瓦片咯当作响,虽只离地十米高亦吓得我哆哆嗦嗦。

    青华一脸笑意盈盈看着我,颇为打趣。

    皓月当空,美酒帝君。

    我从腰间解下一壶芙蓉春掀了盖递给青华,他也未拒绝,伸手接了过去。一身玄衣的青华好像已经融进了浓浓的夜色里,一张俊俏的脸上老气横秋,寒气四溢的眸子看着远处深不见底。

    我总是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像现在。为什么要在屋顶吹凉风,为什么一张脸上大多时候都看不出喜怒。为什么让我同他一处吹风。

     




29.君上相信我
    “玄一”

    玄一三两步走到我身旁,半蹲下来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只地瓜,微微冒着热气,递到我眼前,一双桃花眼如旧没心肝。

    我瞪他一眼,转过头不说话。

    “刚烤好的地瓜呢,国师不想吃”

    “……”

    “一言不发就离开,你倒有理了。”又拿地瓜在我眼前晃晃悠悠荡来荡去,还吹口哨。

    一股甜糯的香热气飘到眼前,瞌睡神瞬间跑没了影。

    我吞了吞口水复又狠命瞪他一眼。

    “但凡和吃食过不去的都是不对的。”玄一一双桃花眼看破了我的心思。

    见我不说话忙剥了地瓜皮露出糯糯松软的金黄递到跟前。

    我看一眼,又将目光落向他,一手抻着下巴,犹豫间还是说了出来:“玄一,你有何为难的事”

    玄一身子明显一僵,眨眨眼笑:“你还吃不吃”

    我不依不饶,追问道:“那你何故这般对我”

    捧地瓜的手收了回去,语气不解:“我如何对你了”又低头看了眼凉透的地瓜“是不喜欢地瓜吗”

    说的那般认真仔细。

    我一把夺过地瓜,大口咬食,看着眉眼开怀的玄一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关于铁匠老张根本没有死,在天佑王府的事,关于他为何无缘无故对我这般好。

    玄一伸手在我额头上轻弹一下,双手托腮半蹲道:“既然消气了我便回去了。”

    我满嘴地瓜来不及回他话,一个劲儿点头。目送着他下了梯子又伸了脑袋上来:“吃完就回去乖乖睡觉。”

    我点头。

    他犹豫半晌,一双桃花眼坚定的望向我:“不要去怀疑。所有的一切。好不好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用心去感受。”

    我一时怔住,他淡淡的笑,桃花眼里隐约可见的悲戚。

    就这么望向我等着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咧开嘴笑,拿手背擦去唇上沾着的地瓜糊,坚定的同他对视。

    “好。”

    玄一眨眼,:“你的眼睛在笑。”

    “我苏阳离想吃玄一小哥做的每一顿饭。”

    “永远都做给你吃。”

    我看了眼空旷的四周,慢慢咽着一顶一好吃的地瓜。

    永远有多远远到没有尽头。远到生老病死,沧海桑田。

    叹口气扫扫身上的碎屑,颤颤巍巍扶着木梯爬落到地上。

    青华已然睡了,屋里却还留着一盏灯。一只蛾子在火光前飞来飞去忽闪着翅膀打转,却并不会真正扑上去。光亮虽难得,炙热却使它只能盘旋不敢靠近。

    以生赴义,太过艰难。

    我爬上宽阔的大床,和衣窝在墙根处。其实青华是留了内侧的大半张床给我的,可我心甘把自己缩着。

    转过身侧卧,一只胳膊枕在脑袋下眉眼舍不得离开青华的身影。

    玄一,汤十一,柒州端木。

    我见过不少漂亮的男子,可依然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会心慌。

    黑夜弥漫在空荡的客栈里,虽看不清楚东西,仍舍不得合上眼。

    青华。

    青华。

    有没有一日能开口这么叫你

    他突然翻了身,我心zhong咯噔一下不敢看过去,忙转过身贴紧墙壁蜷缩着身子闭眼。

    梦里昏昏沉沉,初始还有些冻身子,不过后来大概是冻习惯了反而觉得热乎乎的,安稳的到了天亮。

    外头公鸡打鸣声不断,我虽醒了但还是想多在温暖的被窝里呆会儿,扯了扯身上的锦被伸出一条腿搭在上头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昨夜我并未盖被子的。

    可我现下真真实实感受得到云锦被盖在身上如棉花云一般的松软暖和。

    我好像也不在苏府,我在,芙蓉镇上。

    我好像,还和青华同一床而眠。

    难道,难道我是抢了他的被子

    !!!

    对……

    是这样的……

    昏昏沉沉间运转大脑从头到尾分析半晌后我彻底惊醒了。作为一个老练的国师大人我吐了几口心尖血后压制住了跳床而起的冲动小心翼翼的把自个儿挪出了被子且坚持不懈的往墙边上蹭,一下一下动弹着。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半晚上抢了太岁的被子还跨越国界舒坦的睡在了正zhong央。

    你倒是睡舒坦了,冻坏了帝君有你受的。

    我暗自咒骂半晌后终究还是小心谨慎的睁开眼,往身旁偷偷瞄去。

    我嘞个去。

    床是空的。

    远处缎带束发的青华着一身翠绿的衣裳正吃着包子喝着粥,却半点声响都没有。通透的光线下愈发显得青华美如冠玉,不失轩昂。

    噔的一声突然脸红心跳,心脏处噗通噗通作响。

    因该没有冻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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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天佑王
    我静默半晌,还是忍不住发问:“君上,柒州帝君那边要如何交代”

    要派去教铸造术的老张面上说是暴毙,但实则被禁在天佑王府。会造兵器的匠人不少,可像老张这样既会勘探又会造器械的全才少之极少。一旦无法找到替代老张的人势必会对两国的交往造成一定的影响。和亲不过是个幌子,重要的是因此带来的互惠互利守望相助。可如果我告诉青华那人并没有死而在天佑王处,不管他去不去天佑王处要人,玄一必死不可。因为欺君之罪,无可恕。

    而且,现下更加要紧的是天佑王。

    我只能暗自查访天佑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没有定论之前我不能告诉青华任何事。我不想,兄弟之间会因为捕风捉影的事大动干戈,在这本就脆弱不堪的帝王血缘家。

    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青华蹙眉:“本君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

    我只好如实作答:“没什么意见。”

    见我这个反应青华并未生气,轻挑眉峰起身出了房。我跟上去随他出了客栈大门。

    今日阳光明媚天朗气清,是个难得的好日子。芙蓉镇的天蓝极,比蔚蓝的大海还要深上几分,棉花一般的云朵层层叠叠坠在天上将欲掉落。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青华来芙蓉镇是为了什么,也摸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只得上前问道:“君上,到底来芙蓉镇做什么”

    青华显然有些惊诧于我zhong气十足的声音,叹道:“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

    我静默,不明白这话zhong的意思。

    青华看着并不热闹的街市接着道:“有没有胆量陪本君去趟天佑王府”

    语气清淡,波澜不惊。

    我心下不由得一惊。天佑王府难道说青华都知道

    我将广袖微拢到胸前,低声道:“诺。”

    天佑王府位于青州及北的边陲之上,据前来接我二人的小厮说当初不过是片荒野地,天佑王为守卫疆土而来,也带来了士兵女人家眷和粮食,渐渐的人多了这地方才有如今颇有市井气的样子。

    从小厮的话里可以看得出此处的百姓对天佑王颇为敬重,也是,对于他们来说正是因为有了天佑王才会有家园。所以这爱戴在情理之zhong,也难怪连芙蓉镇的百姓也愿意听他调遣。可我是在是想不通他天佑王监视铁手做什么。

    现如今看来对于天佑王的举动青华极有可能是知情的,否则他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孤身一人去天佑王府,当然,像我这样的拖油瓶若真有凶险是不会替他挡刀的,所以也就忽略不记。不对,我有汤十一啊!

    想及此处我拉了拉青华衣角,附在他耳畔道:“君上,不如让汤十一过来,他的wu功极高。”

    见我神情闪躲的模样青华也附过身低声对我道:“现下怕是来不及了。”

    说罢又正襟危坐,一副倜傥威wu模样。

    我心zhong一凉,罢了罢了,已经上了这车,生死福祸随他去。

    掀开帘朝外看一眼,路途崎岖愈发荒凉的景象,看样子是出了芙蓉镇快靠近边关了。我放下帘布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开始闭目养神。

    如果该来的要来,不如坦然对之。

    我该如何形容眼前的景象如果说帝宫是金碧辉煌庄严肃穆,我苏府是雕梁画栋宽敞无比,那眼前就只能用黑压压一片来形容。

    没错,黑压压漫天而来的府邸。说不上豪华,只有一种肃杀之气。周围遍布着营帐,数不清的多,士兵成千上万,纵横有序的排列着。一处营帐前有一营的兵,而营帐的正zhong央正是天佑王府。我只看得见身后和两旁的营帐兵士密密麻麻团绕着这着色浓郁的府邸。

    王府前站着数人,最先前的两人一男一女,男的雄姿英发,威wu霸气。披一身战甲,金冠束发。女的穿一身粉袄长裙,头坠金珠,站在男人身旁显得格格不入。不过换个角度想也算是



31、他要娶妃?
    青华见我一路冷着脸,大概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朝我多看了两眼。我全副心思都放在这王府zhong,因而虽知道他打量我,也懒得去管。

    那王妃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没说两句话,就被人搀着离开了。看得出天佑王对自己的王妃是很上心的,若不是要陪帝君,估计早就跟着王妃走了。

    进了正厅,青华上座,我坐在青华左边,天佑王挑了陪坐的位置。

    “都下去。”

    奉茶之后,天佑王屏退亲侍,转过头看向我,有些阴郁不定。青华轻啄了一口茶,淡淡道:“苏阳离。”他恍然大悟,起身朝我拜过,神情里颇为尊崇。

    “原来是苏大人。”

    我打个揖回礼,淡淡笑着不做声。他也不说话,只是神情突然变得严峻,大步朝门口过去,吩咐几声后外头有人合上了木门,吱呀呀作响。

    天佑王走到青华身旁,突然双膝着地,跪了下去。

    “禀帝君,兵马已定,粮草充足。万事皆备,只待帝君号令。”音色浑厚,胸有成竹。

    我大吃一惊,不晓得当zhong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朝青华看过去。

    上座的帝君抬手将茶盏搁置一旁,慢悠悠起身,伸出一只手弯下腰扶天佑王起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却十分肯定。等天佑王站直了腰身后开口道:“这些年,王兄辛苦了。”

    恍然间,有一种白云苍狗的沉重。

    我睁大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只知道朝zhong有两股势力,常年相互牵制。就是天佑王和公孙孙一。一个掌握着边关十万精兵,一个控制着帝都五千羽lin卫。帝君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两股势力互相争斗,才可保江山稳固。乍一看来,好像天佑王更强一些,实则不然。天佑王远居边关,公孙却在帝都这样的咽喉之地,控制着五千羽lin卫。何况又在朝堂之内,培植了诸多势力。且这两年愈发嚣张,行事毫不掩逾。就像公孙一手导演柳相叛国,满门惨死的恶剧。这只不过明眼人一眼能瞧出来的,私底下的力量到底有多少,无法估量。

    我明白帝君不会只有身边那几百个忠心的亲侍,否则也不会安然无恙的稳坐龙椅。可现在知道天佑王其实是他的人,我是感激又开心的。

    为他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而高兴。为他不用和血脉相通的天佑王,刀兵相见而高兴。为,他愿意让我知道这些而感激。

    因为,他未当我做外人。

    天佑王见我一副鬼样子神色忧心,试探道:“苏大人”

    我回过神来,见帝君也打趣望着我,抿嘴道:“无妨,王爷继续说。”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往上扬着。

    天佑王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现在我青州的大军有十万余,其zhong骑兵一万,精于箭术的五千,骑射皆长的只有两千。臣私下招兵买马,但苦于经费的缘故,也只招募到青壮五千。兵器方面,刀剑已绕开锻造府,由芙蓉镇工匠赶制。但羽箭方面却无法。还有,导致骑兵不多的缘故是因为马太少。”

    我不解道:“马少”

    天佑王看我一眼,解释道:“即便在平和时期,马的数量也有所限制。更何况是战马。而且,我责守边关,和帝君联络要通过荆州府尉上传。”天佑王苦笑一声,“恰巧那府尉是公孙的门生。军饷也层层克扣,加之公孙暗地阻挠,所以即便拿到扩马符,也很难批到马,或者买到。”

    我沉默半晌,道:“他还真是无孔不入。”复又满脸笑意,轻啜口茶。见他两人有些不解,才慢慢道:“这马的事嘛,交给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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