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可测

    “各位警界精英，到我这冷冰冰的地方有何贵干这几天没有接到大案子啊。”?

    “我们想请教钱法医，尸体经过二十年还能检测出什么来吗”施南学问。?

    “只要有样本，以现在的科学技术，一切皆有可能。”钱程冷笑一声，吓得大伙虎躯一震，不知道这家伙好好的笑啥。?

    “您老还是不要笑了。”刘冬青苦着脸。?

    “我想问二十年前的骨头还能检测出里面什么来”老韩想半天还是决定问出口。?

    “要看什么骨头，有些中毒那是不管经过多久都能检测出来，只要你有骨头，不然你能找来骨灰都




六十二 考核
    丰越说完话变戏法一样摸出一个资料袋递给钱程，钱程也不说话，打开就看。?

    丰越一脸笑意看着大家，挥挥手说:“施队留下，你们几个人都散了，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找出自杀工人的家属，晚上十点到这里汇合。”?

    “你俩谁跟我一组或者我们三个人一组”刘冬青忽然发现自己少个搭子，那个凡事都爱打头阵的谢红到现在也没个影子，看局长表情谢红应该另有安排。?

    “组长”乔楚看看江小云。?

    “去吧，我跟老张一组。”江小云看看刘冬青，继续说道，“冬青，乔姑娘交给你了，千万保护好了。”?

    “我去，江组长也开始开玩笑，你的手下你还不了解他一个能打我好几个，谁保护谁啊”刘冬青笑嘻嘻一把拉过乔楚，肩靠肩并排站着，“你看，我除了肚子比他健壮些，其他真没有优点了。”?

    “去吧。”江小云跟老张打个招呼一起出去了。?

    丰越看看刘冬青，这家伙立马领会要领，抓住乔楚就跑，施南学说:“丰越，我们来合计一下，把资料全部过一遍，这帮鸟人走了我们才能安静仔细过案子，刘冬青这小子是个可塑之才，但需要时间的洗礼。”?

    “我刚来时真没看好他，教授让我多留心，我发现他接受能力超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内心跟明镜一样！谁也逃不出他的眼睛，只是不说罢了，未来这可是个厉害的角色，甚至观察能力很快就能超过韩成君。”丰越没打扰钱程看资料，指了指另一边走了过去。?

    丰越拿出自己画的导图，施南学瞄了一眼，竖起大拇指！丰越没有表情，摇摇头小声说:“这张图让人胆寒，你知道我画这张图的时候内心的震撼有多大吗老实讲，刚进教授门下，我用了一年时间读完全国特大刑事案件的发生和侦破所有的资料，从没有过任何一个警局的资料让我如此震撼，也感到如此恐慌，我筛查很久才查出张扬和苗副局。”?

    “那局里”施南学想问的是局里还有没有黑化的警察。?

    “局里还有，目前我掌握的资料是，还有一条大鱼等待我们去钓，具体这条大鱼是谁，我刚有初步形状，过了今晚就能定下，眼下我们要做的是梳理出几条线，让他们着手去查。”丰越似乎一夜之间成长为极具一位领导力的警官，施南学暗想，这孩子比我们那时候厉害多了！果然后生可畏。?

    “你给钱程看的什么资料老韩的”施南学回头看了看埋头苦干的钱程。?

    “不是！大家刚看过的资料，教授说此人和乔楚必须在小组，江小云虽然说痕迹学专家，但是性格不适合。”丰越思索片刻，“江小云适合分配硬性工作，不适合四处奔波。”?

    “我知道了。”施南学看了看丰越，“钱程你不用担心，如果不是他太过热爱跟尸体对话，估计他早就跟我一样了。”?

    施南学指着思维导图说:“开始吧。”?

    丰越拿出纸笔开始记录，施南学闭上眼睛，静静回想，这一会说话的功夫他已将图纸熟记于心。图纸的中心地带居然有两个并排支点，一是g大的校园荷塘，二是97年的湖心公园，施南学微微震慑一下继续在脑中看图。?

    一条细长分支出现眼前，这条线上出现了陈龙，而陈龙的名字旁边不是谢红，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名字，金大成出现了！他与陈龙师徒关系，在g大任校园保安，他的分支上出现了死去女朋友张晓雅的名字，可是为何在分支上施南学没有功夫细想，他要将一切都整理出来然后记下。?

    金大成与江小云在不同的线上，江小鱼当初被选上，也许是因为他有一个警察姐姐的缘故，马艳丽的背景资料那是相当厚重，能看上江小鱼这条软鱼虫应该就是姐姐的‘功劳’。他们还没来得及跟姐姐江小云挂上钩，就被校园荷塘碎尸案案给牵扯出来，马艳丽的名



六十三章 浮现
    “速度可以！”丰越没抬眼，瞄了一下时间。?

    “发现刘翠翠踪迹！”一头栽进来，没来得及喘匀气刘冬青就给安静的解剖室扔了一颗手雷，空气中弥漫着的却是沉闷。?

    施南学没说话，起身给杯子添了水，看看丰越的杯子，还是满的。?

    “乔楚带着那个实习的叫什么叫唐骏生的，正在蹲着。”刘冬青一把抢过施南学刚送到嘴边的水杯一股脑全倒进嘴巴，长长输出一口气，“哎呀！渴死我了，蹲三小时了，进去就没出来，你能想到这丫头在哪里猫着吗我的天，我感觉一开始我们的侦察方向就发生了偏移！这丫头是一起失踪了，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遇害了。换言之，我们都给这小丫头骗了！妈蛋！我下午跟乔姑娘合计去河边再探探，结果在纸厂后面的一个花坛边上发现小门，就紧靠着河边，只能走下一个人，而且需要侧身走，可不就让我发现她钻了进去！”?

    “没进去带人”施南学发现丰越一直没出声。?

    “进去了，乔姑娘带人进去的，我在小门大门后门处都安排人看着，一直没见出来，乔姑娘进去半天出来说没发现人影，包括那几个当初报案的，都说没看见，你说神不”刘冬青撇嘴说道，总觉得空气有点阻力，影响呼吸。?

    “好！施队你看看没看完的导图。”丰越指了指图纸。?

    刘冬青跟施南学俩人一起顺着风越的手指看了过去，那上面赫然写着纸厂女工宿舍几个字，刘冬青一脸懵逼换成大写的服气:“男神，哦不，丰越你现在是我男神，太帅了！这都从哪整来的队长，我可要移情别恋了，别怪我！是这小子太帅。丰越，你这都干了什么啊平时”?

    “我只是利用闲暇时间找点乐子罢了，顺带考核你们。”丰越轻轻动了一下嘴角。?

    “丰越，连我这个半拉老头都爱上你了，我刚才脑子不清晰没看到这一步就停下了，那下面就好办了，走吧！”施南学笑吟吟地说，虽然还不到四十！施南学总爱以老头自居，毕竟要带那么大一波人，不装点深沉，还如何有强大气场?

    “去哪”刘冬青脑中没转过弯来。?

    “你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施南学看看丰越正呆呆看着墙角，没有任何表示。?

    “要抓到还要你们跑一趟啊乔姑娘进去翻个底朝天也没找见人，他在小门处蹲着呢，我喘口气。”刘冬青连忙拦住施南学。?

    “叮铃铃！”施南学手机响了，他晃晃手机，“是江小云！”?

    “队长，发现陈龙提着一个大行李箱搭上出租车，要不要拦下我们正跟着，现在是去机场方向。”江小云急赤白咧的声音差点震碎手机屏。?

    “机场”施南学打开免提，三人默契眼睛齐刷刷看了过去。?

    “是的，刚上机场高速，如果打起来我铁定不是他对手，老张也未必。”江小云声音小了些。?

    “胡说。我能打不过他”老张生切进来一句。?

    “你那身体自己不知道你的腿……”江小云话还没完就老张打断，“没事！陈龙我调教出来的，我得意弟子之一！我能不知道套路”?

    “啊”刘冬青懵了，“你们都藏的深啊，我咋不知道呢”?

    “没事，机场有我们自己人，我打个电话。”丰越心有成竹摸出手机，“你们继续跟着就行，防止他半路换方向。”?

    “收到。”江小云挂了电话。?

    死寂般的解剖室，灯光照在各种不锈钢器具上，看着晃眼，看着冰冷，看的胃疼。想想这里平时接待最多的就是不会说话的人！想到钱程最喜欢一手握着解剖刀一手搭在死者的身体，一本正经地说:记住，死人是不会说谎的！安静许久的胃瞬间又生出许多不适应。刘冬青看看四周，忽然沉寂的队长跟丰越，顿感气氛有点诡异！丰越似笑非笑的脸让他顾不上胃的抗议，想起老张的话，他在丰越眼前划拉两下问:“丰越，你早就知道老张是陈龙师傅吧”?

    “想找全国精英中的精英，又不能大面积比武，只能暗地里查资料。对也不对”丰越狡黠地眨眨眼。?

    “服了！”刘冬青使劲拍拍胸口，感觉身体还是十分温暖，在这冰冷的解剖室里感激自己还活着。?

    “这就服了”丰越歪着脑袋，自动忽略刘冬青那张太容易解读的脸。?

    “可不是咋的男神我都不爱了，独爱你！”刘冬青连忙表白，没注意施南学苦着脸笑得比哭还丑。?

    “那好！给你个任务。”丰越这次的笑容里多了些诡异。?

    “保证完成！”刘冬青也不问啥任务，直接敬个礼算是接活了。?

    “冬青，你小子别给我丢人啊。”施南学有点护犊子，生怕完成不了任务给扣分，他可是十分看好这家伙的能力。?

    “施队，别小看他啊。”丰越破天荒伸出手在施南学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算是给他吃颗定心丸，要知道平时他最怕跟人有任何肢体接触，刘冬青顿时感动的就差鼻涕眼泪了！他太清楚丰越平时对自己手掌保护的有多变态。?

    “冬青，你去机场接个人，我不说是谁，你只要接到你的考核就算过了，直接进巡回小组。”丰越的话给寂静到呼吸困难的解剖室又扔了一颗手雷。刘冬青兴奋地抱住丰越狠狠亲了一口，用手在他后脑胡乱拍拍。似乎刚才一直阻碍呼吸的那股力量小了许多。?

    “冬青你！”施南学一紧张汗就刷的冒了出来



六十四章 出租车司机
    与此同时同样奔跑在机场高速的还有江小云和老张。?

    老张驾着一辆快退休持着民牌的警用桑塔纳，嗯嗯叽叽跟着前面那辆疾驰的出租车显得特别吃力。还好，那出租车总在老张快要跟不上的时候慢下来，老张心里已经感激地问候过司机有内涵n遍了。?

    老张一直担心跟太近会被发现，这徒弟当年可是提干热门人选。不知为何在极高的热潮中一纸转业报告上交后说啥不肯管事，连工作都撂下了。各级党委领导分批找他谈话始终未果，见他去意已决，部队领导在一片惋惜声中签了转业报告。?

    转业报告拿到手的陈龙未做片刻停留，未与任何人告别，拿上早已收拾好的行囊头也未回走出军营。

    后来老张因为受伤面临转业，他特地要求到自己徒弟所在地任一名普通刑警。更没想到追到g市才发现爱徒他先自己一步离开公安队伍，任职在一家私人散打中心。

    痛失爱徒的老张找了他很多次都未能给出一个解释，久而久之人心也就淡了。?此刻，心中涌动许多他们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一起徘徊在生死线上的点点滴滴，老张的眼角多了些许男儿的柔情。?

    “老张，待会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跟他真打起来，你那腿”江小云抬眼看了看后视镜，从老张的脸上读出很多东西。?

    “不用打！也不会打！我了解他，他会一脚给我撂倒，然后就跑！他要跑起来，你我可不是对手，我估计咱们整个警队没几个能跑过他，据我了解，他依旧占据着咱们特种部队大比武的极限越野冠军榜首，至今无人破他的记录。”老张调高后视镜，看了一眼江小云。?

    “啊那可咋办”江小云懵圈了，以前自己都在幕后工作，出现场也是搜集证据，找出线索，供给其他小组破案，眼下真不知道该咋继续。?

    “没事，我刚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大胆假设了一下，当初我们布下的眼线全部撤回后，丰越应该是换一批人马重新布局过了，以警队那帮家伙，陈龙怎能不知道自己被盯着丰越一定是早想到这个所以撤回大家，暗地里搞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否则此刻他跟施队怎么会如此冷静”老张一分钟前才想明白这个问题，以自己对施南学的了解，这家伙脾气火爆，平时冒充老人家就算了，一旦发生案子那可是跟头狮子一样，尤其是眼下发生黑警的事情，狮子从来都是主动出击，怎会安心在局里等消息?

    “那我们跟去和不跟去都是一个结果”江小云不确定地问。?

    “错！不跟去，我永远不敢相信一颗红心能就这么黑了！我一定要亲眼看看我的徒弟是什么颜色的。”老张咬牙切齿说道，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道路两侧，只有暗无边际的黑，大肆渲染心中的愤怒。?

    “好吧，你继续。”江小云声音很低，不过明显多了确定性。?

    “谢红这家伙，不会真说军方派来卧底的女兵吧这丫头的资料都不给看，凭俺刘冬青的水平这点小问题哪里能难倒俺可是可是，这要真说卧底，那说明上头早有风吹草动，派人下来暗地里调查我去，卧底都安排到警局了，牛逼。”刘冬青把车开的跟轰炸机一样，嗖嗖的从老张边上飞了过去。?

    江小云不由瞄了一眼，刚要开骂，发现了熟悉的车牌，大喊:“局里的车，这谁”?

    “看车都开成飞机了，不是乔楚就是刘冬青。”老张瞄一眼车牌的功夫，车已成一团黑影悬浮瞬移在机场高速。?

    “哎，小组考核我感觉我是进不去了，我这心思不能受刺激，太过刺激会影响大脑运转。”江小云摇摇头看看正在后视镜看她的老张。?

    “这丫头，居然泄气了。”老张笑笑，他心中也没底，按现在的走势自己也没机会，毕竟年纪大了，都奔四张去了。?

    “机场到了。”江小云看看前方闪烁的红色大字，在黑夜中尤其显眼，心中那份躁动如黑夜中闪动的火焰，越来越旺。?

    “稍等！”老张将车停稳，没动！?

    “老张，他下车了。”江小云也准备下去，老张叫住她:“你干嘛去以他的能力能不知道有人跟着丰越说机场自有安排，我们的任务就说防止他离开机场高速，现在任务结束。”?

    “干等”江小云收回放在门把手上的手。?



六十五章 凌晨
    凌晨十二点三十七！

    一个黑影围着坐落于警局后院角落里的小招待所转了好几圈，忽然像猴一样，窜上一棵树，没了声息。

    招待所平时仅用于接待自己人，几乎无人入住也几乎无人看守，只有一个小警员，基本上谁新来的谁来这儿上一阵儿班。

    警员小米，再有一星期就可以正式去支队报到，据说是那个实习的唐俊生来换他，关上大门刚趴桌子上眯瞪一会，电话铃响起。

    “喂谢红姐，你不回来睡觉”小米一听是谢红那个女魔头打来的，瞬间睡意全无。谢红估计是在骂他，听这接电话的声音感觉跟刚被人太监一样，“是是是，我听错了，好好我不锁门，你十分钟就到好好，好嘞。”

    挂上电话，小米揉揉眼睛，打个哈气，伸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抬眼看看时间十二点刚过四十。外面风不小，树影在门口暗黄的灯光下随着风晃来晃去，好像有人在来回跑动，小米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幸好还有一星期就换人了，这大半夜的冻死人了。”小米看了一会没发现谢红人影，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被子，给自己搭上，拿出手机边扒拉边等。

    “小米小米”一只手伸了过来，在小米肩膀上使劲捏着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