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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鼎鼎当当

    布敖点了点头,却不支持他杀出去的,一瞄韩英,要求说:“让韩英带人杀出去就行了,你是大王呀,这天都黑了,杀到外头一片混战,凶险莫测,让你养子服劳就好了,到哪也说得过去。”

    韩英也想自告奋勇。

    狄阿鸟笑道:“正因为孤是大王,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指挥作战你等在这里,孤杀出去,如果和他们汇合,就直




一百三十七节 上郡要不要
    (此节发布,书评区会有人发言吗)

    狄阿鸟带人杀出去,并没有直接遇到狄黑虎,但是大片的陈军都被荡散了,他也没有去厮杀激烈的地方和自己人汇集,一行径直往灵武驰去。

    到了城门口,三支高显马队还扎在陈军之内搅弄。

    除了狄黑虎那一支之外,其它两支也没有明显的目的,一路避实击虚,否则迷眼瘦斑豹呼唤同伴,坚持攻打敌营,也许他们就不用从拓跋氏营地又杀出来,反倒直接杀到拓跋巍巍面前了。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他们毕竟是客军,夺首立功是目的,多不愿意硬碰硬,而且对战场和敌人也有一种生疏感,不知道每一击的意义。

    狄阿鸟站到城下,当火把照亮他的脸膛,灵武的城楼上响起大片的欢呼声。

    城门开始向他洞开,他驰进去,赵过带着将领们接上来。

    他只简单问了赵过一些情况,就让赵过掌握着时间,及时传讯收兵,免得高显的客兵损失巨大,自己直奔大本营而去。

    人没到县府,军民夹道,进了县府,前后都有人奔跑出来。

    就在半个时辰前,嗒嗒儿虎被赵过送回来,狄阿瓜和铁牛儿本来还在家里羡慕他,听着有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跑出来一看,赵过派几个兵押送着嗒嗒儿虎回家,他正垂头丧气站在院子里,就并排站在廊下哈哈大笑。

    嗒嗒儿虎还想吹两句牛,后院的人就都出来了,秦禾和狄思娉还故意一上来就推他的背,指着外头说:“去。走呀。跑呀。打仗去呀。说再见阿妈。”

    芗儿去给他弄了点吃的,大伙也没有让他去屋里吃饭的意思,他就蹲亭子里头,低着头只管吃饭,吃饱喝足了,便讲他进了高显军营怎么欺负狄黑虎,后来狄黑虎怎么骗他,众人将信将疑,不时爆发出哈哈大笑声。因为有些蚊虫,董国丈持了个扇子,赶在后背给他赶了几下虫子,谆谆教导开了:“学好武艺,长大再往战场上跑,现在闹着去,那都是拖累咱自己人的。”

    这狄阿鸟回来,人都在院子里围着吃饭的嗒嗒儿虎,听说他阿爸也回来了,纷纷往前跑。

    狄阿鸟派人把他们堵回去,别蜂拥来前院,自己忙完会回后院,就直接走进大本营去。到了大本营,果然有好几封军情,却是一天前的,他颇为踌躇,难道陈军围城攻打,军情送不过来了吗

    正在大本营到处问人。

    紧急军情就到了。

    匆匆的骑兵下马,与人略一招呼,就忙着进来,径直找到狄阿鸟跟前。狄阿鸟愣了一愣。这程序分明不对,狄阿孝派来的人怎么不肯到军情司,非要直接找自己。那骑士略一行礼,就迫不及待地说:“拓跋黑云冲破高奴的阻挠,开始向南逃窜。”这不是个好消息。这才是骑士直接找来的原因,怕上军情处,来不及申辩。

    狄阿鸟一通沉默。

    他沉默,却沉默出一封密信,传讯的骑兵神情忐忑地掏出来狄阿孝写好的书信,递上去,等着狄阿鸟展开。

    狄阿鸟火在心里憋着呢。他觉得兵力够用了,东线一再投降,就算牛六斤要顾包兰,手里军队不拨来,他狄阿孝就该早早有举措,和高奴的博大鹿携手,把他拓跋黑云的路给堵死。现在呢,几天过去了,定下的七天结束战争,在时间上也无限接近,结果他狄阿孝跑来,送来一封书信,说拓跋黑云带人跑了,这可笑不可笑,就是封不住口子,为啥之前不说呢上次给他书信,还想着让他减轻张怀玉的压力呢。

    这是一封没有施加任何保护的书信,连信口都没有密封,通常这种书信往上传递,只意味着一个结果:打赢了,明传内容。

    这是狄阿孝怡然自得的表现吧,狄阿鸟都想丢在地上踩两脚。狄阿鸟还是接在手里,眯缝双眼,从中抽出来信笺打开,熟悉的字体跃入眼底。

    放下书信,狄阿鸟却称赞了:“阿孝。吾家千里驹是也。”

    狄阿孝早就可以合围,他却迟迟不作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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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节 我们去抢陈国
    高显军队被收了回来,陈国也打不动了,急于收拾乱局,土扈特人来到就天黑了,人马都没有休息,更不愿意为陈国人火中取栗,借口四处选地方扎营。

    城外渐渐宁静下去。

    灵武城内的军民也松了一口气。

    嗒嗒儿虎闹着要去看他的将士,一心拉上他阿爸一起,狄阿鸟却不肯一起去,他做着留下拓跋巍巍和铁跋真二人的美梦,又与大本营的人一起筹划怎么攻打王河对岸嘴子营,考虑怎样才能把敌人圈进来。

    到了半夜,布敖帅手下将士按照他的吩咐,袭扰陈营,突然发射漫天的火矢,火箭,发机起火更是卷起红芒,打得流光溢彩。

    本来狄阿鸟想靠他们的扰乱拖住敌军,这一时却心情忐忑,生怕把他们给打跑掉。

    拓跋巍巍在营地里和两个上柱国一商量,决定追加条件,让土扈特人出马打一打,让自己的将士歇口气。

    拓跋巍巍判断狄阿鸟就在这支军队中,极希望土扈特人疯狂攻打,天亮之后,自己的将士得到喘息,接过来再不停攻打。

    土扈特人的几个将领打着哈欠,扎到一起,准备商量、商量用兵的事情。

    斛律苏赫巴鲁也到场了,按照他的身份,他是应该坐在主帅下头第一个位置的,但是看着空着的位置,略一犹豫没有去坐,便看向第三个位置,刚刚走过去,第二第三的位置有人抢先坐上了。

    他略一咬牙,准备坐上去第四个,不料却又有人抢先,一屁股坐上,抬起头,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他。他死死一咬牙,掉头回来,坐到最末的位置上。

    这是没有办法的。

    土扈特人军功至上,他打了败仗,损兵折将,便有将领挑战他的序秩。

    他带着屈辱,坐在最后一个,心里却是想:你们去与东夏人打打看呀,打完咱们再说。倒数第一的位置他坐上了,几个和他一起打败仗的,觉得他还好一些,主动站到他旁边,等着他往前坐。

    主将金丰乐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军事将领的秩序历来都是这样变化的,他丝毫不动声色。

    按照辈分,他是铁跋真的叔父之一,拓跋巍巍刚刚送给他不少礼物收买他,他这才摆开军事会议的台面,把或者观望东夏陈国作战,或一心睡觉的将领喊到一起。土扈特人仍然不改跋扈,听他说完拓跋巍巍的请求,立刻就说:“大半夜的。谁肯替他教训东夏人天亮,天一亮就帮他收拾妥帖。”

    金丰乐就把目光转向末尾几位将领。

    这几位将领都是在东夏手里吃过败仗的,老将军心中是在想,让他们主动上去,把仗重新打赢,找回他们的荣誉。

    下头的将领相互交换眼神,最后把视线集中在斛律苏赫巴鲁身上,斛律苏赫巴鲁却假装不知道,端正地坐着,一声不吭。

    这也是土扈特人传统。

    土扈特人崇尚军功,胜负观念极重。

    金丰乐抛了机会,却发现这下头几个人不作响应,终是忍不住了,问:“苏赫巴鲁,你不愿意把失去的拿回来么”

    斛律苏赫巴鲁仍是目视前方,一声不吭。

    金丰乐又问:“你被东夏人打掉胆量了吗”

    斛律苏赫巴鲁浮出怒容,却是说:“启禀大帅,我的人连番作战,兵力也不够,就让我们歇一歇吧。”

    金丰乐无奈,看着最后自愿排在斛律苏赫巴鲁的将领,以为有人会站起来,插入到斛律苏赫巴鲁的位置,不料那几人也是一动不动。

    他纳了闷了,只好回到上首,大声说:“你们也都不肯去吗”

    终于,坐在他下手第一位将领说:“我去。”

    金丰乐便说:“大大小小打一下,给陈国一个交代,迫使东夏别一个劲发射火矢就行了。”

    这将领站起来,抡着马鞭就宣布说:“自今而后,随我的马尾吧。”

    此人要出去点兵,金乐丰就摆一摆手,让其他人赶紧回去,自己也打了一个哈欠。那将领第一个往帐外走,刚要踏出去,和一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大吃一惊,问道:“国师。你怎么来了”

    金丰乐也忍不住站了起来,问:“是呀。国师。你不是去打包兰了吗”

    国师说:“没去成。”

    继而,他似乎是向大伙解释:“没走到就回来了。加急赶了过来。



一百三十九节 李芷,我今天与他比胸怀
    拓跋巍巍也是觉得不对劲,以他来看,哪怕土扈特人装腔作势一打,但是见了伤亡,以土扈特人的性格,他就不容易停下来,却没想到,打不大一会儿,土扈特人就声息全无了。

    这会儿,他把军队收拢上,决定不再死要面子活受罪,后撤扎营,先休整一番再说,然而派人去看一看。

    天快亮了,去的人回来说:“汗王。不好了。土扈特人不见了。不知道是找错地方了还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营地好像消失了。”

    天要亮了。

    后续两万军队清晨就能到,后续军队来到,再作一休整,并不需要土扈特人代劳。只是这一不见,给人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如果说灵武的军队说不见就不见掉,那他们打包兰的军队呢

    正迷惑,担心。

    有人飞报:“汗王。东夏援兵上来了。也不见入城,绕城而来。”

    拓跋巍巍猛地站起来,不由自主道:“怎么回事儿”

    几骑飞驰而来。

    步六孤玄央老当益壮,一马当先,大叫着:“我是步六孤玄央,有紧急军情,挡者格杀。”

    除了营门口一阵盘桓,他就这样驰进营地之中,一直到拓跋巍巍营帐门口,马也不下,大喊:“汗王。汗王。”

    拓跋巍巍奔出来。

    他身子一软,往马下栽去,被人扶助,爬起来就趔趄往拓跋巍巍身边走。

    拓跋巍巍盯着他苍白的面孔,两只鬼魅一样的眼泡,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去捧他的手,问他:“玄央。你受伤了”

    步六孤玄央并未受伤,只是心理崩溃了。

    他身子又一软,跪在地上,大哭道:“汗王。土扈特人往包兰只走到一半就退了,我打听到,他们撤退是因为他们游骑发现包兰全是兵,还有军队在往包兰急赶,非是黑云他们,已经全军皆没不可。”

    他似乎没有留意到拓跋巍巍的表情,一抬头又说:“土扈特人已经一路飞撤。我们还打什么灵武我们赶紧过王河吧。”

    拓跋巍巍捂住胸口,身体一阵摇晃。

    众人把他拥住,他把面孔挤在一起,大吼一声:“这不可能。这才几天”

    旁边的人也连忙说:“是呀。这不可能。这是三十万,不是三万,五万,就是任他们啃,也能啃个十天半个月。”

    拓跋巍巍又挺起身躯,用力挣脱众人,上前走到步六孤玄央身前,将手搭在他的后脑勺上,步六孤就抱着他的腿痛哭。

    众人一时之间神色各异,看两个陈国数一数二的人这模样,那便真有可能了。

    终于,拓跋巍巍平静地说:“玄央。别哭了。我一生中什么样的挫折没有经历过,就算是输了又能怎么样无非是重头再来。我虽然老了,你虽然也不再年轻,可是我们还能驰马,还能开弓,大不了我们向西迁徙,休养生息,然后再卷土重来。你也知道,国内变法一直难以推行,也许有了这一仗,再也无人阻拦。你要相信我,相信你的兄长,拾起信心,拿起武器,打不退东夏人,还不能杀他个手软吗”

    突然,又有人来报,告诉说:“汗王。东夏遣使来到。”

    拓跋巍巍一把挽起步六孤玄央,回头吩咐说:“带上柱国休息,准备撤走。”

    他一把拔出长剑,横在胸前,用另一只胳膊肘上的甲臂擦拭。

    不大工夫,来到一个年轻人,带着两名已经解剑的东夏兵。

    年轻人来到,行礼说:“前方可是拓跋老汗”

    拓跋巍巍森森冷笑,也许他擦剑是吓唬人,也许这会儿他凶性大发,准备斩杀东夏使者,但是来人的礼节让他迟疑了一下。

    没错。

    他是一国之君。

    里头的道道再明了不过。

    如果说东夏已经战胜,他们派来使者,却应该骄横才对,眼下来了使者,却彬彬有礼,这是要干什么

    战胜而和

    让陈国向他们臣服

    若只是称臣纳贡,尽管拓跋巍巍接受不了,但他也是肯



一百四十节 温柔的刀
    纳兰容信离开陈营,往灵武城驰去。

    灵武军队的数量不再增加,却早已旗幡林立。

    伴随着清晨的凉风,迎着那些旗幡,他仍想不明白阿哥为什么让他来给拓跋巍巍送一封信,难道真的是完成夙愿,回家告诉阿嫂,他与拓跋巍巍比了胸怀或者他只是为了刺激一下东夏的将领们,让他们展现东夏式的浪漫见到拓跋巍巍这样的巴特尔,纳兰容信并不觉得荣幸,还多多少少有点儿失望,没有看到这个巴特尔穷途末路,失声痛哭,只是淡淡地接受,遣人送他们走。

    纳兰容信跟着他们的旗军上来的,也许是受撒马尔的激励,也许是狄阿鸟在当地宴请过大伙,也许他们所在的县旗邻近边塞,也许只是他们保留了较多的牧区,他所在的县旗战绩瞩目。

    因为东夏常设兵数量并不多,狄阿孝又调走大量的骑兵,害怕灵武兵力仍是不够,找了几个战绩靠前的旗军,一起划拉给了灵武。

    但是纳兰容信做梦也想不到,他一到,阿哥却驱使他做这种事。若不是拿一个县旗在利诱,纳兰容信说什么也不去。毕竟有没有危险,陈国有没有疯狂,还不知道跑去一趟的意义在哪,纳兰容信心里是不情愿的。即便狄阿鸟给他讲,拓跋阿尔蔑在东夏,这个儿子又极得拓跋巍巍喜欢,他不会被陈国人怎么样,走之前,他也是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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