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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鼎鼎当当

    东夏还没有二十一级爵。

    如果说一定要有,可以兑到狄阿孝头上。

    换作有心机的人,人家会猜出来他出身的呀。

    阿爸千叮嘱万嘱咐,害怕他们会遇到危险,他怎么张口就来

    嗒嗒儿虎吸了一口气,否认说:“他阿哥不是二十一级爵。”

    狄阿狗不免着急。

    尤其是看不得那名叫怡如的少女蔑视的眼神。

    嗒嗒儿虎只好又说:“不过他阿哥确实跟着大王打过仗,大王有一天开玩笑说,好好打仗,立功封爵。他阿哥还不知道啥是爵,就问大王,大王说爵有二十一级,他阿哥一听,就以为大王封他二十一级爵,退伍还家之后,还拿着这个事乐呵,其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听错了,只是当个笑话讲给大伙。爵虽然不是二十一级,他阿哥立过很多战功,家里有好多的牛羊……挺有钱的。”他往前走两步,与狄阿狗站在一条线上,搂着狄阿狗的肩膀,说:“我该喊他喊叔叔的,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知道他有很多的优点,除了爱吹牛之外,其它都是挺好的。”女师长已经在赶人了。

    狄阿狗无奈,只好眼睁睁看着她留下嗒嗒儿虎,把其它三个人赶走,还警告一番。

    仨个人就在外头等,时不时相互还纳闷。

    阿狗最郁闷:“为啥阿虎到哪都受欢迎呢,她们没有托我找过画师,我没想到一翻墙,遇到她们都在,一紧张,信口撒的谎呀。”

    他们偷偷越过墙头去看,嗒嗒儿虎老老实实地作画,时不时少女围上一看,尖叫说画得好,女师长也嘴角挂着笑容,不停跟嗒嗒儿虎说话,还让人从他们办公的房间里拿出来点心给嗒嗒儿虎吃。

    狄阿狗羡慕得两眼冒泡。

    好不容易要下学了,狄阿狗收拾好几回衣裳,就等着那名叫怡如的少女出来,自己要编入军队从军作战为借口,对方不会拒绝自己的约会。

    他知道那个叫怡如的少女是县旗上的,会回家住,就等在门口,和县旗上赶来的一些少年一道等姑娘。

    不知何时起,来到几名甲士,其中一名青年扎着矮垛,高大英俊,他一跃下马,翘首盯着女学的大门。

    狄阿狗的同袍一眼就把他认出来,连忙提醒:“就是他。他来接过怡如好几回,他不是咱们县旗里的,一定是军府那边的。”

    狄阿狗大怒,黑着脸说:“我的姑娘他敢抢在军府有什么了不起,出入我们家的都是军府中人。”

    野牛儿一个劲傻笑。

    野牛儿不是傻了。

    他知道狄阿狗说的都是真的,偏偏别人不知道,以为狄阿狗是个满嘴跑舌头的人,狄阿狗又说不明白,他这才忍不住傻笑。

    狄阿狗几步就跨上去了,大大咧咧站到别人面前,黑着脸说:“以后不要来接怡如了。名花已经有主。”

    为首的青年愣了一下,然后目光一下阴沉,上来就推狄阿狗的胸口,喝道:“就是你纠缠她对吧”

    狄阿狗大怒,上去就是一个擒拿。

    几个甲士纷纷大笑,看热闹一样下马。

    那青年反扣狄阿狗关节,一把推退狄阿狗,开始卸甲,喝道:“我是军府中人,要是穿着铠甲和军服与你打斗,会丢我们军府的脸,也显得我不守军纪。但是你要再纠缠怡如,我不教训改你……还了得。”

    狄阿狗自幼接受军事训练,虽然体弱多病,也不遑多让,口中称道:“既然如此,那就打一场。我是县旗断事,穿着县旗官衣与你打架,也有失体统。”

    两人各自回去脱衣裳。

    这天气不冷,年轻的甲士卸了甲,脱了军服,再无里衣,整个光脊背,这边狄阿狗也一样,脱了官衣,也是个光脊背。

    两条青年一身横练,大街上站着。

    县旗上的少年纷纷围上来,他们认识狄阿狗,就吃吃笑笑给他加油:“朱断事。干翻他。让他们军府上的人以后别小瞧我们县旗人。”

    那甲士的袍泽跑上来一个。

    他拉上狄阿狗的袍泽,要求说:“你我各自检查他们身上还有没有军械,免得够得私斗被治罪。”

    这架势是现在东夏街头打架的规矩。

    两人张开胳膊,让人摸遍周身,这才凑到了一起。

    甲士盯着他们,私下开始交头接耳:“王雷武艺高强,




第十节 酒后狂言
    王怡如的同窗——那些个姑娘们也愿意一起吃酒,再加上希望两边和好,纷纷加入相劝的行列。

    嗒嗒儿虎更吸引女孩子们的目光了。

    几乎所有少女都在关注他,他虽然身材高大,但分明是个少年,竟然一个人能打好几个军府士兵,尤其是王怡如的哥哥,王怡如自豪地给人讲过,哥哥在军府大比拿过名次,提了犍牛,已经是一箭之长……这会儿,她们怎么看嗒嗒儿虎,怎么觉得英武,便是拾起衣裳,细慢穿衣也觉得斯文好看。

    不光她们,甲士们也在交头接耳。

    他们平日与王雷交好,因为王雷家离驻地近,最近可能要打仗了,相约去他们家小聚,半道上路过,顺便接王怡如回家,确实不想在一个少年人身上折了跟头。东夏重武,谁要武艺高强,那便得人高看。再加上本来就是去王雷家聚会……去别地方聚会其实也一样,何况嗒嗒儿虎还去叫他姐姐。

    他们定下来,再次恳切地说:“阿雷。就认识他们一下吧。”

    王怡如眼睛通红,大概是恨上了嗒嗒儿虎,狠狠剜两眼,却还是答应下来,大声说:“要去也行。不能喝酒。不能打架。”有了同袍的央求,王雷已经招架不住,只好答应下来,但他的眼神却一直在狄阿狗身上斜着。狄阿狗辛辛苦苦巴结,把他的甲衣搂上递给,夸奖着他们武艺好。

    王雷被夸得不好意思,就说:“少寒碜人。那小郎是不是拜过名师我们牛录的都教也不一定是他对手。”

    按说这么多人吃饭,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不过,大伙想到狄阿狗是断事官,有薪水,而且起心找媳妇,也就不觉得不应该。

    有了这种气氛,嗒嗒儿虎再一喊王怡如的同窗,尽管有坚持回家,怕晚回去会被父母骂的,还是五六个少女跟上,她们争相走在嗒嗒儿虎的周围,柔声细气地说:“阿虎。你眼睛碍事不碍事。”

    只有野牛儿在着急,扒拉开少女挤到嗒嗒儿虎身边,两眼愁苦,他是不知道到哪给嗒嗒儿虎找姐姐。

    嗒嗒儿虎附身在他耳朵边说:“熊梦梦她家住得不远。你去喊她呀,就说李虎让她冒充自己姐姐,好多年的同窗了,她一定会来。”

    野牛儿与嗒嗒儿虎一起去过熊梦梦家,野牛儿一下开悟了。

    众人在街上寻觅吃饭的地方,很快就近找了个酒家。嗒嗒儿虎给野牛儿指指要去的地方,野牛儿一个转身,后脚跟撞着屁股蛋飞奔而去。

    一个大大眼睛的少女立刻感到羡慕,细声细气地说:“你阿弟好听你的话呀。我阿弟要像他就好了。”

    大概已经恨过了。

    众人往酒家进,那王怡如就等着别人先走,待嗒嗒儿虎来了跟前,腮上飞起两道红云,低声叮嘱:“阿虎。不管打架怪谁,怎么打起来的。待会你都莫忘给我阿哥敬酒赔罪。记住,你以后别跟你那叔叔玩,你是个老实人。真要打个厉害,他说不定丢下你就跑呢。”

    这怎么可能

    这是他亲小叔呀。

    何况从小一块长大的,血缘上是叔,但和亲兄弟又有何区别。

    嗒嗒儿虎差点反驳,还是忍住了,点了点头。

    狄阿狗见王怡如和嗒嗒儿虎都落到后头,找了回来,见他们在说话,不疑有它,笑着说:“我侄子武艺高强吧”

    王怡如同意,抿嘴问:“阿虎今年多大”

    狄阿狗得意地说:“十四呀。他个子高,其实比我小好些岁,当年摔跤,都是我教他的呢。”

    这也是实情。

    他狄阿狗在一堆孩子中最大,他不教谁教

    王怡如却反感他说这些话来衬托自己,冷哼一声说:“还你教呢。你打得过他吗”她略微有些失望,补充了一句:“这么小呀。”

    狄阿狗却在为是不是自己教嗒嗒儿虎摔跤分辩:“不信你问阿虎。”

    嗒嗒儿虎连忙说:“是的。小时候我阿爸忙起来,几天都见不着,都是小叔带我玩,教我摔跤,蹴鞠,还教过我写字。”

    一个姓李,一个姓朱。

    自称邻居。

    王怡如顶多当成邻家大孩子和小孩子在一起玩。

    进去。

    一群人还在围绕着柜台,不知道吃饭吃什么标准,要是要贵了,万一狄阿狗买不起单呢。

    狄阿狗有钱,他不但有俸禄,家里还给他零花钱。

    虽然零花钱还不多,但比他的俸禄和薪贴都高,老远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顿时打消了大伙的顾虑。

    他把钱扔了过去,上楼去找雅座。

    人在楼梯上,他嘴里还嚷嚷:“不天天下馆子,那是阿哥会过日子,你们都以为阿哥真不能天天下馆子呀。”

    王雷也没想到这小子出门带着这么大的银票,略一迟疑,扭头找到狄阿狗的那个袍泽说:“你与他讲,不用太破费。”

    嗒嗒儿虎推他们上楼,笑着说:“不破费。只要阿哥们尽兴,钱不够,我还能回家拿……”

    王怡如盯了嗒嗒儿虎一眼。

    她突然大声说:“阿虎。你说话这口气怎么那么像朱断事了呢五十两都不够,还回家拿,拿也是他去他们家拿,你要回家拿,你充什么大头。”

    她指上嗒嗒儿虎,给他阿哥说:“他叫阿虎,才十四岁,阿哥别理他,看他老实得呀,打架他打,钱他要拿。”

    嗒嗒儿虎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是一家人,上头的是他小叔,他回家拿钱,那不是理所当然吗众人在上头找了一间大轩厢,里头有六张榻,众人只坐了三个,怕嗒嗒儿虎的姐姐一回来,就剩下的与店伙计说,别再带人,给他们留着。狄阿狗让嗒嗒儿虎先去坐,自己安排众人怎么坐,嗒嗒儿虎就脱下靴,拾裙上榻,端正跪坐,然后习惯性地解下短剑,放于几上半尺远的位置,然后双手下垂抱扣。

    甲士们越发对他好奇,这么小的年龄,却武艺高强,一看这些动作,就有良好教养的表现,一时全凑过去,围着他坐,乱纷纷地问他话。嗒嗒儿虎还是老一套说辞,关于家庭,滴水不漏,包括自己曾经在高显呆过好几年,阿爸帮着修建通好学堂才去的,这些他不得不说,毕竟呆会熊梦梦要来,也许话一多,会给他带出来。

    酒肉还没上来,女孩子们围绕两个几桌打闹。

    他们就在一个几桌上轮换扳腕子。

    打架的时候,狄阿狗没能多表现,这会儿一掰腕子,发现这家伙虽然有点清瘦,但也怪有力气……怪不得敢冲上去与军府的人打架。狄阿狗在战场上呆过的,反倒是他们中有人还没有上过战场,一会儿工夫,他们打成一片,别人就叫狄阿狗阿检郎君,过一会则直呼他阿检显示亲热,说得热火朝天。

    王雷不会不留意他,对他的印象渐渐改观,因为印象改观,还时不时去瞅自己的阿妹几眼。

    年方二八的女子,本来就是要找夫婿呀。

    嗒嗒儿虎微笑着陪着他们。

    他的话不多不少,然后一说话,往往掐着众人的脉搏,使得人热火朝天时忘不了他的存在,这又是让人潜意识中印象深刻的,往往不善谈话的人,众人一说得高兴,是会把他冷落的,比如狄阿狗的那位袍泽,但这一会儿,他们分明地感觉到嗒嗒儿虎一直在,而且无法忽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众人不会有意识地去想,只是感觉嗒嗒儿虎挺有魅力。

    嗒嗒儿虎也不是故意少说话的,他怕夺阿叔的风头,他笑着看着阿叔,越发觉得离阿爸提亲不远。

    少女们时不时看他,他却目不斜视,好像没有把谁放在心里,放在眼里。

    听着甲士们坐在一起,要与敌浴血奋战,他心中不免冲突,不久前,他给阿爸说自己要好好读书,过两年考状元回家,却又突然想和众人一起上战场,为东夏而战,至于与少女相恋相爱,他还是白纸。

    实在忍不住了,他说:“真想与诸兄一起并肩作战呀。我要是再大一岁就好了。”

    狄阿狗瞪了他一眼。

    大一岁又怎么样

    他要是想上战场,就算他阿爸纵容他,放他去,他阿奶那一关他也过不了。

    饭菜上来,男人们终究还是要了些酒,问嗒嗒儿虎能喝一点不,实际上是想向他灌酒,嗒嗒儿虎点了点头,说:“可以少量饮一些。”

    狄阿狗又瞪他。

    他只好说:“我阿爸也允许了呢。少量饮一些,但不能多饮。”

    只等他说可以喝,顿时一个甲士就给他倒了一碗烧刀子。

    狄阿狗看得心疼,又不好替他挡,只好说:“他要是喝醉酒,一回家就被他阿妈知道,到时会受责罚。”

    甲士们纷纷说:“武艺比我们还好,能没酒量”

    他们已经举了碗。

    狄阿狗无奈,自己也举了起来,接着又看着嗒嗒儿虎举起来,提醒他说:“别忘了你阿妈有多厉害。”

    众人一干而尽,当成开席。

    狄阿狗喝完一扭头,发现嗒嗒儿虎也一仰头,碗翻转过来,已经给空了,吃惊道:“你全喝啦”

    嗒嗒儿虎憨憨地一擦嘴,轻声说:“不碍事。难得阿哥们出征在即,为他们壮行一回。”

    甲士中也有人受不了这一



十一节 与国休息相关
    墙角亮着仨对眼睛。

    “阿虎”

    “恩。”

    “怎么办你到底喝醉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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