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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朴

    “如果我们是真的异端,是恶魔,那他们即便做出了恶行,即便遭受到世俗人等的诽谤和法律的惩罚,但他们就是殉道的牺牲者。”若恩说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怀疑,除非是不止一杯的啤酒,以及阿里斯托的引导,否则他不会说出来。

    阿里斯托说道:“谁可以判断我们是异端或恶魔呢”

    “没人可以。”

    仍然是若恩这么说,卡里乌斯有些跟不上阿里斯托和若恩的节拍,他选择闷下声来,大口地喝酒。

    阿里斯托问道:“所以我们不必以为自己在奉道而牺牲”

    若恩也有些疑惑,阿里斯托超出寻常的提问超出了他的极限,他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里斯托说道:“我内心有一道准绳,这准绳由我们对托德阿卡夏与主的爱而生成,但我内心又有许多盘算,认为凡事按照准绳而行事,是不利于自己,也不利于主的意旨在地上的传播。”【 !最快更新】

    若恩闭上了眼睛,说道:“你是想说,我们应该按照俗世的因果来行事。”

    阿里斯

    托说道:“莱昂修斯和莱昂部族,他们为何会放弃自有的信仰,愿意全体信仰阿卡夏教”

    若恩想了一会儿,说道:“或许是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是被驱逐了。”

    阿里斯托点了点头,说道:“也可能是他们意识到了他们所受到的压力,而同时他们也意识到新的巨大趋势,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困厄,所以果断地决心抛弃过去,加入到新的洪流中去。你说的他们和我们一样被驱逐了,这可能是事实,也可能不是。接下来我会问出更多的事情,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愿意做什么样的改变”

    若恩有些警惕地问道:“你不会想说我们将要改易自己的主张吧”

    “当然不是。我想说的是,长期以来五元素派以一种更高的道德来约束自己,使相关的争论保持在慕道的范围之内。想想看,如果我们在过去几十年里做出这一两年来四元素派所做的事情,那会如何”

    若恩说道:“这个问题你很早之前就讲过了,我记得你说过,那样我们就不仅消灭了四元素派,也消灭了五元素派自己。获胜的并不是理论,而是几个人,以及他们的裙带。”

    阿里斯托做了一个鬼脸,说道:“你不提醒我,我都忘记了,或许我说那句话,感受并不和现在一样。”

    “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前几天你问我,如果你到了塞里斯,建立了新的教区,而君士坦丁堡接踵而至,你该如何来面对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现在,我有了结论。”

    “结论就是你对莱昂修斯所说的,新的教区既是服从君士坦丁堡的,也是独立于它的”

    “毫无疑问,独立于它是更主要一面。”

    若恩吁了一口气,说道:“这也就是你说的我们应该按照俗世的逻辑来行事”他随即意识到,说:“不,这句话是我说的,我才是把这句话直截了当说出来的那个人。”

    阿里斯托同情地看着若恩,说道:“美酒让我们更接近主,我们都喝得有些醉了,你记得我几个月前说的话,却不记得几分钟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不过,你说得对。”

    卡里乌斯又灌了自己一口酒,说道:“我们已经有了结论了么很好,若恩,请你回头给我讲解一下。”

    阿里斯托对卡里乌斯说道:“你将不会留在这儿,你将要回到你的部族去。”

    卡里乌斯被吓了一跳,他紧张而虚弱地问道:“我是被放逐了么”

    阿里斯托说道:“不,我们将要重新结聚力量,我们不能被君士坦丁堡的**和暗杀所吓




第82章 洗礼
    若恩快跑两步,将那把刀从地上拔起,握在手中,一边也护在阿里斯托的身边。三个人跑过十余个帐篷,被脚下的躺着的伤者绊倒两次,这才接近道莱昂修斯的帐篷前,只见有二十几人手中持约一人高的盾和投枪,背靠帐篷,将帐篷的正面紧密地封住。

    他们的盾牌有木质有铁质,质地不一,形状也各有参差,但都接近一人高,每张盾牌有都有一名专门的持盾者,他们须得用上全身的力气才可以使盾牌保持稳固,不少人还要自备木棍,抵在地上协助支撑。不论是对上步兵还是骑兵都是极好的装备。

    盾墙的两边,许多人手持长短刀或铁锤、斧头,配备以及少量弓箭,保护着两翼。他们的前面,许多帐篷被抛来的巨石荡平,有人在外面投掷火把,帐篷和堆放在地上的杂物燃烧起来。许多人在火光照亮下相互砍杀,若恩分不清谁是谁的一方,只见不时有人倒下,他不知道其他教友此时身在何方,是否安全,心中又惊又急。

    阿里斯托冲着莱昂修斯的帐篷方向大声叫道:“是我们。”盾墙开了一个缺口,三个人急忙地冲进去,盾墙又再合上。

    莱昂修斯站在他自己的帐篷外,与他身边的两个副手,摩尔和耶希尔,正在交代着什么。他很快交代完,摩尔和耶希尔先后走了,莱昂修斯这才看见阿里斯托,走过来说道:“主祭大人,非常抱歉,我还没来得及讲我们这里的事情,这是我姐姐的人,他们拿安纳托没办法,就寻机攻击这里。我已经安排人手预备反击了,请不要担忧。”

    阿里斯托面色凝重,说道:“主与你同在。”

    莱昂修斯接着说道:“主祭大人,之前你说让我成为第一个洗礼的人,但那要等到安纳托的聚集地的神庙建立好以后,现在太遥远了,我们也许今天晚上就会死,至少我会抱着这样的信念。我请求你立即为我和我的士兵们洗礼,这样当我们击败对手之后,可以将荣耀归于主,有了这样的事迹,在安纳托的人们会更容易地接受托德阿卡夏。”

    阿里斯托有些犹豫,他回头望了望盾墙外面的天空,实际上他什么也看不见,说道:“真的已经到了必须这样做的时刻么”

    莱昂修斯说道:“我姐姐掌握的部族依然信凯尔特的旧神,如果我在这里败给她,安纳托也会守不住,那时候一切就真的晚了。”

    阿里斯托很感激莱昂修斯没有说出如果这里被攻陷,连阿卡夏教诸人也都会被杀掉这类似的话,他以为他会说,而他没有,这使得他看起来是一个谨言慎行的领袖。他决意按莱昂修斯的话去做,对莱昂修斯说道:“请你安排人找一些水来。”

    水很快就找来了,用木桶装着,整整一桶。阿里斯托让若恩和卡里乌斯站在他身边,他垂

    手静立了一会儿,口中念祷:“因土、气、水、火、以太之名。”

    “亚里斯由水和土、在阿卡夏内使我们获得生命,借着祝福水的仪式,使我们回想活水的阿卡夏和诸元素的号角,在这乐韵内我们借着水和土得以重生。用这水画十字圣号时,我们感谢亚里斯,祈求他的助佑。

    “在最隆重的那天,托德站着高声说:‘谁若渴了,到我这里来喝罢!凡信从我的,就如经上所说的: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

    他低下头,默祷片刻,伸开双手,继续念道:“全能的亚里斯,愿你降福我们,从内心重塑我们,求你恩赐那些借洒圣水礼的人,藉亚里斯的大能,洗涤罪恶,恢复灵魂。

    若恩和卡里乌斯最后念道:“迪利西亚。”

    这是简易的圣水制备方式,他们祈祷已毕,阿里斯托请莱昂修斯和他选好的卫士站在一起,大约有三十来人,包括七勇士除了摩尔和耶希尔之外的五人。阿里斯托用手指在圣水中蘸一下,在莱昂修斯额头上划了个十字,说道:“莱昂修斯,我奉土、气、水、火、以太的名为你受洗。”

    莱昂修斯谦恭地受洗完毕,接着是他的七勇士,然后是其他卫士们一一受洗。

    洗礼完毕,莱昂修斯请阿里斯托站在他的旁边,他对他的卫士们大声说道:“我们,刚刚已经成为光荣的阿卡夏徒,我们抛弃了过去,绝不回头向后看。那些鬼的影子依然追踪着我们,希望将我们绞杀,接下来,我们将决定我们祖先的后裔,人民的未来。”

    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说道:“这是我的最后一战。”他肃穆地朝前走,卫士们给他让开一条道,他走到盾墙的后方,五勇士和卫士们跟随着他,排列成剑头冲锋的阵型。

    盾墙朝外推进了十码,莱昂修斯和他的卫士们也朝前推进十码,接着又是两个十码,他们踩踏过许多尸体,救回了十几个受伤的自己人,包括卡恩和纳加尔。在第五个十码处,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他们望见了不远处多耶特人的本阵。他们人也不多,大约有一百多人,十来张盾,守卫着一具简陋的抛石机。见莱昂修斯他们结阵冲出来,抛石机的操作者们匆忙地抬起抛石机的后基座,调校角度,预备射击盾墙的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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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审视
    多耶特人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有一支小队从后面冲进了他们中间,砍瓜切菜一般,瞬间砍倒许多人,将正围住莱昂修斯的队伍冲散一个缺口,瞬间便接近圆阵的边缘。莱昂修斯这边剩下的人都是战技熟练之士,他们见情势忽转,立即做出调整,面向来人的盾墙断开,反向朝多耶特人压去,同时,中间空出一条缝隙,首先由莱昂修斯挥剑接住对方的压力,随即那一小队人也冲了过来,以这条缝隙为突破口,猛力锲入进去。

    多耶特人乱哄哄地挤在一起,武器和手臂完全伸展不开,当前面持盾的人倒下,后面的人毫无招架之力,接二连三地被刺中或砍倒,再后面的人被混乱的局势迷惑,为身前忽然倒下的伙伴的身体而震怖,纷纷掉头往后跑。

    在大约几十码宽度的阵线上,不用全线受压,有几个出血点就够了,向后奔逃的人比任何挥舞着武器的战士都更为有效地摧毁了整个多耶特人的队形,他们由退却变为奔逃,进而变成溃逃。

    莱昂修斯及时地下达了终止追击的命令,他让剩下不到二十名卫士列队,分配任务,摩尔回到营地取马,追踪逃走的敌军去向,艾克托尔领着卫士打扫战场,以及派出兰伯特回营查看耶希尔队的状况,而斯考特回营重整还可以战斗的人力,防备多耶特人意识到莱昂部落的援军实际上是一支只有十来人的小队而可能重新发起的第二波攻击。

    安排完这些,莱昂修斯才朝帮助他们脱困的那支部队走去,那支部队停在不远处自行整顿,他们人数很少,头戴狼皮头盔,身穿着罗马轻步兵的链甲,手中持着半人多高的圆盾和短剑,背上背着几只投矛,为首那人身材高大,头戴着一顶百夫长的羽饰头盔,脸上的胡须剃得干干净净,气势威严。

    莱昂修斯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他略微权衡了一下,用希腊语开口说道:“我是莱昂部族的首领莱昂修斯,我必须要感谢你出手相救,不论你是谁,你拯救了整个莱昂部族,我有幸被告诉你的姓名,以及你们是谁么”

    那个人冲着莱昂修斯行了个礼,说道:“不必介意,你们保护着我的朋友,我也非常感激,不必介意我们的帮助,我们这下只是两清而已。”

    莱昂修斯心中一动,问道:“你的这位朋友是阿卡夏教的朋友么”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有危险,我跟在他们后面,悄悄地保护他们。他们现在到了你们手中,应该就更安全了。”

    莱昂修斯又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你是罗马的军官么保护着谁,这是来自君士坦丁堡的某种安排么”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你可以叫我塞纳,我曾经在军团服役,但已经除役。你回去之后别和他们说我在跟着他

    们。我是他们中某个人的朋友,并不是他们整个队伍的护卫,这不是一次官方的安排。”他指着莱昂修斯的卫队,接着说道:“你同时也要约束他们,不能对营地的人说。”

    莱昂修斯站起身来,说道:“那么说,我也不能邀请你回到我的营地喝一杯。”

    “大概不行。”塞纳礼貌地回绝。

    莱昂修斯对他深深行了一个礼,转身向营地的方向走去。

    天亮之后,莱昂部族的人仔细地清理了战场之后,莱昂修斯得知他们在营地内失去了三十三人,在离营地一百码的距离内战死了四十九人,两者合计死亡九十二人,连同伤重而无法治愈的人一起,总共损失了这个营地大约一半可以战斗的人。

    他们当然也取得不错的战果,合计收殓了一百七十四具多耶特人留下的尸体,其中有六十几个人是重伤无法行走的,被打扫战场的人就地了结,另外还俘获了十余人。莱昂修斯命令副手拷问俘虏,知道多耶特人直接从他们的奥克塔营地出发,路上没有经过任何搜索,也没有走冤枉路,直接找到了这里。

    莱昂修斯知悉这一点之后,没有任何犹豫,下令对全营地进行了大搜索,没多久,卫士们揪出三个人来,被怀疑是向多耶特提供了营地准确位置的奸细,其中两个是牧羊人,因为身边搜出了多耶特人近期的手工制品,他们因此被指控为多耶特人的奸细,另一个则是指挥弓箭手的队长耶希尔,因为他贻误了战机。他从后门离开之后,神使鬼差地走错了路,不仅没回到营地前门,走得很远,还被多耶特的溃兵袭击,白白地送了七个弓箭手的性命。如果不是塞纳小队突然出现并出售相助,莱昂修斯和其他五位勇士的死亡大概不可避免。

    莱昂修斯简单地决定了耶希尔和两个牧羊人的命运,他们都会被当众处死,并且尽可能用残忍的方式。

    耶希尔为自己的错误感到羞愧难忍,他不指望活下来,但希望不要白白地受死,他提议自己率领一支敢死队用和对方同样的方式杀入多耶特的某个营地,他不谋求活着回来。但莱昂修斯的想法和他相反,耶希尔想要的是名誉,而莱昂修斯愿意给予他的惩罚是不名誉。

    斯考特和艾克托尔都为他求情,他们求的也不是耶希尔被宽宥,而是希望给他获得体面去死的机会,莱昂修斯坚持不许。

    相比起来牧羊人更冤枉,多耶特人和莱昂部族本来就系出同族,他们身边有多



第84章 奸细
    在众人当中,若恩单单凝视着克洛伊,希望在她脸上看到哪怕一丁点懊悔的神情,这会让他好过一些。但他记得她说的是希望报复这里的每个人,而不仅仅是特定的一些人,所以,如果她真的是奸细,她不会为这三个人感到懊悔。但话说回来,如果她根本不是奸细,那就也没理由懊悔什么。这些辩难在若恩脑子里一转再转,让他觉得头疼。

    营地里所有的人都来齐之后,摩尔从莱昂修斯身边走到人群前,对着众人大声说道:“昨天,我们应该感到幸运,我们抵挡住了敌人的偷袭,接着,感谢莫瑞甘的智慧,让我们也捉住了奸细,我们现在将目睹奸细的下场。”

    莫瑞甘是凯尔特人传说中的智慧之神,当有人说依靠着莫瑞甘发现了什么,而不是提出具体的事证,听的人通常知道那都是出于自由心证,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很少有人会对此提出质疑,从经验来看,这么做的结果大部分都是对的,而严格的,像罗马的城市里那种讲究证据和逻辑的法庭,人们不以为然。

    摩尔侧过身子,侧对着刚刚在他背后的莱昂修斯,说道:“公正无私的莱昂修斯接受了祭司的裁决,他要亲自发布这个裁决。”说完,他朝后退了两步,把莱昂修斯完全亮出在众人的面前。

    莱昂修斯环视四周,使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关注他,然后才大声说道:“安吉斯老爷子说,这些毒蛇,他们将淹死在自己的鲜血中,懈怠职守的人将会受到大树穿心的惩罚。”

    人群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听得出多数人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喜悦。若恩听到阿里斯托嘀咕了一句:“这不符合常规,他们不该按照他们的旧神的方式来做出判决。”安吉斯就站在他的身边,但他已经不打算再掩饰他的不满,而安吉斯也摇摇头,他从来都不是做出真正裁决的那一个。

    当人群爆发欢呼的时候,若恩看见克洛伊脸上的表情变得冷漠,她后退了两步,似乎想距离行刑的场面远一些。这个微小的动作洗清了若恩对她若有若无的怀疑,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四个卫士将那两个牧羊人倒悬着挂起来,头下各放着一个木桶,一名刽子手用短刀分别在两人脖子上割了一刀,任鲜血汩汩地流出来,流进木桶中,但不至于流得太快。卫士调整挂男子脚上的绳子长度,使得他们的头整个的都浸到木桶中,并且用两条木条卡住他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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