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秘书

    “谁躲你了”曹凡臣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全被面前这个女人发现了。

    李雯微微一笑，上前一只手搭在曹凡臣肩上，巧笑道:“曹大秘书，今天达州之行如何”

    “我不太清楚，我只是作为司机前往的，让你李干事失望了！”曹凡臣知道李雯想问什么，但是他有意回避了这个问题。

    “滑头！你欠我一个人情！”

    “行，下次一定补上，今天真有事，拜拜！”一下电梯，曹凡臣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留下李雯在后面用一双大眼睛恨恨的看着他。

    曹凡臣开着车子往龙飞的家驶去。

    到达目的地后，曹凡臣给龙云发了个短信:“你在家楼下！”

    龙云正在化妆，看了一眼手边的短信后，微微一笑，然后满意的穿上一件灰色的大衣，拎着深蓝色的ol包，准备出发，龙飞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龙云的装束，疑惑道:“你晚上外打扮得这么漂亮上哪儿去”

    龙云朝他眨眨眼:“有朋友请吃饭！走了！”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龙飞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因为自从龙云正式上班后，除了医院的几个同事外，她并没有让她今晚这样如此重视的朋友，所以觉得奇怪。难不成这小妮子谈了男朋友

    龙云没有理会他，一个人径直出门了。

    龙飞下意识地直到窗口，朝下看了看，发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自家楼下，当龙云出现在车旁时，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这人身形怎么这么熟悉，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曹凡臣，心里一个咯登，这个曹凡臣自从有女朋友后，龙云也就死了心，两人后来也没有什么互动，算是彻底放下了这段情感，龙飞认为，可是现在怎么又联系上了呢这让龙飞百思不得其解。

    龙云上了曹凡臣车，坐在副驾座上的龙云甜蜜的看了一眼帅气十足的曹凡臣，心里十分舒畅:“曹秘书，你终于肯请我吃饭了”

    曹凡臣边开车边瞟了龙云一眼:“吃饭算啥，龙大夫现在是越长越漂亮了！”

    “就你嘴甜！”龙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是真话，我这人吧，还真不会拍马屁，向来实话实说！”曹凡臣微微一笑:“想去哪儿吃”

    “我想吃火锅！”

    “行，那就思庄火锅吧！这可是康平最好的口味的火锅！”

    “我也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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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太狠
    两人边吃边聊，曹凡臣见自己想知道的事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也就抓紧了速度，想吃完就回家，龙云见了笑道:“狼吞虎咽的，没人跟你抢！”

    “我就这吃相，难看！”曹凡臣笑笑。

    龙云看了他一眼，有意无意的问道:“什么时候喝你喜酒”

    “早呢！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请你！”曹凡臣一楞，马上反应道。

    “行，一言为定！”

    曹凡臣把龙云送回家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当她一进屋，就发现龙飞还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书一边等着她，见她回来了，抬起头，招呼道:“回来了”

    “哥，你还没有睡啊”

    “等你呢，过来坐会！”龙飞要求道，目光里尽是不悦。

    龙云象做了亏心事似的，小心的坐下:“哥，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吗我累了！”

    “用不了几分钟，你老实交待今晚你和谁一起吃饭去了”龙飞的目光犀利。

    龙云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哥，我都这么大了，难道这一点自由也没有吗烦死了！”

    “不是我想管你，我是怕你上当吃亏受骗！”龙飞不悦道。

    “你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我看你跟小孩子智力差不多！”

    “哥，你再这样说，我不理你了！”说着就想站起来。

    “你给我坐下，今晚是不是曹凡臣请你吃饭的”龙飞见她不愿意坦白，于是直接戳穿了她。

    龙云一楞，朝龙翻了翻白眼:“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龙云严肃道:“他找你干什么”

    龙云瞪了哥哥一眼:“没干什么，就是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聚聚而已！”说着就起身离开:“我洗澡去了！”

    留下龙飞目瞪口呆。龙飞摇了摇头，心里暗地叹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第二天曹凡臣把从龙云这儿了解的事实告诉了孙建平，孙建平听了，好一会儿没有出声，半晌说道:“他们狗咬狗不要紧，关键的是把整个医疗行业的不正常现象都抖了出来，看来我不想抓也不行啊，等着吧，估计市委，市府各大负责人那儿都有这份举报材料了，就等着挨批吧！”

    “这么严重”曹凡臣见孙建平的脸色很不好看，于是问道。

    “更严重的还在后头呢！”

    果不其然，孙建平的话落没一会儿，电话就来了，孙建平接起来:“是，我是，好的，我马上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我去市委了！你让老张在楼下等我！”

    “行！”

    这次孙建平没有让曹凡臣开车送自己，而是让司机老张开车送他过去了。曹凡臣看着孙建平离开的背影，知道这次事情严重了，这还是曹凡臣作为孙建平的秘书，头一次觉得他的背有些驼了。压力不自觉也压上了他的心头。

    当孙建平走进市委书记幕春雷的办公室时，发现市长佟春山，纪委书记莫天成三人在密谈着什么，见他来了，招呼道:“孙副市长，过来坐！”

    “这份材料见过吗”佟春山把举报材料扔到孙建平面前。

    孙建平拿起来溜了一眼，点了点头:“现在康平论坛和省晚报上都登了，炒得异常火爆！”

    幕书记脸色铁青:“没有想到啊，现在的医疗**已经到了这种令人心寒的程度！百分之**十的医生学术造假，请人代写，小的方面是骗取职称，加点工资，大的方面是骗取国家科研基金，给国家和人民造成很大的损失！医风不正，我们的医疗水平还怎么提高”

    孙建平看了一眼幕书记，内心直打鼓，他附和道:“幕书记说得对，这种歪风斜气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医疗科研的发展，我们一定要严惩此类弄虚作假的风气，对当事责任人进行调查，处分！对严重违纪甚至违法的要追究刑事责任！”

    “行，你这个主管副市长，真的要好好反思了，为什么医疗系统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纪委书记莫天成打着圆场道:“这个行业的风气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既然现在捅出来了，我们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个案子好好查一查，该处分的处分，该抓的抓，你们看呢”

    孙建平感激地看了一眼莫天成，莫天成朝他使了个眼色，孙建平会意，马上附和道:“我同意莫书记的意见，好好查一查这个案子。”

    “白市长你呢”幕春雷看向一边默默坐着的佟春山。

    “我觉得莫书记，孙书记说得对，就这么来吧！”佟春山对这件事，并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只是附和大家的意思，这让孙建平有些奇怪。

    “还有媒体那边”孙建平担心道。

    “省城晚报那边我让人打个招呼，问题不大，关键是现在城市论坛，炒得越来越离谱，我看宣传部出手管一下！”幕春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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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姐妹花
    “小张，这最近为我竞选的事跑前跑后，也做了不少实事，这些我都知道，等我当上常务副市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张照东允诺道。

    “谢谢张市长，其实跟着你，事儿做得多，才能锻炼我的思维和能力！是你给了我这个平台，我很感激你！”张鸣当然比较了解张照东内心是怎么想的，所以嘴上不敢邀功。

    果不其然，张照东听了张鸣的话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好！不过我心里有数！下面你给我盯着点了孙建平的动向！”

    “行！”

    莫天成和孙建平组成联合办公小组入驻康平大学医学院，进行了一系列的保密的调查询问。曹凡臣没有随同，而是一个人在办公室处理着日常事务，张鸣按照张照乐的吩咐，来到了曹凡臣的办公室刺探情报。

    “曹大秘书，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孙市长呢”张鸣扫了一眼对面紧闭的办公室，有意无意的问道。

    “领导的事我怎么知道”曹凡臣白了他一眼，对于张鸣象只老鼠一般，在他的办公室东张西望的，他当时有数。

    “你是他的秘书，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除非有什么一级机密的事”张鸣试探道。

    曹凡臣干脆放下手上的文件，盯着他一板一眼道:“我怎么觉得你象克刻勃”

    张鸣见曹凡臣生气了，装模作样的摸了摸鼻子:“曹大秘书，你开玩笑呢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介意！马上到饭点了，我请你到一个比较好玩的地方去享乐一番！”

    “去了你就知道了！反正你老大不在，中午总是打牌没意思，去玩玩！”张鸣极力唆使道。

    “你不说我就不去！”曹凡臣知道张鸣滑头，所以一直提防着他。

    “你真是，告诉你吧，我一个朋友在南郊江边开了一个会所，里面的蒸汽浴真不错，去放松放松！”

    “你请客”曹凡臣有些心动了。

    “当然，走吧！”

    曹凡臣上了张鸣的汽车，汽车以很快的速度往南郊的会所驶去。

    其实张鸣口中的朋友，是一个房地产商，总公司在沪都，在康平的南郊有一个江边别墅的项目，周边建起了高档的高尔夫球场，以及一个叫江雨的商业会所。所聚之人一般都为他的商界朋友，政界人士，所以会所项目比较齐全，而且服务员一个赛一个年轻靓丽。

    当张鸣轻车熟路的带着曹凡臣进了象凡尔赛宫一样迷人的会所大厅时，一个年轻漂亮，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悄生生的走上前，嫣然一笑道:“张秘书，这是你的朋友”

    “介绍一下，江雨会所营销总监尤俏俏，这是我的朋友曹秘书！”

    尤悄悄伸出柔软无骨的洁白俏嫩的小手，曹凡臣楞了一下，赶紧伸出手轻轻的握了一下，然后松开，没有半点见色忘义的举动。尤俏俏翻着那双装着候睫毛的大眼睛，笑道:“张秘书的朋友真是一表人才啊！”

    “那是，俏俏姐，今天给我们俩按排一个蒸汽浴，然后一个松板敲，要小玉和小美过来！”张鸣倒是很随意。

    “没问题，这边请！”

    曹凡臣和张鸣脱得精光，腰上只围了一条白色薄毛巾，一进入充满蒸汽的房间，曹凡臣就觉得仿佛进入了仙地一般，雾蒙蒙的。

    两人在一边的木椅上坐着，享受着蒸汽对全身的桑拿，一会功夫，曹凡臣觉得浑身大汗淋淋:“张鸣，这蒸汽浴可真厉害！”

    看着满面通红的曹凡臣，张鸣笑道:“呵呵，凡臣啊，你别整天只知道进埋头苦干，一点享受都没有，你傻不傻一看你就是没有进过这种场所，好多好玩的你一定没见过！”

    经过蒸汽后，曹凡臣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好象卸去了千金重担一般，他不由得叹道:“是啊，最近太累了，哪儿象你三朋四党的，门路广，我可没有你这福气！”

    “所以啊，我劝你学学我，不要一根筋的整天埋在材料里，跟你说句老实话，我们这秘书能做几年图的就是以后有个好去处，还有在这个领导身边，结交好多商界能人，为自己以后的发展打好人脉基础，懂不”张鸣苦心婆心的教着曹凡臣。

    曹凡臣只是静静听着，并不发表意见，他笑道:“你这样滑头，张照东知道吗”

    “有可能知道，也有可能不太清楚，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他要交待的事全部完成，这其中好多功劳就是这些人脉的因素。所以他并不会阻拦我交往这些人！”张鸣解释道。

    “看来你们老大善于用人啊！”

    “你们老大不也是嘛！我觉得这两个男人半斤八两，竞争会很激烈的！”张鸣说道。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这些做秘书的，只能旁观！”曹凡臣说道。

    张鸣见套不到曹凡臣什么话，于是顺水推舟道:“这会不谈工作！现在蒸得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张鸣和曹凡臣穿着蒸汽馆的衣服，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面有两个单人床榻，张鸣道:“躺下吧，我们来个松板敲，放松放松！”

    很快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看见张鸣热情的打招呼道:“张秘书好久不来了，以为你把人家忘了呢！”

    张鸣笑道:“哪能呢，小美，给我的朋友曹秘书松松背，小玉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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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爱她
    林小美这句话确实问住了曹凡臣。

    她们该怎么办呢面对着林小美的询问，曹凡臣积极回应道:“你可以先到市劳动就业中心学些就业的技能，然后出来找份工作应该不是难事，毕竟你们还年轻！”

    “哪些技能”

    “比如说缝纫，电子装配，理发等等！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帮你们给劳动中心打个招呼，去报个名就成了，很简单的！”曹凡臣兴致勃勃道。

    林小美听了，原先希望的眸子渐渐的暗淡了下去，良久，她小心翼翼道:“我看还是算了，谢谢你曹先生。”

    林小美的拒绝，让曹凡臣意识到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劝说她们“从善”，却没有想到她们不管是从里还是到外，已经毫无“技艺”可言，甚至连吃苦的思想准备都不俱备了。她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出卖自己的“寄生虫”一样的生活了。曹凡臣无言的从包里掏出几百元小费，丢在她面前，然后默默的离开了会所。

    “曹先生……”林小美不知所措的喊了一声。

    曹凡臣离开后，打了个的士回家了。回到家的他一直睡不着，张鸣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让他有些吃惊，想想自己刚才那种举动，也许在别人看来是多么幼稚！自己竟然想凭着一腔“正义”的热血去拯救所谓的“堕落灵魂”,也许当初是多么无可奈何，而现实却让她们越陷越深。这个夜晚，曹凡臣觉得异常烦闷和不安，三番两次的坐起来，站在窗前抽起了烟……

    第二天一上班，张鸣就打来了电话:“我说曹大秘书，你昨晚可是不给面子啊，半途就跑掉了，也不打声招呼。”

    曹凡臣无精打彩道:“张大秘书，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不然当场就把你从房间里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