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秘书

    “呵，听起来你昨晚没睡好啊，是不是昨天给人做思想工作，没成功，心里不舒服了”张鸣调侃道。

    张鸣的话本来就让已经对他很反感的他刺耳之极，他冷冷道:“我有事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那一头的张鸣对着嘟嘟忙音的电话，摇了摇头:“还生气了书呆子！”

    孙建平这几天和莫天成忙着调查学术造假的案子，一直也没有多少时间呆在市府，看着紧闭着副市长办公室，曹凡臣心情更糟糕了，就象这扇门一般，闭得严严实实，打也打不开，里面的人却闭得慌。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间，孙建平却打来了电话:“曹秘书，你现在就去买点奶粉给关童童送过去！记住一定要进口奶粉！”

    “好的，孙市长！”

    “唉，孙童童生孩子后，情绪不稳定，我呢最近也忙，好几天没回去了，她估计有些意见，你到时劝劝他，啊”孙建平叹了口所，无奈道。

    “孙市长，你忙，这事交给我吧！”曹凡臣听了孙建平的心里话，当即表态把这事处理了。

    曹凡臣在专门进口店买了德国纯正奶源的婴儿奶粉，给关童童买些补品甚至包括一只半成品母鸡，然后开车往郊外驶去。

    当他把奶粉送到关童童面前时，关童童突然抹起眼泪，因为刚生养过的原因，体形有些发福，他想起孙建平对他交待的话，于是轻声问道:“你怎么了这刚生孩子不能哭啊，对身体不好！”

    关童童没有立即吱声，只是抹着眼泪，怪可怜的样子。

    一边的阿姨说道:“童童这几天一直这样，心情不好，孙市长也有些日子没来了！”

    曹凡臣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笑着解释道:“最近市里发生了一些事，得紧急处理，所以孙市长没有时间过来，这不，刚才还打电话给我让我来送奶粉，真的，孙市长其实还是很关心你们母子俩的！”

    关童童朝阿姨道:“张妈，你去厨房帮我把曹秘书带来的母鸡炖了，今天曹秘书留下来吃饭！”

    “好咧！”

    看着张妈离开的身影，关童童慢慢收住了眼泪，她看着曹凡臣的眼睛里充满了忧愁:“曹秘书，我想带孩子回湖北老家去住段日子，可以吗”

    “怎么突然想回去住呢这儿条件不好吗”曹凡臣有些惊讶。

    关童童摇了摇头:“不是，这儿条件很好，只是我父亲身体不好，我想带着孩子回去给他瞧瞧，不然我怕没机会了！”说着说着，关童童的眼泪又出来了。

    曹凡臣看了，从旁边纸抽里抽出纸巾递上去，为难道:“我能理解你这种心情，只是你可以跟孙市长说啊！”

    “我曾经说过，可是他不同意，上次还跟我吵了一架，说我不满足，说孩子还小，禁不起这长途折腾……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关童童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曹凡臣。

    曹凡臣觉得两人都有道理，都是从自己的亲情角度出发，但是让自己去劝孙建平，曹凡臣觉得难度有些大，他知道孙建平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怎么能不小心翼翼，宝贝有加呢看着关童童的伤心的样子，曹凡臣又觉得难以忍心拒绝，于是想了想，说道:“行吧，这两天他不忙了，回来我跟他说说你的意思！我想他应该能理解的！”

    “谢谢你啊，曹秘书！”关童童听了破涕为笑。

    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关童童，委身于孙建平这样的中年高官，过起了地下情人的生活，甚至还替他生了孩子，为了想家，还得得到对方的同意，这样的日子，要想而知，并不是幸福的！

    “谢什么，我能帮上什么忙，




竞争白热化
    通过这一顿和关童童的午餐和深入的聊天，曹凡臣发现这个关童童内心过得其实不快乐，和孙建平的这种关系，也许并不象孙建平自己所说的那样，而是充斥着不平等，这对于关童童来讲是极其痛苦的，这才有了产后轻度抑郁症，其实说白了，是这种见不阳光的关系，不能公布于众，更重要的是孙建平对她并没有先前那样体贴入微的关心了，而是一心扑在自己的工作上，这更让关童童内心积聚了不满，而和自己聊天后，他发现她脸上的笑容多了，笑声也清脆了起来，看来她还是需要人倾诉，她需要正常的社会交往，可自己怎么跟孙建平说呢即使说了他能听吗但是一看到关童童对自己的信任，他觉得他有必要试着帮帮她！

    此时的孙建平和莫天成带着工作组成员正在康平某一宾馆，对当事人胡子亥进行了秘密问话。孙建平和莫成山在隔间，现场听着录音。

    胡子亥五十岁左右，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下巴上留着灰白的胡喳，乍一看还挺有艺术气质的。就这样的一个人会隔三岔五的举报，成了一个上访专业户孙建平觉得不可思议，他看了一眼莫天成:“莫书记，你说我怎么看他都不象那种人呢”

    莫天成笑道:“这种人能道脸上还能贴标签啊据我的经难，这人目光闪烁，游离，看人不真诚，我觉得一半对一半吧！”

    “你这个老纪检，看来挺细的啊！”

    “没办法，职业习惯！”

    “胡教授，你举报康平大学医学院院长许明鹤，属实吗”调查小组小戴问道。

    “当然是真的！”胡子亥推了推眼镜，脱口而出。

    “有证据吗”

    “当然有，我的举报材料上列得清清楚楚！”

    “这是你自己写的，你以为凭这个我们就信你吗要是你虚构事实，就构成了诬陷罪，要负法律责任的。”小戴厉声道。

    “这个我比你懂，我是实话实说！你们可以去相关单位调查，看我说的对不对”胡子亥不屑道。

    ……

    “行，你今天要对你所说的负责任，请在上面按手印吧！”小戴把部询纪录放到胡子亥面前。

    另一室的孙建平和莫天成见识了小戴问询的整个过程，莫天成对孙建平道:“按照我的经验，这胡子亥说的估计有这么回事，现在我们得当让纪检小组进驻康医学院了和其附属医院了！”

    孙建平点了点头，赞同道:“双管其下，这样效果比较好！”

    “行，孙市长这半个月，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下，我们静等调查结果！”莫天成看着孙建平眼里的血丝，关心道。

    孙建平苦笑一声:“你说我能休息得安心吗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主管的地方出了这样事，上面会怎么想”

    莫天成当然孙建平的意思，只是他不能对他这种事发表任何言论，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毕竟现在孙建平和张照东都是敏感性人物，这两者的竞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不排除这就是对方的烟幕弹，志在搞垮孙建平的竞选。

    莫天成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这把老骨头真是吃不消这样长期作战！”

    孙建平回到办公室后，曹凡臣就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满脸疲惫的孙建平，给他泡上茶，并把靠垫垫好:“孙市长，最近特别累吧，喝口茶，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

    “你放这儿吧！”孙建平闭上眼，眯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曹秘书，你去看关童童了吗”

    “去了，按照你的要求买了几罐进口德国奶粉，另外还买了一些产妇的营养品！”曹凡臣如实道。

    “谢谢了！关童童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孙建平睁开眼睛，坐正了身体。

    “关姐留我在那儿吃了顿饭，和我聊了会天，心情好多了！我把你的情况说了，让他理解你最近工作上的繁忙，她听了也表示能理解，只是她有个要求，好象一直放在心上，郁郁寡欢的！”曹凡臣趁机提出了关童童的要求。

    “她有啥要求”

    曹凡臣想了想，准备好说辞:“是这样的孙市长，关姐的父亲身体不好，她想带着儿子回湖北老家看下父亲，她怕如果再不回去，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关姐边说边哭，也真可怜的！”

    孙建平听了，面上阴沉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也不是不允许她回去，只是我儿子现在还小，这路途遥远的，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

    曹凡臣知道孙建平中年得子，爱子之心他能理解，只是他也得站在关童童的角度考虑，于是他说道:“孙市长，关童童平时也不在家，难得见父母一次，这次你就让她带着儿子回去，如果你不放心，我送她回去，再接他回来”

    “你”孙建平有些诧异，但随后他眼里露出欣喜之情道:“你真愿意送她回去”

    “只要你孙市长放我假，我可以的！这不也是解孙市长你的后顾这忧吗”曹凡臣说道。

    “好，我来按排时间，到时我通知你！小曹啊，我是真没看错你，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上的！”孙建平对于曹凡臣主动提出送关童童回去，心里是充满感激的，这个秘书确实对自己挺上心。心里更坚定了对他的信任。

    昨天省人大的李富达的秘书来电话，说你回来后，给李主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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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示爱
    于红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这姜总编眼里只有那宣传部的李干事，容不下别人的！”李同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了，于红听了，心里一下子悲凉起来，又因为自己的心事被人窥探识破，脸上挂不去了，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与我何干”

    李同见自己的好意提醒被于红狠狠的呛了一下，再看她那双眼睛，活生生的要把人吃了，赶紧竖起一只手，示弱求饶:“行行行，算我没说！”说着扭头过去继续改着电脑上的稿子，自言自语道:不识好人心啊！

    于红毕业于国内前几名的人大中文系，因为成绩出众，加上外表不俗，毕业后顺利进入了康平日报，但因为刚入职没几个月，主要的栏目并没有让她上，而是成了一个时事小杂谈的编辑，但是她并不心甘于此，而是一直暗中观察报社人际关系，想着找一个依靠，及早得到重用，而总编姜维荣就是她的目标，观察好目标后，几番试探，拍马屁，就象刚才一样，拍在马蹄上，这让她十分懊恼，心里寻思，这三十出头，单身的男人，对女色并不待见，难道他是禁欲系的男人就在他不得其衷时，同事李同的话提醒了她，只是心高气傲的她对于他这种做了好事，并不待见。

    不过李同的话，她倒是听见去了，这宣传部的李干事是何许人也她不禁有了好奇心。报社记者的习惯就是只要有一丁点的线索，就能把对方的底细摸清，何况是这样有名有姓有单位的大活人呢很快于红就把李雯的情况摸清楚，这让她的心底的嫉妒一下子提升了无数遍，外表精干，漂亮，单位光鲜，而且算是在全省算是有点名气的人物，这让她很不爽，怪不得姜维荣不待见她，无视于她的示好！

    李同在一边偷瞄着她的一举一动，对于这个刚毕业的小师妹，打心眼里他还是挺喜欢的，只是她总是三番五次去示好总编，让他心里很不爽，看到她在网上搜着李雯的信息后脸上的表情，他心里暗地高兴，也许她看了后一定会自动退出这场无烟的战争，因为她和对手不是同一级别的。

    可是于红并不是这样容易妥协的人，她想了半天，突然转头对李同道:“就这样子还让姜总迷得五魂三道”

    李同以为于红会主动撤退，没想到她竟然口吐狂言，心下一楞:“于编，你不会是喝了什么汤，意识不清楚吧”说着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

    于红打掉他的手，呸了他一口:“呸，跟你说正经话呢！你说也就长得这样，而且年经也不小了，我就不懂了你们这男人怎么想的”

    李同嘴巴一扯，斜了斜眼睛瞄了于红一眼:“你知道她的背景吗”

    “什么背景”

    “说出什么吓死你！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你这小心脏会更受不了！”李同作势就要去摸于红的胸脯，被于红一把打掉了，杏眼圆睁，咬牙切齿道:“李同，你耍流氓呢”

    周围人一听，被于红突然提高八度的声音吸引过来了，李同赶紧小声道:“姑奶奶，小声点！”

    “那你说不说”

    “行，告诉你吧，不过你得把速效救心丸准备好！”

    “还贫嘴爱说不说！”说着就扭过头去，不理李同了。

    李同一见急了，赶紧道:“我说还不行吗你刚毕业可能不知道，这李雯是大我二届的师姐，在学校时就是风云人物，校宣传部部长，而且她可是我们康平老书记，现在省人大副主任的女儿，现在知道了吧让我摸摸你的小心脏，看跳不跳”李同说完，嘴又贱了起来。

    “滚！”于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听了李同的话，于红这下小心脏真的七上八下起来。如此来头，恐怕自己敌不过了！可是她又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凭外在人脉这种硬实力，可能完全不是李大千金的对手，可是自己年轻漂亮这点是她有所欠缺的，而且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距离近可是一大优势，只要自己付出真心，不愁没有回报！她一定要感化他！这女人一旦轴起来，就象牛入大河，想拖也拖不上来了。李雯对于曹凡臣也一样。

    前几次一直想约曹凡臣，可是他总是巧妙的找了个理由回绝了，这次她可不想再次被拒，于是没有跟他打招呼，就在下班前直接堵他的办公室门来了。

    她斜倚在门边，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心中的男人。

    曹凡臣把最后一碟文件收拾好，准备起身，他一抬头看现了立在门边的李雯，吓了一跳:“哎哟，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进来，站在那儿干嘛”

    李雯微微一笑:“没有曹大秘书的允许，我怎么敢随便进呢”

    “别损我了，有事吗”曹凡臣知道自己今天躲不过了，于是装痴卖傻道。

    “你一直欠我一顿饭，每次我约你，你不是有这事就是有那事，现在我只好亲自上门，不然这顿饭我是吃不到了啊！”李雯走了进来，直接面对着曹凡臣，大眼睛盯着他，让曹凡臣觉得十分不自在，他知道她的意思，于是尴尬道:“哪儿，我真的是有事，这



你是最好的
    李雯宛尔一笑:“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曹凡臣从来没有见到一个女孩子这么主动追求自己，而且这个女孩还是背景那么深厚的女子，要说他不犹豫，那是不现实的，可是他想到孙婧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痴情，他的这丝犹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去吧！天晚上，你一个大姑娘家的在外面不安全！”曹凡臣起身跟老板结了帐，准备回单位拿车送李雯回去了。

    “我们走走吧！现在回去也睡不着！”李雯不想这么早回去，她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多呆一会儿时间。

    曹凡臣拗不过她，只得陪她边走边聊。

    李雯一直对曹凡臣对自己态度不冷不热感到不安，而最大的障碍就是他在省城的女朋友，于是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双手插在袋里，剑眉下两只漆黑的眼睛迷茫且忧郁的看着远处的灯火，显得十分冷峻迷人。这种冷峻对于李雯这样的轻熟女来讲，是绝对有杀伤力的。

    两人默默的走了会儿，还是李雯打破了之间的沉静:“跟我说说你女朋友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见李雯提到自己的女朋友孙婧，曹凡臣眸子里一下子燃起了火苗:“我和她的认识还真的有些传奇！呵呵。那时我还是在药监局上班……”

    曹凡臣一边说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当时的场景，到现在他都记得孙婧被救上来的样子:“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当时我们还不认识彼此……后来我去党校培训，发现其中给我们上课的一位老师竟然是她，你想想那种惊讶，她一下子认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