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逆旅行潮
伊莲娜屏气凝神,跪在垃圾堆上,亚历克斯小巧的头枕在伊莲娜丰腴匀称得像是大手笔石雕一样的大腿上。
亚历克斯不断晃动的头颅摩擦着伊莲娜令每个男人都想抚摸一把的美腿。或轻柔或粗暴的幅度让未经人事的伊莲娜想要呻吟一番。
好在伊莲娜压制住内心的躁动。亚历克斯并没有“享受”到西瓦得的待遇,他依旧清醒,准确说是还醒着,但精神已经崩溃。
刚才士兵们就在他们藏身的巷**谈,使用的是英吉利语,因此他们的话在这寂静区域中被伊莲娜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地方离爆发战斗的城墙已经有一段距离,因此相对城边安定一些。
但席卷整个城市的不安躁动之气愈发强烈,往日本该熟睡居民们都点燃了煤油灯,有些住户不时打开窗户张望外面的情况,然后迅速关严实窗户,拉上窗帘。如此反复只为了确认自己的安危。
窗帘阻隔了屋内的煤油灯,二楼,三楼,数家的朦胧昏黄灯光为恶臭中的伊莲娜带来些许慰藉。
晶化的反噬,皮肤上细密如针毡的紫色疙瘩都在刺痛周身,亚历克斯颤抖的幅度更加剧烈。伊莲娜的腿都被亚历克斯枕得发麻。
然而伊莲娜不敢望向亚历克斯,因为他这犹如怪物般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光是想想就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伊莲娜将身上的药品一股脑扔进亚历克斯的口中,她不懂医术,使用这些药品时都按照手册分类使用,至于亚历克斯这个症状,伊莲娜也是前所未闻,恐怕,除了那些高级医师,买几个医师见识过这个令人反胃的病症吧。
至于亚历克斯会不会被这些杂七乱八的药品伤害到,伊莲娜才不会多管,在她看来,就算这个男孩活下来,光是这一身的紫色皮肤,坑坑洼洼的坑洞,带着白色嫩尖的细密疙瘩就会让这个男孩将来的生活过得生不如死。
要是他被自己医死,倒也是一个解脱,说不定这个被自己打晕,还趴在垃圾堆上流着口水的老家伙还会感激自己。
伊莲娜污浊的修长手指捏住亚历克斯的脸颊,将他的嘴巴打开。亚历克斯脸颊上疙瘩的细密触感让伊莲娜遍体生寒。
她闭上眼,不想看到亚历克斯令人反胃的脸,直接将成堆的药片塞进他的口中。满满一把药片,不少从亚历克斯的嘴角掉落。
接着伊莲娜将皮箱中的黑色水瓶打开,自己先猛的喝上一大口,接着一股脑灌进亚历克斯的口中。
如果必须选择使用男人沾过的东西,那么以伊莲娜的性子,绝对会选择空气。
她在国外的学校进修时,总有贵族少爷,骑士少爷,富商少爷,以及这些少爷们的老爹来骚扰她。当然,在外人眼中这些富商巨贾完全是极其绅士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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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形势
城外
联合军队的五百轻骑兵兵临城下,视死而归的威势震荡着高大城墙上的政府军。
马萨德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拿起粗糙的扩音器对着手下喝令道“所有人,只允许发射十发炮弹!城内驻村弹药有限,我们要撑住等待长苑市的援军。”
马萨德的命令被士兵们一个个传达下去,每个操控火炮的士兵挑出十枚足有人头大小的炮弹,放在脚下。
气势昂扬的骑兵,飞跃的马蹄,激扬起的,被马蹄绞碎的草叶一股脑混乱的冲向温图尔库的高耸城墙。
温图尔库市的城墙十数米高,在大陆只算的上是一般高度。
像北境孤岛北大陆,哪里留存下的维京海盗时代,以及更久远些的遗址的城墙都在二十米左右。现在进入北大陆率先进入共和主义时期,并且开化,商业成为主流。所以这一个世纪的北大陆城市越来越趋近东西大陆的制式。
而一座价值五千杜兰特的攻城塔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超越这个高度。?当然这些先头部队只是试探重头戏还是靠后面的军队。
彻夜奔袭的联合军队也是有些疲乏,因此他们开始在后方闭目养神。这些轻骑兵已经在白天休息过,他们的使命便是骚扰敌人,令他们无法缓冲。
后方大部队紧跟着三台攻城车,其中中间那台攻城车直接将人的目光抓住,移动不开。
这台攻城锤如同毅然而立的巨兽,攻城车犹如百尺长蛇,披鳞戴甲,在机车推动下向前游走。
攻城锤的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都被精致铁质外壳严密覆盖。装载于攻城车上方的粗壮铜柱令人生畏。这蓄力一击若是撞击到战车级的晶兽身上,恐怕也要重创,接着拖动它们庞大的身躯逃跑。
与其说这是攻城车,倒不如将他定义为钢铁堡垒,攻守兼备的特性甚至可以作为将军出征的战时指挥所。这台攻城车绝对属于顶级攻城车。
两个帕尔彼零成年人高的高度,足有四米,可以更好的攻击城门的薄弱点。
全副武装的钢铁巨兽在草原上爬行,路过之处只有深入的沟壑,碾压过的草地,只有弯下腰的草苗。
相较之下,它周围的两台攻城车完全就是粗制滥造的产品。
大部队在距离温图尔库城五里的草原丘陵处驻扎起来。
来自草原的战士支架帐篷的技术自然娴熟,没有二十分钟,一顶顶帐篷便搭建起来。
联合军队的其他士兵都钻进帐篷,他们有五小时的休息时间,这一段时间由轻骑兵与轻骑兵部队的攻城车来拖延。精神饱满才能与敌一战。
矗立在温图尔库棱堡瞭望塔的马萨德单凭肉眼便看到远处夜色下本为深绿的草原逐渐被白色覆盖。
他捏紧自己刚劲有力的拳头,形势越来越严峻,他派出的亲卫不知道能否成功的将援军召引而来,若是那个亲卫半路而逃……不过这也妨碍不到马萨德,马萨德已经决意弃城而逃,援军能否赶来没有马萨德什么关系。
只要那几具晶兽皮甲在自己手里,想过什么样的奢侈生活都是简简单单。
马萨德回首望向温图尔库城内。
城里,白昼繁华的大街小巷
第一百一十章:草原上飘荡着杀戮的气息
如同倾盆暴雨而至箭矢在天际形成密不透风的杀戮幕布,城墙守军们举起齐身大小的盾牌,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清脆,但没一次声响都令守军心惊胆战。
每一支坠落箭矢的箭头都散发着刺鼻臭味,若是仔细观察还会发现箭头上的污秽。
五百多年前,爆发战役时,两方军人都会将箭头涂抹人或兽的便溺,用尽全力射出的弓矢即使没有击杀敌人,在医学欠发达的那个时代,后续带来的感染也会夺走他们的性命。
不少士兵都被涂有污秽物的弓矢击中,毕竟这箭阵如狂风暴雨,即使带着雨伞,雨天也会淋湿身体,同理,盾牌也不是完全安全。
现在的医学远比百年前发达,至少在各种药剂的安抚下不用担心暴毙。但是对于便溺的感染,仍会遗留下后遗症。
因此中箭的士兵都惶恐的畏缩在盾牌之下,等下医疗兵的支援。
身着厚实灰衣的医疗兵们背着医疗险箱,大跨步跑到中箭士兵们的身前,为士兵的伤口涂抹药剂,接着包裹伤口。
温图尔库的医疗兵并不多,幸而敌人的轻骑兵数量也只有五百人,每人拉弓搭箭,也不过七八次。?因此中箭的士兵也没有太多,不过即使这样医疗兵们在四个城区的城墙上绕着四方形来回奔波,也跑断了腿。
要是等到敌人的大部队发动猛攻……这些医疗兵现在已经不敢想象他们将面临的天大工作量。只能期望总督召集城内的医生来帮助他们。
守城军也不会任由轻骑兵们在城墙下叫嚣。他们的反击便是身旁的重型火炮以及箭矢。
士兵们拉弓搭箭,秀儿克长弓威力与草原民族时代流传的弓矢不相上下。
但守城军占据高处,与轻骑兵不同,轻骑兵只需要朝着天空射击便可,因为守城军密集而聚,即使胡乱射击,最终也会落在城墙。
而轻骑兵们只有五百多人,加之为了获得广阔视野,温图尔库市将城外的树木尽数清理,站在城墙远眺,只会有一望无际的空旷草原和数条绵延百里通往温图尔库的大路。为轻骑兵提供了可以充分发挥的平坦场地。
想要凭着弓箭击退这股机动性灵活,并且在地势方面得天独厚的轻骑兵就必须拥有大量弓箭。然而守城军资源有限,因此他们注定只能龟缩城内等待长苑的援军。
马萨德独自矗立在瞭望塔上,他看着温图尔库城外的远方,天际尽头的低垂边缘已经泛白,那里是南方,白昼来的比温图尔库早上一点。
本该静谧的,夜色下的平阔草原被震耳欲聋的炮火声所打破。这一切都归因于人类的贪欲,无休止的仇恨。
马萨德看着这广阔天地出神。
温图尔库城外完全没有村庄,因为这里的游牧民族和本土匪帮经常出没,单凭一个村庄的武力,即使有村镇骑士坐镇也无法保全村庄。
草原唯一的人烟便是沿着铁路来玩的商队和奔驰而过的列车。
马萨德有些怀念这里,自然在台玻草原茁壮的生长。台玻草原人烟稀少,空加上以农业为主,很少有重工业企业,因此早晨起床,连城中央的总督府都被浓郁的鲜草味包裹。
虽然马萨德看起来五大三粗,但不经意间也会流露着文人的气息,他这个浓眉大眼的男人曾经年少时痴迷于萨尔琪的诗歌。
萨尔琪是百年前一个落魄无闻的游吟诗人诗人,直到现在也极少有人赏解他的诗歌。
他的诗歌都流露着人类之于自然皆为寄生虫的理念,在这个以人类征服自然为主调的蒸汽时代显得离经叛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每一个亡灵都在注视
亨得利手起刀落,与亨得利对战的那个重甲骑兵只看到忽闪的银亮光芒从眼前斜劈过来,接着一阵吃痛,滚落战马。
亨得利刀法凌厉,这个战士还未来得及举起武器防御便被打落马下。
亨得利虽然刚猛有力,武艺超群,奈何敌人的盔甲精良,自己又只握着一把精钢大刀。这刀虽然把敌人打倒在地,但劈在敌人的盔甲上只产生了嗡嗡的回响。里面的战士并没有受到伤害。
高昂的培养费用,耗费的巨大精力,决定了重甲骑兵人数不会太多。
但每一支重甲骑兵部队面对数十倍于己方的敌人也会造成重创。
幸而亨得利将这个战士被亨得利打翻在地。
这个战士有坚固牢靠的盔甲保护,而且松软的草地承接了他的痛苦,因此没有受到伤害,但沉重盔甲压在身上让他一时难以灵活行动。
他犹如一只被翻过的,肚皮朝上的乌龟,龟壳平日里是它的保护伞,此刻却成了累赘。?这个男人的披甲战马因为主人的跌落而受惊,好在战马都见过许久的磨合,马上镇定下来,高昂的马兽被严实的铁盔罩住,修长健美的身体披着普通的兽皮甲,兽皮甲被匠人用染料涂抹成黑色,融进漆黑夜色中。
亨得利当然不会给敌人反扑的机会,战场的搏杀,妇人之仁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亨得利左手猛拉缰绳,胯下战马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紧接着猛的下落——那个被亨得利砍落战马的战士就在马蹄之下。
这个战士正在挣扎着起身,因为正是他们重甲骑兵发明的这种撞翻敌人再以战马踩踏击杀敌人的方法。
但是亨得利的战马并不是重甲战马,他的马蹄下落极快,犹如此刻不断窜入高远天幕的赤红信号弹。这个战士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
他曾经以这种方法在无数次冲突中击杀敌人,没想到今天要遭受同样的待遇。
高高扬起的马蹄狠命踩下,如同流星坠地般。
砰!
马蹄踩在战士的头盔之上,这名战士未来得及起身便被马蹄踩爆头颅。
这一系列的动作耗费亨得利大量体力。
即使强悍如亨得利,击杀这晶兽般的重甲骑兵也劳神伤身,更别说他手下的普通士兵。
他们为了追捕兹利匪帮,轻装上阵,结果落入这包围圈。
事到如今只能拼死相搏,然而潮水般涌来的敌人让他们连舍命相争的底气都消散殆尽。
如狼似虎的重甲骑兵排成数列,如同利刃,插入亨得利的队伍。
一百个重甲骑兵将上千政府军分割开来,政府军成为即将被涨起潮水吞噬一个个孤岛。
沿路的信号弹照亮周遭,使得殷红光芒将地上流淌的成股的血液与被映照的通红的草原分不清楚。战士们身上的血迹与洒落周身的红色光辉也混为一体。
每个人都在杀戮,重甲骑兵们在政府军的队伍中横冲直撞,铁质战马的头盔撞击在政府军的战马上,不少吃痛的战马高高扬蹄,有些骑兵被甩落战马,紧随其后的重甲骑兵踩踏而上……
战马过后,只留下遍地血液与残肢断骸。本就被信号弹照得通红的草原又被血液染红。
爱伦坡在《死魔》这本名满大陆的惊悚小说中所记述的红地狱大抵就是这幅场景。
乱作一团的战场不断有人倒下。
春日里,本该作为生命诞生的草原此刻成为生命终结的地方。
政府军倒下的士兵远超过这些游牧民族的重甲骑兵。彻夜奔波已经令政府军心力交瘁,重重叠叠的包围圈更让他们绝望。
要是温
第一百一十二章:腾起的血气
月钩弯刀随着亨得利粗壮有力的臂膀落下,应战的重甲骑兵持盾迎击。
当
锋利刀刃与坚固盾牌撞击一起,发出的碰撞声响彻云霄。
几束金灿灿的火光亮起,草原终于出现异样的色彩,而不是千篇一律,充满死亡意味的殷红。
二人僵持不下,刀盾相抵。重甲骑兵右手握着的长枪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他将长枪上挑,圆锥的枪身划过冰凉空气,留下一道弧影。
亨得利只有一把佩刀,哪还有办法招架这突如其来的一枪
这个重甲骑兵是个高手,前几个被亨得利斩于马下的草原战士只配备着长枪之类的主武器,而眼前这个战士不仅有着沉重的长枪,还装备着重分量的半身盾。最重要的是战斗起来犹如手中空若无物。
亨得利抽马后退,魁梧身躯猛的俯在马背上,他的脸紧贴茂密马鬃,不断被风刮动的马鬃轻轻骚扰着亨得利的鼻孔,亨得利心中后悔不已,早知道把轻甲头盔留下,这鼻孔瘙痒的感觉真令人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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