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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你真能耐了,还他妈立威!”齐叔抡起手里的皮带,朝着我“啪”的抽了一下,我脸上瞬间出现一条被皮带打出来的印子,火烧火燎的烫,与此同时我也火了,扯着嗓门质问:“我打他有毛病吗撇去别的事情不说,大家吃的都是社会这碗饭,他要我交保护费,我要占他场子,肯定是谁怂谁跪下,这他妈有错吗”

    “你还挺有理是吧”齐叔扬起皮带照着我又要抡过来。

    “老商,你先把老齐拽进屋里。”驼子拨拉开齐叔,朝着那个中年人吆喝,随即搂着我肩膀朝反方向挪动,走出去七八米远,仍旧可以听到齐叔骂骂咧咧的声音。

    驼子抻手摸了摸我脸上被皮带抽出来的淤痕,叹了口气问:“你叔也是真够可以的,真他妈下死手打啊,没事吧”

    “没事。”我吐了口唾沫,极其不服气的说:“驼哥,你说我哪办错了他四狗逼着我交保护费,我不乐意给钱,还他妈有错了我干四狗就是为了立棍,告诉那帮觉得我好欺负的老篮子都绕道。”

    驼子递给我一支烟,拍了拍我后背安抚:“干四狗没错,但你不该让他给你跪下磕头啊,不是说四狗混的多牛逼,可人家好歹四十多岁的人,给你个小孩儿跪下你感觉合适不他也是靠脸活着的,不管怎么说在市里也算能叫上号的角色,你捅他两刀啥事没有,让人磕头,办的确实操蛋了。”

    “我..我跟他之间闹了点误会。”我磕巴的解释。

    驼哥斜眼反问我:“误会说清楚以后,你善后没有咱换句话说,如果有个小逼崽子让你叔跪下,你感觉这事儿能完不混社会混的是啥不就是一张脸嘛”

    我实话实说的承认:“我...我没想那么多。”

    驼哥掏出打火机给我点着嘴边的香烟说:“你最近有点飘了是真的,是不是感觉认识叶蛮子他儿子,走道脚后跟都开始不沾地了这会儿拦着你叔那个叫老商,算不上什么狠角,但在我们这么大岁数的老盲流子中很有名望,现在人家找上门了,管你叔要交代。”

    我皱着眉头说:“啥交代我再给四狗回磕下去啊”

    驼子没好气的说:“你这孩子完全陷入了牛角尖,你整四狗谁都不觉得有错,但不该侮辱人家懂吗你这么整,很容易让那帮靠脸活着的老地痞们不安,论打,他们现在一个个都三四十岁,肯定是打不过你们这帮小年轻,但他们还得吃饭,他们不怕被你踩啊”

    我摸了摸脑门说:“我不惹事,除非有人招惹我。”

    驼子焦急的说:“你咋还他妈没明白我和你叔知道你不爱惹事,可别人知道不他们现在不安的是万一哪天被你踩了咋整想立棍没错,但是你太着




329 道歉
    从炼油厂往回走,我斗败的大公鸡似的捂着腮帮子一语不发的盯着鞋尖发呆。

    苏伟康坐在前头边打方向盘边嘟囔:“这他妈叫啥事啊屁颠屁颠跑过来,就为了领几个嘴巴子,朗舅,不是我说你哈,你有时候脾气就是太温顺,这要换成我,谁敢动我一指头,我就敢掘了谁祖坟..”

    我烦闷的我骂了一句:“闭上你的丧逼嘴,好好开车行不行”

    卢**这会儿了无音讯,齐叔又跟我急赤白脸的红了眼,前阵子刚刚洗下去的霉运好像刹那间又回到我身上,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天天究竟因为点什么。

    “你光让我开车,咱目的地是哪呀”苏伟康撇撇嘴问。

    “先回静姐店里吧。”我无力的出声,掏出手机又尝试着给卢**去了个电话,结果还是一样,电话是通着的,那头愣是没人接,我不死心的隔几秒给他打一个,一直到静姐的店里,那头都始终没人接。

    回到店里,孟胜乐、刘洋也在,俩人焦头烂额的问我有没有卢**消息。

    “没有。”我摇摇脑袋。

    孟胜乐跺了跺脚骂咧:“马勒戈壁得,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就没了郎朗,你说会不会是孙马克的人捣的鬼”

    “应该不会!”我迟疑一下摇摇脑袋。

    如果真是孙马克那边干的,李俊峰不可能一点消息没有,他绝对会想办法通知我。

    看到天色已经泛黯,我抹了一把脸颊,强打起精神说:“都该干啥干啥吧,康子你和大涛、小涛还送小姐去,刘洋你托警队的朋友再帮忙找找,你们认识的人杂,说不准有什么消息,乐子你去给你哥送饭,我再想想辙。”

    很快几个兄弟按部就班的开始忙活,我叼着烟蹲在静姐店门口的台阶上,攥着拳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傻子,你他妈到底跑到哪去了。”

    一根烟抽罢,我寻思给叶乐天打个电话,他居然先一步打到我手机上,我迫不及待的问:“咋样了小叶,有消息没”

    叶乐天语气严肃的说:“你在哪呢咱们见面说吧。”

    我抽了口气说:“在美容院。”

    “等我吧。”叶乐天匆忙挂断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一台白色“路虎”开到店子附近,叶乐天坐在车里朝我招招手,我急急忙忙钻进车里,问他:“咋样了小叶”

    “你们是不是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叶乐天掏出手机递给我道:“这是我通过非正常渠道,从交警大队搞到的路口监控录像,你先自己看看吧。”

    我点开手机上的视频,画面中播放着卢**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边打电话边冲着一个方向走,刚走出去四五步远,一台墨绿色的“长安”面包车停在他旁边。

    紧跟着两个戴着鸭舌帽,脸上捂着口罩的家伙从车里蹿下来,有人拿把杀猪刀顶在卢**的腰后,然后将他硬推上面包车,面包车很快朝街口开远,视频应该是通过街口的某个警用的监控器拍下来的,画面极其清晰。

    叶乐天点燃一支烟说:“视频中的那辆面包车我帮你打听过了,是邯山区那边的一个二手车行卖出去的,买车的人叫吴斌,巧的是今天下午吴斌报警说自己车子丢了,应该是绑**的人偷的车,车子也在一个商场的地下车库找到了,但是车库的监控录像并没有拍到任何和**和那帮人的画面,反正线索彻底断了。”

    我搓了搓脸颊,心里沉重的吐了口浊气。

    叶乐天拍了拍我肩膀说:“来之前,我和警局几个朋友聊过,他们给的建议是暂时先等等,如果真有人绑**,肯定是有所图谋,警察可以通过电话信号定位到那帮人的位置。”

    “如果对方没什么图谋呢”我声音沙哑的反问。

    叶乐天嘴唇蠕动说:“那就没辙了,华夏一年失踪人口多了去,真正能找到的又能有几个,警局那边肯定会竭力寻找,只不过有用的线索太少了,反正你心里最好有点最坏的打算。”

    我吸了吸鼻子出声:“把视频传给我吧。”

    传给我视频以后,叶乐天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道:“你也不用上火,



330 线索
    那对中年夫妇一齐望向我,冰冷的目光盯着我后背一阵发毛。

    “叔叔、阿姨,对不起,昨天我和我朋友喝醉酒了,有点冲动。”聂浩然同样也佝偻下腰杆,朝着对方鞠躬道歉。

    夫妇俩谁也没有吱声,女的掩嘴轻轻抽泣,男的则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靠墙而站的青年侧头看向我们质问:“就是你们打的我弟弟”

    来之前叶乐天跟我说过,对方已经收下了赔偿金,而且也在调解书上签下名,事情肯定是私了,之所以让我俩来道歉,是怕对方突然哪根筋没搭对,又跑到警局里闹腾。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打人的是我兄弟,他这会儿人不在家,我是来替他赔礼道歉的。”

    青年鼻孔撑得特别大,鼻翼一张一翕,呼出来的气,就跟打气筒放出来似的,呼呼有声,原本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死死地盯住我开口:“打人的凭什么不露面”

    “他他上外地去了。”我舔了舔嘴角干涩的回答。

    “呵呵,畏罪潜逃啊”青年歪着脖颈狞笑:“放心,我们不过是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惹得起你们这种有背景的黑涩会。”

    我和聂浩然好不尴尬的杵在原地,就跟复读机似的朝着对方念叨赔罪。

    “你们两头畜生,看看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不用嚣张,早晚老天爷还收了你们,有爹生没娘养的垃圾”

    中年夫妇指着我俩一阵骂咧,什么难听话都往出蹦,全然忘记,他儿子之所以会躺在病床上,完全是因为他先拿刀攮的卢,当然此时,我们也没任何心情去辩解纠正。

    生怕聂浩然起火,我死死的握住他的胳膊没敢撒手,几分钟后那两口子气喘吁吁的停止谩骂,青年朝着我们摆摆手说:“拿上你们的东西,滚吧。”

    “只是一点心意。”我咽了口唾沫干笑。

    青年脖颈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破口大骂:“滚,马上滚!”

    无奈之下,我和聂浩然拎起水果和营养品往出走,我俩刚拽开门,外面正好走进来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看架势应该是这家的亲戚或者朋友,我跟对方互视几秒钟后,侧了侧身子让开道,随即朝门外走去。

    医院的走廊里,我搂着聂浩然的肩膀低声道歉:“这事儿弄的,对不住啊浩然,连累你跟着一块挨骂。”

    聂浩然挤出一个笑脸摆摆手道:“小问题,我大哥经常说,在社会上飘,得会装大爷,也得能当孙子。”

    这时候,对面迎头走过来一个胖子,吭哧带喘的拎着两盒营养品从电梯里出来,正昂着脑袋来回张望寻找什么,我和聂浩然往旁边闪了闪给对方让开道,胖子看了眼我们,瞳孔微微扩张随即又眯起,眼神说不出的怪异,但我根本不记得认识这个人。

    刚刚走进605病房的那个青年,站在门口招手吆喝:“这边,吴斌!”

    “诶!”胖子应了一声,快步朝病房奔去,紧跟着房门“咣”的一下关上。

    聂浩然摇头低笑:“敢情他家朋友也不少。”

    我眨巴两下眼睛自言自语:“吴斌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走到医院门口,我突兀响起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忙不迭掏出手机拨通叶乐天的电话问:“你刚才跟我说,丢车的人叫吴斌”

    “什么丢车的吴斌”叶乐天绝对没少喝,舌头梆硬的反问。

    我语速飞快的说:“你不是告诉绑走的那台面包车是被人偷走的嘛丢车的人是不是叫吴斌”

    “对,叫吴斌。”叶乐天这才反应过来。

    我咽了口唾沫说:“小叶,你赶紧让警局的朋友帮我打听一下,被我们打的那个小孩儿的哥哥叫啥,跟这个吴斌有关系没我怀疑失踪跟他们有关系,很着急。”

    “朗朗,这两件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关联啊那小孩儿的哥哥在郊外的造纸厂上班,是个老实人,那个吴斌,诶卧槽,你等等”叶乐天不耐烦的解释,话说到一半,我听到他好像问旁边什么人:“之前你告诉我丢车的那个吴斌是干什么来着也在郊区的造纸厂上班”

    几秒钟后,叶乐天低声道:“没准真让你懵对了,吴斌和被打的小孩儿他哥都在郊区的江南造纸厂上班,他哥叫关伟,需要我让警局的朋友顺着这条线往下捋捋不”

    我回头看了眼住院部的方向,沉寂片刻说:“暂时不用,先这样吧。”

    挂断电话,我低头思索良久后,朝着聂浩然道:“帮我弄辆车。”

    “好!”聂浩然利索的掏出手机。

    &



331 人狂自有天收
    进屋以后,大鹏大手一挥直接捏住吴斌的肩膀,照着他后腰“咣”的就是一脚,将他射出去半米远。

    吴斌踉跄的摔趴在地上,随即满脸惊恐的扭过来脑袋看向我们低喝:“你你们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我没有任何废话的问他:“人呢”

    吴斌坐在地上,两只手撑着地面往后慢慢蠕动:“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抓起客厅的一把木椅,照着他的脑袋直接砸了上去,气急败坏的嘶吼:“我他妈问你人呢!我兄弟在哪!”

    吴斌抱着脑袋哼哼哈哈的呻吟,死活不接我话茬,急得我抡起椅子没头没脑的就往他身上狠削,顷刻间就把他打的满脸是血,发出杀猪一般的喊叫声。

    打了七八下左右,椅子“咔嚓”一声从中间散架,我抄起一条椅子腿,照着他脑袋又抡了一下,恶狠狠的咆哮:“说不说他人到底在哪!”

    “啊!疼”吴斌趴在地上滚动几下干嚎。

    这时候姜林从屋外走进来,顺手将防盗门关上,冷冰冰的说:“你随便喊,绑架不是小案子,等把警察招来,看看咱们最后到底谁遭罪!”

    听到姜林的话,吴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犹豫好半晌后开口:“大哥我真不知道事情是关伟和小宁干的,我就负责开车来着。”

    大鹏恼怒的一脚踹在他脸上,恶吼:“草泥马,还真是你们干的!”

    “哥们,我以前在边境那边跟当地的山兵学过两招逼供术,你实话实说咱都省事儿,你要硬挺着,我肯定有法子撬开你的嘴巴!”姜林站在吴斌的对面开口。

    吴斌哭撇撇的摇头说:“我真不知道他们把人绑哪了。”

    “我来”姜林侧头问我,见我点头后,姜林朝着大鹏努努嘴道:“帮我按住他!”

    大鹏蛮横的骑在吴斌的身上,按住他的两条胳膊。

    姜林昂头寻视几眼,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水杯“啪”一下摔在地上,然后径直走进他家卫生间,拿出来几条毛巾,随即慢条斯理的蹲在地上捡起来几片杯子的碎玻璃。

    看着姜林慢悠悠的动作,吴斌浑身颤抖的哀求:“大哥,你们别折磨我了,我对天发誓,真不知道他俩把人弄到哪里去了,你们就算弄死我也没用。”

    “不要紧的,我相信你会想起来得。”姜林阴嗖嗖的一笑,接着一把掐住吴斌腮帮子,猝不及防的将几片指甲大小的杯子碎渣一股脑塞进吴斌口中,然后将毛巾直接勒在吴斌的嘴上,打了个死结。

    吴斌想要挣扎,但奈何两只手都被大鹏给死死的按着,根本动弹不得,姜林抡起拳头照着吴斌的腮帮子“咣咣”就是几拳头,边打边骂:“想起来就点头,想死可以直接把碎片咽下去!”

    “呜呜”吴斌疼的嘴里发出低鸣声,也就半分钟左右,勒在他嘴上的毛巾被红艳艳的鲜血给渗透,吴斌眼神惊恐的狂点几下脑袋。

    姜林仰嘴一笑,站起身,朝着大鹏点点脑袋说:“放开他吧。”

    大鹏刚起身,吴斌急忙拽开勒在嘴上的毛巾,趴在地上“哇”的呕出来一大摊混合着唾液的血迹和几片还夹杂着肉丝的玻璃渣子,腮帮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姜林歪着脑袋问:“语速快点,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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