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秘杀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藤木屋
“怦怦怦,”“叭叭叭——”
各种不同口径、不同型号的枪,都在背后打响了,一片乱纷纷的子弹,在半空中“啾啾”地飞舞穿梭。
枪声大作,喊声大作,南锣鼓巷里变成一片沸腾的战场。
子弹流子撕扯着空气,带起一股旋风。
冷士良跳到胡同里,立刻变成了“短跑运动员”。
“唰——”他的身子象一颗出膛的子弹,往前飞窜。
……
这一刻,冷士良的心里惊慌吗着急吗……不,他的心里充满了快感。
这一次惊险而完美的刺杀,对于职业特工,职业杀手来讲,是高难度挑战,就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面对着几乎一百多个敌人,就这么举起枪来射杀敌酋……太刺激了。
设计的每个细节,都实现了。
没有失误,没有意外……一枪毙命,然后在敌人的惊叫声中逃掉。这种巨大的成功的感觉,充盈着这个特工杀手的胸膛。
风,在耳边呼呼地响,冷士良飞腿狂奔……满身都是成功的喜悦,简直令他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
没人能够测算得出此时冷士良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是否能破百米记录,重要的是……他随时都要拐弯,从一个小胡同,拐入
第4章 隐秘中的尴尬
说起来,有些可笑。
这俩骑着摩托车的日本鬼子,原来是前往驻军参谋部送信的信差,恰巧从此路过。
当他们路过南锣鼓巷附近的时候,听到传出阵阵枪声,并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正匆匆“换警服”的这个乞丐,却立刻明白此人“大大的不是良民”。
掏枪……开枪……日本鬼子的战斗素质,非常高,很短时间里便投入了战斗。
“叭——”子弹朝着冷士良的脑袋飞过去。
但是坐在颠簸的摩托车上,拿着手枪射击,命中率相当低,这颗子弹打偏了,没有击中冷士良。
虽然没击中,却是成功地阻止了冷士良继续“换警服”,因为摩托车速度飞快,几秒钟里就开到了冷士良跟前,你再继续换衣服,不是等着变成鬼子的射击靶子吗
冷士良立刻扔下警服,拣起自己的驳壳枪,正要抬手朝鬼子射击,只听“叭,叭,”两声枪响。
“啊……吱……哐当……”
惨叫声,摩托车的制动声,翻倒声同时响起来,摩托车上的两个鬼子兵,全被子弹击中了,驾驶员仰面翻倒,摩托车顿时失去了控制,朝前一栽,猛地撞在墙角,翻倒了。
两个鬼子全从摩托车上栽下来。
冷士良一惊,谁开枪打死了鬼子
只见沿着街口,跑过来两个青年,一边跑一边朝着冷士良打招呼,“快,这边来——”
事起仓促,顾不得多想,冷士良抓着驳壳枪,撒腿朝着前面跑去,他跑了没有三步,已经认出来了,前面的两个青年,正是那俩拉“黄包车”的人。
原来是他们……
……
没错,那个头戴藏青色礼帽的小伙子,正是坐黄包车的“公子”,旁边那个身体粗壮的大个儿,是拉洋车的“车夫”。
冷士良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来路,日寇侵华以后,华北地区有各种抗日团体。就单北平附近来说,除了**领导的地下党敌工部,国民党的军统,还有以学生党为主的“锄奸团”,进步人士组成的“牺盟会”……林林总总,不下十余种。
但无论这俩青年属于哪一部分,他们一定是抗日分子。
此时和冷士良是同盟军。
冷士良毫不犹豫,跟着这俩人,向前猛跑,但是……他很快便感觉体力不支了。
刚才枪杀月保太郎以后,冷士良没命狂奔,逃脱了敌人的子弹,身体极度消耗,在换衣服的时候又遭遇敌人的摩托车袭击,现在又开始奔跑……一起一停之间,最耗精力,身体机能总是有限的。
身材粗壮的年轻人发现了,奔过来一伸手抓住冷士良的胳膊,拽着他向前猛跑。
冷士良立刻感到,这年轻人的手臂非常有力,抓住自己的身子,就象一条有力的老虎钳,一股大力,拉着自己向前冲。
他呼呼地喘着气,只觉得胸膛里无比干渴,有一种走入沙漠的感觉,身子里,空洞洞、软绵绵的象是被吸干了精力,被青年人拽着,脚步踉踉跄跄……
……
冷士良觉得眼前发黑,头晕目眩。
他勉强支撑着,向前奔跑,脚步越来越歪斜,耳边听得“呼呼”风声响,恍惚中听身旁的人惊叫,“哎哟,他不行了。”“他脱力了,把车拉过来……”
迷迷糊糊,冷士良的身子象是卷进了一个黑洞洞的旋涡里,天旋地转……眩晕中,似乎自己被塞进了一辆黄包车中,眼前漆黑一片,脑袋一歪,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好冷啊……
冷士良只觉得浑身发紧,被阵阵寒气包围,凉意沁入心脾,他打了个哆嗦,苏醒过来。
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是到了夜晚,他摇摇脑袋,一阵寒气袭来,打了个喷嚏,“啊嚏——”
“你醒了,”旁边传来一句说话声。
冷士良一惊,下意识地一古碌爬起身来,习惯性地做了一个抓枪的动作,却没抓到手枪,从身旁抓起一个圆古隆冬的东西——是一块白薯。
草……这是哪里
旁边离着几尺远,另一个声音说道:“别急别急,你刚才昏过去了……慢点……”
冷士良想起来了,自己确实是昏过去了,他在逃跑的途中,身体虚脱,所幸被两个青年塞进了黄包车里……这么说,自己已经脱险了
“你是谁”冷士良问道。
“我们是八路军,我叫史大刚。”
八路军……
冷士良一愣,心里转了个忽悠,原来……救自己的这个拉着黄包车的青年人,果然就是八路军的侦察员。
对于敌后的八路军,冷士良多有耳闻,尤其是在京津唐一带,传说有个叫做“丁飞虎”的八路军侦察员,神通广大,飞檐走壁,双手打枪,百发百中,最擅长“单打一”,带领一队侦察兵,常常深入虎穴,杀过无数的鬼子汉奸。
但是……说实话,冷士良对八路军并不感冒,他一向认为,自己才是正统的“根红苗正”,和旁门左道的八路军永远尿不到一个壶里。
而且……在冷士良的观念里,他和其它军统人员一样,觉得八路军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泥腿子罢了。小河沟里的泥鳅——翻不起大浪来。
但现在的事实,是八路军救了自己的命。
那么……这俩救了自己的八路军,是丁飞虎的手下么
……
只听史大刚直截了当地说道:“请问,你是不是冷士良”
“啊这个……”冷士良略微沉吟了一下,按照军统的规矩,是不能对外人透露真实姓名的,但是眼下是个例外情况,自己的命,是人家救的,而且对方先报了名号,自己再睁眼说瞎话,就不太象话了。
更何况,人家显然已经认出自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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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半朵海棠
“啊……啊……”
从李善人的屋里,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甜腻,越来越**,虽然隐隐约约,却是能听清楚,这让躲在菜窖里的冷士良和史大刚,更加尴尬万分。
这叫个什么事儿
老子变成“听声”的了。更可笑的是两个初次相识的大男人一起听声,格外别扭。
“嘻……嗯哼……”
我艹……这会让人产生动作联想啊。
冷士良面红耳赤,心里直跳,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的情人槐姑……可是,眼前的人不是槐姑啊,而是大小伙子史大刚。
说实在话,冷士良讨厌八路军,若不是史大刚救了自己的命,他才懒怠答理他呢。
真别扭。
这个寒冷阴暗的菜窖里,听着上面一阵又一阵充满诱惑的“**声”,说不出的难堪加别扭。
……
“嘀——”
一阵警笛声传过来,声音凄厉,同时还有“咚咚”的马蹄声,敲打着地面,对身处地下隐藏的人来说,马蹄声尤其听得真切。
大家心里一凛,显然这是鬼子在地面上大搜查。
可以想见,月保太郎被刺,对于北平的华北派遣军司令部来说,会有多么震怒,天皇亲自派来的钦差大臣,竟然被刺身亡……多田骏只怕会气得一跳八丈高。
冷士良担心起来,鬼子的搜查,一定十分疯狂而细致,这个菜窖……保险吗
史大刚似乎是猜到了冷士良的担忧,凑过来小声说道:“放心吧,这菜窖地面上做过伪装,一般情况下,看不出来。”
冷士良没作声。
他可并不放心。从史大刚今天拉着黄包车“闯阵”的情形,便可以看出这小伙子虽然又勇又猛,但是缺乏特工最需要的严谨细致,“一般情况”下看不出来,可是……现在是一般情况吗
……
“咚咚咚——沓沓沓——”
“嘀嘀——”
“嗡嗡——”
杂乱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人的脚步声,马蹄声,警笛声,摩托车声……此起彼伏,冷士良和史大刚躲在这个阴暗寒冷的地下菜窖里,虽然看不见地面上的情况,却完全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的一副大搜查、大逮捕场面。
北平城,很快就会给搜个底朝天。
多田骏和手下的鬼子汉奸们,一定会象是被剁了尾巴的疯狗一样,四处狂噬乱咬。
冷士良和史大刚都紧张起来,史大刚将一把驳壳枪塞在冷士良的手里,冷士良一摸枪身,凭着感觉,便能判断出这正是自己用熟了的那一把。
他立刻扳起枪机,熟练地上了顶膛火,做好战斗准备。黑暗的菜窖里目不视物,只好竖起耳朵倾听。
如果……这个地窖被敌人发现,那就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了……
闹腾了好大一阵子,外面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马蹄声喧嚣声都听不到了,恢复了正常的平静,冷士良和史大刚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肉也都松弛下来。
“过去了,”史大刚说道。
“嗯……不过,鬼子没那么傻,他们搜查的时候常常跟耙粪似的,来回来梳理,还杀回马枪,狡猾着呢。”冷士良说道。
“对,冷兄,你经验真多,不愧叫做冷狐狸。”
“嘘——”
冷士良赶紧制止了他,因为他又听到一阵“嚓嚓”的脚步声,急促而直接。凭着感觉,他能判断出这是直奔菜窖来的,绝不会错。
“别怕,那是栓子。”史大刚浑不在意地说。
脚步声在头顶正上方停住了,悉悉索索的响声中,一片阳光照进来,菜窖的入口被人打开了,一个彪彪愣愣的小伙子,纵身从上面跳下来,紧接着,马上又把入口用盛着草皮的木板给挡住。
“这是赵栓子,”史大刚介绍道:“人称赵大罗嗦。”
“……”冷士良心里暗笑,点了点头。心说这史大刚真是爽直得可爱。
借着刚才这片刻间的光亮,能够辨认出来,这个跳进菜窖的人,正是史大刚的同伙,那个戴着礼帽,化装成阔公子的青年人。
“有情况。”栓子刚刚钻到菜窖里,便没头没脑地说道。
“什么情况”
“我经过梨园春戏院的时候,看见鬼子汉奸一大堆,把戏院里的老板、戏子,男男女女,抓走了好几个,用绳子绑了一大串。”
“咳,”史大刚一听,蛮不在乎地说:“这叫什么情况今天鬼子大搜查,指不定
第6章 暗探的枪口
冷士良一眼便能看出来,这半朵海棠花,绝非寻常画图,它百分百是秘密暗号。
“栓子,把这图塞进石狮子嘴里的,是什么人”
栓子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当时一大帮人,乱乱哄哄,日本鬼子跟疯狗似的,我敢不敢靠得太近……”
“你回忆一下,这帮被捕的戏子,都是什么人”
“嗯……除了老板,还有男戏子、女戏子……总之十多个,有老有少,嘿嘿,平常我又不看戏,哪里认识他们”
冷士良不作声了。
对于“穷八路”,他心里那股轻蔑又涌上来,是啊,这帮泥腿子,哪里看得起戏他们最高级的娱乐就是在村头扭大秧歌。
史大刚拿过那张“纸条图”,翻过来掉过去,仔细观看,忽然对栓子说道:“不好。”
“怎么了”
史大刚张了张嘴,没说话,却朝冷士良悄悄打量了一眼,冷士良立刻明白了,他们这是有私密话,不好当着自己说。
是啊,大家虽然此刻是“友军”,却是分属两党,说实话,这些年来表面上“国共合作”,一起抗日,但是摩擦和矛盾却是多于合作。
这却是个尴尬事,大家同处菜窖,没办法躲开说话。
史大刚沉吟了一下,对栓子说:“咱们得出去,看看被捕的那些戏子,押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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